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囚了條銀鱗如刃的美男蛇。他的尾鱗在黑市價比黃金,能賣好多錢。這日,
我照例用銀鞭取他鱗片,眼前忽然浮起幾行彈幕。【救命!妹寶把蛇王尾鱗抽禿嚕皮了!
】【妹寶還不知道蛇族老傳統:一片逆鱗換一夜春宵!妹寶已經取了900片了!
】【妹寶:搞錢而已!蛇蛇:祖傳婚約!】我手腕一顫,銀鞭懸在半空。
那蛇人仍維持著羞憤欲絕的神情,尾巴尖卻悄悄纏上我的腳踝,
將那片泛著冷光的逆鱗又往我鞭下送了送。恰在此時,
新的彈幕出現:【等妹寶賺夠錢想跑的時候,怕是要被蛇王叼回窩里,日日夜夜抵死糾纏!
畢竟蛇族,可有兩個!】-01-我手腕突然抖得厲害,蘸著雄黃酒的刷子「啪嗒」
掉進陶罐。那些飄在空中的彈幕還在閃爍:【妹寶是不是打算湊夠一千片就放生?
】【蛇族祖訓:收滿千片逆鱗者,萬里追妻不死不休。
】墨鱗的蛇尾正泡在我熬的蛻皮藥湯里,碧青藥汁漫過他腰間的鎖妖鏈。我不過愣神片刻,
他突然甩尾掀起水花:「要殺要剮隨你,休想讓我...」「閉嘴!」
我一腳踩住他試圖藏起來的尾巴尖,卻摸到塊滾燙的鱗片。三個月了,
這處逆鱗始終剝不下來,燙得我掌心發麻。「你們蛇族,最沒用的就是這塊鱗吧?」
我攥著特制銀鞭的手沁出汗。他猛地繃緊腰腹,暗金豎瞳縮成細線:「那、那是...」
我鉗住逆鱗邊緣的瞬間,整個地窖突然漫開冷香。墨鱗喉間漏出黏糊的嘶聲,
眼前炸開更密集的彈幕:【啊啊啊扯逆鱗等于扯腰帶啊妹寶!
】【《關于我親手扒掉未來老公褲腰帶那些年》】銀鉗「當啷」砸在磚地上。
墨鱗濕漉漉的銀發鋪滿我膝頭,眼尾紅得能滴血,偏偏用毒牙叼著我袖口冷笑:「怎么停了?
你們人類...哈...不是最會折磨...」【他尾巴都纏成麻花了!裝什么貞烈!
】【蛇蛇這演技我給滿分!真不愿意早用毒霧放倒妹寶了,蛇族迷煙能麻翻一頭象!
】我的鞭子停在空中。-02-我甩了甩發麻的手腕,銀鞭「當啷」一聲掉進藥池里。
墨鱗盤在青玉蛻鱗臺上,銀青色的尾巴尖正悄悄往我手心里蹭。「你的尾巴......」
我瞇起眼睛。墨鱗立刻別過臉去,
間露出的耳尖紅得滴血:「是、是你打得太重......尾巴自己彈起來的......」
我強忍著笑意聽他蹩腳的解釋。下一秒就看見他偷偷睜開一只眼睛瞄我,
金色的豎瞳里寫滿了期待。彈幕瞬間炸開:【救命!蛇蛇這借口比我三歲侄子還拙劣!
】【高冷蛇王非要裝成被迫害小白花,哈哈哈。】【建議查查蛻鱗臺!
上面全是蛇尾蹭出來的愛心劃痕!】我故意嘆了口氣,
把火鉗往旁邊一扔:「既然你這么不情愿,那就算......」話還沒說完,
身后突然傳來「嘩啦」一聲巨響。轉頭就看見墨鱗眼眶通紅,大顆大顆的珍珠淚砸在池子里,
連帶尾巴上的鱗片都噼里啪啦往下掉。彈幕瘋狂滾動:【急!在線等!蛇王掉的是金鱗片!
】【這哪是哭啊這是在下聘禮啊妹寶!】【快撿!那片鎏金逆鱗夠買下半條街了!
】我正要彎腰,院門突然被拍得震天響。墨鱗的眼淚瞬間收住,蛇尾「唰」地把我卷到身后,
渾身鱗片都炸了起來。彈幕頓時沸騰:【前方高能!情敵上門送人頭了!】【聞聞這酸味,
隔壁醋坊都倒閉了!】【打起來打起來!】-03-我盯著眼前飄過的彈幕,
眉頭不自覺地擰緊。轉身對盤踞在角落的墨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乖乖待著,別出聲。」
墨鱗不滿地瞇起金色豎瞳,毒牙若隱若現。我們僵持了半晌,他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蛇尾卻焦躁地拍打著池面。我隔空揉了揉他的發頂,指尖剛觸到那冰涼的銀發,
就見他耳尖瞬間漫上緋色。真是,意外地純情。「溫昭棠!我知道你在家!」「溫昭棠!
你有本事開門啊!」急促的拍門聲傳來。我剛拉開門,宋淮陰就踉蹌著撲了進來,
帶著一身刺鼻的脂粉味跪倒在我面前。「棠棠,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伸手就要來抓我的裙角。眼前突然炸開一片彈幕:【yue!
