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前夜,楚盈盈生辰。世子蕭瑾軒提議,府中子弟齊聚醉仙樓為庶妹慶生,
順便為明日春闈壯行。侯府一眾公子哥兒竟然全票贊成。上一世,我是嫡女,
攔下這荒唐提議,說春闈前該好好靜心,飲酒作樂定會影響明日發(fā)揮。
換來蕭瑾軒冷臉:"你又無理取鬧。"眾人冷笑:"就你最端著,
不過是嫉妒世子對庶妹好罷了。"我不顧他們冷嘲熱諷,苦勸他們莫要前往。
甚至連夜派丫鬟挨個確認(rèn)他們都在府中溫書,第二天又冒著春寒早早等在春闈門前,
一一遣人催促公子們早些出發(fā)。他們春闈超常發(fā)揮。可放榜那日,
傳來噩耗——楚盈盈那夜獨自在醉仙樓慶祝生辰,被登徒子灌醉輕薄。楚盈盈受不了打擊,
撞柱自盡未遂。蕭瑾軒接到楚盈盈喚他的遺言,瘋了。他聯(lián)合府中公子將我從樓閣推下,
我當(dāng)場摔死。官府問話時,他們集體作偽證:"是她威脅我們不準(zhǔn)去救人,說誰敢救楚姨娘,
就別想?yún)⒓哟洪潯?"她怕事敗,被嚇得跳樓了。"我那夜派人確認(rèn)的行蹤,
和春闈門前點名的見證,也成了他們口中的"罪證"。我被千夫所指,
瘋子暴民拿火油潑我家縱火,把我爹娘活活燒死。蕭瑾軒住在隔壁院落,
聽著我爹娘撕心裂肺地喊,也只是抱臂站在廊下看,直到人死透了,才喚人救火。
死后我才知曉,這一切是楚盈盈一手算計。重活一世,當(dāng)蕭瑾軒牽著楚盈盈的手,
高調(diào)宣布"今夜醉仙樓見"時——我收拾行囊,轉(zhuǎn)身就走。這一次,他們愛如何鬧騰便去鬧。
我,再也不會插手白眼狼的命數(shù)了。第二章我死后,
楚盈盈開設(shè)詩會假惺惺垂淚:"雖然她霸凌于我,不準(zhǔn)世子救我。但死者為大,我原諒她了。
""只是我對春闈有陰影,不想再考了,決定入道觀修行。沒法實現(xiàn)金榜題名的承諾了,
讓大家失望了。"她一向以"才女美人"自居,勵志要中狀元。聽聞她這般說,
眾人都表示理解,夸她是勵志善良的大家閨秀,一夜之間名聲大噪。詩會一散,
她就和屋中的陌生男子滾作一團,滿臉得意:"我每次都靠作弊拿名次,
要真去春闈早露餡了。幸好我想到這招,不但掩蓋了我有孕的事,還順理成章不用考試。
""本來我還想著那夜把蕭瑾軒騙過去,把事情栽贓到他身上,
沒想到讓慕清歌那賤人壞了我的計劃。不過現(xiàn)在也不差,蕭瑾軒心疼死我了,
說要對我和孩子負責(zé)。"她的狂笑聲如刀子般刮進我魂里。我恨不得撲上去掐死她。下一瞬,
耳邊卻響起熟悉聲音:"慕清歌,你擺什么臭臉?""盈盈生辰愿望是府中一起慶祝,
她還邀請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這個態(tài)度,真惡心。
""畢竟楚盈盈天天吟詩作畫都能壓慕清歌一頭,她靠死讀書才排第二,不是嫉妒是什么?
""舔世子舔得那般明顯,結(jié)果世子看都不看你。見到世子要為楚盈盈慶生不就氣瘋了?
