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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
不等周郅臣說完,陸沉玉讓護士上前將他鉗制住。
“放開我!......”
周郅臣掙扎,卻被壓得越緊,像是砧板上被人強行宰割的魚!
粗大的針頭刺進了他的血管里,他痛得止不住顫抖,臉色發(fā)白。
鮮紅的血液一點點被抽離。
200毫升。
400毫升。
600毫升。
......
隨著血液的流失,他的嘴唇變得像紙一樣慘白,體溫開始下降。
好冷。
周圍仿佛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他什么都聽不見了。
冷汗順著額頭滑落,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他想要喊出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最后只能無力地癱軟滑落,意識漸漸模糊。
再次睜開眼,周郅臣又躺回到了病床上。
迷糊之間,耳邊傳來醫(yī)生無奈的聲音。
“陸小姐,周先生他本來就貧血,一下抽那么多的話,很容易休克的?!?/p>
陸沉玉怔了怔,等到醫(yī)生離開,立刻跪在了床邊,握住周郅臣的手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啊郅臣,我,我就是一時沖動......我只是想救人心切而已,你那么善良,肯定也不會見死不救的,不是嗎?”
周郅臣面無表情地抽回手。
他善良,所以就活該被傷害,差點丟了一條命嗎?
她不是救人心切,她是怕他拒絕獻血之后江閆之會不要她!
他沒有想到,一向冷靜的陸沉玉,居然會為了江閆之的一句話就失去理智!
甚至不顧他的意愿就直接對他出手!
在她的心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江閆之服務(wù)的,而他,就是時時刻刻都能夠棄之如敝履的犧牲品!
她需要的時候就哄他,不需要的時候就算計他,傷害他!
簡直比池塘里的爛泥還要讓人惡心!
接下來幾天,陸沉玉每天都會來向他贖罪。
她豪擲千金買了很多珠寶奢侈品。
每天給他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甚至親自下廚給他做飯。
周郅臣看著桌面上堆滿的禮物,心里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出院之后,周郅臣默默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直到高考那天,陸沉玉緊張地看著他:“郅臣,我們說好的......”
“你放心,既然答應(yīng)了你,我就不會食言。”周郅臣面無表情。
陸沉玉這才松了一口氣,朝考場的方向走去,依依不舍道:“那我們考完之后見?!?/p>
周郅臣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里漸漸變得冰冷。
陸沉玉,我們不會再見。
并且,我也不會讓你如愿。
周郅臣進入考場,在考試開始的鈴聲響起的一刻,拿起筆奮筆疾書了起來。
所有讓同學(xué)皺著眉頭苦思的題目對于他來說都游刃有余。
雋永的字跡落在白色的答題卡上,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光。
考試結(jié)束,周郅臣從考場出來,就看到了迫不及待趕來的陸沉玉。
“怎么樣?”陸沉玉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但沒等周郅臣開口,她就收到了一條信息,是江閆之發(fā)來的。
“抱歉啊,郅臣,我臨時有事,晚點再來找你?!?/p>
陸沉玉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甚至連聽他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周郅臣冷笑了一聲。
等到成績出來的時候,你就知道怎么樣了!
周郅臣拿出了提前放好的行李,準(zhǔn)備離開,卻突然聽到了和姐妹調(diào)笑的江閆之的聲音。
“閆之你一說想吃蛋糕,那個陸沉玉就屁顛屁顛去給你買了,她對你這么好,成績出來之后你該不會要接受她了吧?”
“開什么玩笑,就一個有點小錢的舔狗而已,她也配?”江閆之輕笑一聲,“我可是要娶南城首富千金的人,百億身價的繼承人,才配的上我,不過,看她長得還算有點姿色,讓她當(dāng)條舔狗也不錯?!?/p>
周郅臣停頓了一下。
他突然很想知道陸沉玉聽到這句話時的表情。
那個對江閆之死心塌地的陸小姐,知道自己只是一只舔狗,會是什么反應(yīng)?
陸沉玉,這就是你的報應(yīng)。
他諷刺一笑,沒再停留,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值機,托運,登機,所有的一切都格外迅速。
上了飛機之后,周郅臣才打開和陸沉玉的對話框,編輯了一句話。
【陸沉玉,我們分手吧?!?/p>
發(fā)完之后,飛機緩緩起飛,周郅臣毫不猶豫地拉黑了她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按下關(guān)機。
從前一切皆虛妄,未來有大好的時光,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