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詩詩睜開眼睛時,刺眼的陽光正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她的臉上。她下意識抬手遮擋,
手腕上的鉆石手鏈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這是汪想想昨天送給她的結婚禮物。
"我...還活著?"田詩詩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這是她婚禮前夜住的酒店套房,
墻上掛著她和汪想想的婚紗照,照片里汪想想深情凝視她的眼神曾讓她心動不已。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槎Y當天,汪想想變卦,不娶她。要娶郝佳,
下午郝佳從酒店天臺墜落的悶響,汪想想婚后第一次揮拳時猙獰的表情,
還有最后那次毆打中他掐住她脖子時說的那句"這是為郝佳報仇,
她是我的執愛"...田詩詩顫抖著摸向自己的脖子,
那里本該有一道淤青——汪想想最后一次家暴留下的痕跡。但現在,她的皮膚光潔如初。
"重生...我真的重生了?"田詩詩跌跌撞撞沖向浴室,鏡子里的自己妝容精致,
正是婚禮當天的模樣。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確信這不是夢境。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屏幕上顯示"老公"兩個字讓田詩詩胃部一陣絞痛。
她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詩詩,你醒了嗎?我就在樓下。"汪想想的聲音溫柔似水,
與記憶中那個惡魔判若兩人,"我給你帶了早餐,是你最愛吃的豆沙包。"田詩詩握緊手機,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就是這個聲音,曾在她耳邊說過最甜蜜的情話,也說過最惡毒的詛咒。
"我馬上下來。"她強迫自己用平靜的語氣回答。掛斷電話,田詩詩迅速打開筆記本電腦,
搜索"郝佳 跳樓"。新聞頁面空空如也——當然,悲劇還未發生。她看了眼時間,
上午7:30,距離婚禮儀式還有三個小時,距離郝佳鬧跳樓還有四個小時。前世這個時候,
她正沉浸在幸福中,完全沒注意到異常。但現在,她必須找出真相——為什么汪想想要娶她?
郝佳是何時懷孕的?為什么吳曉勇在她的葬禮上痛哭道歉?田詩詩換上便裝下樓,
汪想想站在酒店大堂,白襯衫黑西褲,陽光俊朗的模樣引得路人頻頻側目??吹剿龝r,
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上來。"詩詩,你今天真美。"汪想想遞上早餐袋,順勢想擁抱她。
田詩詩不著痕跡地側身避開,接過早餐袋:"謝謝,我有點緊張,想先一個人靜一靜。
"汪想想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復溫柔笑容:"好,那我先去婚禮現場準備。
記得10點準時到哦,我的新娘。"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轉身離開。田詩詩盯著他的背影,
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汪想想走路時右手習慣性摸向左邊口袋。前世婚后她才知道,
那里總是放著他和郝佳的合照。"原來這么早就..."田詩詩冷笑一聲,決定跟蹤汪想想。
她保持距離跟在汪想想身后,看著他走向酒店后花園。那里,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正焦急地踱步——郝佳。田詩詩躲在一棵大樹后,
看著汪想想一把將郝佳摟入懷中。距離太遠聽不清對話,但郝佳明顯在哭泣,
汪想想則不斷安撫她,最后甚至捧起她的臉親吻。"孩子?孩子怎么辦?
"田詩詩隱約聽到郝佳的哭喊。汪想想緊張地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了什么,
郝佳突然激動地推開他:"那我怎么辦?我們的孩子怎么辦?"田詩詩如遭雷擊。
原來郝佳當時已經懷孕了!難怪前世她跳樓后會是一尸兩命。
但為什么汪想想還要堅持和她結婚?難道他不知道郝佳懷孕?