"我怔住,猛地意識到——眼前場景正是春闈前夜。我掐了自己一把,疼,眼淚瞬間掉下來。
我真的重生了!見我落淚,剛剛還嘲笑我的人都沉默了。"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也是為我們好……"楚盈盈當(dāng)即哭了:"歌兒姐姐,我沒想到你這般厭惡我,
竟然詛咒大家春闈失利。我們可是侯府子弟,怎么可能因為陪我過生辰就考砸?
"蕭瑾軒立刻護著她,冷笑著對我嘲諷:"不用你擔(dān)心,我們可不像你,
考個試嚇得魂不附體的。瘋狂跑茅廁,結(jié)果就因為多跑了幾趟茅廁考那般差勁。
""區(qū)區(qū)一個春闈,像我們這樣的天才,都是輕松拿下。"聽到滿院哄笑。我攥緊拳頭,
心一陣鈍痛。去年那次院試,我壓力大腸胃不適,一答題就想去茅廁,頻繁中斷,
導(dǎo)致失常發(fā)揮,沒能考到府學(xué)的錄取線。考完我一人躲在書房偷偷哭。蕭瑾軒那時尋來,
心疼地替我拭干眼淚。"我讓嬤嬤煮了粥,幫你補補。我知道你定是因為這事躲起來哭,
無妨,這次沒考好,還有下次。我會幫你溫書,
我們也會上同一所書院……"我以為我們青梅竹馬的情意會迎來美滿結(jié)局。直到楚盈盈進府,
一切都變了。我深吸一口氣,松開拳頭。我不理他們的笑,收拾好行囊。"你們說得對,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們玩得開心。"我沒有如他們想象中那般發(fā)怒,也沒有哭。
他們的笑都僵住了,沒了取笑我的心思。有人聳聳肩,
又興致勃勃地議論起等會喝什么:"梅花釀吧,度數(shù)不高,定不影響考試。"我嗤笑。
那家醉仙樓的梅花釀一杯就能醉倒成年男子。
爹爹府中經(jīng)常會接收到來自那家酒樓酒毒發(fā)作送來的病人。前世我就是因此勸他們莫要前往。
可這一世,我不再阻攔了。我背上包袱準(zhǔn)備離開。蕭瑾軒卻并未露出得償所愿的笑容,
反而一直緊皺著眉頭看著我。見我要走,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不行,你得跟我們一起去。
"所有人愣住了,不解地看向我。"她去作甚?掃興不說,還影響心情。
"楚盈盈嬌滴滴地接口:"萬一慕姐姐今日去了,明日沒考好,怪我害的,我可就太冤了。
"她的目光防備得很,像是生怕我真的會順著蕭瑾軒的意思一同前往。我要真跟去了,
她還怎么趁著酒意,把肚中的孩子賴在蕭瑾軒頭上?第三章蕭瑾軒嗤笑一聲,
解釋:"慕清歌心眼多,你們忘了上次端午休沐,夫子忘記布置課業(yè),
她非得遣人去問要題目,還一一通知你們,害大家假期全泡湯的事了?"院中瞬間安靜,
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自嘲地笑了一下。那是京中名師出的模擬題,
去年押中了不少考點,夫子是特意要來給大家提分的。我怕大家錯過,才挨個通知。可原來,
我以為的盡責(zé),是他們眼中的罪過。蕭瑾軒挑眉:"這次她回去說不定又會給你們家長告狀,
打小報告。"我終于忍不住:"我才沒那般閑。"我努力壓著火氣:"我保證不管,
也不告狀。行嗎?我只想回去溫書,明日好好考試。"我去掰開他抓著我的手,
他卻順勢一把抽走了我的包袱。"你做什么!"我驚叫,心頭驟然一沉。下一瞬,
他從我包中掏出了我的路引,揚了揚。我臉色慘白地撲上去:"你瘋了,把它還我!
"蕭瑾軒像逗貓一般把路引舉高,眼神居高臨下:"你說話我可不信。現(xiàn)在路引在我手里,
你想?yún)⒓用魅盏目荚嚕凸怨詣e亂來。別壞了盈盈的生辰。"我急得眼都紅了,
聲音都在抖:"蕭瑾軒,你混賬!"他看著我眼里的恨意,怔了怔,
語氣軟了些:"你只要不告密,我會還你的。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考同一個書院嗎?
