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還在不斷地讓我去喝那碗甜湯。
可我看著那被剪成一條有一條的婚服,心中只覺得怒不可遏。
“滾開!”
我一把揮開白楚楚的手。
下一秒她整個人便跌倒在了地上,就連碗里那碗甜湯——也盡數灑在了她的臉上。
“賤人!你在干什么?!”
江玄冥進來的時候,便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他接住快要跌倒在地上的白楚楚,一雙眼睛紅的能殺人。
“冥哥哥,你別生氣,只要初梨姐姐能容納我,就算是被燙傷了臉毀容,也是值得的。”
江玄冥看著白楚楚臉上的紅痕,溫聲道:“楚楚,你是本皇子親定的太子妃,何須看旁人的臉色?我看就是你太善良了,才能讓什么賤人都往你頭上爬!”
說著,江玄冥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本皇子聽聞魚膠能美容養顏,既然你害楚楚毀容,那本皇子便將你魚泡剜出,親自煉制出魚膠,如此你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我心頭一顫,一股怒火頓時從心中升起。
鯉魚被剜魚泡,不亞于挖心剔骨之痛。
并且這輩子也再無回到海里的機會!
這對鯉魚一族來說,無疑是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江玄冥不可能不知道。
我幻化出自己的本命法器,直指江玄冥。
“二皇子,若你如此不講道理,那便也怪不得我了!”
只是可惜了,不能讓他親眼看著那些原本屬于他的東西被人一點點搶走,不能讓他體驗那種無力又絕望的感覺……
江玄冥毫不示弱,他拉著白楚楚,目光輕蔑地看向我。
“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本皇子抓起來!”
“我看誰敢!”
還未等眾人看清來人,一道金色的靈力便朝著江玄冥襲去,將其轟飛了出去。
江玄冥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江玄祁,你竟敢偷襲本皇子!”
江玄冥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江玄祁猛地攻了上來。
卻沒想到,被一股力量猛地彈開。
“你怎么會有這東西?!”
江玄冥說的正是黃金甲。
那是取鯉魚身上最硬的一片魚鱗,同天蠶絲一起制成的防御甲,同是也是——鯉魚族送給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若是甲裂,鱗片主人也會有所感應。
上一世,我將它送給了江玄冥后不過片刻,便被其轉送給了白楚楚。
這一世,他倒是瞬間便認出了它。
我從江玄祁身后走出,笑看著江玄冥。
“我與玄祁哥哥不日便要成親,我用黃金甲相贈,于情于理都沒有什么問題吧?”
“怎么可能?”
江玄冥看著彩光未散的黃金甲,忽然有了片刻的失神。
“你那么愛我,怎么可能會不嫁我?”江玄冥的語氣有些迫切。
他想上前,卻被江玄祁再次隔開。
“初梨姐姐,我知你深愛冥哥哥,可你也不必用這種自損清譽的法子來讓冥哥哥吃醋啊!”
“畢竟這女子若是沒了清譽,還有哪個男人敢要啊?”
江玄冥聞言,臉上忽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甚至連看向我的表情,都多了幾分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