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涼涼的語氣,“姜氏,你知道的好像很多。”
“都是猜的,我還知道咱們家有暗衛(wèi)在暗中保護(hù)我們,但是,有時候寡不敵眾……”姜沫沫一步步試探謝臨淵的底線。
他要是生氣,她就打住不說。
謝臨淵從頭到尾,重新打量了一回姜沫沫。
還是那個嬌嬌媚媚的小女人,他一只手就能掐斷她的細(xì)腰。
可是,眼里有光,落落大方了。
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唯諾膽小,眼神躲閃的小家子氣了。
這時候,謝小妹等了一會兒沒動靜,又開始敲門。
謝臨淵沒有再說什么。
兩人去開門。
劉總鏢頭過來見過謝臨淵,他是謝家的當(dāng)家男人。
雖然是個傷殘。
簡單的簽訂護(hù)送協(xié)議,謝臨淵過目了一下來的十幾位鏢師,就出發(fā)上路了。
謝大嫂嘀咕,這么趕路太累了,孩子們一路上都沒有睡好,好不容易進(jìn)了城……
可是,謝家母子的決定,她有意見也不行。
一家人又收拾東西,趕緊上路了。
謝小妹心急火燎的,生怕富貴銀莊的人,發(fā)現(xiàn)銀子被盜了,追上她們了。
她與富貴銀莊干了一大仗,人家丟了銀子,肯定第一個先找她們。
別的不怕,就怕報官了,把她們一行人給捉了去。
這次鏢局護(hù)送,鏢局出了幾輛馬車。
姜沫沫她們自己又買了一輛,就很寬裕了。
分配馬車的時候,謝臨淵是傷殘,自己一輛,謝母她們一輛。
謝小妹自告奮勇,“我與二哥坐一輛,我照顧二哥。”
謝臨淵頭都沒有抬,“讓你二嫂來就行。”
謝家人聞言,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姜沫沫。
姜沫沫正色道,“照顧夫君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眾人……
前幾天不是這樣的,前幾天有人嫌棄謝臨淵是個殘廢,說謝家一門完了,她不想受連累……
“咳,不要臉……”
謝小妹噴了她一句,但今天的偷銀子的事情,讓她嘴下留了情。
分配好馬車,就啟程了。
馬車行到鬧市區(qū)的時候,姜沫沫讓馬車稍微停一下,又去買了一些吃食,放在謝宅空間里,路上吃。
出了城,走了沒一個時辰,天色就暗黑了。
謝小妹一直往屁股后面張望,生怕有人追趕她們。
好在,沒有。
姜沫沫與謝臨淵共乘一輛車,謝臨淵一直審視的目光盯著她,讓她略有些不自在。
“夫君,我真的誠心悔過了,你相信我,我敢對天發(fā)誓,我再也不鬧騰了,我一心一意地想與你過好日子,想把寶寶生下來……”閑著無事就是表忠誠,準(zhǔn)沒錯。
誰知道,謝臨淵根本沒有回她。
他手里拿著那塊碎玉片,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入定狀態(tài)。
敢情讓她上一輛馬車,是為了方便他進(jìn)入謝宅空間。
她的意念也跟入了謝宅空間,看到了謝臨淵的身影,兩人都是意念,真人實(shí)際在外面。
謝臨淵的意念在修整屋子?
那些斷墻殘?jiān)凰鰜怼?/p>
“夫君,你想干嘛?”
兩人意念在謝宅空間里能交流。
謝臨淵意念回道,“把屋子都修整一下,一間屋子存東西,小了一些,你來一起幫忙。”
“可是,這也太困難了吧!我們倆能行嗎?”
姜沫沫驚奇。
她覺得不可思議。
“不試試怎知行不行?”謝臨淵冷冷道。
姜沫沫很快妥協(xié)了,“夫君說行就行,反正咱們這一路,請了鏢師護(hù)送,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了,就老實(shí)修房子也行。對了,夫君,我走遠(yuǎn)了,你還能進(jìn)入謝宅空間嗎?”
謝臨淵回,“不能。”
姜沫沫瞬間恍然大悟,難怪!她又猜對了。
“好,從今以后,我就跟在夫君身邊,夫君讓我朝東,我絕不朝西……”
謝臨淵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狗腿。
“那就好好修房子,先把旁邊這間廚房修起來。”
“好的,夫君。”
她也看不出來是什么屋子,夫君說是廚房,那它就是廚房。
因?yàn)檫@間看起來小,屋頂幾個大洞,難度低一點(diǎn)。
用意念勞動,十分費(fèi)精神,姜沫沫干了一會兒就受不了,得出來歇會兒,留謝臨淵一個人在那里干。
第一天趕路,沒有趕多久的夜路,鏢局的人就找了一戶農(nóng)家歇息。
謝母她們都下車去農(nóng)家休息了。
姜沫沫她們的那輛馬車大,直接在車上,鋪了鋪蓋,就與謝臨淵一起在車上睡覺。
反正,姜沫沫是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謝臨淵一個人在謝宅空間勞作到多久。
富貴錢莊。
在姜沫沫她們離開之后沒多久,夜里就起了火。
隔壁四鄰的人,都嚇得不輕,紛紛來救火。
還有人去報官。
等把火熄滅了,富貴銀莊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廢墟,掌柜的先第一個沖向裝存銀的庫房里。
庫房那邊的屋子是用了防火的木材搭建的,燒損得不多。
大門上的鎖都是完好無損的。
掌柜的看到,心里松落了一口氣。
但是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定損,全部檢查一遍的。
他是看管憲城店的掌柜,出了事情,都?xì)w他負(fù)責(zé)。
他打開庫房一清點(diǎn)的時候,天都塌了!
庫房里少了幾箱銀子!
清點(diǎn)帳面,至少不見了一千多兩……
立刻報官。
官老爺過來一問,庫房的鑰匙在掌柜的身上,起火的原因也查到了,屋檐上的燈籠燃了,把屋子給點(diǎn)著了,第一嫌疑人是掌柜自己的自己,燃燈籠的那間屋子正是掌柜住的的地方,庫房鑰匙一直在他的腰間,庫房沒有毀損,鎖頭也鎖得嚴(yán)實(shí)的,箱子不可能不翼而飛……
最大的可能性是掌柜的監(jiān)守自盜,故意放火,造成混亂,讓人來救火,趁機(jī)偷了幾箱子銀子交于伙同之人,拿走了,再來報案,摘除自身的嫌疑。
……
掌柜的喊冤,他把白天里謝家來鬧事的事情說了,說有可能是謝家人搞得鬼。
而官府去一查,人家謝家人早在白日里就離開了憲城。
去掌柜住的屋里一查,赫然有一個庫房里的箱子藏在他的床底下。
里面還有上百兩的銀子……
官府便判定了這是掌柜還沒有來得及轉(zhuǎn)移出去的贓銀,人贓俱獲,掌柜的百口莫辯,直接抓入大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