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漱,待會兒吃早飯。”
阮昭月被傅聿征抱去了浴室,將她放在盥洗池邊,他去給她擠牙膏了。
“你今天不上班嗎?”
傅聿征動作嫻熟地將牙膏塞到了她的手里,“新婚,請了半天假。”
阮昭月下意識想要糾正說他們不是今天才領證,又轉念一下,昨天才算真正意義上的新婚夜,這么說好像也沒毛病。
她接過牙刷,眼看著傅聿征還沒有要走的趨勢,只能祭出殺手锏。
“我餓了,你不是說要做飯嗎?”
這一招果然很見效,傅聿征還真的乖乖出去了。
不過走出了兩步又倒了回來,他站在門口看著她問:“老婆,想吃什么?”
阮昭月:“???”
阮昭月:“!!!”
喊什么呢!!!
阮昭月的眼睛不自覺地睜大了,瞪著傅聿征半晌沒說出話來。
“昨天一樣的可以嗎?”
阮昭月怕現(xiàn)在說話被牙膏嗆到,先點了點頭。
“好的,老婆,我這就去。”
傅聿征立馬應下,隨后以最快的速度走了。
阮昭月走到門口時看到他的背影已經(jīng)到轉彎的地方,她盯著空曠的房間呆了好幾秒。
傅聿征好像對已婚這個身份適應得挺快的?
她回了浴室,洗漱完后慢條斯理地去衣帽間里找衣服。
阮昭月的購物欲望并不高,錢除了拿去買金子就是買一些維持心情的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
那天搬過來的時候她不想收拾東西,只挑了些喜歡的衣服收拾起來,現(xiàn)在一眼望過去,她覺得自己沒衣服穿了。
視線在衣柜里掃過,她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身后傳來了傅聿征的腳步聲。
她轉身,看著他指向了身后。
“這條裙子很漂亮,再加件薄外套適合今天的溫度。”
阮昭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是一條白金配色的連衣裙,白色偏香檳金的底色,上面是金色繡線的繁花。
她記得好像是迪奧的新品,是江會雯覺得好看給她買的,她還一次都沒有穿過。
阮昭月看向傅聿征,他的眼底滿是真誠,他是真覺得這件好看。
“那就這件吧。”
阮昭月剛伸手,傅聿征就先一步過來幫她將裙子取了下來。
她伸手接過,但他似乎沒有要出去的趨勢。
“你干嘛呀。”阮昭月警惕地看向傅聿征。
“我也沒換衣服。”
還真是預料之中的答案。
她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兩步,下一瞬就朝著外面跑去。
“那你在這里換吧,我去浴室!”
傅聿征伸手,只來得及碰到他飛揚的發(fā)絲。
他無奈失笑,收回視線后去衣柜里挑了襯衫。
阮昭月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傅聿征并不在房間里。
她出去直奔餐廳而去,他已經(jīng)在餐桌前坐著了,正低著頭在看平板。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抬起了頭。
和他視線對視的下一秒,阮昭月看清了他今天的領帶。
也是白金配色的。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過速了。
她的裙子是他挑的,他又給自己挑了一條一眼看過去色系相似的領帶。
是碰巧?還是刻意為之?
她腳步慢了下來,傅聿征彎彎唇:“快來吃飯。”
“好。”
阮昭月應下,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
傅聿征一邊盛粥一邊跟她說話:“代理案子需要簽署正式合同,下午有空嗎?跟我去趟律所。”
阮昭月拿勺子的手一頓,但轉念一想,傅聿征叫她去的,那就去。
“可以。”她回。
傅聿征頷首,下午的行程就這么定下了。
中午他們去外面吃的飯,臨近兩點的時候到了律所。
這個點午休剛剛結束,有不少人才從外面回來,或者是午睡起來正欲去茶水間。
律所的大廳內有很多人來來回回,但看到傅聿征回來,全都頷首跟他打招呼。
“傅律。”
“傅律回來啦。”
阮昭月在旁邊跟著,能感受到大家對她有點好奇。
她并不畏懼這些眼神,挺直了脊背繼續(xù)往前走。
“傅律!”
身后又有人喊傅聿征,阮昭月覺得聲音很耳熟。
來人很快跑到了他們的前面來,頷首又跟傅聿征打了個招呼,隨后視線落阮昭月的身上。
他的視線來回在她和傅聿征的身上掃過,阮昭月忽然想到了他是誰。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就是昨天跟傅聿征通話的助理,叫……
宴和頌?
“宴和頌,我助理。”
她剛猜到結果,傅聿征就側身給她介紹了起來。
“這位是……”宴和頌疑惑開口。
傅聿征笑了笑,“昨天說的私活兒,我的當事人,今天過來簽合同。”
“這樣啊。”宴和頌揚唇,主動跟阮昭月打招呼,“你好,我叫宴和頌,是傅律的助理,有什么問題你可以找我。”
“不用了。”傅聿征率先接話。
阮昭月和宴和頌同時看了過去,就聽他道:“你去忙吧,我來就行。”
這話是對宴和頌說的。
宴和頌明顯怔愣了一瞬,但很快反應了過來。
“好的,傅律。”他應下,但在離開前視線還不忘掃了阮昭月一眼。
阮昭月垂著眸子,傅聿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神。
“怎么了?困了?”
阮昭月抬眸看向了他,思緒卻還在神游。
剛剛傅聿征對她的介紹,讓她幾乎瞬間可以斷定,他挑中這條白金色的領帶就是巧合。
她自作動情了,以為他是故意讓他們的穿搭看起來像是情侶搭配。
如果真的是這個意思,他剛才給宴和頌介紹她的時候,應該就不會只說是當事人。
原來他只是在家里適應了已婚的身份,在外面依舊保持著單身的習慣。
“昭昭?”
阮昭月回神,搖搖頭回:“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拍攝的事情。”
“嗯。那先去簽合同,簽完你就可以忙別的事情了。”
阮昭月沒意見,跟他一起去了辦公室。
一進門,傅聿征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先坐,我打印合同。”
阮昭月坐了下來,視線掃過了四周。
他辦公室的裝潢風格跟家里的風格很像,看起來就是成熟穩(wěn)重的類型。
當事人過來應該會覺得很心安,至少她現(xiàn)在想到案子的事情是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