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不清多久沒有打扮過自己。
林疏寒曾將我的衣裙全都扔進火海。
“末世中,哪有什么功夫打扮?也不會有人去看,只會在逃命時吃虧!”
可他卻每月都往監獄送衣裙和珠寶,讓杜明薇在監獄也光鮮亮麗。
甚至年過四十的人,保養得就像三十出頭一樣。
現在我才恍然,在亂世動蕩中,監獄對杜明薇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我從床底翻出成人禮時母親送我的長裙,不僅戴上了配套的首飾,還精心化好了妝。
我正要出門,就裝上了拖著行李來我房間的杜明薇。
“秦樂悠,你要真的懂事,就該清楚他心里......”
對上我的眼睛時,她瞪大雙眼,頓時將話卡在了喉嚨。
愣了片刻,她才打量著我嗤笑道。
“怎么?還不甘心想要勾引疏寒?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
“你蠢了十年還看不清?他心甘情愿為我帶孩子,不介意我結過三次婚,他愛的人只有我!”
我無視她的挑釁,她卻面帶得意地攔住我,壓低聲音湊近我道。
“你敢不敢和我賭?”
說罷,她猛地跪在地上,向我砰砰磕頭。
“妹妹,我真的錯了!我從來沒想過和你搶疏寒,你為什么要拿生死威脅我?”
我被她抓著腳踝,下一秒卻被一股大力踹倒在地。
“秦悅悠,我平日就是太縱容你,你膽子大到連明薇都敢欺負!”
我撞上常年未修的木欄,如果我沒抓住一旁的鐵管,怕是要從十樓跌落而亡。
我絕望地看著他憤怒的臉,心沉到了谷底。
在他眼中,我不過是討心上人開心的玩物,是他隨時利用后拋棄的棋子。
林疏寒的槍對著我,杜明薇哭著撲過去勸他冷靜,手卻在搶奪中悄然摁下了扳手。
我躲閃不及,肩頭被子彈擊穿,咬緊牙關才忍住沒叫。
我捂著滲血的肩膀,倔強地瞪著他。
林疏寒把哭到渾身顫抖的孟明薇緊緊抱在懷里。
看著我妝容精致的臉,他失神一瞬,卻不屑地笑了。
“秦悅悠,在基地打扮得花枝招展,你讓別人怎么想我?我可不是偏袒下屬的人。”
孟明薇紅著眼委屈道。
“疏寒,是妹妹先威脅我的,她說如果我嫁給你,就把我喂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