我當(dāng)然會還給你。""只要你不壞了盈盈的十八歲生辰。"我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樣子,
心一寸寸往下沉。十八年的青梅竹馬。我的前程,竟抵不過楚盈盈的生辰會重要。
我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死死盯著他。他避開我的眼神,輕飄飄地笑著對眾人宣布:"警報解除,
今夜大家可以安心慶祝了。"楚盈盈立刻貼了上來,靠在他懷里,聲音軟得滴水:"謝謝你,
瑾軒哥哥。今日生辰會是我十八歲最好的禮物。"蕭瑾軒紅了耳朵,卻沒推開她,
只是順勢摸了摸她的發(fā)梢:"你開心就好。"眾人的起哄快要掀翻院頂。
"我看最好的禮物不是生辰會,是我們世子才對吧?""今夜你們都成年了,
親一個不過分吧?"蕭瑾軒笑罵一句:"別鬧。"可眼里的悸動藏不住。我站在一旁,
冷眼旁觀,手指幾乎要把掌心摳出血來。笑吧,鬧吧。看你們明日在考場上,
是不是還能笑得出來。我連包袱都懶得要,轉(zhuǎn)身就走。可他們顯然不愿讓我離開。
蕭瑾軒冷冷開口:"把她關(guān)到柴房去。""等我們聚會結(jié)束了,再放她出來。
"我死死瞪著他,拼命掙扎:"你瘋了!放開我!"幾個小廝一擁而上,將我雙手反綁,
拖進廢棄的柴房。我被狠狠甩在地上,手臂擦出一片血痕。蕭瑾軒眼中劃過一絲遲疑,
但很快就被興奮取代。他一腳踩碎我的香囊,直到里面的香粉散了一地,才停下動作。
"你別亂吃醋了,乖乖等我。"他安撫道。"我是世子,只是幫妹妹完成心愿而已。
今日如果是你生辰,我也會這么做。""你就在這待著,等我回來接你。"說完,
他關(guān)上了門。厚重的木門合上,四周陷入黑暗。我趴在地上,沙啞著嗓子喊著"救命"。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腳步聲。我?guī)缀跏菗渖先サ模?救我——"門開了。是爹爹。
他神色慌張,沖進來一把抱住我。"女兒?怎么回事?我派人找你找不到,問蕭瑾軒,
他說你在聚會。""你怎么可能在春闈前這般關(guān)鍵時刻出去玩?我就知道你定是出事了!
趕緊出來尋你了,沒想到你被人關(guān)在府中柴房里了!""是不是蕭瑾軒干的?我不會放過他!
"時隔兩世,我看著眼前還活得好好的爹爹,忍不住撲進懷里,放聲大哭。
爹爹被嚇得不知所措:"乖,別怕,告訴爹爹發(fā)生了什么。""我沒事。"我擦了擦眼淚,
強撐著平靜。現(xiàn)在去打斷蕭瑾軒他們的聚會,太便宜他們了。我要讓他們,后悔一輩子。
娘親趕來時,見我滿身傷痕,臉色瞬間變了。我卻只是低聲說:"我沒事,娘親,
我不想考春闈了,我想隨你們回鄉(xiāng)下老家,不在京中了。"上輩子,
我為了蕭瑾軒那句"我們一起上書院",放棄了回鄉(xiāng)的打算,執(zhí)意參加春闈。換來的,
是那樣慘烈的下場。這一次,我不想再賭他真的會保存好我的路引了。這一場春闈,
我放棄了。第四章回到院中,我昏昏沉沉睡到了天明,夢里不斷閃現(xiàn)著前世的事情。
再次醒來,枕頭都被我的眼淚打濕了。我擦干眼淚,將信箋換到舊的盒子里,打開。
院中傳來的消息密密麻麻的都是關(guān)于蕭瑾軒跟楚盈盈的動態(tài)。畫中,楚盈盈靠在蕭瑾軒懷里,
仰頭紅著臉笑,蕭瑾軒一臉溫柔。我只看了一眼,隨即注意到桌上堆著的梅花釀空壇。
