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高二七班全員是神(精病)神跡包括但不限于。(多次)騎老奶奶過馬路,
帶同學(xué)沿街乞討。將校長的速效救心丸換成麥麗素;冒充校長字跡,
辭退多名老師;一腳踹飛校長寵物……也不知道校長是犯了什么天條?
一句話總結(jié):佛羅里達(dá)不養(yǎng)閑人,高二七班不輸洋人。我只是一個實習(xí)老師,
這樣妖孽的班級,本不該和我扯上關(guān)系。可……陳老頭不厚道,竟連招呼都不打,
就提桶跑路了!于是,我成了高二七班的新班主任……【文末有驚喜!!!
】01校園公告欄里新貼了一張?zhí)幏置麊危瑑?nèi)容堪稱神仙打架。
薛揚(高二七班)——冒充校長字跡,辭退多名老師,擅自給全校放假,
并以0.1元的價格將學(xué)校放到拍賣網(wǎng)站上賤賣。
江妍(高二七班)——把化糞車開進校長辦公室,一腳踹飛校長寵物。毆打體委,
給同學(xué)當(dāng)?shù)`嵖夏幔ǜ叨甙啵獙⒈銛y煤氣罐放進微波爐加熱,
帶領(lǐng)多名同學(xué)沿街乞討,夜襲教師宿舍。李火火(高二七班)——人形自走認(rèn)爹機,
逢人先喊‘爹’,騎老奶奶過馬路,咬同學(xué)屁股。……洋洋灑灑,四十七人榜上有名。
名單旁,緊貼著新增校規(guī)。首當(dāng)其沖的是四個血紅大字:——不準(zhǔn)吃人!!!
作為青藤高中一枚剛出爐、還冒著熱氣的實習(xí)老師。我捧著保溫杯,看著這公告,
內(nèi)心無比祥和。“嗯,高二七班……真是…活力四射呢!
陳老師受苦了……”陳老師是七班的班主任。他的遭遇,同事們都看在眼里并深表同情。
就連平時食堂打飯——這種分秒必爭的時刻,都讓他排第一個。處分名單出來的時,
沒有人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直到有人發(fā)現(xiàn),
陳老師不見了……就在這張?zhí)幏置麊纬鰜淼漠?dāng)天下午,小老頭連離職流程都沒走,
連夜扛著火車跑路。同事們突然忙碌起來,就連已經(jīng)絕經(jīng)的女老師,也開始備孕了。
全學(xué)校只有我最閑。班主任這個差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落到我一個實習(xí)老師的頭上。我:???
(這能對嗎!!!)教導(dǎo)主任辦公室。我抱著主任的腿不撒手,嚎啕大哭。
“嗚哇~主任啊~人家還是個二十二歲的寶寶!我搞不定的啊……”“小祁啊,乖!
先撒手~”教導(dǎo)主任一臉心虛地扒拉我的手,想要把腿抽出來。我卻鎖的更緊了……“我不!
除非你收回剛剛的話,不讓我當(dāng)七班的班主任。”“祁夢,怎么能歧視學(xué)生呢?
”教導(dǎo)主任眼珠子一轉(zhuǎn),佯裝生氣,滿臉的痛心疾首。“他們只是有一點點頑皮,
咱們做老師的,有義務(wù)引導(dǎo)他們。”“他們是祖國的花朵啊!!!”主任聲嘶力竭,
聲淚俱下,聲東擊西——我遲疑了一瞬,緩緩松開手。“那……對不起?”“這才對嘛!
”主任快速收回腿,將我從地上扶起來。“小祁啊,你放心!主任是不會虧待你的。
你好好帶班,本主任給你提前轉(zhuǎn)正!”“謝!謝!主!任!”聽見可以提前轉(zhuǎn)正。
我兩眼放光大吼一聲,哐當(dāng)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wù)!”在主任驚疑不定的目光下,
我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離開辦公室。回到工位上,主任的話還回蕩在我耳中。
我不禁感慨。自己還是太膚淺了!主任不愧是主任,格局就是大。嘿嘿……我也是出息了,
竟然當(dāng)上了班主任!園丁的光輝從我身上散發(fā)出來~想象以后被一群可愛的學(xué)生圍著叫老師,
我的嘴角差點咧到后腦勺。“祁夢?傻笑什么呢,中邪啦?”同事推推我的肩膀,
將我從幻想中拉回。“沒什么”我吸溜著口水,意猶未盡地擦擦嘴角。
“主任讓我提前轉(zhuǎn)正了,今天就轉(zhuǎn)。還讓我當(dāng)高二七班的班主任,嘿嘿~”“你傻了?
