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識前我似乎看到蕭晝卿快步朝我奔來,大喊著我的名字。
呵,許是錯覺吧,蕭晝卿,已經很久沒有這么關心過我了。
……
睜開眼的時候是蕭晝卿在我身旁。
正仔細地給我臉上的傷口擦藥的蕭晝卿見我醒了,眼底閃過雀躍之色。
但很快也被他藏好。
“醒了?這次是落落下手沒輕沒重,她做事總是這么毛躁,我已經替你懲罰她三天不能吃飯了。這事,你也就別跟她計較了。”
修行之人,半年不進食都不會有太大影響。
何況只是三天。
“只是不能吃飯?”我嘶啞著嗓子問蕭晝卿。
蕭晝卿不耐煩地將手上的藥膏放下。
“那你還要如何?落落最為貪嘴,三天不吃飯她已經很難過了!何況還是我罰的,她已經很傷心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得理不饒人?”
說完他又拿起藥膏想繼續給我上藥,卻被我偏頭躲了過去。
“蕭晝卿,我們和離吧。若是你覺得我不配資格與你和離,休了我也行。”
蕭晝卿徹底失去了耐心。
他將手里的藥膏直接甩在我臉上,神色冰冷。
“檀音,你要清楚,即便只是我的側室,那也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如今的你離了我,什么都不是。”
我輕笑,眼神依舊堅毅。
蕭晝卿冷靜下來,從地上撿起掉落的藥膏,繼續給我涂抹。
“和離可以,但有條件。”
“落落沒有親人,你們是師姐妹,送嫁之事,就由你來操辦,禮成后,我會將和離書親手奉上。”
貶妻為妾,后來居上。
這樣的事除了蕭晝卿,怕是沒人做得出。
可我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好,你發誓。”
“事后你若是食言,那便天降十八道天雷將你劈死!”
修行人不可隨意賭誓,言出法隨。
蕭晝卿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
他沉默著不愿回應我的話。
“怎么?堂堂晝云宗的掌門,該不會喜歡出爾反爾之事吧?”
蕭晝卿明知道我在用激將法,卻依舊應了下來。
“好。”
“禮成后我會與你和離,若我食言,天降十八道天雷劈我!”
5
幾日后,蕭晝卿和落音的婚禮如期舉行。
我做著原本該婢女做的活,給落音梳洗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