喝了這么多,別說影響春闈發(fā)揮了,怕是有幾人明日都要醒不過來了。更有甚者傳來消息,
眾人起哄:"親一個!"蕭瑾軒緊緊抱著楚盈盈,吻得急切又深情,像是要把人揉進骨血。
我只覺惡心,合上信箋。最新的,是楚盈盈傳來的消息,明顯是專門給我看的。一打開,
便是難聽的喘息。我皺起眉,看著描述中交纏的兩人,幾乎不必細想,就知那人是蕭瑾軒。
楚盈盈帶著喘息的聲音挑釁:"慕清歌,蕭瑾軒說最喜歡我了,要等考完就娶我呢。
你這種書呆子,憑什么跟我搶?"接著,她傳來一張路引的畫像,已經(jīng)被撕得粉碎。
"我讓他在你和我之間選,他為了表示忠心,把你的路引撕了呢。
說這樣就不用跟你一個書院了,也有借口甩掉你。""真想看看你明日有多崩潰哈哈,
我就提前祝你落榜愉快,明年再來吧~"即便我早就做好了我的路引會被毀掉的準(zhǔn)備,
可是此刻看著一地的碎片,呼吸還是一滯,胸口悶疼。我三年來沒日沒夜的努力,
就這樣被他們輕而易舉地毀掉。院外傳來急促腳步聲。我開門,只見爹爹一臉震驚,
接著急問:"什么?侯府子弟?馬上就要春闈的學(xué)子?酒毒發(fā)作?好好好,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他臉色發(fā)白,滿頭是汗。抬頭見我,還以為我擔(dān)心同窗,
趕緊安慰:"別怕,不一定是你們院的。我去看看,就算是他們,我也會盡快讓他們恢復(fù),
絕不耽誤明日春闈。"我看著爹爹擔(dān)憂的臉龐,想起前世我擔(dān)心同窗們真的去醉仙樓飲酒,
第二天拉著爹爹跟我一起等在春闈門前,就是怕萬一有同窗宿醉未醒,
我爹爹還能幫忙緊急恢復(fù)一下他們的狀態(tài)。卻沒想到,
前世這群白眼狼們竟然統(tǒng)一口徑說我爹爹是來跟我一起威脅同窗們的。
這才導(dǎo)致那些瘋子暴民打著替楚盈盈報仇的名頭,上門害死了我的家人。可是這一次,
我絕對不會再讓我爹爹被卷入這場渾水中。第二天早上,我吃著爹爹親手做的早膳,
坐車去了考場。時辰越來越近,春闈接送馬車的集合點卻靜悄悄的。
夫子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怎么回事?侯府子弟是不打算參加春闈了嗎?"院長趕了過來,
憔悴不堪,身后跟著幾個面色慘白的學(xué)子。他們一見我,眼神躲閃,愧疚又懊悔。
院長黑著臉,聽著夫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一把怒火燒上來:"我千叮嚀萬囑咐你們,
春闈前飲食要小心,作息要注意!你們倒好,前一夜跑去醉仙樓喝酒?!
""現(xiàn)在只剩五人能進考場,其余全在府中解酒毒,還有人昏迷不醒?!""你們瘋了嗎?
要毀掉自己的前程,也順便把我的仕途一把燒了?!
"他的怒聲引起了周圍家長和路人的注意。"天哪,我們連做膳都小心翼翼,
這些孩子竟然敢喝到酒毒發(fā)作。""這種節(jié)骨眼還能出去瘋玩喝酒,什么才子啊,
簡直跟紈绔沒區(qū)別。""我家孩子雖然成績一般,好歹懂得為自己負責(zé)。
這些才子家長怕是要氣瘋了吧。""我做記錄這么多年,
頭一回見春闈前全院喝酒喝到?jīng)]法考試的。"記錄員們紛紛提筆記錄。院長滿臉鐵青,
痛心疾首地吼道:"我完了,學(xué)院也完了!
