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Excel里的婚姻裂痕:每月15號的2000元異常值凌晨一點,
書房的臺燈在林晚眼前投下扇形光斑。電腦屏幕上,Python爬蟲代碼剛跑完最后一行,
銀行流水數據像灰色潮水涌入Excel工作表。
她指尖敲出Alt+D+P——這串八年前刻進肌肉記憶的快捷鍵,調出數據透視表向導時,
屏幕突然彈出警告框:“異常值檢測:晶悅公寓商圈消費記錄存在規律性聚類。
”林晚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結婚八年,她從互聯網大廠的數據分析師退成全職太太,
睡前爬取家庭開支數據已成習慣。鼠標雙擊透視表中“晶悅公寓”標簽,
日?20:47?晶悅酒店?消費2899元……每筆消費都掐在20:00-22:00,
金額在2000到5000之間浮動。
“情侶套餐”“女士絲巾”“雙人SPA”等字眼像細針,扎得她眼眶發熱。
陳凱每月15號都說公司加班聚餐,發來的照片里是油膩烤串和啤酒,
配文永遠是“兄弟們又喝大了”。“咔噠”,門鎖轉動。林晚迅速合上Excel,
切到育兒論壇頁面,指尖在桌下攥成拳。陳凱推門進來,帶著煙酒味和烤串香,
公文包甩在沙發上:“老婆還沒睡?又在研究育兒經?”他穿著林晚上周熨好的襯衫,
領口松開兩顆扣子,袖口沾著可疑的亮片。林晚沒說話,
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塑料袋——某連鎖燒烤店包裝,油漬從袋底滲出。“今天項目結項,
團隊聚餐,”陳凱彎腰想親她額頭,“累死了,還是家里舒服。”他說話時,嘴角油星飛濺,
“啪嗒”掉在林晚剛打印的消費趨勢圖上,在“晶悅公寓”的曲線峰值處暈開油膩的污漬。
林晚猛地起身,椅子腿刮擦地板。她拿起紙,污漬像個諷刺的驚嘆號,
正好落在15號的消費柱形圖上。陳凱笑容僵在臉上:“怎么了?”“沒什么,
”林晚把紙折起塞進抽屜,聲音平靜如冰,“就是突然想到,你每月15號聚餐的燒烤店,
挺貴吧?”陳凱脫鞋的動作頓了頓,光腳踩在地板上:“還行,人均百來塊,團隊AA。
”他走到冰箱前拿水,刻意避開林晚的視線,“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帶孩子累著了?
”林晚跟到廚房,靠在門框上,看他仰頭喝水時滾動的喉結。八年了,
這個男人曾在她加班時送熱湯,曾在她生病時守整夜,可現在,
他額角未擦凈的紅印(或許是醬汁?)和Excel里的數字一樣,在她眼前疊成模糊的影。
“我就是好奇,”她掏出手機點開備忘錄,“晶悅公寓那邊有什么好燒烤店嗎?
同事說想聚餐,讓我推薦。”陳凱喝水的動作猛地一滯,玻璃杯底磕在臺面上。
他轉身時臉上堆起笑:“晶悅公寓?那是高端商圈,哪有燒烤店,你同事聽錯了吧。
”他眼神閃爍,抓起毛巾擦手,“我先去洗澡了,困死了。”看他逃進浴室的背影,
林晚展開被油漬污染的紙。Excel圖表上,“晶悅公寓”的消費點像精準坐標,
每個15號都亮著紅燈。她走到窗邊推開縫,夜風吹進帶著深秋涼意。樓下路燈下,
陳凱的黑色SUV停在老地方,車頂落著薄灰——他說今晚聚餐喝了酒,是打車回來的。
浴室傳來水聲,林晚回到書桌前重新打開Excel。
她點開行車記錄儀的云端APP——半年前陳凱“手把手”教她用的,
說方便帶孩子出門看路況。當時他笑著說:“以后你想去哪,我在手機上就能給你規劃路線。
”手指懸在“歷史軌跡”按鈕上,林晚深吸一口氣。鼠標點擊的瞬間,
書房里只有風扇的嗡鳴和她擂鼓的心跳。屏幕上,進度條像蝸牛爬了整整一分鐘,
終于刷新出地圖界面:一條紅色軌跡從陳凱公司出發,避開晚高峰,
精準拐向晶悅公寓3號樓地下車庫,停留時間從20:00到22:00,
分秒不差覆蓋了Excel里的消費時段。她放大地圖,
3號樓外墻上“晶悅服務式公寓”的霓虹招牌刺眼。樓下,正是她昨天查到的那家西餐廳。
林晚又點開近三個月的15日記錄,軌跡如出一轍,像用尺子量過。
屏幕角落突然跳出推送:“檢測到新設備連接——設備名稱:陳凱的iPhone。
”?林晚心一沉,陳凱正在浴室,怎么會連行車記錄儀?她立刻點擊“斷開連接”,
手指在屏幕劃出汗漬。這時,浴室水聲停了。林晚迅速關閉APP,將手機倒扣在桌上。
陳凱穿著浴袍走出來,頭發濕漉漉的,臉上帶著剛洗澡的潮紅:“怎么還不睡?
