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位神秘女子遠去,芭芭拉好奇的從仙女背包掏出一個鈴鐺,仙女鈴鐺有鎮魔作用,它能發出攝魔的效果,當人被魔吞噬,心智失常,鈴鐺就有奇效。
可是,當芭芭拉響起仙女鈴鐺,對岸卻沒有反應,芭芭拉仔細一聽,發覺仙女鈴鐺音長和音高都不對,拿出仙女小鉗子調整仙女鈴鐺音場和音響,仔細聽好鈴鐺響聲和剛才使喚擺渡人的鈴聲無異了,芭芭拉伸手擺動一聲,看著對岸蘆葦叢,過了一會兒,小船沒有出現,看來一聲不是出來的信號,擺動三聲試試。
靜靜的湖面上,開始有了劃水聲,看著茂密的蘆葦叢一陣松動,在那片幽秘的蘆葦叢中,隱隱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劃水聲。聲音越來越近,一艘破舊的小船緩緩從蘆葦深處駛出。
船頭上,站立著一個擺渡人。他的皮膚如陳舊的羊皮紙,干枯且皺巴巴,呈現出一種病態的青灰色。臉上的五官像是胡亂拼湊上去的,雙眼深陷在眼窩里,泛著幽綠的光,好似兩團鬼火。鼻子又扁又塌,嘴唇幾乎沒有血色,咧開時露出泛黃且參差不齊的牙齒。
他的動作僵硬得如同木偶。每一次劃動船槳,手臂都像是生銹的齒輪,生硬地轉動著。身體隨著劃槳的動作機械地擺動,仿佛每一個關節都被無形的繩索捆綁。他的腳步移動也是一挪一蹭,在狹窄的小船上緩慢而詭異。
當小船靠近岸邊時,他的頭突然機械地轉動,直直地看向岸上,那眼神空洞又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他的手緩慢地抬起,指向對岸,喉嚨里發出一陣干澀、沙啞的聲音:“上船,渡河……”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芭芭拉輕盈地踏上船板,腳下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她站穩后,小心翼翼地擺動起手中的鈴鐺,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水面上回蕩。
擺渡人聽到鈴聲,似乎明白了這是兩聲命令,他開始緩緩地轉動船槳,調整船頭的方向。芭芭拉注視著擺渡人的動作,心中涌起一股好奇。
當船頭逐漸轉向時,芭芭拉終于有機會看清擺渡人的面容。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時,卻驚訝地發現他竟然沒有眼睛!那本該是眼睛的地方,只有一片縫合的皮膚,沒有絲毫的眼窩或眼珠的痕跡。
芭芭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原本想要靠近一些,仔細觀察一下擺渡人的眼睛,看看他是如何在沒有視力的情況下準確地操控船只的。但現在,這個念頭被打消了,她甚至有些害怕這個神秘的擺渡人。
盡管如此,芭芭拉還是鼓起勇氣,試圖和擺渡人打個招呼。她輕聲說道:“你好……”然而,擺渡人并沒有任何反應,他依舊默默地劃著船,仿佛完全沒有聽到芭芭拉的聲音。
芭芭拉感到有些困惑,她又提高了音量,再次說道:“你好啊!”可是,擺渡人依然沒有回應,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芭芭拉開始懷疑這個擺渡人是否是聾啞人,也許他根本無法聽到自己的聲音。想到這里,她不禁對這個沉默的擺渡人產生了一絲同情。
芭芭拉乘坐的擺渡人小船,緩緩地駛向對岸。隨著船的前行,她的心情愈發緊張起來。終于,小船抵達了蘆葦小島碼頭,芭芭拉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準備踏上陸地。
就在她準備伸手去觸摸擺渡人的肩膀時,突然,擺渡人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迅速揮起手中的船槳,擋住了芭芭拉的手。芭芭拉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擺渡人,滿臉驚愕。
然而,芭芭拉并沒有就此放棄,她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再次伸出手,想要觸碰擺渡人的肩膀。可是,擺渡人似乎對她的舉動早有預料,他毫不留情地再次揮舞起船槳,將芭芭拉的手擋開。
芭芭拉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惱怒。她不明白為什么擺渡人會如此抗拒她的接觸,這讓她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于是,她決定再試一次,這次她動作更快,迅速伸出手,想要趁擺渡人不備時碰到他的肩膀。
然而,擺渡人的反應更快,他連續揮舞著船槳,如同一道屏障一般,將芭芭拉的手死死地擋在外面,不讓她有絲毫接近的機會。
面對擺渡人的堅決抵抗,芭芭拉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意識到,這個擺渡人可能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愿被人隨意觸碰。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強求。
最后,下船的芭芭拉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仙女鈴鐺,輕輕晃動了一下。清脆的鈴聲響起,仿佛具有某種魔力一般,原本躁動不安的擺渡人突然安靜了下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船槳,靜靜地坐在船頭,不再阻止芭芭拉的行動。
離開碼頭上的小船,芭芭拉開啟樹人的影遁術,悄悄的來尋找叫做仙蹤林的小屋。發現在蘆葦林深處,一座破爛草屋在風中搖搖欲墜。草屋的屋頂參差不齊,幾束枯黃的茅草耷拉下來,仿佛隨時都會掉落。墻壁是由粗糙的樹枝和泥土混合而成,上面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窟窿,透過窟窿能看到屋內的些許景象。屋門半掩著,被風一吹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走進屋內,一股潮濕腐朽的氣味撲面而來。屋內光線昏暗,只有從屋頂和墻壁縫隙中透進來的幾縷微光。角落里堆滿了破舊的雜物,有斷了腿的桌椅、缺了口的碗碟。屋子中間,一張破舊的木板床顯得格外醒目。床上躺著一個癱瘓男子,他的頭發凌亂且油膩,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深陷的眼窩中是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他的身體瘦弱不堪,蓋在身上的被子卻輕松且單薄,上面還有幾處紅龍圖案。由于長期臥床,他的四肢肌肉已經萎縮,無力地癱在床上。男子偶爾會艱難地轉動一下頭,眼神中透露出對生活的無奈和絕望。在這破爛草屋里,他日復一日地忍受著病痛的折磨,與孤獨和困苦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