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劫·替嫁》楔子·十年前永定河畔,殘陽如血。十三歲的蘇挽月背著藥簍,
剛采完最后一味“還魂草”,便聽見蘆葦深處傳來壓抑的痛哼。她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玄衣的少年倒在泥濘中,肩頭插著一支羽箭,鮮血染紅了半邊衣襟,氣息奄奄。
少女心善,顧不得多想,連忙上前施救。她熟練地拔出羽箭,敷上金瘡藥,
又撕下自己內襯的布條為他包扎。少年意識模糊間,抓住了她的手腕,那觸感冰涼,
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他艱難地睜開眼,透過朦朧的水汽,看到少女左眼角那顆淚痣,
如同一滴凝固的血珠,烙印在他心底。“謝……謝……”他聲音微弱,
從懷中摸出一根用玄鐵碎片刻著“琰”字的平安繩,塞到她手里,“日后若有難處,
可憑此……”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蘇挽月握緊那平安繩,只覺觸手生涼。
遠處傳來馬蹄聲和呼喝,她不敢久留,將少年藏入更深處的蘆葦叢,匆匆離去。她沒有回頭,
自然也沒看到,不遠處的高坡上,一襲鳳袍的女子正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
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那女子,正是當今皇后。而她更不知道,這個少年,
便是十年后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蕭景琰。第一章 賜婚·牢籠大靖王朝,永安三十年,秋。
將軍府內,一片愁云慘霧。皇后的賜婚圣旨如同驚雷,劈得蘇將軍夫婦臉色慘白。
圣旨上寫著,將將軍府二小姐蘇挽星,賜婚給攝政王蕭景琰為正妃。“不行!絕對不行!
”蘇夫人摟住小女兒蘇挽星,淚水漣漣,“景琰那廝,傳聞中雙腿殘疾,性情陰鷙,
殺人如麻!星兒嫁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蘇挽星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平日里驕縱任性的她,此刻只知道哭:“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給那個瘸子!娘,爹,
你們救救我!”唯有站在一旁的大小姐蘇挽月,秀眉微蹙,眼神沉靜。
她看著妹妹手腕上若隱若現的淡紫色紋路,心中一沉。那不是普通的胎記,
而是“迷心蠱”的征兆。深夜,蘇挽月悄悄潛入妹妹房中。蘇挽星早已睡熟,眉頭卻緊鎖著,
娘娘說……只要我嫁過去……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姐姐……對不起……”蘇挽月伸出手,
指尖搭上妹妹的脈搏,果然脈象紊亂,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寒之氣。是皇后!
她不僅要將妹妹送入攝政王府,還用蠱控制了她!“挽星,”蘇挽月輕聲喚醒妹妹,
“你老實告訴我,皇后是不是給了你什么東西,或者讓你做什么?”蘇挽星迷迷糊糊睜開眼,
看到是姐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被一種狂熱取代:“姐姐,皇后娘娘是為我好!
攝政王雖然殘疾,但權勢滔天,我嫁過去就是攝政王妃,以后……”“以后什么?
以后成為她復活先帝計劃的祭品嗎?”蘇挽月厲聲打斷,她曾在古籍中見過類似的記載,
某些邪術需要用特定之人的血來催動。蘇挽星一怔,隨即搖頭:“你胡說!
皇后娘娘說……只是需要一些……攝政王的血……”“夠了!
”蘇挽月看著妹妹被蠱惑的樣子,心如刀絞,“那‘迷心蠱’每月十五便會發作,
屆時你會痛苦不堪,若不及時服藥,不出三月便會心智全失,成為行尸走肉!
”蘇挽星這才真正害怕起來,抓住姐姐的手:“姐姐,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變成那樣!
