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偷了他拍賣的畫,被他發現,他看上她了,可惜他已有未婚妻三年后,
她卻搖身一變,成了他公司的新女主人1三年前深秋的蘇富比拍賣廳,
鎏金吊燈將穹頂下的競拍場照得恍如白晝。我攥著拍賣牌的指尖沁出薄汗,
目光死死盯在投影幕布上徐徐展開的《夜宴圖》。絹本上青黛山水氤氳著墨香,
正是父親臨終前反復念叨的失傳孤品。"五百萬!"前排突然傳來清冽男聲。我轉頭望去,
黑發男人指尖輕點桌面,腕間沉香木手串在燈光下泛著柔光。他側臉輪廓如刀刻,
鏡片后的目光卻漫不經心,仿佛競價千萬名畫只是隨手丟下枚硬幣。"六百五十萬!
"我舉牌的手微微發顫。男人終于偏頭看我,墨色瞳孔里映出我緊抿的唇,
忽然輕笑出聲:"有意思。"他抬手的瞬間,整個拍賣廳寂靜得能聽見呼吸聲,"一千萬。
"掌聲與驚嘆聲炸開時,我已快步沖上臺階。拍賣槌即將落下的剎那,
我扯下頸間絲巾裹住畫軸,轉身撞進溫熱胸膛。男人單手撐住桌沿將我困在懷中,
雪松香水混著薄荷糖氣息撲面而來:"偷畫?""這是我父親遺物。"我仰起頭,
發現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他忽然松開手,從西裝內袋抽出支票簿:"成交。
"墨跡未干的紙張塞進我掌心,落款處"顧沉舟"三個字力透紙背。
當我錯愕地看著他摘下眼鏡擦拭鏡片時,他突然湊近,溫熱呼吸掃過耳垂:"記住,
是你先闖進我的世界。"拍賣廳穹頂的光碎落在他眼底,像撒了滿銀河的星子,
而我攥著支票的手,早已被冷汗浸透。我有些不知所措,攥著卷軸和支票后退一步,
后背撞上冰涼的展柜。畫軸邊角硌得肋骨生疼,卻比不上他眼底翻涌的灼熱令人心慌。
"顧總……請自重,我記得您好像有未婚妻。"聲音發顫,尾音卻倔強地揚起。
顧沉舟低笑出聲,喉結在襯衫領口下滾動。他解開西裝最上方的紐扣,慢條斯理地逼近,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響像是催命符。"未婚妻?"他伸手勾住我垂落的發絲,
指尖纏繞間將我往懷中帶了半寸,"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過是盤廢棋。
"展柜玻璃映出我們交疊的身影,他的領帶擦過我泛紅的臉頰。我猛地推開他,
轉身時卻被他攥住手腕。"這幅畫,"他另一只手撫過卷軸邊緣,指腹擦過我掌心的汗,
"還有你,我都要。"滾燙的氣息噴在頸側,我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震得耳膜發疼。
我用力掙扎,卻被他桎梏得更緊。顧沉舟的手掌覆上我抓著畫軸的手,
體溫透過宣紙燙得人發慌。"顧總這是強買強賣?"我咬牙仰頭,撞進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拍賣廳外隱約傳來賓客交談聲,混著水晶吊燈的嗡鳴,在密閉空間里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他突然松開手,我踉蹌著后退半步,卻見他慢條斯理地將支票塞進我包里,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拉鏈處停頓:"下個月佳士得春拍,有幅唐寅真跡。
"他摘下腕表放在展柜上,表盤冷光映出他嘴角的笑意,"帶著這個,去貴賓室找我。
