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向東四處找的任京墨拿著八百塊錢的“巨款”,準備買點禮物再上門。
她想在楊司令家住著,空手上門總是不好的,懂事的人都要帶禮物。
任大小姐禮數學的好,這點當然不會忽略,剛好圓臉婦人給的票據中有糖票,她買點麥乳精,給老人家補充補充營養。
她上次見楊司令,老人家可真瘦,得長胖一點才好。
“同志,我想買一瓶麥乳精。”她在去往楊司令家的方向看到一個供銷社,準備在這里買東西。
售貨員看到容貌嬌美的任京墨,眼中有不明的討厭:“不忘階級苦,同志,請出示糖票。”
任京墨跟答題一樣,回答了一個:“牢記血淚仇,同志,這是糖票。”
幸好她看了紅色語錄。
上次在國營飯店怎么沒有這回事兒。
售貨員給她拿了一瓶麥乳精,她又買了一匹布,是深藍色的,這是給楊奶奶準備的。
離開的時候任京墨走的老快了,她感覺售貨員看不慣自己。
她走后售貨員就和同事嘀咕:“剛才買東西的那姑娘,我一看就是個不干活的,你看那手白嫩嫩的,臉都能掐出水來,肯定是走資派。”
“我剛才的語錄就是在點她,跟個傻子一樣還聽不懂。”
背后嚼舌根的話,跑遠的任京墨是一句沒聽到。
出了供銷社她找公交車站點,還找人問了路。
按照對方指的路往前走,在路過一個巷口的時候,突然被人喊住。
“任京墨!”
張永軍沒想到自己運氣這么好,還真被他找到人了。
老天爺都在幫他,這任京墨注定是他的媳婦,想跑都跑不到。
他趕緊追上去,將人攔在胡同里:“媳婦,你跑不掉的,乖乖跟我回去。”
任京墨真覺得晦氣,怎么就遇上這惡心人的玩意兒。
出口被這人堵上,她從包里拿出自己自制的辣椒水。
“張永軍,你別靠近我,我出手你可就要半死不活!”
張永軍哈哈大笑:“你還能把我怎么樣,昨晚上是我大意了,現在是大白天,你想暗算我都沒用。”
“你一個小女人,是打不贏我的。”
張永軍對自己很有自信,昨晚上任京墨打暈他全是因為天黑,現在他有警惕性,任京墨哪里是他的對手。
他靠近任京墨,反正這里也沒什么人路過,而姑父又說讓他霸王硬上弓。
他就在這里成了好事,免得將人帶回去的路上出了岔子。
“你爸媽都決定好了把你嫁給我,你就是我張家的人了,跑是沒用的。”
“伺候好了我,再給我生個兒子,我會好好待你的。”他邪笑的靠近任京墨。
任京墨心中是有點慌的,但是她不能慌,一慌就容易出問題。
張永軍那張惡心的臉讓任京墨很想吐,即便對方在向她靠近,任京墨也沒有往后退。
越往巷子深處后退,她呼喊聲就更加不容易被人聽見,所以她不退。
張永軍還以為任京墨想通了,他靠近的時候都不動,于是一把撲上去。
任京墨看準時機,將辣椒水往張永軍的眼睛上撒。
強烈的刺痛感讓張永軍以為自己眼睛要瞎了:“啊!賤女人,你往我臉上潑了什么!”
張永軍睜不開雙眼,且感覺自己的眼睛不止是疼,還越來越熱。
“賤女人,我要弄死你!干死你!”
任京墨看他還不知收斂,被她潑了辣椒水還狂妄的要干死她。
她又拿出一只裝了辣椒水的瓶子,往張永軍的臉上潑。
“就你還想消想我,做夢吧你。”
張永軍的臉上又多了辣椒水,額頭上的辣椒水往他嘴巴里流下去,辣的他一直吐口水。
想睜開雙眼的張永軍無能為力,像個瞎子一樣揮舞著雙手,想抓住任京墨。
“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你想逃是沒用的,我會抓住你的。”
任京墨心中冷哼,反派死于話多。
“來人啊,抓流氓啊!”
“快來人啊,這里有流氓啊!”
任京墨邊躲張永軍邊大喊,這張永軍還是有點聰明的,再疼都沒有從巷口離開。
這巷子不寬敞,任京墨想要沖出去,很容易被張永軍抓住。
喊了老半天,這附近也沒人出現。
任京墨一下急了,她手里的辣椒水有限,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
只能碰一碰運氣了,等張永軍緩過來,她就真被抓住了。
心中默數三二一,任京墨往張永軍的身旁空襲沖過去。
快了,就差一點點......
任京墨提著心臟,快一點,再快一點。
張永軍的手突然抓住了一點點衣角:“哈哈哈哈哈哈哈,跑啊,你再跑啊,我還不是抓到你了。”
張永軍興奮的大笑:“你跑不出去的。”
任京墨閃過一絲懊惱,就差那么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而任京墨穿的衣服質量還挺好,一時之間根本扯不斷。
張永軍就用著這一點衣角,牢牢的抓住任京墨。
氣的任京墨都想脫了這衣服。
該死的破裙子,怎么質量這么好!
張永軍此時的模樣凄慘的不行,雙眼都腫了,只能睜開一條縫。
但不妨礙他笑得猥瑣:“媳婦,我會憐香惜玉的。”
他要將任京墨往巷子深處拉。
任京墨打著張永軍的手,不停的喊:“救命,救命!有人耍流氓!”
一聲比一聲大,但是周圍并沒有人回應。
任京墨心都涼了,難道真的要進農場?
她會被當妖怪吧,她出來后都得往深山老林里跑了,想到以后要生活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她就想哭!
任京墨傷心,難過,咬著下唇,恨死張永軍了。
媽的,她就算死也要拉個陪葬,她以后要是躲著人才能生活,她就要閹了張永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