”蘇挽月看著妹妹梨花帶雨的臉,又想到父母焦灼的神情,以及那深不可測的皇后,
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發,柔聲道:“別怕,姐姐會救你。這門婚事,
我替你去。”第二章 易容·替嫁三日后,將軍府張燈結彩,紅妝十里。
一頂八抬大轎從將軍府緩緩抬出,轎中坐著的,卻是易容后的蘇挽月。
她用特制的面皮覆蓋了自己左眼角的淚痣,畫上了蘇挽星慣用的艷麗妝容,
一身嫁衣襯得她身姿窈窕,只是眉宇間那股沉靜,與平日驕縱的蘇挽星截然不同。
她的手腕上,依舊系著那根早已磨得光滑的平安繩。十年了,她從未取下。她有時會想,
當年那個少年是否還活著,如今在何方。卻從未想過,命運會以這樣一種方式,
將他們再次捆綁。攝政王府邸,威嚴而肅穆,并沒有太多喜慶的氣氛。紅綢下的陰影里,
似乎藏著無數雙眼睛。拜堂儀式簡單而倉促,蘇挽月幾乎是被“送”入了洞房。喜娘退去后,
偌大的喜房只剩下她一人。她摘下沉重的鳳冠,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深深吸了口氣。
夜深了,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被侍從推了進來。
他身著玄色錦袍,面容俊美如冰雕,墨發用玉冠束起,一雙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
看不出任何情緒。正是攝政王,蕭景琰。侍從退下,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而緊張的氣息。蕭景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銳利如刀:“蘇二小姐?
”蘇挽月心頭一緊,面上卻強作鎮定:“王爺。”“抬起頭來。”蘇挽月依言抬頭,
迎上他的視線。蕭景琰盯著她的臉,良久,忽然輕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一絲玩味,
又有一絲了然:“將軍府的大小姐,何時學會了易容術?還是說,蘇二小姐的臉,
是你借來的?”蘇挽月瞳孔驟縮,他怎么會知道?!蕭景琰似乎看穿了她的震驚,伸出手,
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輕輕拂過她左眼角的位置:“這里,本該有一顆淚痣。十年前,
永定河畔,救我的那個小姑娘,左眼角便有這樣一顆痣。”蘇挽月渾身一震,猛地抬頭,
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眼睛里,不再是冰冷,而是翻涌著復雜的情緒,震驚、疑惑,
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深邃。“是你?”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十年前的少年,十年后的攝政王。
十年前的少女,十年后的替嫁新娘。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發出了沉重的轉動聲。
第三章 血蠱·契約喜燭搖曳,映著兩人震驚的臉龐。
“真的是你……”蕭景琰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
卻又在半空中頓住,最終落在她手腕的平安繩上,“這繩子……你一直戴著?
”蘇挽月看著那熟悉的玄鐵碎片,點了點頭,眼眶微熱:“當年你昏迷,我不知如何尋你,
便一直戴著,想著或許……”“或許有朝一日能再見。”蕭景琰接道,眼中閃過一絲暖意,
隨即又被陰霾覆蓋,“只是沒想到,再見竟是以這種方式。你為何要替你妹妹嫁過來?
”蘇挽月定了定神,將皇后給蘇挽星下蠱,
以及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我知道皇后的目標是你,挽星只是她的棋子。我替嫁,
一是為了救挽星,二……也是為了查明真相。”蕭景琰聽完,
眼中寒光一閃:“皇后……她果然不肯罷休。”他頓了頓,看向蘇挽月,“你可知,嫁給我,
意味著什么?這王府,是龍潭虎穴,而我……也并非你看到的這般簡單。”“我知道。
”蘇挽月迎上他的目光,清澈而堅定,“王爺身中‘血蠱’,每月十五需飲心頭血續命,
對嗎?”蕭景琰猛地看向她,眼中滿是驚愕:“你如何得知?
”這血蠱是皇后當年在他重傷時所下,除了他和皇后,無人知曉!“我懂些醫術毒理。
”蘇挽月解釋道,“方才為王爺診脈,察覺您體內氣血紊亂,且有一股陰寒邪毒盤踞心脈,
與古籍中記載的‘血蠱’癥狀吻合。而且,王爺的‘腿疾’……似乎也并非天生。
”她注意到他坐在輪椅上,雙腿的肌肉線條依舊流暢,不似長期廢用之人。蕭景琰沉默了。
這個女人,不僅救過他的命,還如此聰慧敏銳,竟在短短時間內看穿了他兩大秘密。“不錯,
”他坦然承認,“腿疾是我偽裝的,為了迷惑敵人,也為了引出幕后黑手。
血蠱確實是皇后所下,她想用我的血完成某種邪術,具體是什么,我也在查。
”他看著蘇挽月,“你妹妹,確實是她計劃中的一環,或許……你也是。
”蘇挽月心中一凜:“王爺的意思是?”“皇后為何偏偏選中你妹妹?
