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開嘴角,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嘴:“因為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啊,賤人。”
不知是徐明還是沈修的,我后腰猛然被人重重踹了一腳。
我失去平衡,從三樓的旋轉樓梯一路滾到一樓,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眼前陣陣發黑,我一張嘴,咳出一口血沫。
就在此時,第二道彈幕出現了。
【在身上寫字,代表幸運。】
【越骯臟,越密集,越幸運。】
江洛音聲音有些抖:“什么意思,要在身上寫臟話嗎,不寫的人會死嗎?”
幸存的六位老師立刻組織了一次談論,得出的結論就是如江洛音所說,并且寫得越多,越有可能活下去。
同學們立刻贊美江洛音的聰慧機敏,她的臉色卻越發煞白。
夜晚降臨時,師生們已經互相在彼此身上寫滿了臟話。
江洛音不自在地捂住雪白的四肢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角落,盯著江洛音身上的文字。
“騷貨”、“賤人”、“神經病”、“惡毒”等等,不堪入目。
我一臉譏誚地勾了勾唇角:“這些字眼很適合你,姐姐。”
她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怎么也說不清心底那股怪異是從哪里來的,只好語氣生硬地回懟我:“沒有人幫你寫字,你就是嫉妒。”
旁人勸她不要和我這種雌竟女計較,她哼了一聲沒再搭理我。
我也沒再挑釁她,拿著馬克筆,低頭默默在身上寫字。
不就是寫些臟話嗎,我比他們熟悉得多。
就在我即將寫滿比江洛音身上的更惡毒骯臟的文字時。
顧希突然蹲到我面前,深深看了我一眼,在我手腕內側寫下:
“笨蛋”。
我的心突然像被誰揪了一下,心跳聲蓋過周遭的嘲諷聲。
在江洛音的四個竹馬中,她最喜歡的人就是顧希,可他心里只有學習。
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打定主意要將他從江洛音身邊搶走。
所以我拼了命讀書,讀到成績遠遠超過他,才有理由以學習經驗分享的名義光明正大地接近他,撩撥他。
偶爾他會看著我出神,突然嘆息一聲喊我“笨蛋”。
可最大的那個笨蛋,分明不是我。
臨近休息時間,眾人陸續回到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