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音音記得,上一世謝全州說過,他在那個部隊,還跟他說了電話號碼的。
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是執(zhí)行任務(wù)結(jié)束,正在休整,馬上就要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這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三個月,結(jié)束就之后就回來找她。
來到村口的村委,全村就這里有電話可以打。
“音音,是要打電話嗎?”陳書記看著尚音音這個孩子,心疼的不行。
“嗯,陳叔叔,我打個電話?!鄙幸粢酎c頭回應(yīng)了一聲。
“嗯,打吧?!?/p>
陳書記也沒說什么,就讓尚音音打。
尚音音按下了電話,猶豫要不要打。
謝全州說過的,他們軍區(qū)的電話不是誰都能輕易打進去的。
可是現(xiàn)在不打不行。
會不會被懷疑是敵特。
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響了好幾秒,尚音音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直到電話里邊響起了一個女聲音。
“你好,請問您找誰?”接通電話的女通訊兵等待對方的回應(yīng)。
“我……能打聽一個人嗎?”尚音音一開口,女通訊兵說:“同志,您是要找什么人?”
“我要找丈夫,他叫謝全州,我四處打聽得知他就在你們部隊,我好多年沒收到他的音訊,他還活著嗎?”尚音音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哽咽沙啞的聲音。
女通訊兵聽見電話里頭的女孩子在哭,急忙安慰道:“同志,別哭,這個情況我們幫你反應(yīng)一下,方便問一下,同志叫什么名字?”
“我叫尚音音,我跟謝全州是下黃村大隊認識的,我們辦了喜酒,沒領(lǐng)證,他好長時間沒跟我們聯(lián)系,我去他們家里找他父母,他鄰居說他結(jié)婚了,不要我了,我嬸嬸要把我嫁人,你問問他是不是真的要拋棄我?!?/p>
尚音音越說越委屈,現(xiàn)在只能證明他還活著,嬸嬸就不會逼著她嫁給傻子。
女通訊一聽,心疼的安慰道:“同志,你先不要傷心,我先向領(lǐng)導(dǎo)反饋,一定幫你查查有沒有這個人,要是有,我們會盡快聯(lián)系你的,到時候這個號碼能聯(lián)系你,是吧?”
“嗯嗯,要快一點,我等不及了,我嬸嬸已經(jīng)算好日子,一個星期之后就要讓我嫁人了?!?/p>
尚音音說完,對方再次承諾,一定會追查有沒有這個人的。
掛完電話,陳書記心疼的看著尚音音道:“娃兒!別傷心,我相信全州,他不會拋棄你的,肯定是那些人胡說的?!?/p>
尚音音掛完電話,卻不知她的眼眶真的已經(jīng)紅透。
擦掉眼淚,對陳書記說:“我相信他,但是當初我們也沒領(lǐng)證,萬一他真的遇上心愛之人,也不知道。”
陳書記心疼的嘆氣,隨后又說:“音音,別著急,一定會等到的,你先回去,要是接到電話之后,一定會去跟你說的。”
“嗯嗯,謝謝陳叔叔?!鄙幸粢粢仓荒茳c頭,轉(zhuǎn)身要離開。
而部隊這邊,剛才接電話的通訊員,她正好認識謝全州。
“雅雅,剛才你在安慰人,這是怎么了?”班長好奇的詢問溫雅雅。
“剛才是一個女子打來的電話,她說她是謝大哥的妻子,還說謝大哥再不回去,她嬸嬸就要把她嫁給別人,班長,你趕緊去反應(yīng)一下。”溫雅雅聽到尚音音的話,那哭聲,傷心的不行,讓別人聽著都心疼了。
不到半個小時,謝全州就出現(xiàn)在團長的辦公室。
“全州,這一次的任務(wù),你就不要參加了?!眻F長溫長河對謝全州說。
“為什么,團長,之前任務(wù)都是我在帶隊的?!敝x全州好奇的問溫長河。
謝全州皮膚黝黑,呈現(xiàn)麥黃色的,寸頭,血氣方剛,身上還帶著一絲的讀書氣息,他看起來壯實,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精致的五官,分明的下頜線,顯得整個人都很精神,劍眉如墨,認真看一個人的時候,有點兇兇的。
穿著軍綠色的軍裝,盡顯男子氣概。
溫長河挑眉看謝全州一眼,說:“你不想媳婦嗎?”