她悄悄用手機拍下兩人爭執的畫面,正準備離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吳曉勇,
他們高中的班長,戴著那副標志性的黑框眼鏡,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汪想想和郝佳。
田詩詩屏住呼吸。前世在她的葬禮上,吳曉勇哭得最兇,還說了那句莫名其妙的"對不起"。
他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只見吳曉勇遞給郝佳一個信封,郝佳看完后臉色大變,
拉著汪想想說了什么,汪想想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三人似乎爆發了激烈爭吵,
最后郝佳哭著跑開,汪想想和吳曉勇則面色陰沉地分頭離開。田詩詩心跳如鼓,
她必須弄清楚那個信封里是什么。她悄悄跟上吳曉勇,看著他走進酒店商務中心,
開始打印更多文件。趁吳曉勇去洗手間的空檔,
田詩詩迅速翻看他留在桌上的文件——那是一份孕檢報告和...她的銀行流水?
更令人震驚的是,還有幾張她和吳曉勇的"親密照",明顯是PS的。"這是什么意思?
"田詩詩大腦飛速運轉。前世她從未和吳曉勇有過任何曖昧,這些照片顯然是偽造的。
但為什么要偽造這些?她迅速用手機拍下這些文件,剛放回原處,吳曉勇就回來了。
田詩詩躲到轉角處,聽到吳曉勇打電話:"都安排好了...對,
照片會給郝佳...汪想想那個蠢貨會相信的...田詩詩活該..."田詩詩渾身發冷。
原來前世她遭遇的一切,吳曉勇也有參與!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時間已近10點,
田詩詩必須趕去婚禮現場。她快步回到房間,換上婚紗,看著鏡中妝容精致的自己,
一個復仇計劃逐漸成形。"既然老天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她輕聲對自己說,
"那就讓該受懲罰的人付出代價。"婚禮現場裝飾得如夢如幻,汪想想站在花門下,
看到田詩詩時露出完美無缺的深情笑容。田詩詩挽著父親田中澤的手臂緩步前行,
目光掃過賓客席——郝佳紅腫著眼睛坐在角落,吳曉勇則神色緊張地不斷看表。
儀式進行到交換戒指環節,田詩詩突然開口:"在成為夫妻前,我有件事必須確認。
"她轉向郝佳,"郝小姐,聽說你懷孕了?還是汪想想的孩子"全場嘩然。郝佳臉色煞白,
汪想想則瞬間變了臉色:"詩詩,你在胡說什么?"田詩詩拿出手機,播放剛才拍到的視頻。
畫面中汪想想與郝佳擁吻,郝佳哭喊著"我們的孩子"。"這是怎么回事?
"田中澤憤怒地質問汪想想。汪想想慌亂地看向吳曉勇,后者正試圖悄悄離場。
田詩詩高聲喊道:"吳班長,別急著走??!你給郝佳的那些偽造照片,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吳曉勇僵在原地,額頭滲出冷汗。田詩詩走向音響臺,插入U盤,
大屏幕上立刻顯示出吳曉勇偽造的照片和銀行流水。"七年前,吳曉勇曾向我表白被拒。
"田詩詩冷靜地陳述,"他利用班長身份接近汪想想和郝佳,偽造我出軌的證據,挑撥離間。
今天他本打算在婚禮后把這些'證據'給汪想想看,引發我們的矛盾。"她轉向汪想想,
眼中再無一絲溫情:"汪想想,但你更惡心。明明和郝佳有了孩子,卻還要娶我。為什么?
