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手一巴掌扇歪了她的臉。
“多嘴多舌,我用什么輪不到你來指點。”
她的一堆仆從跟在后面傻了眼,我看著趙雪柔腫脹的半邊臉,心里很是快活。
從現(xiàn)代死后,我在穿書局闖過數(shù)十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用大把積分換了二十年的自由身。
從快意江湖到自愿待在這四方天,不過是因為愛罷了。
可沒人告訴我要忍受這些東西。
午時,我在窗邊借著光仔細欣賞剛繡好的手帕。
練了兩年女工,總算沒有糟蹋這上成的金絲線。
蕭稷山來了。
我挨到他身邊跟他撒嬌賣乖,一臉得意地捧出帕子。
“皇上,這次我可沒有把鴛鴦繡成山雞。”
他看也不看地接過帕子,順手將它丟在了桌上。
門口一陣喧鬧,玉珠被押了進來。
這時,蕭稷山才居高臨下地看我一眼。
幾個太監(jiān)拿出拶子夾住玉珠的手指。
我明白了,他是來給趙雪柔撐腰的。
玉珠一聲慘叫讓我的心涼了半截。
這分明是對我的懲罰。
2
“縱容一個奴才對主子動手,春雪,這兩年是朕太慣著你了。”
我瞧著玉竹額上疼出的冷汗,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人是我打的,讓你的人停下!”
蕭稷山眉間不快,他擺手揮退了太監(jiān),走到我面前站定。
“春雪,雪柔在外漂泊多年受了不少委屈,江南女子本就是該嬌養(yǎng)的花,朕絕不允許旁人欺負她。”
“太子妃病逝多年,朕與雪柔的相遇皆是天意,所有錯過的朕都會彌補給她。”
“今日只是警告,你若執(zhí)意與她作對,別怪朕不顧往日情分。”
明明是趙雪柔主動來招惹我的,蕭稷山卻只聽她的一面之詞就跑來我這里表明立場。
他只在乎趙雪柔會不會受委屈。
而我,顯然成為過去了。
他走前在門口停頓了一下。
“那些金絲線你留著也沒用,朕往日給了你不少,差人送去雪柔那里吧。”
我瞳孔顫動,從頭到尾他根本沒分給那條帕子一個眼神。
曾經(jīng)是他拉著我的手求我給他繡一個荷包。
“到時候我拿出荷包,旁人看到這對金燦燦的鴛鴦肯定羨慕壞了。”
于是,我第一次拿起了繡花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