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植物人后,靈魂綁定了死對頭頂流夏澄。>她吻戲借位失敗時,
我操控她狂扇男主八個耳光。>片場嘩然,
熱搜爆了:#夏澄 片場發瘋掌摑頂流#>夏澄卻對著空氣冷笑:“我知道你在。
”>第二天她直播吞安眠藥:“活著沒意思。”>我慌忙現身,
卻見她扔掉維生素:“終于騙到你了。”>后來她捧起影后獎杯,
突然自曝:>“我的獎屬于一個幽靈,她叫林晚。”>閃光燈瘋狂轉向臺下空座。
>沒人知道,此刻病床上的我睜開了眼睛。
---“最佳女主角——”電視里傳來主持人刻意拉長的尾音,像根鋒利的魚鉤,
狠狠扎進林晚混沌的意識深處。“——夏澄!”病房里,
只有心電監護儀單調的“滴滴”聲作為背景音。空氣是凝滯的,
彌漫著消毒水和衰敗花朵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氣味。林晚的身體,
無知無覺地陷在純白色的病床里,如同一尊被遺忘的、蒙塵的石膏像。可她的靈魂,
卻像是被這聲宣告猛地從深海里拽出,驟然暴露在刺目的聚光燈下,痛得蜷縮起來。
夏澄……又是夏澄!那個名字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林晚早已麻木的感知。
她“看”見電視屏幕亮得刺眼,
那張明艷不可方物、被媒體譽為“神顏”的臉龐占據了整個畫面。
夏澄站在璀璨奪目的舞臺中央,一襲銀白色高定禮服流光溢彩,幾乎要灼傷人的眼睛。
她微微歪頭,對著鏡頭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笑容,眉眼彎彎,紅唇皓齒,
頰邊浮現出標志性的、甜美又帶著點小得意的酒窩。
她接過那座象征著演藝生涯巔峰的水晶獎杯,姿態優雅從容。聚光燈追隨著她,
她是當之無愧的焦點,是這片星辰大海里最耀眼的存在。掌聲如潮水般洶涌,
淹沒了整個世界。林晚的靈魂在無聲地尖叫,在看不見的虛空中劇烈地翻滾、沖撞。憑什么?
!憑什么她林晚只能躺在這張冰冷的床上,如同一截腐朽的木頭,被世界徹底遺忘?而夏澄,
那個從出道開始就處處壓她一頭的“對家”,那個她咬牙切齒了無數個日夜的“死敵”,
卻可以光芒萬丈地站在巔峰,接受所有人的頂禮膜拜?!這不公平!
這該死的、冰冷的、令人作嘔的不公平!一股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暴戾和不甘,
如同火山巖漿般轟然爆發!她要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詛咒她!詛咒這個奪走她一切光芒的女人!
這極致的恨意即將撕裂她最后一點意識屏障的瞬間——一股龐大到無法抗拒的吸力驟然降臨!
冰冷,堅硬,帶著一種奇異的、被束縛的實感。
她感覺自己像被強行塞進了一個陌生而狹小的容器里,四面八方傳來沉重的壓力,
擠壓著她無形的存在。視覺猛地恢復,卻是一片模糊的晃動。
刺眼的、高瓦數的強光直射過來,晃得她“眼前”發花。
耳邊充斥著各種嘈雜的、令人心煩意亂的聲音——導演粗糲的大嗓門在吼叫:“情緒!夏澄!
你的眼神呢?!我要的是那種瀕臨絕望卻又帶著最后一絲愛戀的復雜感!
不是讓你瞪得像銅鈴!” 旁邊還有場務跑來跑去搬動道具的碰撞聲,
以及……一種奇怪的、令人尷尬的、近在咫尺的、略顯粗重的男性喘息。
一股濃烈的、混雜著汗水和某種昂貴須后水的男性氣息,霸道地侵入她的“感官”。
她終于“看清”了。一張放大的、棱角分明的男人臉龐近在咫尺,
皮膚在強光下顯得有些油膩,眼神刻意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
微微嘟起的嘴唇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朝她壓了下來!吻戲?!林晚的靈魂瞬間炸了!