這渣男身上還帶著紅怡院的胭脂味!】【救命!他袖口還沾著姑娘家的口脂印!
】【妹寶快跑!他昨天還在賭坊輸光了家底!】我攥緊的拳頭微微發抖。三個月前,
就是這個衣冠楚楚的讀書人,在詩會上對我一見傾心。
他總愛捧著我的話本說:「溫姑娘筆下的人物,當真令人魂牽夢縈。」
直到那日我提前去送新稿,推開書房的門。-04-宋淮陰的書房沒有一本書,
只有滿墻的戰利品。桃紅的肚兜、杏白的絹褲,像旌旗般掛在筆墨紙硯之間。足以窺見,
書房主人有多骯臟。我的那本詩稿被隨意丟在角落,封皮上還沾著可疑的污漬。
宋淮陰看到我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獰笑,另一只手已經撩開我的裙擺:「裝什么清高?
你們寫話本的女人,有什么高貴的?」我反手一記耳光甩過去,逃了出去。「溫昭棠。」
而此刻宋淮陰跪在地上,手指死死箍住我的腳踝,「我發誓以后只對你好。」「嘶——」
我身后藥池突然炸開丈高水花。彈幕瘋狂刷屏:【啊啊啊蛇王護妻!
】【這尾巴卷得也太澀了!】-05-宋淮陰猛地松開我,像條嗅到血腥的鬣狗般直起身子。
「什么聲音?」他瞇起眼睛往內室張望,「你屋里藏了野男人?」
我面不改色地擋在過道前:「新養的看門狗罷了。」指尖悄悄摸向腰間的雄黃粉,
「再往里闖,我可要報官了。」他腳步一頓,目光在我臉上來回掃視:「當真?」
「愛信不信。」我不耐煩地推他出門,「話都說完了,還不滾?」
宋淮陰突然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掌心黏膩的觸感讓我胃部一陣抽搐。「棠棠,」
他湊近時帶著賭坊特有的煙酒氣,「你可想清楚了,以你的出身能攀上我已經是燒高香了。」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卻在此時聽見院子里藥池傳來「轟隆」巨響。青磚地面微微震顫,
緊接著是一聲壓抑的、帶著男人顫音的悶哼。宋淮陰臉色瞬間鐵青:「好你個溫昭棠!」
他一把將我搡開,三步并作兩步沖向院子,「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野男人。」
-06-墨鱗的蛇尾重重拍打在青石板上。我心頭一緊,
彈幕上飄過的文字讓我指尖發顫:【天啊這聲響,聽著都疼】【妹寶以后別給渣男開門了!
】我何嘗不想?可每次拒絕,宋淮陰就會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黏在門口。
他會一直敲到整條巷子的鄰居都出來圍觀,然后在眾人面前演他的癡情戲碼。
「小姑娘別不識好歹,」記憶中王大娘的聲音又響在耳邊,「人家沈公子多好的條件,
天天來求你...」「就是就是,」李嬸嗑著瓜子幫腔,「我閨女要是能找到這樣的,
我做夢都能笑醒。」他們看不見宋淮陰轉身時得意的嘴臉,
更聽不見他壓低的威脅:「溫昭棠,我知道你每天什么時辰出門。不跟我?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這條街住不下去。」胃里翻涌著惡心,我攥緊了袖中的房契,
多虧墨鱗那些鱗片,我在城南置辦了宅子,連帶著給他定制了白玉砌的浴池。
原打算最近就搬的。只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搬,今天宋淮陰又來了。現在,
我看著他走向池子的背影。不能讓他發現墨鱗。如果他看到了蛇尾人身,
沒準就把墨鱗抓到府衙了。我沖上去攔住他。只是男女力量懸殊,他強硬推開我,
先一步進入院子。-07-「砰——」藥池木門被猛地撞開,蒸騰的水霧中,
墨鱗正單手撐著青磚墻。銀青色的蛇尾在潮濕的地面上不安地游移,
鱗片刮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響。「這、這是......」宋淮陰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
我急忙擋在墨鱗身前:「這是...呃...西域進貢的蛇皮燈籠!」突然,
眼前浮現幾行閃著金光的文字:【救命!蛇蛇尾巴都繃直了!
】【渣男內心OS:三個人play也不是不行...yue!
】【這油物怎么還沒被雷劈死啊】宋淮陰突然扯開衣領:「溫姑娘既然好這口。」話未說完,
墨鱗的蛇尾「唰」地抽過去,直接把宋淮陰抽得在空中轉了三圈才落地。
彈幕瞬間爆炸:【蕪湖!空中轉體三周半!滿分!!!】【這波啊,這波是蛇形抽射!
】【建議回放十遍!】宋淮陰趴在地上吐血,突然摸出個煙花信號彈。
墨鱗的蛇尾突然開始變形,漸漸化成人類雙腿。彈幕卡頓后瘋狂滾動:【臥槽!腿玩年!