"一直偏愛蕭瑾軒和楚盈盈的詩詞夫子臉色也變了:"瑾軒和盈盈呢?
他們可是狀元的種子選手!"夫子低頭,聲音發(fā)澀:"一直聯(lián)系不上,我們已經(jīng)報官了。
"院長踉蹌了一下,臉色發(fā)黑,手捂胸口,看向我,眼里忽然燃起一絲希望。
"慕清歌是個好孩子,沒跟那群人胡鬧,我們今年還能保住一個狀元名額。"我垂下眼簾,
裝出惋惜的模樣:"蕭瑾軒怕我告狀,拿走了我的路引。他現(xiàn)在還未出現(xiàn),
我可能考不了試了。""咚——"院長應(yīng)聲倒地。眾人一片混亂,有人送他去醫(yī)館,
有人帶剩下的學(xué)子趕往考場。我上了車,車內(nèi)壓抑,有人已經(jīng)開始哭了。
"我爹一定會打死我……早知道不該去醉仙樓……""怎么辦,
我考不上了……都是楚盈盈害的……"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聽著他們哭泣。
不是說自己是天才嗎?不是說春闈不過是走個過場嗎?現(xiàn)在怎么也害怕失利,知道哭了?
第五章到了考點,我果然因為沒有路引被拒之門外。有同窗聽說后愧疚地看了我一眼,
低聲說:"對不起。"我確認(rèn)無法入場后,轉(zhuǎn)身離開。爹爹氣得臉都變了色,
一邊心疼我一邊痛罵蕭瑾軒。還沒等我們離開考場。事情已經(jīng)發(fā)酵起來了,
學(xué)子家長們集體在茶樓開聲討會,聯(lián)合聲明要報官找衙門,讓學(xué)院和蕭瑾軒楚盈盈負責(zé)。
春闈期間爆出這樣的丑聞,京城瞬間炸鍋。百姓們在楚盈盈的住處外瘋狂叫罵,
稱她"害人精"。消失一整日的楚盈盈忽然在茶樓開了聲討會,身邊坐著臉色憔悴的蕭瑾軒。
她滿臉淚痕,語氣哽咽:"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們只是想吃個生辰糕,
是我的同窗慕清歌非要點酒,說是這些酒沒有度數(shù),我們可以隨便喝。
""昨夜雖然大家有點喝多了,但及時送醫(yī),原本沒事。都是慕清歌為了報復(fù),
才讓她爹——醫(yī)館的大夫——故意誤治,才導(dǎo)致大家酒毒發(fā)作。
"她推了推蕭瑾軒:"你不是她青梅竹馬嗎?你可以作證對吧?"蕭瑾軒身體一僵,
在她催促下抬起頭,目光一陣掙扎,最終咬牙開口。"是的。我可以作證,
是慕清歌非要點酒的。她嫉妒盈盈,也嫉妒院里那些天賦好的同窗。而且,
她爹確實是那家醫(yī)館的大夫。"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瘋了嗎。
這樣的謊話也有人信。剛才還嚷著要嚴(yán)懲蕭瑾軒和楚盈盈的家長,
這會卻轉(zhuǎn)頭沖我和爹爹討說法。"砰!"車窗被人砸碎,石塊狠狠砸在爹爹的額頭上,
血一下涌了出來。車猛地停下,我整個人撞上車壁,眼前一黑。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叫喊:"打死這對沒人性的東西!為了欺負同窗,把我兒子害成這樣,
我要他們償命!"立刻有家長附和:"活該!大夫為了閨女行兇誤診,該打斷他的手,
看他還怎么當(dāng)庸醫(yī)!"我拼命喊:"我們沒有!你們?nèi)ゲ榘。腋緵]去醉仙樓!
