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撿錢的時候，我媽在抹眼淚，我爸在抽煙，親戚們在看笑話。她站在我面前，
冷笑：“你要的是錢，不是我。”我沒抬頭，只是把一張張鈔票撫平，塞進袋子里。
那天我才知道，原來尊嚴可以像垃圾一樣被人扔在地上，而我，能把它一張張撿回來。
但她不知道，從那天起，我發(fā)誓要讓她后悔。哪怕我得踩著她爬上去。
第一章：我在拼命撐這個家，你在拼命忘記這個家我是林鐵柱。29歲，縣城外賣員，
兼職燒烤攤主。我爸是清潔工人，我媽還在山里種地。我沒車沒房，但有一身力氣，
和一顆死不認命的心。我和小慧結婚那天，她穿著白紗站在禮堂中央。我看著她笑，心里想，
這輩子值了。婚禮花了二十萬。彩禮、酒席、首飾、紅包，全是我爸媽借來的。
借錢親戚朋友的臉色，我記了一輩子。婚后半年，我每天送完外賣就去擺攤。凌晨四點起床，
晚上十一點收攤。不是我不想休息，是不敢休息。她呢？
朋友圈曬的是Gucci包、星巴克拿鐵、閨蜜聚會照。配文是：“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
”我問她：“你能不能別發(fā)這些？”她說：“你管得著嗎？”我蹲在廚房吃泡面的時候，
她已經洗好澡躺床上了。我把門敲了三次，她才說一句：“別吵，我睡了。”第二天早上，
我看見她在化妝。我說：“今天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她冷笑：“跟你去哪兒？
菜市場？還是夜市？”我沒有回嘴。我只是把鍋鏟放下，拿起手機，打開了直播。
我說：“你們看，這就是我的一天。”鏡頭掃過油鍋、炭火、沾滿灰塵的圍裙。
我說：“我在拼命撐這個家。”又頓了一下，“你在拼命忘記這個家。
”那場直播只有三百多人看。但我錄了下來，剪成了短視頻發(fā)到抖音。
標題是：“一個男人的夜市人生。”我不知道為什么，它突然火了。評論區(qū)炸了。
有人說：“這哥們兒太拼了。”有人說：“他老婆是不是缺根筋啊？
”還有人說：“這才是真正的勵志老公。”……當晚，小慧的朋友圈空了。
她刪掉了所有奢侈品照片，只留了一張自拍，寫著：“最近累了。”我沒點贊，也沒說話。
我只是把直播截圖發(fā)到了家族群里，@我媽。我說：“媽，我過得還行。”第二天，
表叔給我轉了五百塊。他說：“柱子，你不容易，頂住。”我繼續(xù)直播。
拍我進貨、切肉、串串、烤串、招呼客人。我說：“我不是靠賣慘活下來的。
”“我是靠一雙手，從泥巴里爬出來的。”有一次直播，有人問我：“你老婆呢？”我笑了。
我說：“她現在應該在家刷劇吧。”彈幕瞬間刷屏：“哥你真能忍。
”、“這種女人早該甩了。”我沒回。我只是低頭翻了幾串雞翅，油星子濺到臉上。熱的，
像眼淚。后來，她的微信頭像換了。從香奈兒包包變成了黑白濾鏡照。簽名也改了。
寫的是：“有些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還是沒找她說話。
我只是在直播間說了一句：“我不是要她回頭。”“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沒有她，
我也能站著活。”---第二章：下跪那一晚，我求她別走小慧說要離婚那天，天還沒黑。
她把一張紙放在我面前。是清單。上面寫著我欠親戚的錢、網貸的數、信用卡的賬。
她說：“這段婚姻，是我人生最失敗的投資。”我沒有哭。我只是問她：“你還愛我嗎？
”她看著我，像看一個陌生人。“愛？你拿什么讓我愛？”我在小區(qū)門口攔住她。鄰居在看，
狗在叫，風吹得人發(fā)冷。我蹲下來，膝蓋砸在地上，聲音悶悶的。我說：“你想要什么，
我都給你。”“房子、車子、婚禮，我可以再借點錢。”“你別走。”她沒說話，
只是拎著行李箱往前走。一步，兩步，三步。我掏出手機，打給表叔。“能不能再借五萬？
利息你說。”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掛了。彈幕刷屏：“哥你太卑微了。”、“這不是愛情，
是贖罪。”我沒關直播。我知道有人罵我是舔狗。可他們不知道，我不是為了她下跪。
我是為了那個曾經相信愛情的自己。她走了。連背影都沒回頭。第二天，她搬回了娘家。
一句話都沒留。我看著空蕩蕩的床，第一次覺得，這屋子真他媽冷。
第三章：鈔票一張張撿起，尊嚴也一點點回來離婚那天，親戚坐了一屋子。小慧站在中間，