"我盯著那枚價值百萬的陀飛輪,喉嚨發緊:"這算什么?""定金。"顧沉舟整理袖口,
西裝布料擦過我手背,"買下畫,也買下你。"他轉身時帶起的風掀起畫軸邊角,
絹本上的山水在陰影里扭曲成詭異的弧度。直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長廊盡頭,
我才發現掌心被畫軸勒出深紅的痕。包里的手機突然震動,
陌生號碼發來短信:"別弄丟我的表,未婚妻。"配圖是我攥著畫軸的背影,拍攝角度顯示,
暗處的監控早已將方才的交鋒盡收眼底。2我攥著手機的手指節發白,
監控視角下自己狼狽的模樣刺得眼睛生疼。展柜上那枚陀飛輪泛著冷光,
表盤上的月相盈虧圖案仿佛在無聲嘲笑我的掙扎。走出拍賣廳時,冬雨突然傾盆而下,
我抱緊懷中的《夜宴圖》,任雨水混著睫毛膏在臉頰蜿蜒成黑色溪流。手機在包里持續震動,
陌生號碼鍥而不舍地撥來。第七次接通時,顧沉舟的聲音裹著電流傳來:“明天下午三點,
衡山路199號。”不等我回應便掛斷,尾音還帶著紅酒浸潤過的沙啞。
導航顯示那是棟法式老洋房,爬滿常春藤的鐵門后,雕花窗欞透出幽藍的光。推開門的瞬間,
雪松混著苦艾酒的氣息撲面而來。顧沉舟倚在壁爐前,
火苗將他的影子投在巴洛克風格的壁畫上,像是中世紀狩獵的貴族。他指尖夾著半支雪茄,
煙灰落在羊絨地毯上:“遲到了四分十七秒。”我將腕表拍在胡桃木桌上,
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顧總到底想干什么?”話音未落,他突然欺身而來,
膝蓋頂住我的腿彎,后背重重撞上擺滿古董鐘的陳列柜。鎏金表盤在身后叮咚作響,
他咬住我耳垂的力道帶著懲罰意味:“明知故問。”玻璃柜門映出糾纏的身影,
他扯開我襯衫第二顆紐扣時,手機從口袋滑落。鎖屏界面亮起林薇的短信:“舟舟,
明晚的訂婚宴別忘了。”顧沉舟瞥了眼屏幕,冷笑碾碎指間的雪茄:“訂婚宴?
”他突然將我抱起扔在天鵝絨沙發上,領帶纏住我的手腕,“從現在起,
你要做的就是——”滾燙的吻落在鎖骨,“做我最鋒利的刀。”地下室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
我掙扎著要起身,卻被他扣住手腕按進沙發。他從西裝內袋掏出個絲絨盒,
月光石戒指在黑暗中泛著冷光:“戴上。”見我抗拒,他直接掰開我的手指強行套上,
戒圈內側刻著的“G&Y”硌得生疼,“三天后的拍賣會,你要當著所有人的面,
把這幅畫——”他抽出卷軸甩在我身上,正是那幅價值連城的唐寅真跡,“——撕成碎片。
”窗外驚雷炸響,閃電照亮他眼底瘋狂的占有欲。我攥著畫軸的手微微發抖,
卻聽見自己輕笑出聲:“顧總就不怕玩火自焚?”他突然掐住我的后頸,
將我拽入滾燙的吻中,呼吸灼熱地噴灑在唇間:“怕?”他扯開領帶纏繞在我喉間,
“從你搶走《夜宴圖》的那天起,我們就注定要一起下地獄。”暴雨拍打著彩繪玻璃,
將室內的曖昧光影攪成破碎的夢境。而我知道,這場危險的游戲,此刻才真正拉開帷幕。
3梅雨季的上海霧氣蒙蒙,我撐著傘拐進弄堂時,黑色賓利已經停在梧桐樹影里。車窗降下,
顧沉舟戴著金絲眼鏡,指尖夾著的雪茄在雨幕中明明滅滅:"遲到七分鐘。
"他傾身拉開副駕門,西裝袖口露出半截腕表——正是我上次落在他書房的積家約會系列。
我剛坐定,后座突然傳來窸窣響動。林薇裹著貂絨披肩探出身,
珍珠耳釘在昏暗中晃得人眼疼:"原來舟舟說的'處理文件',是和妹妹喝茶?
