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榕森仙君的配偶,是攀在他身上的菟絲花。
我們伴生五千年,自上古時期便日日相對,從未分離。
直到他下界歷劫,卻帶回來一位女仙。
那是他這次歷劫的對象,也是天庭的小公主,韶光仙子。
她傾慕榕森多年,對我處處挑釁,可榕森卻對此不聞不問。
任由她砍去我攀在他身上的枝蔓,一把火燒毀了我半數修為。
她說,我不過一介攀附榕森的絲蘿,除了靠著妖媚面容迷惑男人,一無是處早該被拋棄。
而彼時的榕森卻只是冷冷看著因為受傷而嘔血的我,拋下一句無情至極的話:
“她說的不錯,你依附我而生,便要有些自知之明,我已經決意要取韶光為妻子。”
“念在你陪我許久的份上,我給你一個侍妾的位置,若你有其他非分之想,我不介意親手處置你。”
“畢竟你不過是一株柔弱的菟絲花而已,除了我身邊,你還有哪里能去呢?”
可他不知道,菟絲花還有個別稱。
喚做絞殺藤。
......
“青蘿,你鬧夠了嗎?”
“韶光不過是年幼無知而已,她又不是故意放火毀你修為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簡陋的床榻上,我氣息奄奄,險些又被榕森氣出個好歹。
他高高在上地睥睨著我,懷里抱著嬌怯的韶光,滿眼都是不耐。
見我氣息奄奄,他緊皺眉頭揚長而去,末了,還不忘丟下一句威脅。
“納你為妾的事兒,本尊只給你三日考慮,過時不候。”
他的話音落下,我又猛然咳嗽幾聲,點點血跡閃過,我看著自己損毀大半的修為,眼淚一顆顆砸下。
妾.......
相伴五千年,我在他眼底不過一個妾!
怒急攻心之下,我直直昏了過去,可再睜眼時,眼前卻是韶光仙子那張滿臉惡意的眼神。
以及...她身后,燃燒著的圣火。
“青蘿....卑賤的名字。”
她捏起我的下巴,滿眼倨傲:
“若不是你占據了他身邊的位置,我怎么會苦苦追逐多年都愛而不得?!”
韶光惡毒地笑起來,揪住我的頭發拎到那足以讓我神魂俱滅的圣火前,卻倏然停手:
“....不,不能這么輕易便叫你死了。”
“來人啊,把她這賤人給本宮拖下去,好好教教她,如何做奴婢伺候好主子。”
“畢竟,人間有句話:妾即為奴。”
天族的小公主身份顯赫,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然一呼百應。
我甚至還來不及呼救,便被幾個仙侍拖了下去。
滾熱淬毒的水澆灌在我渾身的傷口處,疼的我目眥欲裂,偏偏又被喂下火毒,叫我生不如死。
“你就不怕榕森他知道你如此惡毒嗎——我畢竟陪伴他五千年....唔!”
帶著刮骨靈力的巴掌直挺挺落下,刮去我面上的血肉。
“你以為,榕森他不知道?”
韶光的手指撫過脖頸上細密曖昧的吻痕,得意地笑出了聲:
“今日我能把你帶出來,原就是他的意思——你可是要做妾的,做妾,便要有個做妾的模樣不是?他特意囑咐我,要好好調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