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婉寧是被樓下的噪音吵醒的。
她換了一身衣服下樓。
是江父和賀父他們。
見許婉寧下來了,兩人都望自家兒子后膝踹了一腳。
江野,賀明謙撲通一下跪在她的面前,上身也是赤裸著沒有穿衣服。
最先說話的是江父:“婉寧,我和你賀叔才從國外回來,知道了這兩渾小子干的事,所以他們來給你負荊請罪了,這個藤條你拿著,你今天就算是把他們打死了,我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布滿倒刺的藤條被放在許婉寧的手上。
江父和賀父曾經都是許母的追求者,所以對許婉寧也愛屋及烏。
兩人雖然跪在地上,但他們的表情卻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要打就打,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然會那么做。”江野挺直著背,冷冷開口。
賀明謙也譏諷道:“許婉寧,從小到大你都這樣,總是愛當告狀鬼,你這樣真的很掉價。”
許婉寧心一寸寸的冰封,他們總是這樣,不問緣由無條件相信裴欣悅。
江父是個爆脾氣,直接從許婉寧手中奪過藤條狠狠的抽在兩人的后背。
藤條的倒刺鉤下了兩人后背的肉,鮮血淋淋。
在許父準備抽第二次的時候,裴欣悅突然闖了進來,護在兩人面前。
“許叔叔,賀叔叔,別打了,他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你們要真的想給姐姐出氣,就打我吧。”
“欣悅,讓開!”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但裴欣悅讓,再次把矛頭引到許婉寧的身上,“姐姐,求你松口吧,那個藤條打下去會死人的。”
許婉寧擰眉,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要教訓他們的也從來不是她,裴欣悅這話倒顯的像是她錯了。
許婉寧冷聲道:“藤條不在我手上,你求錯了人。”
眼看著許父高高抬起手,藤條又準備落下去的那刻,兩個男人同時起了身,第一次忤逆長輩。
“夠了,再這么鬧下去,我跟賀明謙一起脫離家族!”
末了,江野還怒瞪了一眼許婉寧,似乎在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欣悅,我們走,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
兩個男人帶著裴欣悅一起離開了許家。
許婉寧站在原地,身子僵硬,笑容冷的瘆人。
二老顏面掃地,垂眸道歉:“婉寧,是我們兩個教子無方,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下次的選夫宴我們絕對不會讓他們胡鬧。”
“沒事,不重要了。”
反正她也不要嫁他們了。
江野和賀明謙一起帶裴欣悅出省散心了,連續一周都沒有再看到他們。
這日,許婉寧出門辦事。
她剛下車便被人從后面狠狠敲了一棍,暈了過去。
等許婉寧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身處一個地窖。
許婉寧只覺得后頸黏糊糊的,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身上。
她定眼一看,幾十條蛇游走在她的面前,興奮的吐著蛇信子。
黑色慢慢滑入許婉寧的身上,她氣質被綁著,掙扎不了,也逃脫不得。
她屏住呼吸,恐懼籠罩著全身,咬著唇,眼淚一滴滴滑到下顎。
想要喊救命,但周圍卻空無一人。
忽然,好幾條蛇鉆進她衣服里,猛然張口咬了下去。
許婉寧終是沒忍住,喊了聲。
就在她被折磨的快死的那刻,頭頂的石頭被挪開,一絲絲光溢了進來。
熟悉的聲音讓她大腦清醒了幾秒。
“如果不是許婉寧告狀,欣悅也不會難過這么多天,就算是給她一點教訓。”江野站在上面,高高在上的。
賀明謙:“蛇毒都逼出來了,不會要命,也算是對得起我們小時候的那點情誼了。”
地窖里,許婉寧嘴唇發紫,眼睛越來越渙散,絕望的笑了。
這就是她從小玩到大竹馬,這次她徹底看清了。
兩人剛走沒多久,裴欣悅便來了,高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許婉寧,在99條沒毒的蛇里,我特意安排了1條有毒的,這就是你不識好歹的教訓。”
“放心,你要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你跟你那個死鬼老媽葬在一起。”
許婉寧沒有力氣反駁,蛇毒蔓延全身,她已經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