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新婚夜老公醒了，
我卻聽見他在心里罵我是替死鬼我盯著手機屏幕上劇本殺群里的消息，
指甲把租來的婚紗肩帶摳得皺巴巴的。阿喬的聲音像機關槍一樣掃射過來：“林舒，
你看看主桌的香檳杯——施華洛世奇水晶杯！
再看看你脖子上的珍珠——淘寶99塊錢包郵的！”“噓。
”我用涂著豆沙色口紅的食指抵在唇邊。主桌那邊，
我名義上的“父親”林正雄正舉著紅酒杯和陸家二夫人碰杯，眼角的余光往我這邊瞟了三次。
三個月前，他把我堵在劇本殺店門口，說陸家要找一個跟已故恩人相貌相似的女孩去替嫁，
“完成任務就給五百萬，足夠你把‘謎境’劇本殺店盤下來了。
”我摸了摸后頸那道淡粉色的胎記——聽養母說，我在孤兒院被抱走的時候就有這道胎記了。
林正雄說，陸家要找的那個“恩人”也有同樣的胎記。“儀式結束了。”老陳站在我身后，
聲音就像生銹的齒輪。他是陸家二十年的司機，我坐他車來的時候，
從后視鏡里看到他的眼神比警匪片里的臥底還要深邃。阿喬掐了我胳膊一下：“去吧，
記得鎖門！”新房在陸家老宅的頂樓。我對著穿衣鏡去拉婚紗的拉鏈，金屬齒刮得后背生疼。
床頭燈發出暈黃的光，把床上那個“植物人”的輪廓映照得像一尊石膏像。
三年前出了車禍之后，陸宴清就一直這樣躺著。今天上午在教堂，
牧師讓我說“無論健康疾病”的時候，我盯著他蓋著白色被單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凈，
一點兒也不像昏迷病人的手。“咔嗒。”我手里的口紅掉在了地毯上。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那黑沉沉的眼睛就像兩口井，我往后踉蹌了半步，后腰撞到了床頭柜上。
他撐著床頭坐了起來，動作比我帶新人玩《午夜兇鈴》劇本殺的時候還要穩。
“你……”我喉嚨發緊，伸手去扶他。指尖剛碰到他的手腕，太陽穴突然響起機械音。
“她是替死鬼……時間不多了……她是替死鬼……”我猛地縮回手，
指甲在他的腕上劃出了一道紅印。陸宴清垂眸看了看那道印子，
聲音比空調吹出來的冷風還要涼：“你不是她。”我后背冒出了冷汗。他知道了？
知道我是替身？“我……我去倒水。”我轉身想跑，被他拽住了手腕。
這次沒敢碰到他的皮膚，隔著婚紗布料，機械音沒再響。“三年前，蘇晚晴救我的時候，
項鏈勾住了我的袖扣。”他用指腹摩挲著我頸間——那里空空如也，“她戴的是藍珀項鏈，
你戴的是玻璃的。”我腦子“嗡”地一聲。林正雄說那個“恩人”叫蘇晚晴，
可沒人提過項鏈的事兒。等他松開手，我立刻蹲下去撿口紅。鏡子里，
他靠在床頭翻看著手機，屏幕的光把他的眉骨映照得像一把刀。后半夜他去了浴室。
我咬著唇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替嫁協議應該在這兒，林正雄說簽完字就鎖進陸家的保險柜，
等任務完成了再給我。抽屜最底層壓著一張照片。泛黃的相紙里，
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站在海邊，后頸的淡粉色胎記跟我的一模一樣。“找什么呢？
”我手一抖，照片掉在了地上。陸宴清站在浴室門口，發梢滴著水，目光先掃過照片，
又掃過我。我彎腰去撿照片，指甲掐進了掌心。