一股強烈的、被冒犯的惡心感直沖頭頂!這油膩的架勢,這毫無靈魂的表演!
這……這簡直是對表演藝術的褻瀆!更讓她怒火中燒的是,
她認出了這個男人——當紅頂流小生,徐子昂。
一個以霸道總裁人設行走江湖、演技卻常年被詬病為“五官亂飛”的家伙!
他居然敢……敢用這種方式褻瀆……褻瀆……等等!林晚混亂的思緒猛地頓住。
她剛剛才意識到,這股讓她作嘔的氣息,這張油膩的臉,
正試圖親吻的對象……是她此刻所在的這具身體?!她“低頭”,
視線艱難地越過徐子昂壓過來的肩膀,看到了自己——或者說,
這具身體主人——身上穿著的一條做工考究、卻因劇情需要而顯得凌亂脆弱的米白色連衣裙。
一只纖細白皙的手正無力地垂在身側,手指微微蜷曲著。那是……夏澄的手!
這個認知像一道冰水混合著電流,瞬間貫穿了林晚混亂的靈魂!她,林晚,
竟然……附身在了夏澄的身體里?!就在夏澄要和這個油膩男拍吻戲的關鍵時刻?!
“卡——!夏澄!你的手!僵硬得像木頭!我要的是欲拒還迎!不是挺尸!
” 導演暴躁的吼聲再次炸響,帶著濃濃的不滿。欲拒還迎?
跟這個只會用鼻孔演戲的徐子昂?!林晚只覺得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去他媽的欲拒還迎!
老娘當年拍吻戲,講究的是意境和美感,是借位和眼神拉絲!
這種毫無技巧、全憑本能的油膩強吻,簡直是對藝術的侮辱!
是對她林晚作為演員尊嚴的踐踏!
更是對她此刻被困在夏澄身體里這荒謬絕倫處境的終極嘲諷!
就在徐子昂的嘴唇距離“夏澄”(或者說,被林晚靈魂占據的夏澄)的唇瓣只剩下一線之隔,
眼中甚至閃過一絲自以為魅力十足的得意時——那只原本無力垂在身側的、屬于夏澄的右手,
猛地抬了起來!速度快如閃電,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狠勁兒!“啪——!!!
”一聲清脆、響亮到足以蓋過現場所有嘈雜的耳光聲,狠狠地炸響在攝影棚的上空!時間,
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徐子昂整個人被打得猛地一歪頭,精心打理的頭發甩亂了,
臉上瞬間浮起一個清晰的、通紅腫脹的巴掌印。他保持著那個歪頭的滑稽姿勢,
眼睛瞪得溜圓,里面塞滿了震驚、茫然和難以置信,活像一只被雷劈懵了的呆頭鵝。
整個片場,死一般寂靜。導演舉著擴音喇叭的手僵在半空,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燈泡,
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副導演手里的場記板“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在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所有工作人員,燈光師、攝像師、助理……全都石化了,
保持著前一秒的動作,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蠟像。空氣凝固得如同鉛塊。下一秒,
凝固的空氣被徹底點燃、引爆!“我的天——!!!”“夏澄……夏澄打了徐子昂?!
”“瘋了!絕對是瘋了!那可是徐子昂啊!”“八個!我數了!整整八個耳光!我的媽呀!
”“攝像機!剛才拍下來了沒有?!”“快!快去看看徐老師!