”同事面露鄙夷。“明天是你試用期最后一天,就提前一天,
瞧你樂的……”我:……(石化!裂開!
)“嗚嗚~主任太欺負(fù)人了……”我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小手帕,咬在嘴里,寬面條淚。
放學(xué)鈴響。我攥著手上的帕子 ,惡狠狠地擤了把鼻涕,隨手一扔。目露兇光,
從工位上站起來。同事在身后緊急拽住我。“祁夢,干什么玩意兒?找主任拼命去?
”我扯了扯嘴角,臉上的表情是三分涼薄、三分譏諷、四分漫不經(jīng)心,
活脫脫一個扇形統(tǒng)計圖。“哼!拼命?我要做的更絕一點!”“你要干什么?”“下班!
未來一個月,我都要按時下班。必須讓主任知道,惹惱我將付出慘痛的代價。”我雙手環(huán)胸,
高傲冷艷(自認(rèn)為)地?fù)P起下巴。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一步步朝門口走去,
背影堅決而又悲壯。身后,同事扶額。所謂的報復(fù)就是不當(dāng)牛馬……一個月?確實挺狠的,
對自己……“等等!哪來的高二七班?高二……不是只有六個班嗎?
"“一定是祁夢搞錯了 !”02我踏出校門的那一刻。學(xué)校公告欄。
關(guān)于高二七班的處分公告,以及新增的校規(guī)補充條款突然燃燒起來,變成灰燼。風(fēng)一吹,
就散了~主任辦公室內(nèi)。表情呆滯的主任打了個噴嚏,眼神瞬間清亮。“哎?
這是……”他隨手拿起桌面上的紙。“小祁的轉(zhuǎn)正申請,我什么時候批的?
”懊惱地?fù)狭藫纤o幾的頭發(fā),主任一臉茫然。“怎么完全沒有印象?
”校園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我毫不知情。回到家里,吃過晚飯,直接癱在床上。
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班主任的自我修養(yǎng)》,翻看起來。不知不覺,竟睡著了……“老師!
快醒醒!”迷迷糊糊中,有人在不停地推搡我。艱難地掀開眼皮。
眼前是一個是十六七歲的少年,長相斯文,戴著半框的金絲眼鏡。“你哪位?”我揉揉眼睛,
一邊打哈欠一邊伸懶腰。懶腰伸到一半,我突然僵住。這給我干哪來了?從地上爬起來,
我環(huán)顧四周,越看越心驚。最后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臥槽?這是學(xué)校的學(xué)生宿舍樓!
”夭壽啊!誰家牛馬,做夢還心心念念著上班?夢游就罷了,我怎么還夢游到學(xué)校里來了?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綠恐龍睡衣,我的內(nèi)心涌現(xiàn)出一股絕望。明天校報上的新聞,
該不會是《高二七班班主任,身穿睡衣夜襲學(xué)校》吧?很好,
感覺自己也能無縫融入七班了呢~我崩潰地抱著宿舍門口的大槐樹,腦袋哐哐地往上撞,
企圖撞暈自己。“啪嗒——”樹被我撞的直晃。一個圓滾滾地東西,精準(zhǔn)地落進懷里,
我下意識接住。哦!原來是人頭啊~我微微一笑。和懷里的人頭四目相對后,翻著白眼兒,
安詳?shù)厮ァI砗蟮纳倌暌娢蚁蚝蟮梗瑳]要扶的意思。反而側(cè)身讓開,任由我砸在地上,
揚起一片灰塵。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冷冷瞥了一眼樹上藏著的人——一個校花級別的少女。
“班長,抱歉。班主任剛剛撞樹的樣子太好笑了,我沒憋住,
手抖……”女孩的笑容帶著幾分心虛。少年按住額角突突直跳的青筋,無奈地嘆了口氣。
“江妍,明天你一個人去處理西區(qū)的詭異暴亂。”“啊?西區(qū)好多暴亂的詭……班長,
我一個人殺完,手都要抽筋了~”江妍哭喪著,開口抱怨。卻在收到少年的眼刀后,
渾身一顫,忙不迭應(yīng)下。“好的班長,我最喜歡去西區(qū)清理詭異了。
”她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牙齒微笑。“那班主任怎么辦?她好像有點膽小。
”兩人的目光落在樹下,我的身上……再次醒來,我的臉上濕濕涼涼的,全是水。
誰呲我臉上了?鼻翼輕輕煽動——沒有異味,是水。我緩緩睜開眼睛,
頭頂是郁郁蔥蔥的樹冠……好家伙,我還躺在樹下。沒人管我嗎?現(xiàn)在的同學(xué)這么沒有愛心?