讀心術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剛才碰到他手腕時聽到的那聲音，要是被發現了……“困了。
”我把照片塞回抽屜，鉆進被窩背對著他。心跳快得就像劇本殺里倒計時的炸彈。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聽見他低聲說：“明天去淺水灣。”“嗯？”“蘇晚晴的墓在那兒。
”我攥緊了被角。黑暗中，后頸的胎記開始發燙。不知道過了多久，
身邊的床陷下去又彈了起來。我裝睡瞇著眼，看見他拿了一件西裝外套，
關門時帶起的風掀開了床頭柜的抽屜——照片上的女孩正盯著我笑。后來我大概真的睡著了。
再睜開眼時，陽光透過紗簾照在空著的半邊床上。2第2章 律師說，
我這是合法賣身三年我是被陽光曬醒的。半邊床涼得像塊冰。陸宴清早走了，
床頭柜上壓著張便條，字跡凌厲：“昨夜情況特殊，請諒解。
”我把便條揉成一團塞進婚紗口袋。林正雄說替嫁協議鎖在陸家保險柜，
可此刻我滿腦子都是抽屜里那張照片——后頸淡粉色胎記跟我一模一樣的女孩，蘇晚晴。
劇本殺店門鈴響的時候，我正用冷水拍臉。鏡子里的人眼睛腫得像兩顆桃子，
后頸胎記紅得刺眼。“阿舒。”顧明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點溫溫的姜茶味。
他舉著個牛皮紙袋，指節敲了敲玻璃門，“吃早飯了嗎？”我抹了把臉開門。
他遞來一杯熱姜茶，杯壁上凝著水珠，“你昨晚在酒店，陸家用私人飛機接走了陸宴清。
”他頓了頓，把牛皮紙袋推到我面前，“這是替嫁協議。”我手一抖，姜茶潑在紙袋上。
“自愿與陸宴清締結婚約三年，任務完成支付五百萬解約金。”顧明遠翻開文件，
指尖點在最后一頁，“沒有夫妻權利義務條款，沒有共同財產約定。”他抬頭看我，
眼睛像浸在茶里的琥珀，“這不是婚姻協議，更像是雇傭合同。
”我盯著“林舒”兩個字——是我簽的，可當時林正雄說“只是走個形式”。
“想查三年前的車禍？”顧明遠從西裝內袋掏出鋼筆，在“任務完成”四個字下畫了道線，
“得先讓陸家承認你是‘任務執行人’。”他推了推眼鏡，“陸夫人今晚在淺水灣辦壽宴，
要請婚禮策劃師。”我攥緊文件角。淺水灣，蘇晚晴的墓也在那兒。
壽宴廳水晶燈晃得人睜不開眼。我端著香檳杯在賓客間轉，
聽他們聊“陸太太最疼大兒子”“三年前那場車禍蹊蹺得很”。“林小姐。
”陸澤端著紅酒杯走過來，西裝袖口露出半截鉑金表鏈。他笑起來像灣仔碼頭的陽光，
“哥哥醒了，你該松口氣。”我碰杯時指尖擦過他手腕。“只要她不離開，
哥哥就永遠醒不過來。”機械音在腦子里炸響。我猛地后退半步，香檳潑在他袖扣上。
陸澤的笑僵在嘴角，眼底翻起陰云，像暴雨前的維多利亞港。“對不起。”我抽紙巾去擦，
鼻血“啪”地滴在他皮鞋上。“林小姐身體不適？”陸夫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抬頭，
看見她盯著我后頸——胎記在低領禮服下若隱若現。“可能是累著了。”我扯出個笑，
攥著紙巾往洗手間跑。鏡子里的人臉色慘白，鼻血還在淌。我想起顧明遠說的“每天三次”，
今天已經用了兩次：昨夜陸宴清，剛才陸澤。出酒店時，顧明遠撐著傘在門口等。
“陸澤的助理剛才找我。”他把傘傾向我這邊，
“說陸太太想讓你負責下個月的家族聚會策劃。”我摸了摸后頸發燙的胎記。
雨水打在傘面上，像極了昨夜陸宴清說“蘇晚晴的墓在淺水灣”時的語氣。回店里時，
