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滅煙蒂湊過來,用他慣用的撒嬌語氣哄我:“姐姐放心,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永遠是你。她不過是個擺設,家族利益的犧牲品?!?/p>
“姐姐最好了,一定會理解并支持我的,對不對?”
見我面無血色,他嗤笑一聲:“姐姐,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會娶你吧?”
他翻身下床,隨手抓起地上的睡袍披上,語氣輕佻地開口:“我們充其量,也就是個床搭子?!?/p>
“床搭子”三個字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
我想起第一次見他,是在弟弟盛明辰的生日派對上。
弟弟非拉著我去,說要給我介紹他的朋友。
我坐在角落百無聊賴地喝著果汁,就聽到一個清冽的聲音。
凌曜揮舞著酒瓶,眼神明亮而叛逆:“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一套!”
“我凌曜要娶的人,必須是我自己選的!”
那一刻,我覺得找到了同類。
他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讓我一見傾心。
我開始追他,風雨無阻,噓寒問暖,才終于讓他點頭。
他曾說:“姐姐,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樣?!?/p>
“我討厭家里那些虛偽的嘴臉,只有在你這里,我才能感到片刻的輕松?!?/p>
我以為,我們是靈魂相契的盟友,共同對抗著世俗的安排。
我以為,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背叛。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我平靜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凌曜有些意外我的平靜,挑了挑眉。
在他看來,我應該哭鬧質問,會歇斯底里。
但他沒多想,只當我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嘴角帶著笑意:“就知道姐姐最懂事了?!?/p>
他輕柔地摸了下我的臉頰,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獨留我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一夜無眠。
2
隔天凌曜告訴我,他的未婚妻江晚晴會搬進我們現在住的房子。
“家里安排的,不好拒絕。姐姐一向大度,不會介意的吧?”
我沒有說話。
家里的每一件擺設,都是我親手挑選布置,傾注了我對未來的所有期盼。
如今,它要迎來新的女主人。
江晚晴來的時候,我正收拾著行李,準備搬回原來的公寓。
她親昵地挽著凌曜的胳膊。
“阿曜,這位姐姐是誰呀?”她歪著頭故作天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