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花的香氣刺得我鼻腔發(fā)酸。攤主老賈笑得一臉諂媚,
手指輕輕拂過那株通體泛著紫光的靈植,“小姑娘,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三百年才開一次花,你要是錯過了,下回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我咽了口唾沫,
指尖在布袋里數(shù)著僅剩的幾塊靈石,心里一陣發(fā)緊。“我出二十塊中品靈石。
”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語氣不帶一絲猶豫。我猛地回頭,
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站在我身后,劍眉星目,嘴角微揚,帶著幾分傲氣。“你瘋了吧?
”我瞪著他,“這花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他嗤笑一聲,“你?就你這點靈石,也想買得起?
”我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有沒有錢關(guān)你屁事?搶東西倒是挺快啊!”他瞇起眼,
“你說話再大聲點試試?”“我就大聲說了你能把我怎么樣?”我往前一步,
幾乎貼到他面前。圍觀人群開始竊竊私語,老賈在一旁搓著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那就比誰手快。”他說完便出手,速度快得讓我瞳孔一縮。我立刻閃身躲避,
同時伸手去抓紫霄花。他反應(yīng)也不慢,手掌一翻,一道靈力波動直接將我震退兩步。“哎喲!
”我踉蹌后退,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但還是咬牙沖上前。兩人糾纏在一起,拳腳交加,
誰都不肯讓步。“你到底有完沒完?”他一邊擋我,一邊冷笑道。“你才完不了!”我怒吼,
一腳踹向他的膝蓋。他側(cè)身避開,順勢扣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別浪費時間了,
你贏不了。”“少廢話!”我猛地甩開他,靈氣運轉(zhuǎn)至四肢百骸,整個人像彈簧一樣彈起,
直撲紫霄花。眼看就要碰到花瓣的一瞬間,整條街道忽然劇烈震動起來。地面裂開細(xì)縫,
一股腥臭的氣息從地下涌出。“什么情況?”我愣了一下,抬頭望去。集市外圍傳來尖叫聲,
人群四散奔逃。一頭體型碩大的妖獸猛然從街角躍出,獠牙森白,雙目猩紅,
渾身覆蓋著黑色鱗片。緊接著,第二頭、第三頭……“妖獸暴動!”有人驚恐大喊。
我心一沉,握緊手中短劍,正要往后退,卻被一只手拽住胳膊。“你傻站著干嘛?
”風(fēng)逸低聲喝道。“你放開我——”我還想掙扎,但他已經(jīng)拉著我往旁邊閃去,
堪堪躲過一只飛撲而來的妖獸。“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他語氣冷靜,卻透著不容置疑。
我咬咬牙,點頭,“那你負(fù)責(zé)左邊,我右邊。”話音未落,我們已經(jīng)各自迎敵。我身形靈活,
借助巷道和屋檐不斷騰挪,引誘妖獸追擊,趁機用短劍劃破它們的咽喉。風(fēng)逸則站在高處,
雙手結(jié)印,一道道法術(shù)如雷霆般砸下,炸得妖獸血肉橫飛。“喂,你那是什么招式?
”我在空中翻身落地,喘著氣問他。“你不配知道。”他淡淡回了一句,又是一道法術(shù)轟出。
我翻了個白眼,“裝什么高手?”“你要是能閉嘴,我還能多撐一會兒。”他皺眉,
額角滲出汗水。我這才注意到,他腰間的玉佩隱隱泛著幽光,符文若隱若現(xiàn)。
“你的玉佩……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問。“別管那么多,專心殺怪。”他打斷我,
眼神閃過一絲異樣。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不知多久,直到最后一只妖獸倒下,四周終于恢復(fù)寂靜。
我靠在墻邊喘息,胸口起伏不定。風(fēng)逸走過來,站在我身邊,目光掃過滿地狼藉,
“你剛才表現(xiàn)還不錯。”“你也不賴。”我咧嘴一笑,隨即想到什么,“不過,紫霄花呢?
”他臉色一沉,我也頓時明白過來。在混亂中,那株紫霄花早已不見了蹤影。“老賈呢?