”驚呼聲、抽氣聲、難以置信的議論聲瞬間掀翻了攝影棚的頂棚。助理們像炸了鍋的螞蟻,
一部分驚慌失措地沖向捂著臉、似乎還沒回過神的徐子昂,
另一部分則驚疑不定、小心翼翼地圍向場中央那個還保持著扇人姿勢的“夏澄”。
徐子昂終于從巨大的震驚和屈辱中反應過來,捂著自己火辣辣、迅速腫起來的臉頰,
指著“夏澄”,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變了調:“夏澄!你……你他媽瘋了?!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被林晚靈魂操控著的夏澄身體,微微歪了歪頭。
那雙漂亮的、本該盛滿無辜或驚慌的杏眼里,
翻涌著一種極其陌生、極其復雜的情緒——那是屬于林晚的、積壓了太久太久的憤懣、不甘,
以及一種近乎毀滅一切的快意和瘋狂。
她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冰冷嘲諷的弧度。她看著徐子昂,沒有道歉,
沒有驚慌,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和……鄙夷?徐子昂被她這眼神看得心頭一寒,
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夏澄!你搞什么鬼?!” 導演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氣急敗壞地沖了過來,臉黑得像鍋底,“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這是拍戲!
不是讓你撒潑!你……”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夏澄”的目光,
緩緩地、帶著一種穿透靈魂般的冷意,落在了導演臉上。那眼神太過銳利,太過陌生,
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個甜美、有時會有點小迷糊的夏澄。導演被看得心頭莫名一悸,
后面訓斥的話竟然卡在了喉嚨里。整個片場亂成一鍋沸粥。
憤怒的控訴、工作人員的勸阻和驚呼、聞訊趕來的經紀人尖銳的質問……各種聲音交織碰撞,
幾乎要把屋頂掀翻。而風暴的中心,“夏澄”卻像個局外人。
她緩緩地、帶著一種奇異的僵硬感,低下頭,看向自己那只剛剛行兇完畢的右手。
白皙的手掌邊緣,因為用力過猛,已經泛起了明顯的紅痕,
掌心甚至還殘留著扇擊時產生的、細微的麻刺感。林晚的靈魂,
就“嵌”在這只手掌的感知里。一種難以言喻的、巨大的荒謬感和冰冷感,如同深海的海水,
瞬間淹沒了她剛才那點發泄后的、微弱的快意。她真的……用夏澄的手,打了徐子昂?
打了那個她曾經也無比厭惡的油膩頂流?用的是她死對頭夏澄的身體?這算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源自這具身體深處的排斥感猛地襲來!
像是有另一個強大的意識在拼命掙扎,想要重新奪回控制權!
林晚只覺得靈魂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往外撕扯,
劇烈的眩暈和剝離感讓她瞬間失去了對夏澄身體的掌控。她像一個被強行彈出的程序,
瞬間被甩出了那具溫熱的軀殼。視覺和聽覺驟然遠離,
片場的嘈雜、徐子昂的怒吼、導演的咆哮……所有聲音都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
變得遙遠而模糊。她感覺自己輕飄飄地懸浮在半空中,脫離了那具剛剛還被她掌控的身體。
她“看到”,場中央真正的夏澄,身體猛地一晃,像是剛從一場深度昏迷中驚醒,
眼神里充滿了極致的茫然和混亂。她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似乎頭痛欲裂,
視線掃過捂著臉、對她怒目而視的徐子昂,掃過周圍所有人驚駭、指責、探究的目光,
最后落在了自己那只還微微發紅的右手上。夏澄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血色盡褪,
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看著自己那只手,仿佛那不是她的手,而是一條劇毒的蛇。
巨大的驚愕和難以置信清晰地寫在她臉上。她甚至無意識地、極其輕微地搖了一下頭,
像是要否認剛才發生的一切。然后,在眾人或憤怒或驚疑的注視下,夏澄猛地抬起頭,
那雙漂亮的杏眼不再是茫然,而是像雷達一樣,
帶著一種冰冷刺骨的審視和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驚悸,
極其銳利地、飛快地掃視過她身體周圍的每一寸空氣。她的目光,
在林晚靈魂懸浮的那個位置,極其短暫地、似乎是無意識地停頓了那么零點一秒。
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但林晚的靈魂,卻在那零點一秒的視線交匯中,
感到一股寒氣直沖“頭頂”!她知道了?!林晚的靈魂劇烈地波動起來,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她猛地后退,只想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離夏澄越遠越好!
