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要不這樣,等我家里擺膩了,送給你爸爸當二手禮物也行啊!”
兩人相視而笑,默契得刺眼。
心口突然一陣劇痛,像被人狠狠攥住。
我踉蹌著扶住展柜,呼吸變得困難。
“別裝了。”徐志洲冷眼旁觀,“都這么大人了,輸不起嗎?”
我強撐著離開畫展,淚水模糊了視線。
驅車前往醫院的路上,心臟疼痛越發劇烈。
停車場內,我幾乎是爬著到達急診。
“急性心肌缺血,需要住院觀察。”
醫生的診斷讓我苦笑。
原來心痛到極致,真的會生病。
診室外,我撥通徐志洲的電話,無人接聽。
我想告訴他我住院了,卻又不想讓他因為責任而來。
護士通知我去門診繳費辦理住院,路過產科門診,透過玻璃,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徐志洲正緊張地陪著妮婭做B超檢查。
“恭喜,已經十八周了,一切正常。”醫生的聲音清晰傳來。
我扶著墻無聲滑落,手機打給徐志洲是最后的掙扎。
他看了看屏幕,直接按掉,對妮婭說:“沒事,就是郁晴,可能又在無理取鬧。
回到病房,我擦干眼淚,平靜得可怕。
撥通律師電話:“我需要加快離婚進程。”
“另外,請幫我查一下我丈夫和他助理的所有往來記錄,特別是資金往來。”
3
三天后,我出院回家。
茶幾上的花束已經完全枯萎,
臥室內,徐志洲的衣物少了大半。
洗手間里連他的牙刷都都不見了。
冰箱里只剩下過期的牛奶和我住院前準備的晚餐食材。
我站在空蕩蕩的客廳中央,突然笑了,
從抽屜里取出提前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我決定直接去畫廊找徐志洲簽字。
剛進入辦公區,幾個同事立刻停止交談,投來異樣的目光。
“看,終于來了,真以為徐總是她老公就能說不來就不來?”
“小三都騎在她頭上拉屎了,就這還死撐著不離婚,”
直接推開徐志洲辦公室的門,眼前的一幕讓我血液凝固。
妮婭正坐在會客沙發上,雙腿隨意搭在茶幾上,手里翻閱著我之前整理的季度財報。
徐志洲則在一旁專注地為她按摩肩頸,溫柔得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