阿喬正叼著檸檬糖擦桌角。“聽說你去陸家壽宴了？”她晃了晃手機，
“剛才有個老客打電話，說想玩‘豪門懸案’主題本。
”我盯著墻上掛的劇本殺主題海報——新寫的“陸家密室”三個字被雨水暈開了一點，
像滴沒擦干凈的血。3第3章 讀心破案第一天，我就被盯上了我蹲在劇本殺店的道具柜前，
指尖蹭過那套仿舊的醫療記錄本。阿喬叼著檸檬糖靠在門框上，
塑料糖紙窸窣響：“你特意把周醫生塞進老客局里，不怕打草驚蛇？
”“他是陸家三年前的家庭醫生。”我抽出泛黃的聽診器道具，金屬頭在燈光下泛冷，
“陸宴清昏迷時，所有病例都是他簽的字。”晚上七點，“陸家密室”主題局準時開場。
六張皮質座椅圍出半圓，周醫生坐在最右側，
藏青襯衫領口沾著咖啡漬——和三年前陸家家庭聚會上的模樣分毫不差。“各位玩家，
你們扮演的是1998年陸家車禍當晚在場的賓客。”我捏著角色卡繞到周醫生身后，
“周先生，您的角色是隨車醫生，需要這枚聽診器。”指尖觸到他手腕的瞬間，
太陽穴“嗡”地炸開。
“那天晚上是我動了手……不能讓他醒過來……”機械音混著電流聲往腦子里鉆，
我踉蹌一步，聽診器“當啷”掉在地上。“林小姐？”周醫生彎腰撿道具，
鏡片后的目光掃過我鼻尖——血珠子正順著人中往下淌。“空調太干了。
”我扯出紙巾捂住鼻子，余光瞥見阿Joy在門口沖我比口型“三次了”。
讀心術的灼燒感從后頸竄到眼眶，我攥著紙巾沖進儲物間。鏡子里的臉白得像張紙，
鼻血透過紙巾滲成暗紅的花。“阿舒！”阿Joy踹門進來，塞給我冰袋，
“周醫生說要提前走，我編了個‘兇手需要單獨搜證’的借口留住他。
”我咬著牙把冰袋按在鼻梁上：“幫我主持十分鐘，我去趟洗手間。”出店門時雨剛停，
地磚上積著水洼。我低頭看手機導航，
余光里一輛黑色轎車緩緩滑過街角——車牌被泥糊了小半，
和半小時前在店外轉悠的那輛一模一樣。心跳突然快得發慌。我拐進地鐵站，
在自動扶梯上加快腳步，回頭時看見穿黑西裝的男人正扒著扶梯邊緣往上擠。“下一站，
尖沙咀。”地鐵門開的瞬間，我猛地鉆出去，混進下班的人潮。穿過三條通道、換乘兩次后，
我貼著墻喘氣，手機在口袋里震得發燙。是顧明遠的信息：“你昨晚聽到的內容，
我找到了當年的醫療記錄副本。”我捏著手機往家跑，樓道聲控燈在腳邊次第亮起。
剛掏出鑰匙，門鈴“叮咚”響了。門鏡里映出陸澤的臉。他穿著淺灰西裝，手里提著禮盒，
笑起來像杯溫過的紅酒：“舒小姐，聽說你最近對陸家的事很感興趣？”我指尖掐進掌心，
喉嚨發緊：“陸三少這么晚來……”“路過，順道問問。”他的目光掃過我發皺的衣領，
“需要幫忙嗎？”樓道風灌進來，我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雪松味。“進來喝杯茶？
”話出口的瞬間，后頸的胎記開始發燙。陸澤的笑意深了些，指尖搭上門框：“求之不得。
”4第4章 被三少爺堵門后，我用劇本殺局套出車禍真相陸澤脫下西裝搭在椅背上，
目光在客廳里掃視了一圈，
最后停留在茶幾上“陸家密室”劇本殺的道具——那疊印著“車禍現場”的線索卡上。
“舒小姐喜歡玩推理游戲？”他用指尖敲了敲卡片，“不如我們來玩一局真實的。
”我喉嚨發緊，倒茶的手穩了穩：“陸三少在開玩笑吧。”“你調查得越深，死得就越快。
”他突然湊近，雪松的味道夾雜著寒意鉆進我的鼻腔，“別忘了，你還在合同期內。
”我盯著茶杯里晃動的倒影，沒有接話。
合同上的“替嫁”二字像根刺扎在我眼底——如果我現在翻臉，陸家能讓我在香港寸步難行。