明天還要送孩子去幼兒園。”他走到書桌旁拿起林晚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
行車記錄儀APP的退出動畫還未完全消失。陳凱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半秒,
又若無其事放下:“在看什么?神神秘秘的。”“沒什么,”林晚拿回手機,
鎖屏鍵按得用力,“看看明天天氣。”她起身故意撞了下陳凱的胳膊,“你擋著我關燈了。
”陳凱側身讓開,目光掃過書桌角落——那里放著她打印的消費記錄,雖倒扣著,
但“晶悅公寓”的字樣仍從紙邊露出。他沒說話,嘴角弧度淡了些,轉身進了臥室。
等陳凱的呼吸變得均勻,林晚躡手躡腳走進車庫。按下車鑰匙,后備箱“咔噠”彈開。
車內彌漫著陌生的甜膩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祖馬龍,
而是濃郁的香奈兒coco——陳凱曾皺眉說,這味道像“夜總會小姐身上的廉價香水”。
她打開手機手電筒,光線掃過副駕。遮陽板縫隙掉出個銀色小瓶,
正是香奈兒coco的便攜裝。林晚撿起瓶子,噴嘴處殘留明顯使用痕跡,
噴頭周圍凝結著細小香水珠——這絕不是閑置品。心臟像被攥緊,她蹲下身,
在副駕腳墊下摸到一根長發,顏色是流行的蜜茶棕,而她的頭發是原生黑色。
林晚把頭發和香水瓶裝進塑料袋,指尖發抖。回到書房,
她把證據攤在桌上:行車軌跡圖、香水瓶、陌生長發,還有Excel里那串刺眼數字。
八年婚姻像個精心編織的數據庫,此刻終于出現致命的索引錯誤。林晚打開微信,
找到陳凱的頭像。對話框停留在下午他的消息:“老婆,晚上公司聚餐,不用等我吃飯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行車軌跡動圖和香水瓶照片打包發送,附言:“你說加班的地方,
GPS信號真好,連香奈兒的味道都能定位到。”發送成功的提示跳出,
陳凱的輸入狀態顯示出來,又迅速消失。十秒后,對話框里的消息被撤回,
留下“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的灰色提示。林晚盯著那行字,窗外的天泛起魚肚白。
她拿起手機,點開知乎APP,搜索框里輸入:“發現丈夫出軌,如何收集證據?
”?屏幕上跳出無數回答,她一條一條往下看,手指在屏幕滑動,像在梳理一串復雜的數據。
最后,她停在一條高贊回答下,評論區有人說:“行車記錄儀和消費記錄是最硬的證據,
記得做鏡像備份,防止對方刪除。”林晚關掉手機,走到窗邊。
樓下的陳凱正站在車旁打電話,來回踱步,側臉在晨光中顯得焦慮。她拿出備用硬盤,
插進電腦,開始備份行車記錄儀的云端數據。硬盤指示燈閃爍著,像一顆冷靜的心臟,
在黎明前的黑暗里,記錄下所有背叛的軌跡。而此刻,
她的目光落在陳凱昨晚帶回家的公文包上——拉鏈縫隙里,
似乎夾著一張不屬于公司文件的粉色卡片。
第二章:云端同步的背叛:行車記錄儀里的香奈兒味手機在掌心震了震,
屏幕上“老公”二字像枚圖釘,扎進林晚眼底。她盯著震動的手機,
直到第五聲鈴響才劃開接聽鍵。“喂?老婆?”陳凱的聲音從聽筒里滲出來,
帶著刻意壓下去的慌亂,背景音里有床單摩擦的窸窣聲,“你剛發的那是什么?
是不是手滑了?”林晚靠在書房冰冷的墻壁上,指尖蹭過窗簾邊緣的流蘇。
凌晨的風從窗縫鉆進來,掀起桌上散落的消費記錄,紙角掃過她裸露的腳踝,
像誰的指甲輕輕刮過。“手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
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湖面,“我用Python跑了半年流水,
用Excel做了二十張透視表,現在你告訴我是手滑?”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即傳來刻意放柔的語調:“老婆,你是不是誤會了?那是……那是公司招待客戶的錢,
我怕你多想,就沒告訴你。”“招待客戶在情侶餐廳點雙人套餐?”林晚打斷他,
目光落在桌上的香奈兒香水瓶上,銀色瓶身在臺燈下反射出冷光,“招待客戶送女士絲巾?
還是招待客戶需要把香水忘在副駕?”陳凱的呼吸陡然粗重起來,
像頭被戳中痛處的困獸:“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不就是為了這個家嗎?