”我四處張望,卻發(fā)現(xiàn)那個小販早已不見人影。“跑了。”風(fēng)逸冷笑,“看來是早有預(yù)謀。
”我心頭一跳,“你是說……這場妖獸暴動是他故意引發(fā)的?”“八九不離十。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玉佩,眉頭緊鎖,“不過,
剛才那股力量……似乎不是普通的妖獸能引起的。”我盯著他,“什么意思?”他沒有回答,
只是將玉佩藏回衣內(nèi),轉(zhuǎn)身道:“下次見面,咱們再來公平競爭紫霄花。”我哼了一聲,
“你可別跑。”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搶盡風(fēng)頭。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復(fù)雜。遠(yuǎn)處,夕陽西下,天邊染上一抹紫色,
像是那株消失的紫霄花,在暮色中悄然綻放。可我知道,一切才剛剛開始。
而風(fēng)逸那枚玉佩上的符文,竟與我小時候母親留下的墜子極為相似。
那是我唯一記得的家的印記。而現(xiàn)在,它出現(xiàn)在一個陌生少年身上。為什么?我攥緊拳頭,
心底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疑問。這一戰(zhàn),不只是為了紫霄花那么簡單。或許,命運早已將我和他,
緊緊纏繞在一起。我攥緊拳頭,心底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疑問。這一戰(zhàn),不只是為了紫霄花那么簡單。
或許,命運早已將我和他,緊緊纏繞在一起。第二天清晨,我背著一個小包袱,
站在落霞鎮(zhèn)外的岔路口。迷霧森林就在前方十里之外,晨霧繚繞,像是吞噬一切的幽影。
“你真的要去?”風(fēng)逸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聲音依舊帶著那股令人火大的冷靜。“廢話。
”我沒好氣地回他,“幽影豹皮毛可是能賣靈石的,我可不像某些人,財大氣粗。
”他輕笑一聲,沒有反駁,反而站到我身旁,“正好我也要去,順路。”“誰要跟你順路!
”我瞪他一眼,但心里卻莫名松了口氣。兩人并肩而行,一路沉默。直到林邊,
霧氣越來越濃,連腳下的青苔都濕滑起來。“跟緊我。”他說著便邁步向前,步伐穩(wěn)健。
我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找不到路?”“不是怕你找不到,是怕你走錯方向。”他頭也不回。
我氣得想踹他一腳,但還是忍住了。畢竟現(xiàn)在目標(biāo)一致,沒必要內(nèi)訌。走進森林,
空氣驟然沉悶下來。樹冠遮天蔽日,陽光只能透過縫隙灑下斑駁光影。四周寂靜無聲,
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妖獸的低吼。“你怎么知道往哪走?”我忍不住問。“靠氣味。
”他指了指地上一道微弱的爪痕,“還有這些痕跡。”我湊近一看,
果然發(fā)現(xiàn)一串凌亂的足跡,混雜著泥土和血跡。“幽影豹喜歡在獵物身上留下記號。
”他繼續(xù)道,“它會反復(fù)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我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你還挺懂。
”“活命的本事。”他語氣平淡。我們沿著痕跡深入,霧氣更濃,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忽然,
前方傳來一陣窸窣聲,接著,一支箭矢破空而來!我猛地閃身,箭擦著耳側(cè)飛過,
釘入身后樹干中,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有人伏擊!”風(fēng)逸低聲喝道,
同時拔出腰間短刃,護在我身前。四五個散修從霧中現(xiàn)身,手持武器,目光貪婪。
“把地圖交出來。”其中一人冷聲道,“你們以為能獨吞幽影豹?”我皺眉,“什么地圖?