幸好不是我班上的學(xué)生,不然就更心塞了……我抹了把臉上的水,慢悠悠站起來,
總感覺自己 遺忘了什么。直到我看見不遠(yuǎn)處站著的江妍,腋下夾著一個無頭尸體,
左腳還踩在尸體的頭上……想起來了,我剛剛是被人頭嚇暈的。記憶回籠的一瞬間,
江妍夾著無頭尸,面帶微笑地朝我走來。我白眼一翻,又暈過去。“老師?
”江妍將無頭尸體扔到一旁,大步朝我沖過來,扶著我的肩膀使勁搖晃。“別睡了!
天都亮了!”我被搖醒。感覺自己的腦漿都要被搖勻了,卻還是閉著眼,不愿面對。
這丫頭手勁兒也忒大了……”正感慨著,忽然巴掌帶著涼風(fēng),啪嘰一下甩在我臉上。
怔愣的瞬間,巴掌像雨點一樣,密密麻麻落下來。“表塔喇,偶系喇!(不要打了,
我醒了!)”我掙扎著站直身體,捂著腫脹的臉后退,嘴里含混不清的說著。“杜叟,
快杜叟(住手,快住手!)”江妍果然停下。我蹲下身,抱住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自己,
抱頭痛哭。嗚嗚~好兇殘的作風(fēng),幸好不是七班的學(xué)生。這回,我終于想起死人了這件事。
拿起電話,就要找帽子叔叔。可是……手機卻沒信號。“老師!這不是現(xiàn)實世界,
普通手機用不了。”獨屬于少年清朗的聲音傳來,我抬頭撞上一雙含笑的眸子。“老師你好,
我是高二七班的班長——薛揚!”03噼里啪啦!我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欲哭無淚地看向旁邊的女孩。“你也是七班的?”女孩歪了歪腦袋,俏皮地沖我眨眨眼。
“老師你好!我叫江妍,也是七班的學(xué)生。”很好!原來是我班上的女壯士啊~她這樣的,
打我一拳,我一定能哭好久吧?我突然笑了,笑聲悲涼。當(dāng)怨念即將繞地球一圈時,
面前伸過來一只蔥白如玉的手,掌心握著一盒藥膏。“老師,這個藥膏特別好用。蘊含詭力,
能瞬間修復(fù)你臉上的傷。”聽著江妍的‘胡言亂語’,我微微繃直身子。這孩子,
不會有精神上的問題吧?這年頭精神病打人可不犯法,尤其還是自己的學(xué)生,
總不能跟她計較?我往后挪了挪,沒有接。江妍自顧自打開蓋子,手指蘸取了少量的膏體,
直接朝我臉上抹。離大譜!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拽開我手時 ,我竟完全掙不脫。
不過,藥膏真的有效,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我忽然覺得,
嗯……其實這也是個好孩子,就是力氣大了點。下意識又摸了摸臉,已經(jīng)完全好了。
這盒看起來綠油油的藥膏,效果十分逆天。“老師,你看看這個。”薛揚遞給我一頁紙,
上邊是一段血紅的字。【歡迎來到怪談世界!】【這里沒有規(guī)則,只有血腥、殺戮!
高二七班的勇者們,請在一個月內(nèi),統(tǒng)治怪談世界吧!】【通關(guān)條件:統(tǒng)治怪談世界。
】【通關(guān)成功,返回現(xiàn)實世界。通關(guān)失敗,死亡。】捏著著薄薄的紙張,我真的快哭了。
“薛揚同學(xué),你是班長,怎么能跟著大家胡鬧呢?”尤其是……嚇唬我這個班主任。
我承認(rèn)這個藥膏很神奇,但說這不是現(xiàn)實世界,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啊!“江妍,
把尸體拿過來。”見我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薛揚微微皺起眉。我看見江妍聽話地?fù)炱鹉X袋,
又把無頭尸夾到腋下,朝我走過來。不得不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這一刻,
我仿佛化身原始森林里的一只猿,嗖地一下,身姿矯健地躥到樹上。樹下,
薛揚和江妍面面相覷。“班長,剛剛什么玩意兒過去了?”薛揚黑了臉,
咬牙切齒地回答:“是咱們親愛的班主任!”樹上,我瑟瑟發(fā)抖,但還是強打精神吼道。
“江妍同學(xué),你先把尸體放下。等會兒老師去報警,一切等警察來了再說。”江妍眨眨眼睛。
“老師,你不信我們嗎?班長剛剛已經(jīng)說了,這不是現(xiàn)實世界,哪里來的警察啊?”“不信!
