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司令六十多歲還堅守在部隊。
對此,本人的想法是我老當益壯還能再干二十年,要打仗我還能馬上身先士卒!
現在國家穩定,他也臨近退休,來部隊都少了。
真實情況是他年輕時打仗太勇,身上多處負傷,一到下雨天就這兒疼那兒疼,楊奶奶勒令他在家休養。
楊司令這人一輩子就怕兩個人,一個是任云濤,怕這老狐貍算計他,一個是楊奶奶,他打仗把孩子父母全扔家里,這些人都是楊奶奶一手照料。
楊奶奶在家中的威嚴遠甚于他,他也因為虧欠妻子不敢反抗。
現在,他因著任京墨的事情,光明正大的去部隊,高興壞了。
正好這段時間幾個軍區組織了聯合軍演,有好多其他軍區的人都在這里,而且來的都是精英?。?/p>
這么多人呢,不愁給人找不到對象。
“老婆子,我要去給京墨那孩子找合適的人相親。”
楊奶奶聽楊司令說了,她也心疼這孩子,對于老伴兒要做的事情,她是舉雙手贊成。
“你去,但是不能抽煙,也不準去訓練,我會讓小舒盯著你的。”
小舒是楊司令的勤務兵。
被叫住名字的小舒敬了個軍禮,表示自己一定照做。
楊司令給楊奶奶保證后,迫不及待的跑到部隊。
等到了部隊后,他在辦公室獨坐好久,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要怎么說?
他難道真把京墨那丫頭的要求就這么說?
真這么選,孩子以后結婚了,名聲可不好聽啊。
思來想去,楊司令想到一個好主意。
“把部隊里沒結婚的營級以上的人喊到訓練場來,記得來咱們軍區的其他軍區的人也喊來?!?/p>
十分鐘后,訓練場。
楊司令面前站著的四十多號人,目光如炬。
要挑,好好挑,不要黑的,不要矮的,不要胖的。
楊司令篩選著任京墨的要求。
“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可以離開了。”
被點出的幾人摸不著頭腦,被人喊來后司令什么也沒說,又把他們篩除了。
這么一去,剩下的也不到三十人了。
后面的要求不是光靠看,還要靠問。
楊司令嚴肅起來:“下面,我問的問題你們要嚴格保密,不準對外說出去,明白嗎?”
“明白!”
“好,沒讀過書的,舉手!”
刷——五人舉手。
“好,你們可以出去了?!?/p>
“家里只有你一個兒子的,剩下的是女兒的舉手。”
刷——這次是三個人舉手。
父母難纏這個問題,楊司令問不出口,他就問另一個:“不會做飯的舉手?!?/p>
刷——八個人舉手。
這次的人多到楊司令都覺得眼睛疼。
這年頭會做飯的男的本來就不多,但是誰讓任京墨也不會做飯。
看她那一點也不覺得羞愧的樣子,楊司令就知道婚后她是不可能學做飯的。
一直吃食堂沒問題,但兩口子總有回家的時候,到時候兩個一起餓死?
所以楊司令認為,男方還得有廚藝。
現在只有十幾個人了,楊司令心里都慌了。
將后面的問題問完,站在楊司令面前的人僅剩下六個苗苗。
這六個人被楊司令喊到辦公室。
“都沒結婚吧?!?/p>
“沒有!”
“家里也沒有給你們找對象?”
“沒有。”
“有?!?/p>
其中一個說有的,被楊司令請了出去,又少一個,楊司令有點氣短。
“我這兒有個姑娘,人好,也漂亮,就想做個媒,有想法的可以來相親?!?/p>
“你們不想相親的可以離開,想相親的就給我報軍區和名字,我給人姑娘說一說。”
五個軍人面面相覷,心中的預感成了現實。
什么人啊,讓司令搞這么大的陣仗。
當然,沒娶媳婦的也有相親的想法,這年頭媳婦也不好找。
遇上一個有可能的,當然是愿意相親的。
只有其中一個人說:“報告司令,我這人不會照顧人,就算了?!?/p>
說這話的男人劍眉星目,軍裝穿的整齊,板正,說話也沒什么溫度。
楊司令看這人長得好,京墨那看臉的丫頭肯定喜歡。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軍區的。”
“回司令,南方軍區團長江知聿?!?/p>
楊司令當場拍板:“我看你小子可以,必須去相親,這是命令!”
楊司令覺得這小伙子說不定是個能鎮住任京墨那丫頭的。
現場就這小子敢說話,其他的人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是沒有說出來。
楊司令第一次依靠自己的權力,讓江知聿必須去相親。
沒能成功脫身的江知聿神色未變,只是大聲的說:“收到。”
他是兵,一切聽從領導命令,等見到了相親對象,他會直言說明情況。
楊司令選的人中,沒有一個人是滬市軍區的,都來自其他軍區。
問了幾人的年齡和名字和身高,楊司令用本子記下后,讓人給任京墨傳消息。
“小舒,你去任家小洋樓給京墨那丫頭傳消息,記得別讓她家里人發現你的身份。”
“司令,那我用什么身份去?”
“就說你是他報社的同事,聽說她受傷了去探望的?!?/p>
小舒第二天就上門了。
張朝芳看是年輕男人,心中很警惕:“同志你找誰。”
小舒換下了軍裝,身上是一身灰色,但掩飾不住小青年的精神頭。
張朝芳就擔心這人是看上任京墨,又或者任京墨不想嫁給她侄子是因為有喜歡的人了。
小舒手上提著糖:“阿姨,我是來任同志的同事,聽說她受傷了,所以來看望她?!?/p>
張朝芳沒放他進來,她侄子在來的路上了,這幾天要看緊了。
“謝謝你記著我家京墨,不過現在她在樓上休息,我也不好喊她下來,會打擾她的?!?/p>
小舒:“這樣啊,但是我還帶了關于工作的事情,阿姨你看要不然我去喊她?”
張朝芳只能讓人進來,藏著不樂意的情緒給人帶到任京墨的房間外。
叩叩叩——
“什么事?!崩锩媸侨尉┠桓吲d的聲音。
小舒開口:“任同志,是我小舒啊,我來看望你了,還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你。”
屋內的任京墨眼睛一亮,來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