僅僅因為她是將軍府的女兒?”蕭景琰分析道,“恐怕不止。她或許早就知道,
將軍府的大小姐,與我有舊,甚至……知道你的一些秘密。
”蘇挽月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替嫁,是一步險棋,卻也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蕭景琰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蘇挽月,你我做個交易如何?”“請王爺賜教。
”“你幫我解開血蠱,我幫你護住蘇家和你妹妹,并且,查明皇后的全部陰謀,
包括……你的身世。”蕭景琰的話語擲地有聲,“我知道,你并非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蘇挽月看著他眼中的坦誠與決心,又想到身陷囹圄的妹妹和風雨飄搖的家族,
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兩人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契約就此締結。窗外,
夜色深沉,而屬于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第四章 側妃·毒計婚后的日子,表面平靜,
暗流涌動。蘇挽月以“蘇挽星”的身份留在攝政王府,小心翼翼地扮演著她的角色。
她每日晨昏定省,侍奉“病弱”的王爺,言行舉止盡量模仿蘇挽星,卻又不失分寸。
蕭景琰對她似乎格外“縱容”,不僅讓她掌管中饋,還時常留她在書房“議事”。
兩人白天是相敬如“冰”的夫妻,夜晚則在書房密談,交換信息,商討對策。
蘇挽月開始研究解開血蠱的方法,而蕭景琰則將“暗衛營”的部分情報與她共享。然而,
平靜很快被打破。皇后以“王爺子嗣單薄”為由,賜下一位側妃——吏部尚書之女柳如眉。
柳如眉生得楚楚可憐,心思卻極為歹毒,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皇后安插在王府的眼線。
柳如眉一入府,便處處針對蘇挽月。先是在下人面前搬弄是非,說她“貌丑無德”,
后又在蕭景琰面前故作柔弱,暗示蘇挽月苛待于她。蕭景琰對此不置可否,
只是看蘇挽月如何應對。蘇挽月心中冷笑,這些小打小鬧,還不放在她眼里。
她精通醫術毒理,對人心的揣摩也頗為透徹。柳如眉的每一次刁難,都被她輕描淡寫地化解,
反而讓柳如眉偷雞不成蝕把米,在蕭景琰面前落了下乘。一日,正值中秋家宴。
柳如眉親自下廚,做了一道“蓮子羹”,說是孝敬王爺和王妃。蘇挽月接過羹湯,指尖微觸,
便察覺到一絲異樣的寒氣。她不動聲色,借口羹湯太燙,放在一旁,
轉而拿起桌上的其他點心。蕭景琰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卻也想看看她如何處理。席間,
柳如眉頻頻勸蘇挽月喝那蓮子羹:“姐姐,這是妹妹特意為你做的,你嘗嘗看,味道如何?
”蘇挽月微微一笑:“妹妹有心了。只是我近日腸胃不適,大夫囑咐過,要忌生冷。
這蓮子羹看著冰涼,怕是無福消受了。”柳如眉臉色微變,強笑道:“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王爺,您嘗嘗?”她說著,便想將羹湯遞給蕭景琰。“不必了。”蕭景琰淡淡開口,
“本王也覺得有些膩了。”柳如眉碰了一鼻子灰,臉色更加難看。散席后,蘇挽月回到房中,
立刻取來銀針,插入那蓮子羹中。銀針瞬間變黑!“夾竹桃的毒。”蘇挽月眼神一冷,
“好狠毒的心腸。”夾竹桃全株有毒,尤其是莖葉,誤食可致人嘔吐、腹瀉,
嚴重者可危及生命。柳如眉這是想讓她當眾出丑,甚至性命不保!“需要屬下處理掉她嗎?