】【科普君:蛇妖只有發情期才能化腿】【所以現在是...(突然變色)】我正要動作,
墨鱗突然從背后環住我。宋淮陰手里的信號彈開始「滋滋」融化。-08-「我的扇子!」
宋淮陰蜷在墻角嘶吼,被腐蝕的右手血肉模糊,「我要去衙門告你們!」
墨鱗金色的豎瞳在暗處收縮成兩道細線,
原本清冷的嗓音裹著蛇類特有的嘶鳴:「忘掉今日所見,滾出去。」宋淮陰突然僵住,
眼神渙散如提線木偶,搖搖晃晃站起身。走到門口時,竟還機械地回身把門帶上了,
發出「咔噠」一聲輕響。彈幕瞬間炸開:【臥槽!蛇族攝魂術!】【完犢子!
強行化形又用禁術,蛇族長老要感應到了!】【不要啊!我還等著看交尾儀式呢!
(被捂嘴拖走)】我顧不得細看那些彈幕。懷里的墨鱗突然脫力下滑,
銀發間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腰腹處的青鱗正在滲血,人形雙腿若隱若現地浮現出蛇尾紋路。
「池水......」他滾燙的唇擦過我手腕,毒牙不自覺地刺出又收回。
我半拖半抱將他挪回藥池,青玉砌的池壁很快被染上淡金血色。他的雙腿漸漸融合,
重新化作蛇尾,只是鱗片光澤黯淡了許多。【快摸他耳后鱗!蛇族那里有穩定形態的腺體!
】【但是摸了會觸發求偶反應啊啊啊】【前面的姐妹說清楚,
什么求偶反應(搬小板凳)】我遲疑地伸手,指尖剛觸到他冰涼的耳鰭,
就感到一陣細微的震顫。在銀發掩映下,果然有片逆鱗微微翹起,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
「別......」墨鱗突然劇烈顫抖,蛇尾「啪」地拍碎池邊一塊青磚。
他仰頭時脖頸繃出優美的弧線,喉結滾動著吞咽毒液,「會提前......」
尾音淹沒在一聲壓抑的嘶鳴中。我這才發現他腰間的鱗片全部豎起,露出下面粉色的軟肉。
那雙總是冷冽的金瞳此刻盈滿水光,倒映著我驚慌的臉。「進入求偶期。」
他鼻尖抵著我突突跳動的頸動脈。-09-「嘶......」
墨鱗的蛇尾在水面不安地擺動,我鬼使神差地撫上那片泛著青光的逆鱗。
指尖剛觸及鱗片縫隙,整條蛇尾突然繃得筆直,水花濺了我滿身。「你......」
墨鱗的金瞳縮成細線,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嘶鳴。水珠順著他滾動的喉結滑落,
在鎖骨處積成一小片水洼。彈幕瞬間炸開:【啊啊啊碰到腺體了!】【蛇蛇要化形了救命!
】【這哪是蛇妖分明是蠱王!】我壞心眼地又按了一下那片逆鱗。墨鱗猛地仰起脖頸,
銀發間露出的耳鰭完全張開,泛著誘人的胭脂色。他死死抓著浴池邊緣的手指骨節發白,
蛇尾卻誠實地纏上我的手腕。【臥槽臥槽!】【這誰頂得住啊!
】【建議查查是不是混了狐貍精血統!】我慌忙想抽手,卻被冰涼的蛇尾纏住指尖。
墨鱗別過臉去,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疼。」彈幕瘋狂拆臺:【笑死,裝疼!
【上次蛻皮連骨頭都露出來了也沒喊疼】【這傷口放水里泡會兒就能愈合好吧】明知他在裝,
我還是取來了藥箱。墨鱗立刻把蛇尾最漂亮的那段搭在池邊,
鱗片在燭光下流轉著銀河般的光暈。上藥時,我分明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
天揍情敵真解氣】【棠棠睫毛好長...想親】【剛才應該裝得更疼些...】藥膏「啪嗒」
掉進水里。我抬頭正撞上他來不及躲閃的目光,那雙金瞳里翻涌的情緒讓我心頭一顫。
「表現不錯。」我故意拍了拍他的尾鰭。霎時間,整條蛇尾都泛起緋色。墨鱗「唰」
地沉進水里,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水面咕嘟咕嘟冒出一串氣泡。
彈幕最后飄過:【高冷蛇王在線裝嫩!】【妹寶總把蛇王當寵物蛇怎么辦?
】-10-宋淮陰消失后,我決定離刻搬家。墨鱗的蛇尾開始掉鱗了。那日清晨,
我在藥池邊發現幾片閃著青光的鱗。墨鱗迅速用尾巴掃過水面想要遮掩,
卻不小心將最大的一片掃到了我腳邊。「拿著。」后來他索性將鱗片拍在我掌心,
銀發垂落遮住泛紅的耳尖,「反正...我還有。」我捏著鱗片的手指微微發顫。
余光瞥見他尾鰭處禿了一小塊,粉色的嫩肉在青鱗間格外扎眼。
墨鱗立刻將尾巴盤起藏到身后,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我的裙角。
幽浮現:【蛇族離山太久就會這樣】【昨晚疼得用尾巴拍碎了三塊磚】【求偶期還強忍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