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我從公司加班回來，剛進小區就看見妻子柳如煙的車停在地下車庫角落。
車子在輕微搖晃。我皺眉走近，透過后窗看見兩個糾纏的身影。那個男人不是我。
心臟像被重錘敲擊，我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轉身離開。回到家，柳如煙還沒回來。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里的照片，腦子一片空白。結婚三年，我以為我們很幸福。
她說要健身減肥，每天晚上都去健身房，回來總是滿身汗水，我還心疼地給她準備熱水。
原來是這樣的"健身"。凌晨三點，柳如煙回來了，臉色紅潤，滿臉滿足。"老公，
你怎么還沒睡？"她裝作關心地走過來。我看著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加班剛回來，你呢？
""健身房啊，今天練得有點久。"她自然地說著謊話，"我去洗澡了。
"看著她走進浴室的背影，我閉上眼睛。三年的婚姻，原來建立在謊言之上。第二天，
我請了假，開車跟蹤柳如煙。她沒去公司，而是直接開車到了郊區一處別墅。
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年輕男人迎了出來，兩人擁抱親吻，動作親密自然，顯然不是第一次。
我認出了那個男人——王浩，柳如煙的健身教練。他們進屋后，我在外面等了整整三個小時。
期間，我給公司發了辭職郵件。在這個家公司干了五年，為了給柳如煙更好的生活，
我每天加班到深夜，周末也在工作。現在看來，我努力掙的錢，都被她用來養小白臉了。
傍晚，柳如煙回到家，看見我在客廳坐著，有些意外。"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
""辭職了。"我平靜地說。她愣了一下："辭職？為什么？我們還要還房貸呢。""房貸？
"我冷笑，"你不是還有別的經濟來源嗎？"她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正常："你說什么呢？
我哪有什么經濟來源？"我掏出手機，把昨晚拍的照片給她看。柳如煙臉色瞬間慘白，
手機差點掉在地上。"這...這是...""還要狡辯嗎？"我站起身，"三年了，
柳如煙，你演得真辛苦。"她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哭了起來："對不起，江城，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覺得可笑，"那是意外懷孕？
"她哭得更厲害了："你怎么知道我懷孕了？"房間里安靜得可怕。我盯著她的肚子，
那里確實有些微微隆起，我之前還以為是她最近胃口好了。"孩子是誰的？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是...是王浩的。"我點點頭，心里最后一絲希望破滅了。
"什么時候開始的？""一年前。"她哽咽著說，"我們本來只是訓練關系，
后來...后來就..."一年。整整一年，我像個傻子一樣，每天辛苦工作，
回家還要關心她的身體，給她買營養品。而她，懷著別人的孩子，每天和我同床共枕。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我問。"我...我沒想好。"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王浩說讓我跟你離婚，他會娶我的。"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原來在他們眼里，
我就是個可以隨意拋棄的備胎。"好，我成全你們。"我轉身往臥室走，
"明天我們去辦離婚手續。""江城！"柳如煙追上來，抓住我的手，
"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我跟王浩分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甩開她的手："重新開始？你覺得我會養別人的孩子？"她愣住了，
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決絕。2夜里，我躺在床上睡不著，柳如煙在客廳哭了一夜。
我想起三年前，我們剛結婚時的甜蜜。那時候的她，會給我做早餐，
會在我加班時給我送夜宵，會在我生病時照顧我。什么時候開始變的？是我太忙，忽略了她？
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演得太好？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洗漱，準備去民政局。
柳如煙紅著眼睛攔住我："江城，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機會？
"我整理著襯衫，"你給過我選擇的機會嗎？""什么選擇？""比如，在你出軌之前，
告訴我你不愛我了。比如，在你懷孕之前，跟我離婚。"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而不是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們耍了整整一年。"她哭得更厲害了："我是愛你的，
真的，我只是一時糊涂。""愛我？"我轉身看著她，"你愛我，還是愛我的工資卡？
"她一愣。"三年來，我每個月的工資全部上交，你花錢從來不跟我商量。
房子是我貸款買的，車子是我買的，連你的化妝品都是我付錢。"我一項項數著，"而你，
連工作都沒有。""我...我不是沒工作，我是在家里做微商...""微商？
"我嘲諷地笑了，"一個月能掙多少？夠你一次美容的錢嗎？"她說不出話來。"柳如煙，
我們之間從來沒有愛情，只有交易。你用青春換我的錢，現在青春沒了，錢也花夠了，
就該尋找下一個目標了。"我拿起車鑰匙："一個小時后，民政局見。"出門時，
我聽見她在后面大聲喊："江城，你會后悔的！王浩比你有錢多了！"我腳步頓了一下，
然后繼續往前走。既然比我有錢，那就讓他養你吧。到了民政局，我等了兩個小時，
柳如煙才姍姍來遲。她化了精致的妝，穿著新買的裙子，看起來光鮮亮麗。"想清楚了？