!!”我瘋狂搖頭。薛揚嘆了口氣,指指頭頂。“老師,樹冠里還藏著八具尸體呢,
你確定要待在上面嗎?”我:……我踏馬不確定啊!!!順著薛揚的手指,我抬頭朝上看,
一雙醬紫色的腳就懸在我頭頂。猛一吸,還能聞到一股腳臭味兒。距離這個尸體不遠(yuǎn)處,
稀稀拉拉綁著其他幾具尸體。面容猙獰,衣衫破爛。說時遲,那時快——我嘎巴一下暈過去,
絲毫不拖泥帶水。再次醒來,臉上是熟悉的——火辣辣的痛感。我猛然睜開眼睛。
江妍揮出來的手頓住,停在距我臉一厘米的地方。掌風(fēng)掀起劉海,我仿佛看見了太奶。
我幽怨地盯著她,直到她抿唇一笑,害羞地收回那只手,背到身后。這一次,無需多言。
我主動接過藥膏,自顧自涂抹起來。趁著我抹藥的空隙,江妍偷感極重地拖著尸體的胳膊,
把它拖到我身旁,撩開衣裳露出肚皮。“老師你看!這不是人,是長的像人的怪物。
”我慌亂地瞟了一眼。就這一眼,將我二十多年的唯物世界觀創(chuàng)的稀碎。
尸體的腹部有一張大嘴,牙齒森寒。嘴周圍耷拉著一圈肉須,
外形像是蚯蚓……我呆呆的看著,忘記反應(yīng)。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像人……又不是人……還沒等我想明白,宿舍樓右后方的主干道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奇怪。
不像是在走,也不像是在跑,而是像……在跳?我的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身穿清朝官服,
青面獠牙,蹦蹦跳跳的形象。瞬間瞪圓了眼睛。
“班長~江爹~我回來啦~”主干道上染著紅毛的瘦削的少年,騎著老奶奶,
一蹦一跳朝這邊過來。我注意到他的稱呼。“班長?”“他也是七班的?”薛揚點點頭。
我頓覺眼前一黑。根據(jù)臥龍鳳雛定律,臥龍鳳雛不會單獨出現(xiàn)。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沒有見到其他人。騎老奶奶的紅毛小子已經(jīng)走到跟前。他翻身下人,
拽著老奶奶脖子上的繩子,把她拴到樹上。又走到無頭尸跟前,飛起一腳,將尸體踢到樹下。
“吃吧!”得到允許。老奶奶弓起身子,張開血盆大口,對著無頭尸體大啃特啃。
我準(zhǔn)備說教他不尊老愛幼的話,頓時堵在喉嚨口。好嘛!這看起來正常的老奶奶,也是怪物。
還是坐騎類的怪物。“哈嘍老師~我是高二七班的——”“你不用說!我知道。
”打斷紅毛的話,我仔細(xì)回憶公告欄里,那張記過單的內(nèi)容。人形自走認(rèn)爹機,
逢人先喊‘爹’,騎老奶奶過馬路,咬同學(xué)屁股……“你是李火火!”我斬釘截鐵地回答。
紅毛一臉興奮 。“老師,你知道我?我真是太感動了。公若不棄,我愿拜為義父……啊!
疼疼疼!”江妍扯著李火火的頭發(fā),將他扔在地上,腳踩在臉上碾了碾。“李火火!
老娘才是你唯一的爹。”04二十分鐘后,宿管值班室。我拍案而起。“你是說,
這是個全是詭異的世界。班上四十七個同學(xué),都被卷進來了?
”“你們真的已經(jīng)困在這里……半個月了?”三人齊齊點頭。“壞了!”我捂著心口,
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眾人還在等待下文的時候,我眼淚花花地抬起頭。“我餓了!
”眾人:……(前后兩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啊?)啪啪——薛揚輕輕拍了拍手,看向門口。
“體委,進來吧!”我的心里升起期待。順著薛揚的目光,也朝著門口張望。三秒鐘過去了,
門外沒有任何動靜,氣氛安靜到詭異。薛揚尷尬地推了推眼鏡。怎么回事?
他明明感應(yīng)到體委回來了……我笑而不語。瞧著原本想裝一波,實際卻拉了一坨的班長。
考慮要說點什么,才能挽回孩子可憐的自尊心。就在這時——哐啷!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