手里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她手腕上還是我送的那條銀鐲子。她說：“你要的是錢，不是我。
”袋子一抖，二十萬現金撒了一地。紙幣打著旋兒落在地上，像一場荒唐的雪。
我媽低頭抹眼淚。我爸坐在角落抽悶煙。沒人說話。我沒有動。只是蹲下來，一張一張地撿。
有人在小聲議論。有人說我丟人。可他們不知道，我不是在撿錢。我在撿回我最后的尊嚴。
“你會后悔的。”我說得很輕，像是對自己說的。然后起身，走人。沒看她一眼。
視頻被誰錄了，發(fā)到了家族群里。七大姑八大姨都在轉。有人說我沒出息，有人說我太傻。
還有人問我：“柱子，你還愛她嗎？”我沒回。當晚，
我在出租屋里寫下第一篇日記：**“我不是為了她才活。”****“我是為了我自己。
”**窗外風很大。我點了根煙，看著天花板。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總有一天，
你們會知道，我配不配擁有。**---第四章：他們砸了我的攤，
我讓他們紅了名那天早上，我推開夜市口的鐵皮棚，愣住了。鍋沒了。炭爐翻了。
簽子散了一地，像被撕碎的夢。紙條貼在墻上：**“別以為你能紅。”**我沒說話，
只是蹲下來，一塊一塊撿起碎玻璃。手劃破了，血滴在地上，和油漬混在一起。
鄰居在門口探頭看了一眼，又縮回去。沒人敢作證。他們知道陸天宇是誰。我掏出手機，
打開直播。鏡頭掃過滿地狼藉。我說：“昨晚有人砸了我的攤。”頓了一下，“但今天，
我會把它修好。”沒有哭訴，沒有喊冤。我只是把鍋架重新搭起來，把炭火點上。十分鐘后，
第一串雞翅下鍋。彈幕炸了。“這哥們兒真硬氣。”“他不是在賣燒烤，是在賣命。
”……有人問我：“你不報警？”我說：“報了也沒用。”“那就只能自己站起來。
”那天晚上，直播間人數破萬。有記者聯系我，說要采訪。還有人留言：“你不是攤主，
是戰(zhàn)士。”…陸天宇看到視頻后，在朋友圈回了一句：**“他還真能演。”**我沒回。
我只是在直播間說了一句：**“我不是演，我是活。
”**---第五章：我不怕你們說我窮，因為我比你們誠實有人說我是假勵志。
有人說我靠女人翻身。還有人說，我只是在賣慘。……水軍刷屏，評論區(qū)全是黑帖。
“裝什么努力？”“你不過是個失敗者。”……我沒有刪評論。
我只是把手機對準桌上一沓紙。那是我全部的借款記錄。
親戚的名字、金額、借出時間、還款計劃。一筆一筆，清清楚楚。
我說：“你們不是想看我有多窮嗎？”“我現在就讓你們看個夠。”鏡頭掃過每一張借條。
我媽借的、表叔給的、網貸平臺的、信用卡刷的。加起來，**三十七萬六千四百元。
**我說：“這不是秘密。”“這是我欠下的債，也是我爬出來的坑。
”我又放出每個月的還款截圖。有銀行轉賬，有現金收據，還有攤位流水。
我說：“我不是靠誰活著。”“我是靠自己，一步步還清這些錢。”彈幕沉默了幾秒。
然后開始刷屏：“兄弟，我信你。”“我也欠錢，但我沒放棄。”“你不是演，
你是真扛著生活在走。”……那天晚上，評論區(qū)變了。不再是罵聲，
而是一群負債的年輕人互相打氣。有人說：“我們一起還吧。”有人說：“別怕窮，
怕你不拼。”……陸天宇又發(fā)了一條微博，說我在洗白。我沒理他。
我只是在直播最后說了一句：**“我不怕你們說我窮。”****“因為我比你們誠實。
”**---第六章：我的客人，不是你們能嚇得住的夜市攤冷清下來，是從那天開始的。
常來的幾個大哥突然不來了。老張、阿強、小王，連招呼都不打。我問他們：“怎么不來了？
”沒人回我。后來才知道，有人半夜攔住他們。說：“再吃他的燒烤，小心點。”我沒報警。
我知道，報了也沒用。我直接提著手機，一家一家找上門。“我不是求你們回來。
”“我是想讓你們說句話。”我把鏡頭對準老張。他坐在麻將桌上，抽著煙，
說：“柱子這人，靠譜。”“他欠錢，但他還。”“他賣串，但不賣良心。”我又找到阿強。
他在工地搬磚，抹了把汗，說：“我不怕誰。”“我想吃誰的燒烤，我說了算。
”視頻剪出來，標題叫：**《我的客人，不是你們能嚇得住的》**一上線，就炸了。
老張當天晚上就來了。帶著兩個新朋友。他說：“哥幾個，我請你們吃柱子的串。
”阿強也來了。拎著兩瓶啤酒，坐下就說：“給我來二十串雞翅。”小王沒說話，
只是默默坐下，吃得比誰都狠。彈幕又刷屏了：“這才是男人味。”“不是燒烤紅，是人紅。
”“柱子不是賣串的，是撐場子的。”…陸天宇在微博陰陽怪氣：“草根聯盟？
你這是收保護費吧？”我還是沒理他。我只是在直播里說了一句：**“我不是怕你們。
