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因為不值得。"喬語努力撐起身體，"那些資源應該用在更有希望的人身上。

況且..."她的聲音低了下來，"我不想最后的日子全都在醫院里度過。

"程昱轉身走到窗前，背對著她，肩膀繃得緊緊的："喬建國和林若儀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喬墨也是。"喬語的手指揪緊了床單："你告訴他們了？""救護車都開到公司樓下了，

我還能瞞得住？"程昱轉回身，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你以為你有權獨自決定這一切？

"喬語沒有回答。病房門被推開，喬建國大步走進來，林若儀跟在后面，

妝容精致卻掩不住眼中的慌亂。喬墨最后一個進來，站在門口，表情復雜。"怎么回事？

"喬建國直奔主題，聲音里帶著喬語從未聽過的急促，"張特助只說你在公司暈倒了。

"喬語深吸一口氣："我患有一種血液病，叫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它正在向白血病轉化。

"林若儀倒抽一口冷氣，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珍珠項鏈。"多久了？"喬建國問，

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三個月前確診的。"喬語輕聲回答，"醫生說...如果不治療，

大概還有一年左右。""三個月？"喬墨突然開口，聲音尖銳，"你瞞了我們三個月？

""喬墨！"程昱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不，他問得對。"喬語苦笑，

"我確實應該早點告訴你們。對不起。"喬建國走到床邊，罕見地放輕了聲音："別擔心，

我已經聯系了梅奧診所的專家。明天就安排轉院。""爸爸..."喬語猶豫了一下，

"我查過了，我的情況...治療意義不大。我想留在國內。""胡說！

"喬建國突然提高了聲音，"喬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這句話讓喬語眼眶發熱。

任何一個人...包括她這個半路回家的女兒嗎？林若儀終于開口，

聲音微微發抖："你需要什么？有什么我們能做的？

"這個從未對她表現出母愛的女人此刻眼中的關切是真實的嗎？喬語不敢確定。"謝謝媽媽，

我...其實最想回家住。""當然。"林若儀急忙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