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待木笙笙回過神來,趕緊道歉,而后迅速爬起。
看著她驚惶無措的模樣,陸今野竟覺得……她還有幾分……有趣。
……
兩人起身出門,就一同回了定北侯府。
回到侯府內,陸今野腦子里,總閃過兩人相擁榻上,四目相對的畫面……讓他很是煩躁。
“陸明!約李公子、秦公子去春風樓!”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要去喝花酒,讓自己忘記今日那一幕。
……
春風樓內。
陸今野與好友不停的推杯換盞,身旁美女環繞。
“陸兄,你這才娶了新婦,就來花樓……就不怕嫂子傷心?”
太傅府公子李明朗調笑問道。
“傷心?她沒心沒肺,小爺死在外面,她都不會在乎。”
陸今野知曉,木笙笙心里可沒他。
她可是禮數大過天,絕不會找他吵,找他鬧。
“看來嫂夫人對陸兄,沒什么情意啊……”
御史大夫公子秦霄倒是沒想到,陸今野也有被姑娘不喜的一天。
往日里,但凡出游,那些個皇城貴女們,誰不是眼巴巴的瞅著陸世子,那眼神直勾勾的……看得他們可是羨慕不已。
“情意……小爺才不在乎,小爺只想找個機會,同她和離!”
陸今野為什么執著于和離,其實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是不喜自己的一生,被別人桎梏?亦或是當真覺得木笙笙無趣?
他想不清楚,也不愿過分花心思……
反正,世間女子千千萬,他總能尋到一眼入心的人。
“新婚燕爾就談和離……不吉利!”
李明朗出聲勸慰,隨即舉杯敬向陸今野,一飲而盡。
“就是就是!而且嫂夫人長相極美,以前可是有不少公子哥踏破門檻,去求娶……卻被她那祖母以年紀尚小,不宜議親為由,擋了回去……沒想到,最后竟便宜了陸兄……此等美人兒在懷,夫復何求?”
秦霄眼里閃過幾分艷羨,他是真覺得陸今野運氣好。
幼時雖父母戰死,但有一個戰神二叔,將他過繼膝下,還為他終身未娶。
定北侯府的權勢,是皇城貴人爭先攀附之所在,這些年陸今野在皇城內,那幾乎可以說是橫著走……與那些皇子公主,沒什么不同。
現在,娶個媳婦,還品貴貌美,他娘先前就在他面前夸過好幾次,說那木笙笙知書達理。
“她美?”
陸今野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昨日那恍然一幕,她確實有些美,美得動人心魄,讓他心神蕩漾……
不同于這些胭脂俗粉,木笙笙的美,明艷中帶著幾分清雅,讓人看著既勾人,又不會覺得輕浮。
“陸兄,你不會……有眼疾,不識得自家夫人的美吧?”
李明朗爽朗一笑,果然這天下的丈夫,都是家有嬌妻而不自知。
陸今野眉頭微蹙,心頭又是一陣躁意。
“她美不美跟小爺何干?小爺可不喜歡木頭美人。”
陸今野反復暗示自己,木笙笙無趣至極,他絕對不會喜歡她。
“好好好!你不喜歡……可憐了那么個大美人……獨守空房……”
秦霄說著,伸手扶上一旁女子的臉,只覺這女子,不及那木笙笙的萬一。
陸今野聽見這些話,心底的那抹煩躁更甚,愈發覺得這春風樓烏煙瘴氣,讓他心煩意亂。
他瞥了兩人一眼,隨即放下杯子,起了身。
“陸兄這是……要去如廁?”
秦霄出聲問道。
陸今野不耐煩道:
“正如你們所言,家中已有了傾城之姿……小爺哪還能陷在這庸脂俗粉中?”
陸今野也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再待下去。
說完,他便疾步離開春風樓,回府去了。
只是,他剛回府。
便被陸清讓命人綁去了書房。
“爹!你這是干嘛?要謀殺兒子嗎?”
陸今野一臉懵逼地看著陸清讓。
“陸今野!你日日流連煙花柳巷,可想過你才過門的媳婦?!老夫今日就要為笙笙做主,好生收拾你這潑皮!”
陸請讓說著,從案幾上拿起一根戒尺。
陸今野見他爹動真格,趕緊出聲求饒。
“爹!我在里面只待了一刻鐘,就麻溜回來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陸今野從小被打,自然知曉他爹下手有多重……
“去了就是去了……本侯才不管你在里面待了多久!”
陸請讓說著,戒尺直接打在陸今野背上。
陸今野吃痛,麻溜地往身后退了幾步。
“爹……我都十七了,你還拿戒尺打我,我好歹也是定北侯世子,就不能給我留點臉面嗎?這么多家丁看著呢!”
“你也知道臉面?你出去尋花問柳,可有考慮過笙笙的臉面?”
陸請讓說完,又是兩戒尺,打在陸今野身上。
陸今野今日本就心煩意亂,又挨了打,心里的火氣也沖了起來。
“爹!你是不是忘了……十歲起,是你讓我扮演好一個紈绔,說是為了保全定北侯府!如今你怎能怪我?”
陸今野看向陸清讓的眼神十分委屈,覺得他爹又當又立。
陸請讓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兒……不過,你如今娶了媳婦!怎么一點自覺意識都沒有……以后不許再去煙花柳巷!”
陸清讓必須要在他媳婦嫁過來前,管教好這個逆子,不然……因為這逆子,他和夫人之間生出嫌隙,那就太不值當了。
陸今野無語了……
別人以為他是紈绔就罷了。
他裝著裝著,他爹竟然也信了!
還真是,氣人!
……
待木笙笙聽見風聲,匆匆趕來時,陸今野的“刑法”已然結束。
“世子……你沒事吧?”
木笙笙解開陸今野身上的繩子,關切問道。
他埋怨地抬頭看了木笙笙一眼:木笙笙,要救人……就快一點啊!難怪兔子烏龜賽跑,兔子會輸,跑得真是夠慢的!
“放心!死不了,你還當不成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