”“別裝傻。”那人冷笑,“風(fēng)家的傳家玉佩,據(jù)說藏著遺跡的秘密。”風(fēng)逸臉色一沉,
擋在我前面,“你們想多了。”話音未落,對方已撲上前來。刀光劍影中,
我與風(fēng)逸背靠背迎敵。我的短劍靈活,專挑對手手腕刺去;他的法術(shù)精準(zhǔn),
每一次出手都帶起一片塵土與血光。戰(zhàn)斗持續(xù)片刻,敵人見占不到便宜,便欲撤退。
就在這時,一名散修趁我不備,突襲而來!風(fēng)逸猛轉(zhuǎn)身體,替我擋下那一擊。
利刃劃開他的肩膀,鮮血瞬間染紅衣襟。“你瘋了嗎!”我怒吼。“閉嘴,專心應(yīng)付剩下的。
”他咬牙,反手一刀逼退襲擊者。剩下幾人見狀,不敢久留,迅速消失在霧中。
我趕緊扶住他,“傷得怎么樣?”“沒事。”他搖頭,額角滲出汗珠。我皺眉,“別逞強。
”他沒再說話,只是拉著我躲進一棵巨大的老樹洞里。樹洞很深,勉強能容下兩人。
我們擠在里面,彼此呼吸交錯,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讓我看看傷口。”我說。他解開衣襟,
肩上的傷口深可見底,皮肉翻卷,觸目驚心。我掏出隨身藥粉,輕輕撒在傷口上。
他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有叫出聲。“你到底是什么來歷?”我一邊包扎一邊問,
“那個玉佩……為什么會有那種符文?”他低頭看著胸前的玉佩,神色復(fù)雜,
“這是家族留給我的最后一件東西。”“那你家族呢?”我追問。他沉默許久,
才緩緩開口:“被人滅了。”我心頭一震,沒再問下去。處理完傷口后,
我無意間碰到他的玉佩,指尖忽然感受到一絲奇異的震動。仔細(xì)一看,玉佩表面浮現(xiàn)的紋路,
竟與我在集市聽人說起過的某張遺跡地圖極為相似。“這玉佩……”我正要開口,
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別碰。”他語氣嚴(yán)厲。我愣住,“你知道它的秘密?”他松開手,
眼神晦暗不明,“以后再說。”我沒再追問,但心里已經(jīng)打了個結(jié)。我們重新出發(fā),
繼續(xù)追蹤幽影豹的蹤跡。越往深處走,霧氣越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甜的味道。
“它快出現(xiàn)了。”風(fēng)逸低聲道。果然,沒過多久,一道黑影從樹梢掠過,
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它在試探我們。”我說。“讓它來吧。”風(fēng)逸嘴角微揚,
眼中閃過一絲戰(zhàn)意。我們設(shè)下陷阱,利用草葉掩蓋腳步聲,靜靜等待。夜幕降臨,
月光透過樹縫灑下銀輝。突然,一聲低吼響起,幽影豹猛然撲向我們!風(fēng)逸立刻出手,
一道法術(shù)轟出,逼得幽影豹翻滾避開。我趁機擲出一枚綁著繩索的鉤鏢,
精準(zhǔn)地套住它的后腿。“拉!”我大喊。風(fēng)逸配合默契,立即發(fā)動陣法,繩索瞬間收緊,
將幽影豹牢牢困住。它掙扎咆哮,利爪撕裂空氣,卻無法掙脫束縛。最終,
在我們的合力之下,它終于力竭昏迷。“成功了。”我喘著氣,臉上露出笑意。
風(fēng)逸也露出一絲疲憊的笑,“不錯。”然而,
接下來的問題來了——幽影豹的皮毛該怎么分配?“當(dāng)然歸我。”我理直氣壯地說,
“是我先找到的線索。”“是我救了你。”他冷冷道,“沒有我,
你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那幾個散修解決了。”“你少自戀了!”我怒道,“我自己也能搞定!