然而,就在她這個念頭剛起的瞬間,一股無法抗拒的、熟悉的巨大吸力再次降臨!
比上一次更加霸道,更加不容置疑!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她剛剛獲得片刻自由的靈魂,
再次狠狠地拖拽回去!目標,依舊是夏澄!
林晚在靈魂被徹底吸入那具溫熱軀殼前的最后一瞥,是夏澄那張慘白卻異常冷厲的臉。
那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靈魂消失的方向,
里面翻涌著驚濤駭浪般的情緒——驚駭、憤怒、冰冷,
還有一絲……仿佛獵人終于鎖定了獵物的、令人心悸的篤定。完了。林晚的意識沉入黑暗前,
只剩下這一個念頭。###“啪嗒。”一粒小小的、圓形的白色藥片,
被隨意地丟在冰冷的、光可鑒人的大理石茶幾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這里是夏澄位于市中心頂級公寓的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都市璀璨的夜景,
萬家燈火如同散落的星子,遙遠而冰冷。室內卻只開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光線曖昧不明,
勾勒出昂貴家具沉默的輪廓,也拉長了沙發上那個蜷縮身影的孤寂。
夏澄穿著一件寬大的、質地柔軟的米白色羊絨衫,整個人陷在寬大的沙發里,
像一只被遺棄的、失去所有力氣的貓。平日里精心打理的栗色卷發此刻顯得有些凌亂,
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她懷里緊緊抱著一個柔軟的抱枕,下巴擱在上面,
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那片不屬于她的喧囂燈火。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眼下帶著明顯的青影,
唇色很淡。整個人透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疲憊和……一種近乎絕望的沉寂。茶幾上,
除了那粒孤零零的白色藥片,還放著一部正在直播的手機。屏幕亮著,
上面瘋狂滾動著五顏六色的彈幕,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文字,
只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喧囂和混亂。“澄澄別嚇我們啊!你怎么了?”“臉色好差!
寶寶發生什么事了?片場那個混蛋欺負你了是不是?”“啊啊啊桌上的藥是什么?!
”“不要做傻事啊澄澄!我們都在!”“報警!快報警啊!有人管管嗎?!”“炒作吧?
又來這一套?”“樓上滾啊!沒看到澄澄狀態多差嗎?!
”夏澄對屏幕上那些瘋狂的、充滿擔憂或惡意的文字視若無睹。她的眼神空茫,
仿佛靈魂已經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過了許久,她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
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破碎感地,對著手機鏡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聲音輕飄飄的,如同夢囈:“活著……真沒意思啊。”這句話,像一顆投入滾油的水珠,
瞬間引爆了整個直播間!彈幕徹底瘋了!“澄澄不要!!!”“快報警!地址呢?!
誰知道地址?!”“工作室吃干飯的嗎?快來人啊!”“我的天!她真的不對勁!
”就在這時,夏澄的目光,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空洞的絕望,
移向了茶幾上那個小小的白色藥瓶。瓶身上貼著標簽,但直播鏡頭拍不清上面的小字。
她伸出那只纖細的、不久前才在片場扇過頂流耳光的手,顫抖著,擰開了瓶蓋。
嘩啦——更多的白色小藥片傾倒在了光滑的桌面上,堆成一個小小的、刺眼的山丘。
整個直播間,徹底失控!
尖叫聲、哭泣的彈幕、瘋狂的@官方、報警的呼喊……幾乎要將平臺服務器擠爆!
夏澄似乎完全屏蔽了這一切。她只是呆呆地看著那堆藥片,眼神空洞,然后,
緩緩地、帶著一種認命般的平靜,伸出兩根手指,捻起了其中一小撮藥片。她的動作很慢,
慢得如同電影里的慢鏡頭,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儀式感。就在她的手指捻起藥片,緩緩抬起,
即將送向自己唇邊的那個瞬間——“住手!!!