你現在跟我揪著這點小事不放,有意思嗎?”“小事?”林晚笑了,
笑聲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在你眼里,八年婚姻,
抵不過每月兩千塊的‘小事’?”“砰”的一聲悶響從聽筒里炸開,像是玻璃杯摔在地上。
陳凱的聲音徹底慌了:“老婆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林晚沒再聽下去,
輕輕按滅了通話鍵。窗外的天色正從墨藍轉向淺灰,書房里一片寂靜,
只有電腦風扇低沉的嗡鳴。她走到書桌前,重新點開行車記錄儀的APP,
指尖在屏幕上劃出一道汗漬。昨天半夜備份的云端數據已經完成。
林晚點開“錄音文件”分類,最新的一條記錄停在11月15日21:47,
文件名是“晶悅公寓地下車庫”。她插上耳機,鼠標雙擊文件,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動。
“……那套loft首付我已經付了,寫的是你的名字。”陳凱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
帶著酒后的沙啞,“等公司下輪融資到賬,就把你名字加進股東名冊。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嬌嗔里帶著刻意壓低的興奮:“真的嗎?
那你得先跟你那個黃臉婆離婚……”?話音未落,被陳凱打斷:“急什么,
她現在就是個離不開我的家庭主婦,離了我她怎么活?”林晚猛地拔掉耳機,
耳機線帶倒了桌上的香水瓶,銀色小瓶在桌面上滾動,最終停在消費記錄的紙邊,
像一顆冰冷的子彈。她想起陳凱昨晚回家時,
袖口那片可疑的亮片——和蘇曼朋友圈里曬的限量款耳釘一模一樣。
“叩叩叩——”臥室門被輕輕敲響,陳凱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疲憊:“老婆,開門好不好?我們好好談談。”林晚深吸一口氣,
將行車記錄儀的錄音文件拖進加密文件夾,又把香水瓶和那根蜜茶棕長發塞進抽屜最深處。
她走到門邊,打開一條縫隙,陳凱穿著睡衣站在門外,眼下有明顯的青黑,
眼神里帶著她從未見過的討好。“老婆,我知道錯了,”他想伸手抱她,被林晚側身避開,
“那筆錢……確實是給蘇曼的,但她是我公司的市場總監,
我們之間是有項目合作的……”“項目合作?”林晚挑眉,側身讓他進屋,
“什么合作需要每月在酒店開雙人房?又是什么合作需要把香水忘在副駕?
”陳凱走到沙發邊坐下,手指反復搓著膝蓋上的睡衣褶皺,像是在擦拭什么看不見的污漬。
“她……她對我有點意思,但我跟她沒什么實質性的關系,”他抬起頭,眼神試圖鎖住林晚,
“老婆,我們八年的感情,你就這么不相信我?”林晚沒說話,走到書桌前,打開投影儀。
白色的光束打在對面墻上,
瞬間鋪滿一張用Tableau制作的可視化圖表——橫軸是時間,縱軸是消費金額,
紅色的點密密麻麻地標注著每個15號的晶悅公寓消費記錄,
與陳凱手機里“加班”的定位完美重合。“這是你近半年的‘加班’天數,
”林晚的手指劃過墻上的圖表,“18次加班,18次晶悅公寓消費,重合率100%。
”她又調出另一張圖,“這是你每月交給我的‘家用’,和你在晶悅公寓的消費金額,
負相關系數0.92。”陳凱的目光在圖表上慌亂地游移,嘴唇動了動,
想說什么卻被林晚打斷:“你說我是全職太太,不懂職場壓力。但陳凱,
你用來欺騙我的每一筆錢,每一個謊言,都清清楚楚地寫在數據里。”空氣仿佛凝固了。
陳凱猛地站起身,臉上的討好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戳穿后的惱羞成怒。“夠了!
”他低吼道,“你不就是個靠我養著的家庭主婦嗎?現在跟我談什么數據邏輯?