陸澤起身時整理了一下袖扣，金表在頂燈下散發著冷光：“晚安，舒小姐。
”門“咔嗒”一聲鎖上的瞬間，我癱倒在沙發上。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是阿喬的消息：“周醫生說明天想來店里測本，老陳也說要跟著來。
”我捏著手機坐直了身子。陸澤的威脅就像一根鞭子抽在我的背上——既然他不讓我查，
我偏要查個水落石出。第二天下午，“陸家密室”主題本開桌。周醫生捏著角色卡，
鏡片后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我演醫生？”“您是專業人士，代入感會更強。
”我笑著遞上線索卡，老陳坐在對面，布滿老繭的手把“目擊者”三個字攥出了折痕。
“三年前的雨夜，車到底是怎么翻的？”我敲了敲桌面，“目擊者，你當時在哪里？
”老陳喉結動了動：“我……在路口等紅綠燈。”“醫生，你趕到現場時，患者情況如何？
”我轉向周醫生。他用指尖敲著劇本，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昏迷，
腦部受創……”“可有人說，剎車被做了手腳？”我提高了聲音，“目擊者，
你看到剎車燈亮了嗎？”老陳突然抬起頭，眼里像是燃燒著一團火：“亮了！亮得刺眼！
可那車……”“那車怎么了？”我往前探了探身子。周醫生“啪”地一聲拍了桌子，
茶水濺濕了劇本：“那天根本沒人撞他，是他自己……”話音戛然而止。
他盯著自己發抖的手，臉色白得像墻皮。我裝作撿筆，指尖擦過他的手腕。
電流順著血管竄進我的太陽穴——“是陸澤讓我修改診斷報告……他說只要哥哥醒不過來，
遺產就是他的……我欠了賭債……我沒辦法……我不能坐牢……”我攥緊了筆，
指甲掐進了掌心。阿喬在角落里沖我比了個“錄”的手勢——她早就把手機藏在了花瓶后面。
散場時，周醫生抓著我的胳膊：“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見。”“放心，只是劇本殺而已。
”我抽回了手，“下次帶朋友來，給您打折。”他踉蹌著出了門，老陳落在最后，
塞給我一張紙條：“剎車線被剪斷了，我拍了照片。”晚風卷著茶香灌進店里。
我鎖好門轉身，臺階上放著一杯姜茶，杯身還溫熱著，標簽上是顧明遠的字跡：“別喝冰的。
”月光漫過杯沿，我捏著紙條笑了——陸澤要的“真實游戲”，輪到我出牌了。
5第5章 律師送我熱姜茶，說“今晚別回家”我捏著老陳塞的紙條往回走，
玻璃門映出我發白的臉。臺階上那杯姜茶還冒著熱氣，
標簽上顧明遠的字跡被夜露暈開一點——"今晚別回家"。背后傳來腳步聲。我猛地轉身，
看到顧明遠撐著黑傘站在路燈下，雨水順著傘骨滴在他皮鞋上。他手里還攥著我的錄音筆，
金屬外殼被他握得發燙。"周醫生的話，我傳給李督察了。"他聲音壓得低，
像怕風把字吹跑，"但陸澤的人這兩天在查劇本殺店的監控。"我喉嚨發緊："你怎么知道？
""他律師上午去律所調閱過三年前車禍的案卷。"他把姜茶塞進我手里，
溫度燙得我指尖發紅，"李督察說，單憑周醫生的錄音，夠立案，但不夠扳倒陸澤。
"我捏緊紙條，剎車線照片隔著紙硌得手疼："那我——""今晚別回陸家。"他打斷我，
傘往我這邊傾斜，自己半邊肩膀浸在雨里，"我公寓空著間客房。
"我盯著他西裝袖口的水痕，突然想起上周暴雨天，他也是這樣撐著傘在店門口等，
傘面上全是我的影子。"為什么幫我？"話出口才覺自己聲音發顫。他沒答話，
