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不了舞,星耀藝術學院你也肯定也讀不了了。”
“但是這么好的大學名額不能浪費了,我看琦琦也是藝考生,所以就把她接回來讓她頂你去了。”
“沒事的,明年你還可以當普通考生復讀……”
他的話猛地刺進我的心臟,讓我幾近窒息。
這一瞬間,我突然就明白了昨天他說的“辦法”是什么意思。
把我推下樓,讓我變成一個廢人,就能順理成章讓顧琦琦頂掉我的學位。
而且,我變成殘廢后,就擋不了她未來的路了,一舉兩得。
我呼吸驟停,心臟似被攥緊般疼痛難忍。
抬起頭看向他們,臉上那刻意擠出的關切神情,掩蓋不住他們眼底的冷漠與厭煩。
我的親人,就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加害于我,去成全另一個與他們毫無血緣關系的人。
我努力壓抑住內心的委屈,安慰自己:
他們肯定是愛我的,不過只是因為誤會罷了……
我不自覺地攥緊床單,想開口說出我那還沒來得及解釋的話。
可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被媽媽打斷。
“一禾,你好好休息吧。”
“琦琦考上星耀藝術學院這么好的事,我們要去給她辦升學宴了。”
說完,他們兩個匆忙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我或許,真的不應該執著回到這個家。
后來我住院半個月,爸媽也沒再來看過我。
打開手機,刺眼的屏幕上,正是他們給她辦升學宴的新聞。
我能想象到他們在鏡頭前的得意模樣。
他們向眾人炫耀著對顧琦琦的寵愛,卻絲毫沒有想起在醫院里獨自忍受傷痛的我。
我對他們最后的一絲期待,在這一刻徹底破滅了。
出院后,我強忍著后背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回去看望了養母。
我被人拐走時,受了不少虐待。
后來有一天,我趁綁匪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卻因為體力不支暈在了地上。
是養母撿到了渾身是傷的我。
那些年,她將我視如己出,將我呵護長大。
可我內心始終心系著家里,給季家寄去了無數的信,還到警察局報了案。
她也從來沒說什么,反而支持我去尋親。
只是我數年來的努力,一直都沒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