信不信我讓你凈身出戶!”他轉身時撞翻了茶幾,上面的水杯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濺到林晚腳邊。陳凱似乎被自己的失控嚇了一跳,眼神閃爍著后退半步,卻在這時,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匆忙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后迅速劃到靜音,塞進褲兜。
但林晚已經瞥見了來電顯示——備注是“曼曼”,
頭像正是蘇曼朋友圈里那張戴著香奈兒耳釘的自拍。陳凱的臉“唰”地白了。他張了張嘴,
想說什么,卻被林晚眼中冰冷的光堵了回去。林晚慢慢走到他面前,聲音輕得像羽毛,
卻帶著刺骨的寒意:“陳凱,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陳凱猛地推開她,
踉蹌著沖進書房,撲向林晚的電腦。“你把那些東西刪了!”他嘶吼著,
手指在鍵盤上胡亂敲打,“那是公司機密!你不能……”就在這時,林晚的手機響了。
是閨蜜張姐打來的視頻電話。林晚看了眼屏幕,又看了眼正在瘋狂點擊鼠標的陳凱,
深吸一口氣劃開接聽鍵。“晚晚,你昨天不是說查流水有異常嗎?我找了個做律師的朋友,
他說……”張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清晨的活力,卻在看見屏幕里的場景時頓住了,
“你家怎么了?陳凱在干什么?”林晚沒有回答,
只是將手機鏡頭轉向正在試圖刪除文件的陳凱。陳凱發現鏡頭對著自己,動作猛地僵住,
臉上血色盡失。書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張姐在電話那頭倒吸冷氣的聲音。
林晚慢慢走到陳凱身邊,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玻璃碎片,碎片里映出她平靜的臉,
和身后墻上那張刺眼的消費圖表。“陳凱,”她輕聲說,手里的玻璃碎片反射著晨光,
“你說我離了你活不了。”她頓了頓,目光落在陳凱慌亂的眼睛里,
一字一句地說:“那我們就來算算,你用婚姻做掩護,
轉移了多少夫妻共同財產給你的‘市場總監’。”陳凱猛地后退一步,撞在書桌邊緣,
發出“哐當”一聲響。他看著林晚眼中從未有過的冷靜和銳利,
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結婚八年的女人。這時,
晚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陳凱剛才碰倒的書架——一本落滿灰塵的舊筆記本從書架頂層掉下來,
摔在地上,露出了夾在里面的一張粉色卡片。卡片上印著“晶悅公寓VIP會員”的字樣,
持卡人簽名處,赫然寫著“蘇曼”兩個字。而筆記本的封面上,
用陳凱熟悉的筆跡寫著一行字:“2016年項目啟動資金明細——給曼曼的第一筆投資。
”林晚彎腰撿起筆記本,指尖觸到封面的瞬間,陳凱突然像瘋了一樣撲過來,
試圖搶奪:“你不準看!那是我的東西!”林晚側身避開,將筆記本緊緊抱在懷里。
陳凱的手落空,重重砸在書桌邊緣,發出痛苦的悶哼。就在這時,
她懷里的筆記本突然掉出一張折疊的紙,展開后,是一份未簽字的《婚內財產協議》,
條款里赫然寫著:“若林晚提出離婚,自愿放棄所有婚內財產,凈身出戶。”落款處,
陳凱的簽名已經簽好,而“蘇曼”的名字,用鉛筆淡淡地描在見證人一欄。
窗外的天徹底亮了,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書房,照亮了協議書上陳凱蒼勁的筆跡,
也照亮了林晚眼中逐漸凝結的寒意。她看著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
突然覺得八年的婚姻像個巨大的笑話,而現在,是該清算的時候了。她拿出手機,
對著協議書和筆記本拍照,然后看向陳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陳凱,
你說我離了你活不了。”“但我現在突然發現,”她將照片發給張姐,
指尖在屏幕上敲出最后幾個字,“沒有你,我的數據會干凈得多。”陳凱看著她的動作,
臉上最后一點血色也褪盡了。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能眼睜睜看著林晚拿著那份協議,一步步走向門口。而此刻,
林晚的目光落在協議書的角落——那里用鉛筆寫著一行小字,
像是隨手標注的日期:2024年5月15日,正是她發現第一筆異常消費的前一個月。
第三章:當數據分析師遇上情感操控:你的估值模型缺了道德成本晨光透過百葉窗,
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間的條紋。林晚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
屏幕上剛發給張姐的照片還在加載——那份未簽字的《婚內財產協議》像塊烙鐵,
燙得她掌心發疼。陳凱靠在書桌邊緣,睡衣領口大敞,露出的鎖骨處有片可疑的紅痕,
像被誰的指甲掐出來的。“你把照片發給誰了?”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宿醉未醒的混沌,
目光卻像釘子般釘在林晚臉上,“林晚,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那些東西刪了,
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林晚沒理他,徑直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瞬間灌滿書房,
照亮了陳凱瞳孔里一閃而過的慌亂。她拿起桌上的投影儀遙控器,光束再次打在墻上,
那張用Tableau制作的消費趨勢圖上,紅色的點像密密麻麻的血痂,
在“晶悅公寓”的坐標上灼燒。“最后一次機會?”林晚轉過身,手指劃過墻上的圖表,
“陳凱,你每月15號在晶悅公寓消費的2388元,夠我給兒子報半年的樂高課。
你送蘇曼的那條4650元的絲巾,是我去年過生日想要卻沒舍得買的牌子。
”陳凱猛地踏前一步,拖鞋踢到地上的玻璃碎片,發出刺耳的聲響。“夠了!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不就是花了點錢嗎?哪個男人在外面沒點應酬?