”****“我是憑良心做事的人。”**第七章：換個號，我照樣紅賬號被限流那天，
我看了眼后臺數據。視頻推薦量從五萬掉到三百。評論區(qū)全是我刪不贏的舉報提醒。
有人留言：“是不是惹上誰了？”我沒回。只是把手機一鎖，說了句：**“換個號，
繼續(xù)干。”**第二天，我注冊了個新賬號。沒有粉絲，沒有標簽，
只有個名字：**@夜市鐵柱**第一條視頻，我站在攤位前，說：“你們封我的號，
但封不了我的命。”“我不靠平臺活著，我是靠自己站起來的。
”然后我發(fā)起一個挑戰(zhàn)：**《夜市十家攤主實錄》**不是拍我自己。
是拍別人——賣煎餅的、炸串的、烤魚的、炒粉的。
我把鏡頭對準他們手上的繭、臉上的汗、凌晨三點的火光。我說：“這不是網紅打卡點。
”“這是我們這群人，活下來的痕跡。”視頻一發(fā)出去，炸了。有攤主打電話給我：“鐵柱，
能不能來拍我？”“我也想讓更多人知道，我不是只會炸油條。
”還有粉絲留言：“你不是拍攤主。”“你是看我們這些普通人怎么熬過來的。”一夜之間，
#夜市生存實錄#上了熱搜。平臺又開始推我。有人說我聰明。
其實我只是知道：**你封得了我的號，封不了我的命。
**陸天宇在朋友圈冷笑一句：“又玩草根牌？”我沒理他。
我只是在直播里說了一句：**“我不是靠平臺紅。”****“我是靠一群不認命的人，
活出來的。”**---第八章：你以為我胖，其實我藏了肌肉陸天宇發(fā)帖那天，
標題是：**《一個油膩外賣員也想當網紅？先減減肥吧》**配圖是我直播時的截圖。
肚腩、黑眼圈、汗?jié)竦腡恤。評論區(qū)炸了鍋：“這人也配勵志？”“別惡心人了。
”“賣串可以，別出來嚇人。”我沒刪評論。我只是把帖子截了圖，發(fā)到了自己的直播間。
我說：“你們說我胖。”“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能瘦成什么樣。”第二天開始，
凌晨四點起床。五點跑步，六點拉伸，晚上十點力量訓練。吃雞胸肉、蛋白粉、水煮青菜。
夜市攤交給老張看著，我騰出時間練自己。三個月后，我在直播間說：“今天，我脫衣服。
”鏡頭一轉，我扯下T恤。肌肉線條清晰可見，肩背挺拔，腹肌分明。彈幕刷屏：“臥槽！
”“我以為他在演戲！”“這不是鐵柱？這是鐵人吧！”…有人說我整容了。我說：“沒，
只是每天跑十公里，練到半夜。”“別人笑我那天，我就決定讓他閉嘴。
”小慧私信我：“你真的變了。”我沒回她。
我只是在直播里說了一句：**“我不是靠臉活著的人。”****“但我要你們知道，
我也有資格站著說話。”**當晚，話題#草根逆襲身材榜#沖上熱搜。有粉絲留言：“哥，
我也要練。”“不是為了好看，是為了爭口氣。”…我回了個視頻：**“你也可以。
”****“只要你想變，沒人攔得住你。”**---第九章：我不需要擁有誰，
我只想成為我自己那天夜里，手機震動了一下。小慧發(fā)來一句：“你現在過得好嗎？
”我沒回。只是把信息鎖進對話框里，像封存一段舊夢。第二天直播，
我說：“曾經有人對我說——你不配擁有我。”“我當時沒說話，因為我怕她傷心。
”“但現在我想說，我不是不配。”**“我只是不需要。”**彈幕瞬間炸了：“臥槽，
哥你太狠了。”“這話說得真扎心。”“她現在是不是后悔了？”……我沒有點破。
我只是繼續(xù)烤串，語氣平靜：“我不是靠誰活著的人。”“我是靠自己站起來的。
”視頻一出，她私信我三次，我沒開。朋友圈動態(tài)更新頻繁，像是想讓我看見什么。
我依舊沒動。可我知道，她開始頻繁點贊我的視頻。從“夜市鐵柱”主頁，
翻到凌晨三點還在點“喜歡”。有人說我太絕情。
其實我只是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愛不是施舍，也不是贖罪。
****是兩個人一起往前走。****而不是一個人跪著求，另一個人站著看。**當晚，
我在直播間加了一句：**“我不需要擁有誰。”****“我只想成為我自己。
”**評論區(qū)刷屏：“這才是真正的放下。”“不是不愛了，是終于活明白了。
”…小慧的點贊停在了那條動態(tài)下。再沒動過。我知道，她懂了。我不是不要她。
是我終于有了底氣，離了她我會活得更好。第十章：她沒給我錢，我也沒靠她翻身那天直播，
我說了一句：“有人說我靠一個女孩翻身。”“我想問一句——她真的給我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