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陽透過雕花窗欞,輕柔地灑在沈府的庭院里。沈硯清正陪著葉幽篁在庭院中修剪花枝,葉幽篁手持剪刀,專注地修剪著一朵盛開的海棠,幾縷發絲垂落下來,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沈硯清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伸手幫她將發絲別到耳后。
就在這時,家仆匆匆跑來,手中拿著一封未署名的信件。沈硯清接過信,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葉幽篁察覺到異樣,停下手中動作,關切地問道:“硯清,發生什么事了?”
沈硯清將信遞給她,語氣沉重:“這封信說西北戰事雖平,背后卻另有隱情,讓我速去城郊破廟。”
葉幽篁看完信,秀眉緊緊皺起,眼中滿是擔憂:“硯清,這信來得太突然,背后之人身份不明,說不定是陷阱,貿然前去,太過危險。”
沈硯清在庭院中來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說道:“不管是不是陷阱,這背后若真有隱情,我身為朝廷臣子,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絕不能坐視不理。你留在家中,我先去一探究竟。”
葉幽篁快步走到他面前,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袖,語氣堅決:“不行,硯清。我們歷經生死,早已是一體。上次西北之行,我能在旁協助你,這次也一樣。若讓你獨自涉險,我在家片刻也無法安心。”
沈硯清看著葉幽篁堅定的眼神,心中既感動又無奈,最終點頭答應:“好,我們一起去。但到了破廟,你務必跟緊我,不可擅自行動。”
城郊破廟內,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墻壁上布滿青苔,地上散落著殘磚斷瓦。沈硯清和葉幽篁小心翼翼地走進廟內,昏暗的光線中,四周的佛像顯得陰森恐怖。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燭火劇烈搖曳,一個黑影從佛像后緩緩走出。“沈硯清,葉幽篁,你們果然來了。”黑影聲音沙啞,仿佛從地獄傳來。
沈硯清瞬間將葉幽篁護在身后,右手不自覺地按在劍柄上,警惕地問道:“你是誰?到底知道什么隱情?”
黑影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笑聲在破廟內回蕩:“想知道真相?先把你們手中關于王將軍的證據交出來。”
沈硯清冷哼一聲,目光如炬:“你認為我們會輕易交出證據?你若不說明真相,今日休想離開。”
黑影又是一陣大笑,笑聲中充滿嘲諷:“看來你們還蒙在鼓里。王將軍不過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背后操控之人權勢滔天,你們若繼續追查,只會死無葬身之地。”
葉幽篁忍不住從沈硯清身后探出身子,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究竟是誰在背后操控?你休要故弄玄虛!”
黑影卻不再回應,隨著一聲尖銳的哨聲,破廟四周涌出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衣人,他們眼神冰冷,一步步向沈硯清和葉幽篁逼近。
沈硯清和葉幽篁背靠背站著,沈硯清能感受到葉幽篁微微顫抖的身體,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在。”
一番激戰,沈硯清發現這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數竟與西北戰場上的奸細如出一轍。“幽篁,這些黑衣人與西北的奸細有關,背后之人必定早有預謀。”沈硯清邊抵擋黑衣人的攻擊,邊對葉幽篁說道。
葉幽篁點頭,聲音堅定:“硯清,看來我們得從長計議,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
兩人尋得一個破綻,互相配合,突出了重圍。回到家中,沈硯清疲憊地坐在椅子上,葉幽篁端來一杯熱茶,放在他面前。
接下來的幾日,沈硯清整日埋首于西北戰事的相關卷宗中,眉頭緊鎖,時而提筆記錄,時而陷入沉思。葉幽篁則憑借記憶,一筆一劃地繪制黑衣人的武功招式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經過多日的調查,所有線索都指向了朝中位高權重的宰相周延。沈硯清深知周延在朝中勢力龐大,黨羽眾多,若貿然行動,不僅難以扳倒他,還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深夜,沈硯清和葉幽篁在書房相對而坐,燭火搖曳,映照著兩人凝重的面容。“硯清,周延在朝中根深蒂固,黨羽遍布,我們必須找到確鑿證據,才能一擊即中。”葉幽篁看著手中的調查資料,神色憂慮。
沈硯清點頭,揉了揉太陽穴:“我打算從周延的親信入手,或許能找到突破口。”
就在他們商議對策時,周延似乎察覺到了危險,派人暗中監視沈硯清和葉幽篁。一日,葉幽篁外出采購時,敏銳地察覺到有人跟蹤。她心中一緊,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加快了腳步。
沈硯清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刻趕去營救。找到葉幽篁后,他上下打量著她,焦急地問:“幽篁,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葉幽篁搖搖頭,臉上還帶著一絲緊張:“我沒事,看來周延已經開始行動了。”
沈硯清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既然如此,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盡快找到證據。”
經過一番艱苦的努力,沈硯清和葉幽篁終于在周延的一處秘密據點找到了他通敵叛國的證據。當沈硯清看到那些信件和賬本時,心中既憤怒又激動。
他們將證據呈遞給皇帝,皇帝龍顏大怒,下令將周延及其黨羽一網打盡。塵埃落定后,沈硯清和葉幽篁漫步在長安街頭。陽光明媚,微風拂面,街道兩旁的店鋪熱鬧非凡。
“幽篁,歷經這么多風雨,我們終于能過上安寧的日子了。”沈硯清握著葉幽篁的手,感慨萬分,眼中滿是幸福。
葉幽篁微笑著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是啊,硯清。往后的日子,無論遇到什么困難,我們都要一起面對,永不分離。”
兩人相視一笑,手牽手繼續前行,長安的街道上,留下他們幸福而堅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