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跟閨蜜怎么聊天的她不確認,但阮昭月知道她跟秦惜時聊天,不管白的黑的,十句之內都能變成黃的。
她回了一串省略號回去,秦惜時又威脅她。
【從實招來,不然我給你打視頻。】
【提前學習一下。】
秦惜時秒懂,發了幾個壞笑的表情過來后立馬將壓縮包甩了過來。
【好好學習,實踐出真知,少年,我看好你!】
阮昭月扶額,換平常她一定會跟秦惜時斗圖三百回合,但今天是真的沒時間了。
她打開壓縮包,隨手點開了其中一本。
內容詳盡到阮昭月看得面紅耳赤,到洗完澡出去臉上的紅暈都還沒有退散。
“怎么這么久?”傅聿征問。
阮昭月猛地抬頭,看了眼傅聿征,又看了眼床頭柜的鐘,距離她進浴室到現在已經快兩個小時了。
她攏了攏頭發:“我洗澡速度比較慢。”
“嗯。”他點點頭,但阮昭月卻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三個字——
我不信。
“你去洗吧,我等你。”
話音剛落,阮昭月就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對勁。
話是好話,但帶入現在的語境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我的意思是……”
她沒想好怎么解釋,傅聿征的視線已經看了過來。
“嗯?你的意思是?”
阮昭月啞言:“算了我沒別的意思。”
說完她躲著他的視線,快步朝著床邊走去。
她坐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就只有頭還在外面,眼睛也在滴溜溜地轉。
傅聿征低笑了起來,他知道阮昭月正在看他。
他輕輕轉了轉脖子,開始慢條斯理地脫起了衣服。
先解開了袖口,將襯衫的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了結實有力的小臂。
接著又將領帶拽了下來,一段捏在手心,還有一段繞在了小臂上。
解襯衫扣子的時候傅聿征背過了身去,襯衫褪去,露出了寬厚有力的肩背。
阮昭月有時候真的想求自己別看了,可是這眼睛就是不聽使喚。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傅聿征彎起了唇。
他將手放在了腰帶上,咔噠一聲,身后那道灼熱的視線消失不見了。
他輕笑,還真的有賊心沒賊膽。
阮昭月一直到聽到了浴室門關上的聲音才敢轉過了頭去,傅聿征的襯衫和領帶扔在了臟衣籃里,但褲子沒有。
她很快反應過來,他發現了她在偷看,剛是故意逗她的。
原本還沒降溫的臉頰溫度再次上升,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不知道傅聿征要洗多久,她干脆躺了下來,開始繼續看在浴室里還沒來得及看完的小說。
看得入迷,她沒聽到傅聿征出來的腳步聲,反應過來時眼前已經陷入了黑暗。
她手忙腳亂地按滅了手機,感受著床的另一邊陷了下去。
阮昭月幾乎屏住了呼吸,和緩了好一陣子傅聿征還是沒動靜。
她慢慢放松了警惕,心中還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主動。
秦惜時的話就像是咒語,在她的腦子里不停地閃過。
上他,上他,上他!
心一橫,她翻身撲進了傅聿征的懷里。
“傅聿征。”
她手撐在他的身側,眼睛已經適應了現在的光線,她看到他唇角正噙著笑。
“嗯?”
阮昭月啟唇,很想問能不能吻他,又總覺得這時候說話很破壞氛圍。
她咽了咽唾沫,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
小說里的字樣在她的腦海里紛飛,她學著里面的動作一一實踐。
碾過唇|瓣,
撬開齒|關,
唇齒相|交。
纏綿的一吻結束前,阮昭月輕咬了一下傅聿征的唇。
她萬萬沒想到,只是這個簡單的動作,讓他們兩個的位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掐著她的腰,輕而易舉地調換了他們兩個人的位置。
他將她困在了懷里,捏著她的臉重新吻了下來。
他的吻是她摸不準的套路,跟小說里描寫的也全都不一樣。
阮昭月仰頭承受著狂風暴雨,腦子也變得暈暈乎乎。
不是!這怎么跟她看到的套路不一樣啊!
她強裝鎮定,在傅聿征的手探進她的衣擺時,她有樣學樣地也去摸他的腹肌。
吻得太深太久,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悉數落地,分開時兩個人的胸口都在劇烈起伏著。
眼看著傅聿征將床頭柜里的東西拿了出來,阮昭月的心還是提了起來。
他輕易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抬手將她額前被汗水沾濕的碎發撥開。
“昭昭。”他啞著聲音喊她。
“嗯。”
“想好了嗎?”
洗完澡出來時,他猜到了她在緊張,關燈也只是為了緩解緊張。
他想給她一個后悔或者緩沖機會,怎料先吻過來的人還是她。
阮昭月望著他眨了眨眼,她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準備,甚至算是提前做了功課,剛才也一直在假裝自己經驗豐富。
可當真的到了實戰,她還是緊張到認了慫。
她抓住了他的胳膊,小聲道:“你……待會兒輕點兒。”
“好。”
他應下,拆包裝的聲音窸窸窣窣,阮昭月側過頭去咽了咽唾沫。
傅聿征又吻了下來,從她的額頭、鼻尖、唇、鎖骨,再一路往下……
阮昭月抓緊了床單,傅聿征發現后將她的手握進了自己的掌心。
十指緊扣,他們緊緊地貼在一起。
他近乎咬著她的耳朵說:“昭昭,你可以隨時喊停。”
阮昭月不想說話,仰頭吻在了他的唇角。
一切都發生得順其自然。
起初,阮昭月以為傅聿征是溫柔的,一開始他確實也是溫柔的。
可在發現她并沒有任何不適后,洶涌如驚濤駭浪。
阮昭月現在不是不想說話了,而是說不出話。
嚶|嚀|聲稀碎,她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瀕死的魚,極力渴望著氧氣。
“傅……傅聿征……”阮昭月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傅聿征指腹擦過她泛紅的眼角,聲音喑啞:“昭昭。”
“你……”
他吻過她的額頭:“我會快點結束的。”
話是這么說了,但到最后阮昭月還是哭了。
傅聿征抱她去洗澡的時候她已經顧不上害羞了,低頭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確定自己已經很用力了,牙都酸了,但傅聿征還能笑出來。
“要不要洗頭?”他轉移了話題。
阮昭月松嘴,輕哼了一聲不看他,“累到手都抬不起來了。”
“昭昭在夸我?”
他唇角帶著笑,看著阮昭月又在他手上啃了一口。
上次說她是小貓也合適,還是只炸了毛的小貓。
阮昭月真的跟卸了力一樣靠在了他的身上,小聲嘟囔:“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