"我問。她點點頭，但眼神閃爍："財產怎么分？""房子歸我，車子歸我，存款一人一半。
"我早就想好了。"憑什么？房子我也有份！"她立刻急了。"房產證上只有我的名字，
你有什么份？"她咬牙切齒："那我這三年的青春白費了？""你這三年花的錢，
夠買你十年青春了。"最終，她拿走了五十萬存款，我留下了房子和車子。辦完手續，
走出民政局，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柳如煙拿著離婚證，眼神復雜地看著我："江城，
你真的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是沒有早點發現你的真面目。"她轉身要走，
我叫住她："柳如煙。""什么？""好好照顧肚子里的孩子，別再去健身房了。
"她臉色一白，匆匆離開了。3離婚后的第三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請問是江城先生嗎？我是王浩。"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我坐在陽臺上，
看著樓下的車流："有事？""如煙把情況都告訴我了，我想當面跟你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我準備掛電話。"等等！"他急忙說，"關于孩子的事情，
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聊聊。"我冷笑："孩子是你的，跟我有什么關系？""但是如煙說，
她想讓孩子跟你的姓。"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我們商量過了，
我現在還沒有能力養孩子，如煙希望你能..."我直接掛了電話。這兩個人是瘋了嗎？
出軌、懷孕、離婚，現在還想讓我當接盤俠？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柳如煙。"江城，
你聽我解釋...""沒什么好解釋的。"我冷冷地說，"你們的孩子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可是王浩他現在經濟條件不好，我們暫時養不起孩子...""那就打掉。
"電話里安靜了幾秒鐘。"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柳如煙哭著說，
"畢竟我們夫妻一場...""夫妻一場？"我覺得好笑，"你出軌的時候，
有想過我們是夫妻嗎？""我知道我錯了，但孩子是無辜的...""孩子無辜，我就活該？
"我打斷她，"柳如煙，我已經仁至義盡了。離婚的時候，我沒有追究你這一年來的出軌，
沒有要求你賠償精神損失，還分給你一半存款。你還想怎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什么意思我很清楚。無非是想讓我繼續當冤大頭，
養你們的孩子。"我站起身，"不可能。""江城，你不能這么絕情..."我掛了電話，
然后把她的號碼拉黑了。王浩的號碼也拉黑了。從今以后，我和他們再無瓜葛。晚上，
我一個人在家吃泡面，突然感覺這樣的生活也不錯。沒有人催我回家，沒有人問我要錢，
沒有人在我面前演戲。自由的感覺，真好。正吃著，門鈴響了。我以為是快遞，
打開門卻看見王浩站在門口。他比照片里看起來更年輕，大概二十五六歲，長得確實不錯，
難怪柳如煙會被迷住。"你怎么找到這里的？"我皺眉。"如煙告訴我的。
"他訕訕地笑了笑，"江哥，我能進去坐坐嗎？""不能。"我準備關門。
他伸手擋住："江哥，我們真的需要談談。""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
""關于如煙肚子里的孩子..."我冷冷地看著他："那是你的孩子，關我什么事？
""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能力養孩子。"他苦著臉說，"我只是個健身教練，
一個月就掙幾千塊錢，連房租都快付不起了。""那是你的問題。""江哥，你人這么好，
又有能力，幫幫我們吧。"他幾乎要跪下了，"等我以后有錢了，一定會還你的。
"我看著這個比我小幾歲的男人，突然明白柳如煙為什么會選擇他。
年輕、帥氣、會說甜言蜜語。但沒有擔當，沒有責任心。"你既然沒有能力養孩子，
當初為什么要讓她懷孕？"我問。他臉紅了："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沒想到？
"我覺得可笑，"你們在一起一年，從來沒有想過后果？
""我們以為...以為你不會發現..."我差點被氣笑了。
原來他們打算讓我當一輩子烏龜。"滾。"我一字一句地說，"再敢來騷擾我，我報警。
"我砰地關上門，王浩在外面敲了很久，我理都沒理。4第二天早上，
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開門一看，是柳如煙的媽媽。"阿姨？"我有些意外。
柳媽媽紅著眼睛，看起來哭了很久："小江，阿姨求你了，幫幫如煙吧。""阿姨，
您這是干什么？"我扶住她，"有話好好說。""如煙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她擦著眼淚，
"我知道她對不起你，但孩子是無辜的啊。"我沉默了一會兒："阿姨，
您覺得我應該養別人的孩子？""不是養，是借。"她急忙說，"等王浩有錢了，
就把孩子接走。""借？"我苦笑，"感情和金錢一樣，可以借來借去？""小江，
阿姨知道為難你了，但如煙現在真的沒辦法...""阿姨。"我打斷她，"如煙出軌，
是她的選擇。懷孕，也是她的選擇。現在要承擔后果了，就想起我好了？"柳媽媽愣住了。
"這三年來，我對如煙怎么樣，您是知道的。"我繼續說，"我沒有家暴，沒有出軌，
工資全部上交，對她的父母也很尊重。但她呢？"柳媽媽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如煙從來沒有工作過，花的都是我的錢。現在她選擇了別的男人，就應該承擔相應的后果。
""可是王浩真的沒錢...""那是他們的事。"我態度堅決，"阿姨，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柳媽媽看我態度堅決，嘆了口氣："小江，那如煙以后怎么辦？
""她可以去工作，可以靠王浩，也可以回家靠您。"我說，"唯獨不能再靠我。