你至于這么上綱上線嗎?”“應酬?”林晚笑了,笑聲里帶著冰碴,
“應酬到把香奈兒香水忘在副駕?應酬到在行車記錄儀里說‘她離了我怎么活’?
”她頓了頓,目光像手術刀般刮過陳凱的臉,“你說我是靠你養著的家庭主婦,那你告訴我,
這八年我為你公司做的財務分析,幫你拉來的客戶資源,算什么?”陳凱的喉結上下滾動,
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他張了張嘴,突然換了副語氣,眼眶微微泛紅:“晚晚,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但我們畢竟有八年的感情,還有孩子……你就當為了孩子,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向前伸手,試圖握住林晚的手腕,
指尖卻在觸碰到她皮膚的瞬間,被她嫌惡地避開。“為了孩子?”林晚的聲音陡然冷下來,
“你在晶悅公寓給蘇曼付loft首付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孩子?
你簽這份凈身出戶協議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孩子?”她將手機屏幕懟到陳凱面前,
協議書上他的簽名清晰可見。陳凱的眼神從慌亂轉為惱怒,又迅速被一種更深的陰鷙覆蓋。
“林晚,”他退后一步,靠在書桌上,雙手抱臂,語氣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冷漠,
“我發現你離開職場太久,真的變傻了。”“你以為拿著幾張破照片,幾份流水記錄,
就能把我怎么樣?”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不過是個脫離社會八年的家庭主婦,
除了會做點家務帶帶孩子,你還會什么?你知道我公司的賬有多復雜嗎?
你知道蘇曼對我有多重要嗎?”林晚看著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無比陌生。八年婚姻,
她見過他意氣風發的樣子,見過他疲憊不堪的樣子,卻從未見過他如此刻般,
眼神里充滿了對她的輕蔑和算計。“我是脫離社會八年,”林晚的聲音很平靜,
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但我沒忘記怎么分析數據,沒忘記怎么找證據。
”她走到電腦前,點開一個新的圖表,“你看,這是你公司近一年的應收賬款,
有三筆大額款項都是轉給了一家名叫‘曼曼文化’的公司,而這家公司的法人,叫蘇曼。
”陳凱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猛地撲向電腦,想要關掉頁面,卻被林晚提前按下了鎖屏鍵。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低吼道,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說吧,
要多少才能閉嘴?”“我想要的,是你欠我的八年。”林晚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是你用‘為了這個家’的謊言,把我困在廚房里的八年。是你用‘全職太太’的標簽,
否定我所有付出的八年。”空氣里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陳凱突然笑了,笑得很響,
卻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瘋狂。“行,林晚,你有種。”他指著墻上的圖表,
“你不是會分析數據嗎?那你分析分析,沒了我,你怎么在這個社會上立足?
你以為張姐介紹的那個律師能幫你?你以為你那點所謂的‘證據’能拿得上法庭?
”他越說越激動,上前一步,幾乎貼到林晚的臉上,語氣里充滿了威脅:“我告訴你,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凈身出戶,讓你連孩子的撫養權都拿不到。你信不信,
我明天就能讓你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林晚沒有后退,直視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
“你可以試試。”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就在這時,陳凱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那個“曼曼”的來電。他看了眼屏幕,煩躁地劃斷,然后像是被點燃了引線的炸藥桶,
猛地轉身,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書桌。“砰——”沉重的書桌砸在地上,發出巨響。
抽屜里的文件散落一地,其中一張被壓在桌腿下的A4紙,露出了一角。
林晚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那上面打印著“蘇曼”的名字,后面跟著一長串數字,
最末尾的合計欄寫著:500,000.00。陳凱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
臉色煞白地想去撿,卻被林晚搶先一步彎腰拾起。那是一張銀行轉賬憑證,
匯款人是陳凱的公司賬戶,收款人是蘇曼,轉賬金額五十萬,
備注欄里赫然寫著:“XX項目前期投入”。“項目投入?”林晚捏著那張紙,
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什么項目需要投入五十萬,還備注得這么清楚?
”陳凱看著她手里的憑證,眼神里最后一點偽裝徹底崩塌了。他張了張嘴,
像是想說什么狡辯的話,卻最終只是狠狠地瞪著林晚,胸口劇烈起伏。就在這時,
林晚的手機又響了,是張姐打來的語音電話。她看了眼陳凱,劃開接聽鍵。“晚晚,
你發給我的東西我看到了!”張姐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你猜我剛問律師朋友什么?