因為我父親的公司?因為田家的財產?今天,我把你的青梅郝佳還給你,祝你們新婚快樂。
反正我們也沒領證。婚禮你們接著辦就是了。"汪想想面如死灰,
突然暴起撲向田詩詩:"賤人!你毀了一切!"保安及時攔住了他,
但田詩詩已經看到了他眼中熟悉的暴虐——那是婚后經常出現在他家暴時的眼神?;靵y中,
郝佳哭著沖向天臺,賓客們驚呼著追去。田詩詩站在原地,
看著被制服的汪想想和面如土色的吳曉勇,心中一片冰冷。這一次,她不會再做受害者。
當警察將汪想想和吳曉勇帶走時,田詩詩望向天臺方向——那里沒有跳樓的郝佳,
只有被親友攔下、痛哭流涕的她。"田詩詩!"汪想想在被押上警車前突然回頭,
眼中充滿怨毒,"你等著!我一定會——""為郝佳報仇?"田詩詩輕聲接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恭喜你,我都已經將你的青梅郝佳還給你了。你成功升級為人父母,
都這么幸福了,關我什么事情?"她轉身走出婚禮現場,陽光照在她潔白的婚紗上,
宛如重生。2.11點,田詩詩已經換過便裝,站在金悅大酒店宴會廳的側門,
透過門縫看著里面觥籌交錯的熱鬧場景。她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緊緊攥著門把手,
指節發白。"詩詩,你確定要這么做嗎?"身后傳來閨蜜林小雨擔憂的聲音。
田詩詩沒有回頭,只是盯著宴會廳中央那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郝佳,
她認識汪想想時就知道她是他的青梅,現在正挽著汪想想的手臂,
笑靨如花地接受賓客的祝福。"當然。"田詩詩的聲音冷得像冰,
"他們讓我成為全城的笑話,我就讓他們嘗嘗地獄的滋味。"前世的那場婚禮,
她穿著價值二十萬的Vera Wang婚紗,滿心歡喜地等待成為汪太太。音樂響起,
她挽著父親的手臂走向紅毯盡頭,卻看到汪想想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詩詩,
"汪想想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全場安靜,"我想了想,我們還是算了吧。
"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田詩詩記得自己當時像是被雷劈中,耳邊嗡嗡作響,
手中的捧花"啪"地掉在地上。"你...你說什么?"她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
汪想想聳了聳肩,那個動作至今想起都讓田詩詩恨得牙癢癢。"我說,我不想娶你了。
"他轉頭看向伴娘席,"郝佳,你愿意嫁給我嗎?
"郝佳當時臉上的表情田詩詩永遠忘不了——那種假裝的驚訝,眼中卻閃爍著得逞的喜悅。
她故作矜持地猶豫了三秒,然后在全場賓客震驚的目光中走向汪想想,當眾與他擁吻。
田詩詩的父親當場心臟病發作,被緊急送往醫院。而她,穿著婚紗在雨中狂奔的照片,
第二天登上了本地所有媒體的頭條。然后,郝佳下午墜樓了。"詩詩?
"林小雨的呼喚將她拉回現實,"他們快切蛋糕了。"田詩詩深吸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服務生制服——這是她花高價從酒店員工那里買來的。她端起托盤,
上面放著兩杯香檳。"記住計劃,"她對林小雨說,"等我的信號。"推開側門,
田詩詩低著頭走向主桌。汪想想正摟著郝佳的腰,臉上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
前世田詩詩暗中調查發現,汪想想不僅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還是個有嚴重家暴傾向的變態。
她曾以為自己是唯一受害者,
直到在醫院的急診記錄中發現了郝佳的名字——原來郝佳早就和汪想想有一腿,
甚至為他墮過胎。"先生,您的香檳。"田詩詩將酒杯放在汪想想面前,故意壓低聲音。
汪想想看都沒看她一眼,隨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田詩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十分鐘后,
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幾名警察走了進來。"汪想想先生,吳曉勇先生,
請跟我們走一趟。"為首的警官亮出證件,"你們涉嫌商業欺詐和非法集資。"全場嘩然。
汪想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站起來,香檳杯被打翻,紅色的液體濺在潔白的桌布上,
像一灘鮮血。"這一定是誤會!"他大聲辯解,但警察已經給他戴上了手銬。
吳曉勇——汪想想的商業伙伴,也被同時帶走。郝佳驚慌失措地抓住汪想想的手臂:"想想,
這是怎么回事?"汪想想粗暴地甩開她:"滾開!都是你這個掃把星!"他的聲音充滿暴戾,
完全不像平時在人前裝出的紳士模樣。田詩詩站在角落,冷眼旁觀這一切。
她早就查到汪想想的公司存在嚴重財務問題,那些所謂的"高回報投資項目"全是騙局。
一個匿名舉報,加上她通過父親老關系提供的證據,足夠讓汪想想喝一壺了。
婚禮以鬧劇收場。賓客們竊竊私語著離開,郝佳一個人坐在主桌前,
婚紗上沾滿了香檳和蛋糕奶油,精心打理的發型也散亂不堪。田詩詩摘掉服務生的帽子,
走到郝佳面前。"好久不見,郝佳。"她輕聲說。郝佳抬起頭,妝容已經哭花,
眼中滿是驚恐:"詩...詩詩?你怎么在這里?""當然是來祝福你的婚禮啊。
"田詩詩微笑著坐下,"看來你的王子有點小麻煩呢。"郝佳的嘴唇顫抖著:"是你干的?