"柳媽媽走后，我接到了柳如煙的電話。"江城，我媽媽跟我說了。"她的聲音很平靜，
"你真的這么狠心？""狠心？"我冷笑，"誰比得上你狠心？""我承認我做錯了，
但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沒有見死不救，我只是不想當冤大頭。
""可是我現在真的很困難...""困難？"我打斷她，"你知道我這一年來有多困難嗎？
""什么意思？""每天看著你對我撒謊，看著你花我的錢去養別的男人，
看著你懷著別人的孩子跟我同床共枕。"我一字一句地說，"柳如煙，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電話里安靜了很久。"我...我不知道你都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冷冷地說，
"只是一直沒有戳破而已。""那你為什么不早點說？""因為我想看看，
你們能演到什么時候。"她哭了："江城，我真的知道錯了...""晚了。"我掛了電話。
中午，我正在公司辦理離職手續，接到了一個醫院的電話。"請問是江城先生嗎？
您的妻子柳如煙女士在我們醫院...""前妻。"我糾正道，"她怎么了？
""她現在情況有些危險，需要家屬簽字..."我皺眉："找她男朋友王浩，或者她父母。
""我們聯系不上其他人，
她的緊急聯系人寫的是您..."我沉默了一會兒："我馬上過去。"5到了醫院，
醫生把我拉到一邊。"病人情緒激動，導致先兆流產，現在需要立即手術保胎。""保胎？
"我愣了一下，"她不是想要這個孩子嗎？"醫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病人說要打掉孩子，
但現在胎兒已經四個多月了，打胎風險很大。"我明白了。柳如煙這是在威脅我，
用孩子的命威脅我。"手術費多少？"我問。"大概五萬左右。"我掏出銀行卡："刷卡。
"醫生接過卡，有些疑惑："您不是說是前妻嗎？""是前妻。"我苦笑，
"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我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期間，
王浩匆匆趕來，看見我有些尷尬。"江哥，謝謝你..."我沒理他，繼續看手機。"江哥，
醫生說手術費你付的，我以后一定還你...""不用。"我頭也不抬，
"當作我最后一次幫她。""江哥...""別叫我江哥。"我冷冷地看著他，
"我們沒那么熟。"他訕訕地閉了嘴。手術結束，醫生出來說母子平安。
"病人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情緒不能激動。"醫生叮囑道。我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江城。"身后傳來柳如煙虛弱的聲音。我回頭，她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謝謝你。
"她眼中含淚。"不用謝，這是最后一次。"我平靜地說，"以后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江城，我們能不能...""不能。"我打斷她，"好好養胎，好好生活。
"我走出病房，王浩追了出來。"江哥，真的謝謝你。"他紅著眼睛說，
"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但你還是救了如煙和孩子...""我不是救你們。"我停下腳步，
"我是救我自己。""什么意思？""如果她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現在她活著，
我們兩清了。"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從此以后，我和他們再無關系。
晚上回到家，我坐在陽臺上喝酒。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慶幸的是，我終于擺脫了這段虛假的婚姻。難過的是，
我浪費了三年的時間和感情。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江城，是我。
"柳如煙的聲音。"不是說了不要再聯系我嗎？""這是最后一次。"她說，
"我想跟你道歉。"我沉默著聽她說下去。"這三年來，我確實對不起你。你對我很好，
是我不知道珍惜。"她哽咽著說，"我現在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好男人。""明白太晚了。
""我知道。"她哭著說，"江城，我們真的不能重新開始嗎？""不能。
"我毫不猶豫地說，"柳如煙，我們已經結束了。
""可是我發現我還是愛你的...""愛我？"我冷笑，"你愛的是我的錢吧。
""不是的，我是真的愛你...""如果你愛我，就不會出軌。如果你愛我，
就不會懷別人的孩子。"我一字一句地說，"柳如煙，不要再騙自己了。
"她哭得更厲害了："那我以后怎么辦？""好好過日子，好好帶孩子。"我說，
"總有適合你的人。""沒有人會比你更好了...""會有的。"我掛了電話，然后關機。
6一個月后，我收到了新工作的offer。是一家更大的公司，薪水比之前高了一倍。
離婚后的這段時間，我全身心投入工作，反而得到了更好的機會。新公司的同事都很年輕，
氛圍也很好。沒有人知道我剛離過婚，在他們眼里，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單身男人。"江哥，
晚上一起吃飯？"新來的小姑娘林雪主動邀請我。她剛大學畢業，長得很清秀，性格開朗。
"好啊。"我笑著同意了。吃飯的時候，林雪問我："江哥，你有女朋友嗎？
"我搖搖頭："沒有。""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善良、誠實、有責任心。
"我想了想說。"就這些？"她有些意外，"不要求漂亮嗎？""漂亮是加分項，
但不是必需品。"我認真地說，"人品最重要。"林雪點點頭："江哥你真成熟。"我苦笑，
成熟是被現實逼的。回家的路上，我想起柳如煙剛認識時的樣子。那時候的她，
也是這么年輕、清純、充滿活力。但是人會變，也許當初的她確實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