”“是嗎?”他挑眉,“那你剛才為什么差點被偷襲?”“你——”我氣得跳腳,
“要不是你非要搶風(fēng)頭,我早就解決他們了!”“你根本不懂什么叫配合。”他語氣冰冷,
“一個人逞英雄,遲早會死。”我咬牙,“那你呢?整天神神秘秘的,
誰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們越吵越兇,誰都不肯讓步。最終,誰也沒再說話,
各自坐在一旁,氣氛僵硬。夜色漸深,遠(yuǎn)處傳來野獸的嚎叫。風(fēng)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仿佛也在嘲笑我們的爭執(zhí)。我望著躺在地上的幽影豹,心中五味雜陳。也許,真正的修行,
不僅僅是提升實力,更是學(xué)會信任與合作。但我還沒想明白這些,風(fēng)逸忽然站起身,
望向遠(yuǎn)方。“怎么了?”我問。他沒有回答,而是盯著自己胸前的玉佩。那枚玉佩,
再次泛起了幽光。我心中一動,難道……這只是開始?他忽然抬頭看向我,
眼中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星悅。”他低聲喚我名字。“干嘛?”我還在賭氣。
他頓了頓,說:“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比你想的更深?”我怔住。
這句話像是一根針,刺進了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我想到了母親臨終前握著的那枚墜子,
想到了她最后的眼神,想到了她曾說過的那句模糊不清的話……“什么意思?”我問。
他剛要開口,忽然,一陣異樣的波動從遠(yuǎn)處傳來。那不是普通的妖獸氣息。
而是……某種古老、強大,甚至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存在。“糟了。”風(fēng)逸臉色一變,
“它醒了。”我心跳加速,“誰?”他沒有回答,而是迅速收起玉佩,轉(zhuǎn)身對我伸出手。
“跟我來。”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握住他的手。下一刻,整個森林仿佛都在顫抖。
而在我們腳下,土地開始龜裂,一道道裂縫中,隱約透出詭異的光芒。
風(fēng)逸的手掌傳來一陣灼熱,像是某種力量正在蘇醒。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但我知道,
這一切,再也無法回頭。我仍記得那一刻,風(fēng)逸握住我的手時,掌心傳來的灼熱。
土地在我們腳下龜裂,裂縫中透出詭異的光芒,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但沒有時間思考了,
他拉著我沖出森林。身后傳來低沉的轟鳴聲,像是某種沉睡已久的東西終于蘇醒。
風(fēng)逸的玉佩在他胸前閃爍著幽光,那光芒似乎與地底的光輝呼應(yīng),牽引著我們的方向。
“別回頭!”他喊道。我沒有問去哪里,只是緊緊跟上他的腳步。
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樹冠,我們才停下腳步,在一處山崖邊喘息。風(fēng)逸靠在一塊巖石上,
臉色蒼白,肩上的傷還未痊愈。“你沒事吧?”我問他。他搖頭,“撐得住。
”我看著他胸前的玉佩,它依舊散發(fā)著微弱的光。“你說過……也許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更深?
”他沉默片刻,眼神復(fù)雜,“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知道他在隱瞞什么,
但我沒再追問。因為就在那時,老賈找到了我們。他說忘川湖底有冰鱗鱷,
而它的鱗片可以提升靈力修為。更重要的是,那里可能藏著解開玉佩秘密的關(guān)鍵。于是,
我們踏上了前往忘川湖的路。忘川湖位于云瀾大陸北部,終年結(jié)冰,湖面如鏡,冷冽刺骨。
傳說湖底棲息著一種名為“冰鱗鱷”的妖獸,通體覆蓋寒冰鱗片,能操控極寒之力。
許多修士曾試圖獵殺它,卻都未能活著回來。我和風(fēng)逸站在湖岸邊,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冰面。
風(fēng)逸將一枚避水珠交給我,“戴上它,湖底有強大的寒氣,普通人根本無法生存。
”我接過珠子,猶豫了一下,“你會游泳嗎?”他挑眉,“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少自戀了。
”我把珠子戴在脖子上,“我只是不想你半路溺水拖我后腿。”他輕笑一聲,“放心,
我會保護你的。”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轉(zhuǎn)身躍入湖中。冰冷的湖水瞬間包圍全身,
但避水珠釋放出一層透明的氣泡,隔絕了寒意和水流的壓力。我深吸一口氣,開始下潛。
越往下,光線越暗,四周只剩下一片幽藍(lán)。湖底地形復(fù)雜,
布滿了嶙峋的石柱和古老的遺跡殘骸。我隱約感覺到,這里并不像一個普通的湖泊,
更像是某個被遺忘的地方。風(fēng)逸在我身旁游動,動作靈活而謹(jǐn)慎。他時不時抬頭觀察周圍,
似乎在提防什么。突然,一道黑影從遠(yuǎn)處掠過。我一驚,剛想提醒風(fēng)逸,
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小心。果然,下一秒,
數(shù)道身影從黑暗中浮現(xiàn)。他們穿著黑色斗篷,身形隱匿在水中,卻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