"田詩詩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看看這個。"郝佳疑惑地接過文件,
翻了幾頁后,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那是汪想想公司的真實財務報表,顯示他已經負債累累,
而且涉嫌多項金融犯罪。"這...這不可能..."郝佳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還有更精彩的。"田詩詩又拿出一疊照片,是汪想想和不同女人的親密照,
時間跨度長達兩年,"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專一的好男人。"郝佳的手開始發抖,
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在照片上:"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田詩詩的表情突然變得柔和:"因為我們是朋友啊。"她伸手擦去郝佳臉上的淚水,
"雖然你背叛了我,但我不能看著你跳進火坑。"郝佳愣住了,顯然沒想到田詩詩會這么說。
"我恨過你,"田詩詩繼續道,"但看到你今天的樣子,
我突然明白了——我們都是汪想想的受害者。
"郝佳崩潰地哭出聲:"我懷孕了...孩子是他的...我該怎么辦?
"田詩詩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冷意,但她的聲音依然溫柔:"別擔心,我有辦法。
"不到一個小時,田詩詩接到林小雨的電話——汪想想和吳曉勇已經被釋放了。"怎么可能?
"田詩詩皺眉,"證據那么充分。""聽說汪家找了很硬的關系,"林小雨說,
"而且他們公司的賬目突然'變干凈'了,警方證據不足。"田詩詩掛斷電話,
轉身對郝佳說:"好消息,你的未婚夫要回來了。"郝佳又驚又喜:"真的嗎?
那...那他會娶我嗎?"田詩詩露出神秘的微笑:"嫁給他吧,不然你會成為全城的笑話。
"她模仿著前世汪想想對她說的話,"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吧。
"郝佳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婚紗:"可是...他剛才的態度...""男人嘛,
壓力大的時候都這樣。"田詩詩輕描淡寫地說,"我決定把汪想想還給你,
因為你值得擁有真愛。
看向田詩詩:"詩詩...謝謝你...我當初那樣對你...""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田詩詩拍拍她的手,"不過,他現在還被警方扣留著吧?"郝佳點點頭,眼中又涌出淚水。
"沒事,我這就打電話給帽子叔叔。"田詩詩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簡短地說了幾句后掛斷,"搞定了,他們馬上放人。
"郝佳驚訝地看著她:"你...你怎么有這種關系?"田詩詩笑而不答。
她父親雖然只是個普通商人,但在政法系統確實有些老同學。這些關系平時不用,
關鍵時刻卻能派上大用場。當天晚上,郝佳的父母急匆匆趕到田詩詩約定的咖啡廳。
郝父的公司最近面臨嚴重資金鏈斷裂,如果此時能攀上汪家這棵大樹,無疑是救命稻草。
"詩詩啊,聽說你能幫我們佳佳和汪想想復合?"郝母滿臉堆笑,
完全忘了今天自己女兒是如何搶走田詩詩的未婚夫的。田詩詩優雅地攪動著咖啡:"是的,
汪想想雖然有些...小毛病,但家底還是很厚的。"郝父眼睛一亮:"對對對!
我們佳佳要是能嫁入汪家,那真是天作之合??!"田詩詩心中冷笑。她早就調查清楚,
郝家公司最多再撐一個月就會破產,郝父現在急需一個金龜婿來挽救家族企業。
"不過..."田詩詩故作猶豫,"汪想想脾氣不太好,
你們知道的..."郝母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男人嘛,有點脾氣很正常。
我們佳佳溫柔體貼,一定能處理好夫妻關系的。"田詩詩點點頭,
從包里拿出一份合約:"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我已經和汪家談好了,
只要你們簽了這份婚前協議,下周就能舉行婚禮。"郝父迫不及待地接過合約,
看都沒仔細看就簽了字。田詩詩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內心涌起一陣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