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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的夏天,陽光明媚,小院里的檸檬樹結(jié)滿了金黃色的果實,斑駁的樹影之下,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這家餐廳的檸檬蝦真好吃!”
周郅臣和朋友周然有說有笑地在路上散步。
不一會兒,手機就收到了一筆轉(zhuǎn)賬,是周母發(fā)來的,還有一條信息。
【爸媽不在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天氣熱也不要吃太多冰的,晚上不要出去,知道了嗎?】
周郅臣停頓了一下,回復(fù):我知道了。
“你媽媽對你可真好啊,天天都關(guān)心你的情況。”周然語氣里滿是羨慕。
周郅臣垂下眼簾:“可是,你不覺得,這種事事都要過問的生活,讓人有些喘不上氣來嗎?”
“怎么會啊,要是我媽能夠像你媽一樣總是關(guān)心我,我開心都還來不及呢。”周然一臉向往,
“你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媽就去外地做生意了,我只能住在大伯家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天天想著爸媽能夠來接我過去跟他們一起生活,他們也總是說想孩子了,但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周然臉上帶著笑容,眼里卻透著幾分無奈和失望,“他們又生了一個妹妹,帶在身邊養(yǎng)著。”
周郅臣愣了愣,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個時候,周父周母也去外地做生意,但是哪怕再艱難,也還是堅持將他帶在身邊。
雖然周母給他立了很多規(guī)矩并給他制定了很多計劃,但是他按照規(guī)矩和計劃養(yǎng)成生活習慣,一直都很少生病,成績也一直都是第一名。
父母雖然嚴厲,可也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而他卻......
腦海中回想起他當初為了反叛父母,跟著陸沉玉一起做的種種,周郅臣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愫。
他只慶幸,在越陷越深之前及時掙脫了出來,沒有讓父母失望,也沒有讓自己后悔。
當晚,周郅臣第一次主動撥通了周母的電話,在聽到周母聲音的一刻,語氣有些哽咽:“媽媽......”
“怎么了兒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跟爸爸媽媽說,我們想辦法幫你解決......”
周母的語氣透著著急。
“我沒事。”周郅臣抬手抹去臉上的淚光,露出了一個笑容,“就是有點想你們了。”
“你這孩子。”周母這才松了一口氣,似乎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嚴肅,“有這個閑心還不如抓緊適應(yīng)那邊的生活,你們大學(xué)開學(xué)的時候有新生特訓(xùn),可別到時候跟不上了,記得做一個計劃,有條不紊地執(zhí)行,提高效率,明白嗎?”
雖然語氣生硬,但周郅臣還是聽出了周母語氣里的關(guān)心。
父母都是愛他的,只不過,有時候在表達上有偏差罷了。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肯定能夠適應(yīng)的。”周郅臣笑了笑。
“對了,你沈阿姨的女兒也和你在一個學(xué)校,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難,就找她幫忙。”
“好。”
掛斷電話,他只覺得一直壓在心里的那塊大石頭好像突然被挪開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國內(nèi),陸沉玉的內(nèi)心仿佛壓了一塊千斤重的鐵塊,壓抑得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她死死盯著手機屏幕,等待著姐妹的回信。
如果江閆之說的是真的,那條吊墜,是他從周郅臣那里搶過來的,那么當年對她施以援手的人......
她簡直不敢想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心臟慌得厲害,焦躁得在煙灰缸里塞滿了煙蒂。
下一秒,手機震動。
陸沉玉幾乎秒接:“查出什么了?”
“陸姐,你最好做好心里準備。”姐妹小心翼翼地開口。
“發(fā)過來!”陸沉玉的聲音都在顫抖。
很快,她收到了一條視頻。
一段當時的監(jiān)控視頻,雖然有點模糊,但是能夠看到,男孩努力地將快要溺水的他拉上岸。
那個吊墜掛在書包上搖曳著,格外顯眼。
陸沉玉的呼吸不自覺地屏住。
漫長的半分鐘過去,男孩終于漸漸抬起了頭。
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而他的雙眼,如同一汪清泉,溫柔又澄澈。
是周郅臣!
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而他的雙眼,如同一汪清泉,溫柔又澄澈。
是周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