他說這種備注不明的轉賬,完全可以認定為贈予,屬于夫妻共同財產!還有那份協議,
根本不具備法律效力……”林晚聽著張姐的話,目光卻落在陳凱身上。他靠在墻上,
雙手插兜,眼神陰鷙地看著窗外,像是在思考什么。陽光照在他身上,
卻沒給他帶來一絲暖意,反而襯得他臉色更加冰冷。“張姐,我知道了。”林晚打斷她,
聲音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我現在有點事,晚點再跟你說。”她掛斷電話,
將那張五十萬的轉賬憑證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自己的口袋。然后,她走到門口,
手放在門把手上,卻沒有立刻打開。“陳凱,”她轉過身,看著那個曾經是她丈夫的男人,
“你說我離了你活不了。”“但我現在發現,”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沒有你,
我的生活,可能會干凈得像一張空白的Excel表。”說完,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留下陳凱一個人站在狼藉的書房里。林晚走在空曠的客廳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
照亮了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她沒有回頭,只是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知乎APP,
搜索框里輸入:“離婚時如何證明對方轉移財產?”屏幕上跳出無數條回答,
林晚一條一條地看著,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當她看到一條高贊回答時,
眼神陡然亮了起來——那上面說,除了銀行流水,公司的工商變更記錄、股東信息,
都是重要的證據。就在這時,她路過陳凱的書房門口,
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書桌上的電腦——屏幕亮著,似乎是陳凱剛才慌亂中沒有鎖屏。
林晚的腳步頓住了,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那是一個打開的文件夾,
名字叫“2024年投資項目”,里面赫然有一個子文件夾,名字是“蘇曼”。
林晚的心臟猛地一跳。她環顧四周,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陳凱在書房里壓抑的喘息聲。
她深吸一口氣,悄悄走回書房門口,目光緊緊盯著那個“蘇曼”的文件夾。而此刻,
書房里的陳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地抬起頭,正好對上林晚的視線。
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又被一種狠厲取代。“林晚,你想干什么?”他低吼道,
聲音里帶著警告。林晚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電腦屏幕上那個刺眼的文件夾名,
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那里頭,到底還藏著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而窗外的陽光,不知何時變得有些刺眼,
照亮了陳凱眼底深處那抹難以掩飾的恐懼。
第四章:加密文件夾的陰謀:“項目資金”竟是情人紅包書房里的空氣像被凝固的玻璃,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條紋,恰好落在林晚攥緊的拳頭上。
陳凱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的“蘇曼”文件夾移到她臉上,喉結重重滾動著,
睡衣領口的紅痕在晨光里像道未愈合的傷口。“我警告你,別碰我的電腦。”他的聲音沙啞,
腳尖無意識地往書桌方向挪動,擋在林晚和電腦之間,“那是公司機密,你看了也不懂。
”林晚沒說話,視線越過他肩膀,落在屏幕右下角的時間——7:12。
兒子還有半小時就要起床,陳凱通常會在7:30出門“上班”。她深吸一口氣,
假裝往門口退了半步,趁陳凱眼神偏移的瞬間,猛地側身繞過他,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
“砰!”陳凱的手掌狠狠拍在鍵盤上,屏幕瞬間暗了下去。“林晚!”他低吼著,
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幾乎嵌進她肉里,“你非要把事情做絕嗎?”疼痛讓林晚皺緊眉頭,
她另一只手卻悄悄摸到了鼠標。“做絕的人不是你嗎?”她盯著陳凱充血的眼睛,
“給蘇曼轉五十萬的時候,你想過什么叫‘絕’嗎?”陳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力道松了松。
林晚趁機抽回手,順勢按下了鼠標左鍵。屏幕亮起的瞬間,“蘇曼”文件夾被打開,
DF——《曼曼文化投資協議》《蘇曼個人收款明細》《晶悅公寓購房合同》……“你敢看!
”陳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撲過來想合上電腦,
卻被林晚搶先點開一個名為“資金往來”的Excel。
表格里密密麻麻記錄著從陳凱公司賬戶流向蘇曼個人賬戶的款項,
最早一筆始于2024年5月15日,金額20萬,備注“項目啟動資金”,
正是她發現第一筆異常消費的前一個月。“2024年6月15日,30萬,
備注‘市場推廣費’;7月15日,25萬,備注‘產品研發費’……”林晚逐行念著,
指尖在鼠標上滑動,“陳凱,你公司做的是什么大項目,
需要每月15號準時給市場總監打錢?”陳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突然伸手去搶鼠標,
兩人在書桌前推搡起來。林晚被他撞得后退半步,后腰抵在桌角,卻死死護著電腦。
就在這時,她眼角余光瞥見文件夾深處有個加密文件,圖標是把小鎖,
文件名只有一個字:“曼”。“放開!”陳凱的手肘撞在她肩膀上,林晚吃痛松手,
眼睜睜看著他迅速點擊右鍵,選擇“刪除”。“你刪不掉的!”林晚喘著氣,
從口袋里掏出備用U盤,“我昨晚就做了鏡像備份。”陳凱的動作猛地僵住,轉過身,
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憤怒。“你什么時候……”“在你說‘她離了我怎么活’的時候。
”林晚將U盤插進電腦,屏幕上立刻跳出備份完成的提示。她點開那個加密文件,
彈出密碼框——果然有貓膩。“密碼是什么?”林晚盯著陳凱,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眼神躲閃。林晚試著輸入“蘇曼生日”,錯誤;“曼曼文化注冊日期”,
錯誤;“晶悅公寓房號”,還是錯誤。“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陳凱靠在墻上,
語氣突然變得平靜,卻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冷漠,“就算你拿到這些,又能怎么樣?
