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阿琛,我真的好想你...... 我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紀家上上下下都在找真千金,我好怕自己會被拋棄......”
紀初薇的聲音帶著顫抖,話音未落便被凌墨琛的吻封緘。
“放心,我會想辦法,紀家的一切,最終都會是你的。”
凌墨琛的聲線像被冰水浸過,冷靜得近乎殘酷。
“我要怎么放心?為什么還要再等一個月......” 紀初薇的指甲掐進他后頸,“我不想你和向海枝在一起了,我恨她......”
“我答應你,等把向海枝處理掉,我就公布身份,和你結婚。”
男人的吻落得又急又狠,將紀初薇壓向秋千繩索時,金屬鏈條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向海枝躲在珊瑚礁陰影里,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她看見凌墨琛望向紀初薇的眼神,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灼熱。
原來,愛與不愛如此分明,深情是真的可以裝出來。
紀初薇忽然睜眼,和角落里的向海枝對上視線,她紅唇上挑,勾著凌墨琛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向海枝猛地轉身,后背撞上粗糙的礁巖。
咸澀的海風灌進喉嚨,她咬住下唇才沒讓嗚咽溢出。
明明該落荒而逃的是那兩個人,可現在她反倒成了那個見不得光的。
豪車的引擎聲響起時,凌墨琛已坐回輪椅,白襯衫扣子系得規規矩矩,仿佛方才壓著紀初薇喘息的人不是他。
向海枝走過去時,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又消失不見。
“枝枝,今天回來得這么早,有什么收獲嗎?”
向海枝盯著他唇角的淤痕,又掃過秋千斷裂的繩索,面無表情地問:“秋千怎么壞了?你這嘴怎么回事?”
“風吹倒了,我去扶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
凌墨琛面不改色,一把將她拉進懷里,讓她坐在腿上。
“枝枝,一天不見,我好想你,一會幫我上藥好不好?”
他的語氣甜得發膩,向海枝卻只覺得冷到徹骨。心臟就像快燃盡的燭火,只剩最后一絲微光搖曳。
“好。”
她配合地揉著他的頭發,表情卻麻木至極。
這時,凌墨琛的主治醫師打來電話,要他過去復查。
每月復查,凌墨琛都會在市區醫院待一周,向海枝曾深信不疑。
如今想來,這一周時間,在她辛辛苦苦打漁還債的時候,他恐怕都在陪紀初薇。
按照慣例,出發前,凌墨琛費力拉低她身子想吻別,這次她卻毫無反應,只催促護工推他離開。
凌墨琛察覺到她的異樣,直到車子啟動,他仍盯著她的身影。
“少爺,您是不是有話要和向小姐說,需要停車嗎?”護工的話拉回凌墨琛的思緒。
“不用了。”他冷冷道。
車子駛出漁島,凌墨琛終于遠離了惹人生厭的海腥味,點燃了一根煙。
向海枝瘦弱的身影卻在腦海里揮之不去,讓他無端煩躁。
為什么自己會在意向海枝的狀態?甚至會對她生出幾分同情?
一定是太累了,凌墨琛揉了揉太陽穴,告訴自己向海枝是害初薇受傷的兇手,無需愧疚。
等紀家放棄尋找真千金,帶著紀初薇搬到國外,他就不必再陪漁女演戲,她的死活與他無關。
送走凌墨琛后,向海枝開始收拾行李,一直忙到深夜。
突然,手機響了一聲,紀初薇發來了視頻邀請。
點開的瞬間,向海枝的心跌進谷底。
透過隱秘的鏡頭,紀初薇倒在酒店大床上,浴袍敞開,抱著凌墨琛,把玩著一串貝殼手鏈。
紀初薇倒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浴袍大敞,她抱住在身上喘著粗氣的男人,把玩著一個貝殼手鏈。
那是她為了緩解凌墨琛癱瘓的痛苦,頂著烈日,在海灘上撿了999只貝殼,從中挑出 9 只最美的串成的。
收到這份禮物時,凌墨琛感動得紅了眼眶,發誓會好好珍惜,如今它卻在別的女人手上。
紀初薇笑得輕蔑:“阿琛,這可是向海枝送給你的,就這么給我了,你不怕她傷心嗎?”
凌墨琛一把將手鏈丟在地上,貝殼瞬間四分五裂。
他急不可耐地加快動作,不在乎地說:“誰會要這種便宜貨,你要是喜歡,我送你更好更貴的。”
下一秒,鏡頭倒下,畫面黑漆漆一片,只剩男女的喘息聲。
聽著那些聲音,向海枝心如刀絞,心臟像那些貝殼一樣,碎成了一片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