“想,可是我的任務(wù)沒完成。”謝全州這幾年,一直都很想媳婦兒。
“你媳婦來電話了,說她去京市找你,卻聽說你結(jié)婚了不要她,她的嬸嬸馬上就要把她嫁給別人?!?/p>
“什么?”溫長河說完,謝全州頓時緊張,“這都是沒有的事情。”
“事情我核實過了,下黃河村改名了,當初發(fā)大水,他們?nèi)辶藫Q地方生活,這些年你的錢沒寄回去,電話也聯(lián)系不上,就是你這個原因,所以她才會去找你的家人,還以為你不要她了,來電話的時候是我妹妹接的,哭的那是一個傷心,再不回去,你媳婦沒了,我承擔不起?!?/p>
謝全州擰緊拳頭,愧疚不已。
這些年確是他的問題。
“這樣,你申請……”
“哎……”
謝全州沒等溫長河說話,就趕緊去通訊室給尚音音打電話去。
“雅雅妹子,我要打電話?!敝x全州興奮又緊張,得知她要嫁人,心臟跳動的非???,只覺得要破土而出。
“等一下,我給你找號碼?!?/p>
謝全州全神貫注的等著溫雅雅把電話號碼找出來。
而這一邊的尚音音,打了電話回家后。
“打通了?”嬸嬸陳翠花也關(guān)心的問。
尚音音沒說話。
陳翠花知道結(jié)果是不盡人意的。
“干活?!标惔浠ㄌ嶂z頭要出去干活,“你也別怪我,誰讓你嬸嬸我沒本事,一個月才賺五塊錢,家里還有兩個孩子要上學。”
陳翠花但凡有辦法,她也不會這樣做的。
尚音音已經(jīng)跟過男人了,能嫁給村長的傻兒子,起碼過去了之后,不會被欺負。
“村長跟村長他媳婦兒,性格挺好,嫁給過去,不會對你怎么樣的。”陳翠花一邊說,要出門去,叮囑道:“既然能動,就趕緊準備晚飯,別偷懶?!?/p>
尚音音什么都沒說,家里就是活最多了,
“村長好,要是真好,也不至于訛詐謝全州這么多錢?!毕肫鹕陷呑拥氖虑椋幸粢艟陀X得惡心,好幾次讓那個傻子跟她睡覺,那村長的媳婦兒,整天盯著她的肚子,盯著她人,都不讓出門.
就算出門,時間久一點,就害怕她跟別人偷情去。
想到這些,就覺得窒息惡心。
陳翠花出門去,輕聲的嘆氣。
沒多久,陳書記就來氣喘吁吁的過來。
“翠花妹子,音音呢?”
“她在家呢,怎么了?”陳翠花放下鋤頭,好奇的詢問。
陳書記跑的太快,雙手撐著膝蓋,緩了緩,說:“全州來電話了,說要跟音音說話,快去。”
“真的?”陳翠花驚訝的問。
“還能騙你,趕緊的?!标悤洈[手,說:“我跑不動了,趕緊的,全州說了,半個小時之后再打回來?!?/p>
“哦哦,我喊她去?!标惔浠ㄟB鋤頭都不要了,轉(zhuǎn)身就往家里去。
一邊往家里趕去,一邊喊道:“音音,全州來電話了,讓你趕緊去接?!?/p>
這聲音,鄰里鄰居都聽到了。
尚音音聽到后,走到門口。
“死丫頭,快去接電話去,你男人來電話了。”陳翠花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