你沒有證據證明這些錢不是正常的業務往來。”林晚沒理他,
目光落在加密文件的修改日期上——2024年11月15日,昨晚。她心念一動,
輸入了“20141115”——那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滴——”密碼錯誤。
陳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看來你也不是什么都記得。”林晚深吸一口氣,
又輸入了“20170520”——兒子的生日。屏幕上依然彈出“密碼錯誤”的提示。
陳凱的笑聲更大了:“林晚,你以為我會用跟你有關的密碼嗎?
”林晚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她看著陳凱陌生的臉,
想起行車記錄儀里那個嬌嗔的聲音:“那你得先跟你那個黃臉婆離婚……”?她咬了咬下唇,
手指顫抖著輸入了“20240515”——蘇曼的名字加上他們第一次異常消費的日期。
“叮——”加密文件被成功打開。林晚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屏幕上出現的不是什么項目文件,而是一份PDF格式的《婚內財產協議》,
條款和她之前發現的那份一模一樣,只是落款處多了兩個簽名——陳凱的名字龍飛鳳舞,
蘇曼的名字娟秀工整,日期是2024年11月15日,也就是昨晚。
更讓她血液倒流的是協議附件里的一張照片——陳凱和蘇曼在民政局門口的合影,
兩人穿著情侶裝,蘇曼手里拿著一個紅色小本,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
“你……你們……”林晚指著屏幕,氣得說不出話來。原來他們不僅轉移財產,
還偷偷去了民政局,只是因為協議未生效,所以沒拿到離婚證。陳凱看著屏幕,
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猙獰。“既然你都看到了,
那我也沒什么好瞞的了。”他上前一步,眼神里充滿了厭惡,“林晚,我早就受夠你了。
每天圍著孩子和廚房轉,跟個黃臉婆一樣,我跟你在一起,簡直是浪費生命。
”“所以你就跟蘇曼聯手,轉移財產,還想讓我凈身出戶?”林晚的聲音顫抖著,
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八年夫妻,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八年?”陳凱冷笑一聲,
“這八年我養著你,供你吃穿,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蘇曼比你年輕,比你漂亮,
還能幫我打理公司,你呢?你只會在家帶孩子!”就在這時,林晚的手機響了,
是張姐打來的視頻電話。她看了眼屏幕,又看了看陳凱,深吸一口氣劃開接聽鍵。“晚晚,
你怎么樣了?我跟律師約好了,上午十點見面,你趕緊過來……”張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卻在看到屏幕里的陳凱和電腦上的協議時,突然頓住了,“這……這是什么?
”林晚沒有回答,只是將手機鏡頭轉向電腦屏幕。張姐的驚呼聲透過聽筒傳來:“我的天!
他們居然……晚晚,你趕緊把這些證據保存好,馬上過來!”陳凱看著林晚的動作,
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變得狠厲。“林晚,你要是敢把這些發出去,我就讓你好看!
”他威脅道,伸手想搶手機。林晚側身避開,迅速將協議和照片轉發給張姐,
然后將U盤從電腦上拔下來,緊緊攥在手里。“陳凱,”她看著他,眼淚還在臉上,
語氣卻異常堅定,“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害怕嗎?你錯了。”她頓了頓,
舉起手中的U盤:“這里面有你所有的罪證,我會讓你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說完,
她不再看陳凱,轉身走出書房。陳凱在她身后怒吼著,卻沒有追上來。林晚走在客廳里,
陽光照在她臉上,淚水被曬得有些發燙。她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
卻突然停住了——門外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接著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門“咔噠”一聲被打開,
蘇曼穿著一身名牌套裝站在門口,看到林晚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隨即又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晚晚姐,你怎么在這兒?”蘇曼的聲音甜得發膩,
眼神卻挑釁地看向書房的方向,“我是來給陳凱送文件的,
”林晚看著蘇曼脖子上那條熟悉的絲巾——正是陳凱在晶悅公寓買的那條4650元的絲巾,
她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文件?”林晚冷笑一聲,舉起手中的U盤,
“是關于這份《婚內財產協議》的文件嗎?還是關于你名下那套loft的文件?
”蘇曼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慌亂地看向書房。就在這時,陳凱從書房里走了出來,
看到蘇曼時,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曼曼,你怎么來了?
