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并非陸世雄的第一任妻子。
在她之前,陸世雄和原配還有一個女兒,名叫陸晚晴。
只是她三年前出了車禍,至今躺在醫(yī)院沒有醒來。
早就被陸家當(dāng)成了棄子。
用別人的女兒換自己的女兒幸福,這筆買賣只賺不虧。
陸夫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我去跟曉棠爸爸商量一下,你等我消息。”
她說完就扭著胯離開。
但我知道,事情一定能成。
說到底白家不如從前,用一個植物人女兒就能換我的家產(chǎn),何樂而不為?
我嘆息一聲朝著門外走去,卻撞見陸曉棠正與沈修宇接吻。
她看見我時不躲不閃,沈修宇卻慌了神,急忙退開解釋。
“穆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語氣慌張,眼底卻閃著挑釁的光芒
可沈修宇不知道,前世我連他們的現(xiàn)場直播都看過,接吻這種小場面不足為奇。
“哦”了一聲就要離開。
陸曉棠卻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砸在我身上。
“白穆清,我剛準(zhǔn)備夸你識相,你就這么對待修宇哥哥嗎?”
尖銳的疼痛瞬間入骨。
讓我恍惚回到沈修宇去世那天,跪在他面前被拳打腳踢的場面。
我抬眼看向沈修宇,彎腰鞠躬:“對不起,打擾了。”
沈修宇眼中閃過玩味的光。
陸曉棠似乎也沒想到我會輕易就道歉,面上神色不明。
“白穆清,你也看到了,我喜歡的人從始至終就只有修宇哥一個,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當(dāng)然,如果我父母實在不同意的話,只要你愿意接受他,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嫁給你。”
豪門頂流,聯(lián)姻的夫妻各玩各的實屬平常。
但那是背地里,表面上都會心照不宣的給予對方足夠的尊重。
像陸曉棠這樣鬧得人盡皆知,還想讓我戴綠帽子的,簡直是獨(dú)一份。
我自嘲一笑,朝她伸出手。
“放心,你會達(dá)成所愿的。”
“把我母親送你的鐲子還回來,我們的婚約就此取消。”
那鐲子是白家給兒媳婦的定情信物,一代傳一代。
到了我這里,因為是娃娃親,父母關(guān)系又好,母親便早早把它給了陸曉棠。
那是她唯一的遺物了,我必須要回來。
陸曉棠聽到我這么說卻遲疑不定,皺著眉頭諷刺:“你胡說什么?”
“要是取消婚約這么簡單,我怎么會費(fèi)盡心機(jī)還沒有成功?”
“白穆清,我知道你嫉妒修宇哥在我心里的地位,想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但也不能張嘴就胡說吧?”
我以為以陸曉棠對我的厭惡,要回鐲子應(yīng)該不難。
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被戲弄的感覺自胸腔油然而生。
咬牙切齒道:“陸曉棠,我說的是真的,并且已經(jīng)跟你母親確認(rèn)過,你不信可以問她,但鐲子必須還給我。”
因為激動,我的聲音不自覺放大。
陸曉棠丟了面子,反應(yīng)過來后惱羞成怒,摘下手腕上的鐲子舉高。
“不就是一個破鐲子嗎?白穆清你吼什么?白送我都不要!”
我的心隨著她的動作高高提起,大聲制止:“不要!”
陸曉棠動作停住。
正要說話,卻被沈修宇打斷。
他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就把那只鐲子拿到手里把玩。
“我看看是什么東西,能讓你們兩個人爭來搶去。”
話音剛落,沈修宇的手就松開,任由鐲子落地。
我目呲欲裂,心臟幾乎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只剩下本能的動作。
可卻仍舊遲了一步。
鐲子在我面前應(yīng)聲而碎。
“不好意思穆清,我手滑了一下,鐲子多少錢我賠給你吧。”
沈修宇拿出隨身攜帶的支票朝我走過來。
“實在不行你隨便寫個數(shù)字,只要我能付得起,多少都給。”
母親的遺物是無價之寶。
況且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狼狽起身,惡狠狠拍在沈修宇手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怒吼。
“用你的命來賠都不夠。”
拳頭將要砸上去時,陸曉棠拿起一旁的花瓶用力砸在我身上。
趁我愣神,把我從沈修宇身邊推開。
我撞在樹上,后腦勺的血跡也汨汨留下,染紅白襯衫。
摸了一把后冷笑出聲。
陸曉棠眼神閃爍,強(qiáng)詞奪理道:“是你先對修宇哥動手的,我一時情急才……”
她的解釋在沈修宇發(fā)出聲音后戛然而止,急忙回頭關(guān)心。
“修宇哥你沒事吧?要不要我?guī)闳メt(yī)院?”
沈修宇點頭,扶著陸曉棠的手離開。
我跪在原地強(qiáng)忍著頭暈?zāi)垦#谚C子一點點撿起來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