”暗衛的聲音從窗外傳來。蘇挽月搖搖頭:“不必。現在動她,打草驚蛇。把這羹湯收好,
日后或許有用。”她知道,這只是開始,皇后的手段,絕不會這么簡單。她走到窗邊,
望著天上的一輪圓月,心中思緒萬千。她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盡快找到解蠱的方法,
救出妹妹,更要查清自己的身世之謎。這條路,注定艱難。
第五章 密室·鳳印日子在明爭暗斗中悄然流逝。蘇挽月一邊應付柳如眉的刁難,
一邊潛心研究血蠱的解法,同時也在暗中調查自己的身世。蕭景琰對她的信任與日俱增,
甚至將王府密室的鑰匙交給了她,讓她在里面查找古籍醫書。密室位于書房地下,陰暗潮濕,
擺滿了各種古籍和卷軸。蘇挽月在這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仔細翻閱著每一本可能有關蠱術和前朝歷史的書籍。一日,她在一個塵封的木箱里,
發現了一幅陳舊的畫卷和一枚玉印。畫卷展開,上面畫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
眉眼間竟與蘇挽月有幾分相似!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嬰兒,背景是一座宏偉的宮殿,
匾額上寫著“紫宸殿”——那是前朝皇宮的主殿!蘇挽月心臟狂跳,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拿起那枚玉印,入手溫潤,上面刻著一個繁復的“鳳”字,印紐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
“鳳印……”蘇挽月喃喃自語,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小時候,
母親似乎也曾拿出過類似的東西,只是當時她年紀小,并未在意。母親總是抱著她,
望著南方,眼中充滿了哀傷和思念。她繼續在木箱里翻找,找到了一封泛黃的書信,
是母親的字跡:“挽月吾兒,當你看到這封信時,為娘或許已不在人世。
你并非蘇將軍的親生女兒,而是前朝昭德皇后之女,大靖王朝的公主。當年國破家亡,
為娘拼死將你送出宮,托付給忠良的蘇將軍。你的真實姓名,叫‘楚挽月’。那鳳印,
是你身份的象征,亦是前朝皇室最后的希望。記住,無論發生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
國仇家恨,若無力承擔,便放下吧……”信未讀完,蘇挽月已淚流滿面。原來,
她真的是前朝公主!難怪皇后會選中她,難怪她總覺得自己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她是楚挽月,背負著前朝血脈的公主。而她現在的丈夫,卻是大靖的攝政王,
是她的“仇人”之一?巨大的沖擊讓她幾乎站立不穩。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腦海中一片混亂。國仇家恨,妹妹的安危,
與蕭景琰之間日益滋生的情愫……這一切如同亂麻,纏繞著她,讓她窒息。“你在這里。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蘇挽月猛地回頭,看到蕭景琰站在密室門口,
輪椅停在石階上,目光復雜地看著她手中的鳳印和畫卷。不知何時,他已不再偽裝腿疾,
竟能獨自站立!“你……”蘇挽月一時不知該說什么。蕭景琰走進來,走到她身邊,
拿起那枚鳳印,仔細端詳著:“我查到一些線索,指向你可能與前朝有關,
卻沒想到……你竟是前朝公主。”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是何情緒。蘇挽月看著他,
眼中帶著一絲戒備和疏離:“王爺知道了,打算如何?將我交給皇上,或是……就地滅口?
”蕭景琰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和強裝的鎮定,心中一痛。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
卻被她躲開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蕭景琰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
“挽月,從永定河畔那次相遇,到如今你替嫁入府,我們之間的情誼,難道就這么不堪一擊?
”“情誼?”蘇挽月苦笑,“王爺是大靖的攝政王,我是前朝的亡國公主,我們之間,
談何情誼?有的,不過是一場交易,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罷了!
”她的話像針一樣刺痛了蕭景琰。他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不錯,一開始是交易。
但現在,對我而言,早已不止于此。”他看著她,眼神無比認真,“挽月,
我不管你是蘇挽月還是楚挽月,我只知道,你是救過我的人,是我想保護的人。
至于前朝往事,那不是你的錯,也不該由你來背負。”蘇挽月看著他眼中的真誠,
心中的堅冰似乎有了一絲裂痕。但國仇家恨的烙印太深,讓她無法輕易釋懷。“王爺的心意,
挽月心領了。”她低下頭,掩去眸中的復雜情緒,“只是,有些事情,
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蕭景琰看著她倔強的側臉,知道此刻多說無益。
他輕輕嘆了口氣:“好,我給你時間。但記住,無論何時,我都站在你這邊。”他轉身,
慢慢走出密室,背影帶著一絲落寞。蘇挽月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鳳印,
只覺得前路更加迷茫。她該何去何從?第六章 綁架·抉擇自從在密室中得知身世后,
蘇挽月便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她對蕭景琰的感情變得復雜,既感激他的保護,
又無法完全釋懷前朝的恩怨。而此時,皇后的動作也越來越頻繁。
柳如眉在府中的挑釁更加明目張膽,甚至試圖在蕭景琰的飲食中下慢性毒藥,
幸好被蘇挽月及時發現并化解。蕭景琰則加快了調查的步伐,暗衛營傳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