”陳凱的聲音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擋在蘇曼面前。蘇曼卻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撲進陳凱懷里:“陳凱,晚晚姐她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跟你真的只是工作關系,
你可不能不要我啊……”林晚看著眼前這出鬧劇,只覺得無比諷刺。她沒有再說話,
只是深深地看了陳凱和蘇曼一眼,然后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外的陽光有些刺眼,
林晚瞇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她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
找到那個備注為“王律師”的號碼,手指懸停在撥號鍵上。而此刻,
她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那份加密文件里,除了協議和照片,
是不是還有其他更重要的證據?比如,陳凱轉移公司資產的記錄,
或者蘇曼參與其中的更多證據?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U盤,像是握著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而身后的門內,傳來陳凱和蘇曼壓低聲音的爭吵聲,
隱約能聽到“證據”“刪除”“律師”這些字眼。林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轉身走向電梯。她知道,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而她手中的U盤,
或許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那個加密文件夾的最深處,
還有一個隱藏的子文件夾,
里面藏著一個足以讓她崩潰的秘密——一個關于她兒子身世的秘密。
第五章:用XMind獵殺狡兔:資金鏈上的狐貍腳印電梯門在一樓打開時,
林晚才發現自己攥著U盤的手心全是汗。陽光穿過寫字樓玻璃幕墻,在地面投下晃眼的光斑,
她下意識地用肩膀撞開旋轉門,U盤金屬外殼硌著掌心——那里面躺著陳凱和蘇曼的合影,
像素不高,卻足夠清晰地映出蘇曼手里的紅色離婚證封面。“晚晚!這邊!
”張姐在律所門口揮手,職業套裝襯得她肩線筆挺。林晚走過去時,
看見她身后站著個戴珍珠耳釘的女人,手里拎著鱷魚皮公文包,
正是昨天電話里提到的王律師。“證據帶來了?”王律師開門見山,推開律所玻璃門。
前臺小妹遞來薄荷糖,林晚接了卻沒吃,
看著糖紙反光里自己紅腫的眼睛——從家到律所的二十分鐘車程,
她反復看了三遍那份加密協議,每看一次,胸口就像被塞進一塊冰。會議室里,
王律師將U盤插進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起時,陳凱和蘇曼的笑臉跳出來,張姐“嘖”了一聲,
伸手關掉照片。“協議本身無效,”王律師用紅筆在條款上畫圈,
“但轉賬記錄是關鍵——備注‘項目資金’卻無對應合同,這五十萬就能定性為贈予。
”林晚盯著屏幕上的Excel表格,2024年5月到11月的轉賬記錄像串糖葫蘆,
每月15號準時出現。“他公司賬戶還轉過三筆大額款給‘曼曼文化’,
”她點開另一個文件,“這家公司法人是蘇曼,但我查了注冊信息,實繳資本為零。
”王律師推了推眼鏡,指尖在鍵盤上敲擊。“曼曼文化的股東里有個關聯公司,
”她調出工商信息,“法人叫陳建國——陳凱的父親?”林晚猛地抬頭。
陳建國五年前就“因病”退休了,怎么會突然成為空殼公司股東?
她拿出手機打開XMind,
建國)?→?曼曼文化(蘇曼)?→?晶悅公寓loft??奢侈品消費記錄“資金閉環了,
”王律師指著思維導圖,“陳凱通過父親的關聯公司轉移資產,
再以‘投資’名義注入蘇曼公司,最后變成她名下的房產和奢侈品。
”會議室里只剩空調低鳴。林晚看著屏幕上的紅色箭頭,突然想起陳凱昨晚掀翻書桌時,
掉出的那張五十萬轉賬憑證——備注欄的“XX項目”字跡潦草,像事后補寫的。
“這些記錄能作為證據嗎?”張姐問。王律師搖頭:“轉賬備注是主觀填寫,
我們需要證明‘項目’不存在。”她看向林晚,“你有沒有陳凱公司的內部文件?
比如項目計劃書、會議記錄?”林晚想起書房電腦里那個“2024年投資項目”文件夾,
里面的“蘇曼”子文件夾還躺著十幾個未打開的文件。“有備份,”她拿出備用硬盤,
“但需要時間分析。”就在這時,
林晚的手機彈出系統提示:“檢測到云端硬盤異常刪除操作,是否恢復文件?
”?她心臟一緊——是昨晚備份的行車記錄儀數據!“陳凱在刪數據!”林晚點開恢復界面,
進度條剛走到15%就卡住了。王律師湊過來看,眉頭緊鎖:“他用了遠程擦除,
硬盤物理損壞了。”張姐氣得拍桌:“這孫子夠狠!”?林晚卻盯著硬盤指示燈,
突然想起陳凱昨天慌亂中按滅電腦的動作——他知道她做了備份,所以現在想毀掉原始數據。
“沒關系,”林晚拔掉硬盤,聲音比想象中平靜,“我還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