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有沒錢的交易?!眲⑻煊沂忠粨],手下人立馬上前,想將兄弟三人壓跪在地上。
但虞時武比他們更快。
站在他身邊的盛素梅以最快的速度抱著乖寶 朝著反方向跑。
與此同時,虞時武和那些押送官員進入了打斗狀態。
虞時武手里的鞭子像活了一樣,朝著押送官員的手腳游走著。
“啊…啊…呃…嘭…”一片哀嚎。
“三叔!打死他們!嘿哈!”小子云激動轉圈圈。
“三,舅舅,棒棒!”乖寶眼睛亮晶晶的,小身體在盛素梅的懷里蹦噠著。
虞時澤轉頭看著崇拜自己傻弟弟的乖寶:又雙叒叕是羨慕老三的一天……
虞時武聽到乖寶的表揚,咧嘴一笑,鞭子摔得更加虎虎生威。
劉天用大刀抵擋著虞時武的鞭子,“流民虞時武,你這是要反抗圣命嗎?”
虞時武將手里的鞭子一甩,將劉天揮退一丈遠。
嗤笑地看著強撐著震懾自己但眼里掩不住的懼意的劉天。
“劉天,如果你要將我們一家的外衣搶走,那這圣命抗便抗了 ,我們一家只想活著!”
劉天掃視了一圈四橫八叉的手下,喉結滾動。
該死的姬冬凌,竟然沒有告訴自己虞家老三有如此好的身手和會揮一手好鞭。
虞老夫人覺得震懾作用達到了,便給虞時澤使了個眼色。
虞時澤輕輕頷首,放開攙扶著老夫人的手朝著虞時武走去。
“老三,不得無禮,劉大人和各位大人怎么會看得上我們這些流民的破爛衣服呢?!?/p>
虞時武順著自己二哥比螞蟻還小的力往后退,這戲不能再演一點。
他不適合這種“矯揉造作”的活計,現在需要動拳頭的部分結束了,他還是回去抱自己香香軟軟的乖寶。
盛素梅見自己家三弟來和自己搶乖寶,故作和自己相公說話,錯開了一下身子。
伸出手的虞時武:……有去無回?
“劉大人,時辰不早了,我們繼續趕路吧?如耽誤了時辰,圣上那邊不好交代?!?/p>
劉天看著催促自己的虞時澤,眉頭狠跳。
這個啞巴虧他暫且咽下去!兩千里的流放之路他有的是方法讓虞家好看!
“都起來,啟程!”
虞家踏上了流放的路途,前方白雪皚皚,望不到盡頭,讓人生畏。
越往前走,曠野愈發的曠闊,北風呼嘯也愈發地割人。
虞家一家被推趕著被迫小跑趕了兩個時辰的路。
“娘!我的腳好痛。”一直被養得很好,沒有受過苦的小子云疼得臉皺成了猴子臉。
盛素梅心疼得淚簌簌掉,“子云,再堅持堅持,我們很快就能休息了?!钡税矒釀e無他法。
七歲的子沐看到弟弟哭了,沒忍住,也掉下了眼淚。
他的腳也很疼。
被抱在虞時澤懷里的乖寶聽到兩個哥哥的哭聲,著急地想從虞時澤抱著自己的長袍里鉆出來。
虞時文看到兩個兒子受苦,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反而還連累家里人,第一次生出自己是家里拖累的心思。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以免讓家里擔心。
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溫聲安慰兩個兒子,“子沐、子云,別哭,爹抱你們好不好?”
“不要~”子云知道自己爹的身體不好,“爹,我不疼了,不要你抱。”
子沐也點頭,抓緊自己娘親的手,“爹,我們是男子漢,不用抱的,也不哭了?!?/p>
虞時文嘴角顫抖地牽起,“好,子云和子沐都是乖孩子。”但心里發苦,他不是合格的父親……
“哥哥,吃,不哭?!币驗槟Σ炼兂杀^的乖寶手里的東西將虞家人嚇得三魂不見六魄。
虞時澤最快反應過來,將乖寶手里憑空出現的林檎壓回懷里。
心跳密集得像暴雨。
乖寶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二、舅舅,要?”
“不要!”虞時澤有預感,只要他遲一秒回答,現在一個紅彤彤的林檎就會再一次憑空出現。
只能說虞時澤真相了。
“吵吵什么?趕緊趕路!”走在他們前面的官差因為天寒地凍心情煩躁,聽到動靜維持了一會還不安靜,直接咆哮了起來。
虞家一家心驚肉跳的,這個官差的咆哮他們絲毫沒有感覺。
但那官差卻覺得他們被他唬住了,心情好了點。
“媽的,這什么鬼天氣,從來沒見過那么冷的天氣?!逼渲械亩咽挚粗Z毛般的大雪咒罵道。
劉天也惴惴不安,總感覺有什么發生,“老三,留兩個人跟著這一群流民,我們加快腳程先一步到達驛站?!?/p>
二把手眼睛一亮,他也這么想的。
于是點了兩個手下留下,其他人揚長而去。
“你們走快點,離驛站還有半個時辰。”張家軍沒有為難虞家,淡淡地說完就埋頭和自己的弟弟走在前頭。
而虞家人的心也隨之落下。
老夫人后怕的將乖寶從虞時澤的懷里抱到自己的懷里,壓低了聲音道:
“乖寶,姥姥和你的約定,你忘了嗎?”
乖寶感覺老夫人生氣了,無措地揪著手指,僵硬著身子。
老夫人注意乖寶似乎被嚇到了,自己反而心疼了。
“乖寶,姥姥害怕,你忽然將東西拿出來,被別人看到了,乖寶就不能和家里人一起了?!?/p>
乖寶聞言一急,眼里包著一包淚,“不拿,寶,家人,一起?!?/p>
老夫人見狀,心里軟得不行,但還是硬著嘴沒有哄乖寶,“真的嗎?乖寶真的不會再忽然拿東西出來了嗎?”
乖寶緊緊地抓著老夫人的衣襟,眼睫沾著淚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真!姥姥,拿,寶,拿?!?/p>
她不要和姥姥、家里人分開,一個人睡覺覺很冷~
以后姥姥說能拿的時候她再拿。
老夫人心疼地給乖寶將掛在眼睫毛的淚花擦掉。
余光卻看到兩個孫子干裂的唇和蒼白的小臉,還有自己家老大毫無血色的臉,心又緊緊地揪了起來。
“娘,我沒事,子云和子沐……”虞時文知道自己娘的為難,他的身體狀況自己無所謂,但他也心疼自己的兒子,剩余的“不礙事”這三個字到了嘴邊但他說不出來。
老夫人的心情和自己大兒子的心情相差無幾。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