”一聲尖銳到幾乎破音的、充滿了極致驚惶和恐懼的厲喝,憑空炸響在空曠的客廳里!
這聲音并非來自直播間,也不是來自公寓的任何角落!它仿佛直接作用于人的大腦深處,
帶著一種非人的穿透力和急迫感!緊接著,就在夏澄面前的空氣,
毫無征兆地、劇烈地扭曲、波動起來!像是一塊被投入石子的水面!
光影瘋狂地閃爍、折疊、重組!一個極其模糊、近乎透明的、穿著病號服的身影,
如同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面,在劇烈的波動中掙扎著浮現出來!輪廓邊緣閃爍著不穩定的微光,
仿佛隨時都會潰散!那身影很淡,很虛,五官模糊不清,
但那股撲面而來的、驚怒交加到極點的情緒,卻如同實質的沖擊波,狠狠撞在夏澄身上!
“夏澄!你瘋了?!把藥放下!!” 那個半透明的虛影發出尖利的聲音,
帶著撕裂般的痛楚和難以置信的恐慌,試圖撲上來阻止她。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夏澄的動作,在那聲憑空出現的厲喝響起的瞬間,就徹底僵住了。
她捻著藥片的手指停在距離嘴唇幾厘米的地方,微微顫抖著。
她臉上那種空洞的、絕望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與世界告別的表情,如同被敲碎的冰面,
寸寸龜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復雜的、如同風暴過境般劇烈翻涌的情緒。震驚,
在她眼底如同驚雷般炸開——那個虛影!真的存在!不是幻覺!隨即,
是某種隱秘計劃得逞后的、冰冷的銳利!如同潛伏已久的獵人,終于看到了獵物踏入陷阱!
最后,那銳利之中,又奇異地、飛快地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如釋重負?
仿佛長久以來的懷疑和恐懼終于得到了證實,懸在頭頂的利劍落下,
反而帶來了一種詭異的安定。她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過頭。
那雙漂亮的、此刻卻如同寒潭深澗般的杏眼,不再是空洞,而是凝聚了所有的心神,
銳利得如同手術刀,精準無比地穿透了空間的阻隔,
死死地釘在了那個剛剛浮現、還在劇烈波動、近乎潰散的半透明虛影上!她的視線,第一次,
如此清晰、如此直接地,落在了林晚的靈魂之上!空氣凝固了。直播間里,
彈幕還在瘋狂刷屏,哭泣、報警、質問……但公寓客廳內,
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窗外遙遠的城市背景音,
如同另一個世界的低語。夏澄的嘴角,一點一點地,向上彎起。那不是一個笑容。沒有溫度,
沒有暖意。更像是一把冰冷的彎刀驟然出鞘,閃爍著令人膽寒的鋒芒。她捏著藥片的手指,
輕輕一松。嘩啦。那幾粒白色的藥片,掉落在堆滿藥片的大理石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然后,在對面那個半透明虛影驚愕、茫然、尚未反應過來的注視下,夏澄用另一只手,
慢條斯理地、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優雅,拿起了茶幾上那個小小的白色藥瓶。瓶口向下。
嘩啦啦啦——!瓶子里剩下的所有白色藥片,如同白色的微型瀑布,
全部傾倒在了桌面上那堆“小山”之上。做完這一切,夏澄才重新抬起頭,
迎上林晚那驚疑不定、幾乎要潰散的靈魂虛影。她的紅唇輕啟,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穿透了空間的阻隔,帶著一種塵埃落定后的冰冷嘲弄,
以及一絲壓抑到極致的、扭曲的興奮,一字一頓地砸向林晚:“維生素C。
”“終于……” 夏澄臉上的笑意加深,那酒窩此刻看起來如同深淵的入口,“騙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