“放心吧喬姐,不會讓你失望的!”
南執抬頭對喬伊可輕輕一笑,隨后低下頭拿筆蘸墨,認真寫了起來。
喬伊可偽善的笑容僵在臉上,像被驚雷擊中,愣在原地。
南執這一笑,沖擊力太大。
明媚,鮮妍,像初春枝頭綻放的桃花,在陽光下美得晃眼。
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南執的笑容了呢?
喬伊可思考了一番,似乎十歲爸爸媽媽帶著他搬離奶奶住的那個小鎮之后,她就沒再見南執笑過。
以至于她都快忘了,南執笑容的殺傷力。
不止是在場的工作人員,屏幕前的網友也同樣震撼。
【那個……就是……嗯……我先磕一個顏值吧(暫時不罵了)】
【我去,南執笑起來這么好看的嗎?】
【他本來就長得好看,笑起來更好看不奇怪。不過他剛剛那自信的模樣太吸引人了。】
【果然,再好看的人也得要有自信才行,他現在這樣子,感覺落在身上的光都更亮了一些。】
【他真的要寫毛筆字?如果沒記錯,前面三期喬伊可提到過,他好像念完初中就沒有上過學了吧?】
【確實,而且根據他前面幾期的表現,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會,這會兒突然的自信究竟來自哪里?】
不止網友好奇,傅筠慕、吳琦以及整個節目組的人都好奇。
尤其傅筠慕,轉頭和吳琦眼神交流,這么快就把劇本安排上了?怎么也不告訴他一聲?
接收到他的信號,吳琦聳了聳肩,雙手往前一攤,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沒有劇本,那南執這是演的哪一出?
嘩眾取寵?
可是看他拿筆和寫字的姿態,那么標準,不像演的啊。
節目組為了有點噱頭,嘉賓在寫的時候都不會讓字入鏡,所以這會兒其他人都看不見南執寫的效果。
除了站在他身旁,已經被驚呆的秦宣。
從南執拿筆蘸墨再到落筆,動作流暢灑脫,落筆之后更是筆走游龍,運筆收放自如,實在賞心悅目。
“你……你……真會啊?”
震驚之余徹底松了一口氣,隨后得意道:“靠,看著你被罵了這么久,今天老子終于要看到那些人被你打臉了。”
“你說這是不是就是他們說的爽文?沒想到啊,南小執,深藏不露啊。這反轉太TM爽了。”
秦宣雖然寫不好毛筆字,但卻很懂。
沒辦法,他家老爺子就是書畫愛好者,從小就想讓他在書香畫卷的熏陶下成為新一代藝術家。
奈何,跟著老爺子學了那么多年,因為他家小叔回家住了半年,他就被帶跑偏,愛上了音樂。
老爺子也沒有生氣,畢竟有些東西確實需要天賦和緣分。
秦宣決定要學音樂當歌手那天下午,老爺子搬出他從小到大的書畫作品,在書房坐了一下午,晚飯時間還沒到,就說服了自己,讓秦宣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要求只有一個,以后不許說跟著他學過書畫,他也不會承認教過他。
秦宣當時的心情很是復雜。
不過現在看見南執寫得這幾個大字,他大概明白老爺子為什么不堅持讓他學了。
“導演,南執寫好了!”
南執剛放下筆,秦宣就驕傲又激動地將他的字拿起來展示給傅筠慕那位收藏家朋友柳琮桉看。
“老師,您看看南執的這字。”他臉上是掩不住的驕傲,夸贊起來相當絲滑,“這幾個行書工整清晰,又飛灑飄逸,牽絲映帶,實在是難得的好字!”
隨著秦宣的展示,直播間的網友也看清了南執的那幾個大字——一蓑煙雨任平生!
秦宣確實沒有盲目夸張,這幾個字活潑飄逸,能看出寫字者筆力深厚,是個書法大家。
【這……真是南執寫的?】
【如果不是直播,我可能也不相信這是他寫的,可我從他站出來開始到現在一直沒離開過直播間,可以很負責任的說,確實是他寫的。】
【我一個書法外行都覺得這幾個字寫得漂亮。】
【這還是前面幾期里那個唯唯諾諾,笨得要死的南執?怕不是被奪舍了吧?】
【有沒有書法行家來說說這字寫得到底怎么樣。】
“好!實在是好!”書法行家,現場就有一位。
柳琮桉不僅是書畫愛好者和收藏者,也是書法協會的會長。
他這幾十年見過的好字不勝枚舉,然而南執的字依舊讓他找不到足夠驚艷的贊美之詞。
最后只能是“絢爛至極歸于平淡”,鏗鏘有力的一個“好”字,來表達他對這幅字的肯定。
傅筠慕也忍不住上前,走到柳琮桉身旁:“確實不錯,這字沒個十幾年功力,怕是寫不了這么好。”
他原本想說沒個幾十年功力,可一想到南執的年齡也不過十九歲,就改了口。
目光落到那幾個大字上,心道,看來不是劇本。劇本可出不了這效果,看來南執還真是有點東西的。
“何止啊。”柳琮桉不吝夸獎,“這幾個字瀟灑飄逸,足見寫字之人心性豁達,性格灑脫。”
俗話說,字如其人。很多時候從一個人的字就能看出這個人的性格。
他如獲至寶般再次欣賞了一遍手里的字,才抬眸去看寫字之人。
這一看便愣住了。
眼前的年輕人,清雋秀氣,雖是男子,眉眼間卻難掩媚氣,可又不會讓人覺得媚俗,反倒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貴氣。
分明他們剛到他藏館錄制節目時,他并沒有額外注意到這個年輕人,即便當時他覺得這個年輕人長得不錯,可也只是五官精致的一點驚艷。
驚艷過后,便什么也沒有了。
氣質不行,再好看也只是那一兩眼的事,很難吸引到人。
然而此刻再看這個被叫做南執的年輕人,分明是氣韻風流,明媚瀟灑的一個人。
想要忽視這樣一個人,實在難以做到。
更何況他的俊逸不僅在于優越的外表,更在于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質。
而這一手讓柳琮桉激動萬分的好字,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對他的襯托。
想不到,一個人前后的變化可以如此天差地別。
“南執是吧?”他終是沒忍住,開口道,“這幅字,能放到書法協會的展示大廳嗎?”
現場的人:“!”
要知道書法協會展示大廳展出的字,要么是頗具價值的古物,要么是當代大家的得意之作。
南執的這幅字寫得究竟如何,已經不言而喻。
“怎么可能?你,你怎么可能會寫毛筆字?你明明不會的呀。”
發出疑問的是喬伊可,她剛從震驚中緩過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別人不了解南執,她還能不了解嗎,南執絕對不可能寫出這一手好字。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