昨夜也不是我爹爹值班啊!"爹爹忍著劇痛爬到我身前,把我護在身下:"別怕,爹爹在。
"我眼淚止不住,撕心裂肺地喊:"你們被騙了!"信使來報,
是蕭瑾軒的消息:"對不起清歌,盈盈家境不好,她要是被告就完了。你家有錢,能賠得起,
所以我們只能推給你。等你扛過去,我們就復(fù)讀,一起上書院,好不好?"我苦笑,
原來如此。楚盈盈賠不起,那些家長他們干脆順?biāo)浦郯衙^對準(zhǔn)我;只因為我家有錢,
他們多少能從我們身上咬下一大塊肉。"蕭瑾軒,你這個混賬!你該死!
"家長們將我和滿臉是血的爹爹從車?yán)锿狭顺鰜恚蚰_踢。有人舉起記錄冊開了記錄。
很快,遠在茶樓的楚盈盈和蕭瑾軒也聽到了。楚盈盈松了口氣,
靠在他懷里撒嬌:"謝謝你救了我,瑾軒哥哥。"蕭瑾軒擠出笑,
卻掩不住眼底的愧疚和慌亂:"只要你沒事,我愿意為你做一切的事情。"正混亂時,
娘親沖了進來,驅(qū)散了家長們。娘親擋在我們面前,怒吼:"不許動我夫君和女兒!
"她舉起手中的文書,聲音冰冷而堅定:"真正害這些考生的是楚盈盈和蕭瑾軒。
證據(jù)我已經(jīng)呈給衙門了,你們要是不信,自己去看。"娘親的話一出口,家長們一愣。
緊接著,所有人紛紛低頭看向手中的傳單。紙上記錄的,是昨夜醉仙樓的見證——對準(zhǔn)的,
正是他們口中所謂的"聚會雅間"。記錄中,同窗們進進出出,
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我的身影。"我女兒根本沒去醉仙樓,她又怎么可能逼著你們點酒?
"娘親聲音冷靜,卻句句鏗鏘。茶樓的議論聲安靜了幾息,風(fēng)向開始動搖。
楚盈盈眼神閃了閃,下一瞬就紅了眼眶,低聲說道:"這肯定是她的陰謀,
她一早就想到了拿見證開脫自己,所以昨天晚上跟著我們?nèi)プ硐蓸牵瑓s不肯進雅間的,
但是那些酒的確是她讓蕭公子點的。"她突然從袖中拿出一張賬單。"看,
這個是昨天點酒的消費單子。這上面的銀子的確是慕清歌的銀子。"蕭瑾軒這時也開了口,
聲音平穩(wěn)得像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昨天她跟著我們?nèi)チ俗硐蓸牵芙^進門。我出去找她時,
她把銀子給我,說是為了向盈盈道歉。她說那都是果酒,沒度數(shù)。"他拿出信箋,
展示一條記錄:"另外這是慕清歌的爹爹傳給我的信,問我慕清歌是不是跟我在一起。
我還回了他,說慕清歌昨夜在我們這邊。所有的證據(jù)都在這了。"我冷冷看著他們一唱一和。
我的包袱,他拿走了。我的銀子,也在里面。現(xiàn)在,他用我的錢替人慶生,
轉(zhuǎn)頭卻把臟水全潑到了我身上。人群里,那位孩子昏迷不醒的家長最先反應(yīng)過來,
臉色鐵青:"好一個蓄謀已久!還敢倒打一耙?我兒子差點沒命,你們這群畜生給我償命!
"他一聲怒吼,炸開了鍋。家長們情緒激動地圍了上來,指責(zé)怒罵質(zhì)問,混成一片。
我爬出車門,渾身發(fā)抖,卻還是舉起了手中的物件。"我已經(jīng)報官了,差役馬上就到。
"我抬頭,看向那些記錄的人,聲音堅定:"你們是不是以為,昨天在院中的事情沒有見證?
""我早就知道你們會陷害我。昨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我都記下來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