轉身往巷口走。我跟著他踩過水洼，聽見他說："三年前有場車禍。"雨大了些，
他的聲音混著雨聲撞進耳朵："有個女孩救了車里的男人。她渾身是血，把男人拖到安全區，
然后……"他頓了頓，"然后她就消失了。"我腳步一滯。"后來我查了三年。"他側過臉，
雨水順著眉骨往下淌，"直到看到你。"我攥緊姜茶杯，杯底的水滲進掌心。
孤兒院檔案里寫著我是棄嬰，連出生證明都是老院長用藍墨水手寫的。
我從沒見過父母的照片，更不知道自己像誰。"你那天在陸家宴會上笑的時候，
"他停在公寓樓下，鑰匙串在手里叮當作響，"陸宴清盯著你，像在看一個死人。
"我跟著他上樓，玄關暖黃的光漫過來。他遞給我干毛巾，指尖擦過我發梢："睡吧。
明天——"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阿喬（阿Joy）的消息，只有個直播平臺的鏈接，
后面跟著三個感嘆號。我盯著屏幕上跳動的"開播"按鈕，
突然想起陸澤上次捏著我下巴說的話："你以為自己是替身？你連替身都不如。
"顧明遠遞來熱牛奶，杯壁上凝著水珠："怎么了？"我把手機倒扣在茶幾上，
牛奶的甜香混著窗外的雨聲。老陳的紙條還在口袋里，剎車線的照片被我捏出褶皺。有些事，
該見見光了。6第6章 直播揭穿陸家黑幕時，
律師帶著錄音筆來了我點開阿喬發的直播鏈接時，手在抖。手機屏幕亮得刺眼，
直播間名字是我臨時改的——「揭秘豪門婚姻騙局：我替嫁的三年植物人丈夫醒了」。
開播按鈕紅得像血，我點下去。彈幕瞬間涌進來。“這女的誰啊？”“陸家？哪個陸家？
”“我表姐在陸家做女傭！前排占座！”我把手機架在茶幾上，從包里摸出個U盤。
“先放段錄音。”是上周在陸宅地下室的劇本殺局。當時我扮成偵探，陸澤喝多了，
對著假線索冷笑：“真遺囑早燒了，醫生那套昏迷證明？改個日期的事兒。”彈幕炸了。
“陸澤？航運巨頭陸家三少？”“這錄音是真的？”我舉起一張泛黃的紙。“這是替嫁協議。
”手指戳在甲方欄——陸氏集團，乙方欄——林舒。
“他們說我長得像三年前救陸宴清的恩人，所以讓我替嫁昏迷的繼承人。”又抽出一沓病歷。
“這是陸宴清的醫療記錄。”抖了抖紙頁，“2020年5月17日，也就是車禍當天，
周醫生寫的診斷是‘意識清醒但拒絕配合治療’。可對外公布的版本，是‘深度昏迷’。
”彈幕刷得太快，我看不清字。喉頭發緊，摸出老陳給的紙條——剎車線照片還在里面。
門突然被撞響。“砰！”我手一抖，照片掉在地上。“林舒。”門外是陸澤的聲音，
像浸了冰的刀。“關直播，現在。”我彎腰撿照片，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
陸澤帶著兩個黑衣男人擠進來，西裝革履，眼神像要吃人。
“你要是敢播完這五分鐘——”他捏著我手腕，指甲掐進肉里，“這輩子都別想再出門。
”我疼得倒抽氣，手機里的彈幕瘋狂刷“報警！”“錄下來！”“陸三少。
”顧明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舉著支錄音筆，身后站著穿警服的李督察。“李警官說，
非法入侵民宅夠你蹲三天。”陸澤的手松了。“另外。”顧明遠晃了晃手機，
“你篡改遺囑的聊天記錄、買通周醫生的轉賬記錄，我今早都上傳云端了。”他看向李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