"她涂著酒紅甲油的手搭上顧沉舟椅背,香奈兒五號的味道撲面而來。顧沉舟按滅雪茄,
不動聲色將座椅往后調了兩格。他的腿隔著西裝褲擦過我的小腿,
聲音漫不經心:"阿薇不是要去米蘭看秀?"指尖卻在方向盤下悄然勾住我的小指,
溫熱的觸感順著神經末梢炸開。"下個月才走呢。"林薇突然將臉湊過來,
我甚至能看清她假睫毛上的碎鉆,"不過妹妹這身旗袍倒是別致,舟舟眼光還是這么好。
"她的目光掃過我耳垂,那里戴著顧沉舟送的翡翠耳墜,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物。紅燈亮起時,
顧沉舟松開我的手,卻在換擋時故意將掌心貼在我大腿內側。我咬住下唇忍下戰栗,
后視鏡里,他鏡片后的目光暗得驚人。林薇還在絮絮叨叨說著新品發布會,
全然不知副駕座椅下,我們的腳尖正隔著絲襪與皮鞋輕輕相抵。"到了。
"顧沉舟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我推門下車的瞬間,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將一枚袖扣塞進我掌心。金屬表面還帶著體溫,內側刻著小小的"G&Y",
在雨水中泛著冷光。身后傳來林薇尖銳的驚呼,而我攥著袖扣,
踩著積水跑進了霧蒙蒙的雨幕。4圣誕夜的外灘飄著細雪,我站在商場櫥窗前,
看著璀璨的節日裝飾映出自己孤單的身影。突然,一件黑色大衣從身后罩住我,
帶著熟悉的雪松氣息。"怎么一個人?"顧沉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轉身,
看到他戴著黑色口罩,只露出那雙深邃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已經牽起我的手,
將我拉進旁邊的咖啡館。咖啡館里暖黃的燈光氤氳,空氣中彌漫著咖啡香。我們坐在角落,
隔著小桌相對而坐。顧沉舟摘下口罩,點了兩杯熱拿鐵。他的目光溫柔地落在我身上,
仿佛周圍的喧囂都與我們無關。"林薇呢?"我輕聲問,攪動著杯中的咖啡。
"陪她父母參加慈善晚宴。"顧沉舟說著,伸手擦掉我嘴角不小心沾上的奶泡,
這個動作自然得仿佛我們是相戀許久的戀人。他的手指觸碰到我皮膚的瞬間,
我感覺心跳漏了一拍。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亮起,是林薇發來的消息。
我下意識地想要移開目光,卻見顧沉舟直接將手機倒扣在桌上,"不用管。"他說,
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我們開始聊起最近的生活,聊起各自喜歡的書和電影。
顧沉舟的話語風趣又溫柔,我被他逗得不時發笑。他看著我笑的樣子,眼神里滿是寵溺。
突然,商場外響起了圣誕鐘聲,人群開始歡呼。顧沉舟起身,走到我身邊,伸手將我拉起來。
他的手緊緊握著我的手,帶著炙熱的溫度。"去看圣誕樹吧。"他說。
我們擠在熱鬧的人群中,巨大的圣誕樹閃爍著五彩斑斕的燈光。顧沉舟將我護在懷里,
替我擋住擁擠的人流。在璀璨的燈光下,他低頭看著我,眼神深情而專注。就在這時,
不遠處傳來熟悉的笑聲。我心頭一緊,循聲望去,竟然看到林薇和一群人正朝這邊走來。
顧沉舟也看到了,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我拉進旁邊的小巷。狹窄的小巷里光線昏暗,
我們靠得極近,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緊張地看著顧沉舟,他卻一臉鎮定,
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別怕。"他輕聲說,聲音低沉而有力。林薇的聲音越來越近,
