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前半輩子被捧在手心里,沒干過重活。
現在卻掃了大街。
那一夜,我獨自站在路邊等媽媽忙完工作回家,卻遇見了流氓。
他猛地將我撲倒,一身惡臭味刺鼻。
“呦!這不是那個女保潔的閨女么,怎么,家道中落的還裝什么清高?你從了我,我好歹還能給你兩個錢,你不是很缺錢么?”
旁邊便利店走出來個酗酒的男人,將流氓從我身上掀開。
一拳砸到他臉上。
那流氓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嚇跑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紀和。
他身邊的兄弟一窩蜂地涌了出來。
“這什么情況?從來沒見過紀哥插手過別人的事兒啊!怎么?你看上她了?”
紀和酒氣未減,他將我扛上跑車,拉回了別墅。
遞給我一張黑卡。
“這張卡隨便刷,我看不得你這樣的美人受委屈。”
那時我只覺這人輕浮。
當即甩了他一巴掌將卡丟下。
我以為那會是我們的最后一面。
可誰也沒想到,紀和如此執著。
他替我交了學費,轉學來到我的學校陪我上學。
每天給我帶早餐,變著花樣地給我買好吃的。
他知道我自尊心強,每次都說是吃剩的玩意兒,不要就扔掉。
他一直陪著我到大學畢業。
后來我們理所成章地談起了戀愛。
他不顧家里反對,強硬地跟我訂了婚。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哭得發抖。
明明還有一周,還有一周就是我們的婚期。
他怎么會突然像變了個人。
看著病床前他強行演戲的模樣,我將頭撇過去。
紀和像以往哄我那樣捧起我的臉。
“別鬧了,我跟李柔就是玩玩的,你得體諒我,這個圈子都是這樣,她跟我那叫跟,你放心,我老婆的位置,永遠是留給你的。”
“等到結婚了,我就跟她斷了,我不會負你的。”
我不情愿地將頭轉過去,才發現紀和早就紅了眼眶。
心里一陣酸澀,鬼使神差般,我抬手擦去他的淚水。
妥協道:“你明日召開記者會吧,我會把事情跟記者解釋清楚,不會讓紀氏股價跌停的。”
紀和笑笑,臉上緊皺的眉頭松開。
“不用,召開記者會多麻煩,婚禮提前到明天吧,婚禮是你我感情最好的證明,到時候你就在臺上解釋解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