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得罪誰了,學校出現了我的更多信息。
我是再次被網暴了嗎?
我是貧困生,媽媽帶大,走針對家庭經濟困難學生交不起學生費的「綠色通道」,生活費申請了國家補助。
并且我在圖書館做兼職,一個月可以有幾百塊。
我的家庭情況被拋在了明面上,甚至有我在自家花生地里面撿零散花生賣錢的背影。
好像一盆冷水潑在我身上,渾身發冷,逃也逃不掉。
我知道這沒什么丟臉的,但是19歲的女孩子,自尊心很強的,這樣被一層層剝開隱私,很難受。
但是這偏偏是事實,我無法反駁。
我不想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去找輔導員,卻被俞未攔住,「不用去了,我可以告訴你是誰?」
「是我女朋友的朋友做的,鐘月日幾番為你出頭,喜歡鐘月日的女生把你視作絆腳石。」
「我早說了,你離鐘月日遠點,你不聽,現在好了。」
「那些家里條件不錯的大美女,鐘月日都不看一眼,卻被一副窮酸樣的你搶了先。」
他來落井下石的,我發現,我難受,他就開心。
我只想知道:「她們是怎么知道我的信息的。」
俞未目光閃爍,「閑聊時,我說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拿來做文章。」
我死死盯著他,如果可以,真想一槍打爆他的頭。
和他是一個鄉下來的,我此時都覺得惡心。
俞未被我看得慌張,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我能看出,他對這結果的滿意大于對我的愧疚。
「我對你總是心軟的,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以后聽我的話,不會再發這種事情。」
我強迫自己冷靜,一定可以說完整的,「俞未,你活得不如老鼠,更比不上、老鼠的德行。」
我心下一喜,雖然說得生硬,但是就停頓了一處。
俞未卻只注意到:「原來評論下那個罵人的古言是你說的,行啊,原來你是這么兩面三刀的人,拐彎罵人。」
我學他們平時,扯出頑劣的嘴角,抬腳對著他的膝蓋狠狠踢上去,沖著他呸,趁著他痛苦,連忙跑走。
但是他發自內心痛快地笑了。
我聽見:「罵得文化啊,會動手打人了,你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