顧沉舟突然將我抵在墻上,低頭吻住了我。這個吻來得突然,卻又帶著無盡的溫柔與霸道。
我先是一怔,隨即沉溺其中,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等林薇的聲音漸漸遠去,顧沉舟才松開我。
他看著我泛紅的臉頰,輕輕笑了,"這樣,他們就不會發現了。"他說,
伸手將我凌亂的頭發捋到耳后。我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突然覺得,
這一刻的隱秘與曖昧,竟讓我如此著迷。盡管知道這樣的關系充滿了風險,
但我卻無法抗拒內心對他的渴望。雪還在紛紛揚揚地下著,我們依偎在一起,
在這寂靜的小巷里,享受著只屬于我們的片刻溫暖與寧靜。
5餐廳水晶吊燈折射出細碎的光斑,落在青瓷餐盤里的龍井蝦仁上。
林薇握著銀匙的指尖微微發白,對面的男人正用骨瓷碗給我盛湯,熱氣氤氳間,
他腕間的沉香木手串輕晃,散出淡淡藥香。"這道蟹粉豆腐做得地道。
"顧沉舟夾起嫩白的豆腐,瓷勺邊緣擦過我碗沿時發出細微的脆響。我垂眸攪動羹湯,
黑絲包裹的腳踝悄然蹭過他筆挺的西褲,羊毛混紡的面料擦過肌膚,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林薇突然輕笑出聲,珍珠耳墜在燈光下搖晃:"阿沉,幫我剝只蝦好不好?
"她舉著粉金美甲的手懸在半空,我瞥見顧沉舟擱下湯勺的指節泛白。
當他的手探進滾燙的蒸籠時,我故意將腿往前送了半寸,
黑色綢緞面高跟鞋的細跟已經滑進他褲管。蝦肉鮮嫩的觸感剛碰到唇瓣,
顧沉舟的手掌突然按住我的腳踝。他的拇指摩挲著我腳踝內側的敏感點,
西裝褲下的膝蓋微微收緊,將我的腿牢牢困在他與餐桌之間。"別鬧。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帶著雪松香水與薄荷糖交織的氣息,我分明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喉結滾動時,鎖骨處的青筋若隱若現。"哎呀!"清脆的響聲打破凝滯的空氣。
林薇的檀木筷子滾落在地,她俯身去撿時,我清晰看見她精心打理的卷發掃過顧沉舟的皮鞋。
當她直起身時,眼尾的亮片閃著寒光,
目光死死釘在顧沉舟覆在我腳踝上的那只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與黑絲形成刺眼的對比,
仿佛水墨畫里突兀的墨點。"舟舟,你手怎么這么涼?
"我故意將冰涼的腳掌貼在他發燙的小腿,看著林薇攥緊的餐巾在指尖揉出褶皺。
顧沉舟輕笑出聲,掌心卻將我的腳踝扣得更緊,
指腹若有似無地擦過絲襪邊緣:"可能需要有人暖暖。"他說這話時,
目光直直撞進林薇驟然睜大的瞳孔里。林薇指尖的餐巾被攥得發皺,
粉金色美甲在布料上劃出細密褶皺。她強扯出一抹笑,聲音卻像是淬了冰:“舟舟,
你最近對朋友真是體貼。”說著將剛剝好的蝦仁放進自己碗里,動作帶著刻意的用力,
蝦仁在碗中濺起幾滴湯汁。顧沉舟松開我的腳踝,修長手指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唇角,
袖口露出的腕表泛著冷光:“不過是盡地主之誼。”他端起紅酒杯輕抿,
目光卻始終黏在我泛紅的耳尖,“阿薇要是喜歡,改天我也給你做。”這話輕飄飄落進空氣,
卻讓林薇的睫毛狠狠顫了顫。我垂眸攪動著杯中的氣泡水,
玻璃杯壁凝出的水珠順著指尖滑落。林薇突然起身,
香奈兒五號的氣息裹挾著冷風掃過桌面:“我去下洗手間。”她踩著十厘米的紅底鞋離開時,
裙擺帶翻了鹽罐,雪白的細鹽灑在餐布上,像極了此刻餐桌上凝固的氛圍。“玩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