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合上的那一刻，我看見妻子方雨萱緊緊擁抱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不是我。
是韓志強(qiáng)，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我呆立在電梯外，手中提著剛從藥店買來的感冒藥。
雨萱說她身體不舒服，讓我去買藥，結(jié)果我卻看到了這一幕。電梯緩緩上升，
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定格在18樓。那是韓志強(qiáng)的公司。我的心臟像被人用力捏緊，
幾乎無法呼吸。結(jié)婚三年，雨萱從來沒有這樣擁抱過我。即便是新婚夜，她也顯得那么疏離。
"爸爸，你怎么了？"女兒甜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回過頭，
看見五歲的小棉襖鐘小月正仰著小臉看我，眼中滿是擔(dān)憂。"沒事，爸爸只是有點(diǎn)累。
"我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摸了摸女兒的頭。"媽媽呢？不是說要給她買藥嗎？
"小月眨著大眼睛問道。我的喉嚨發(fā)緊。該怎么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解釋，
她的媽媽正在和別的男人擁抱？"媽媽...媽媽在樓上工作，我們先回家吧。"回到家，
我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小月在一旁乖巧地看著動畫片，時不時用小手拍拍我的胳膊，
想要安慰我。晚上八點(diǎn)，雨萱才回來。她臉色紅潤，眼中還帶著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光彩。
看到我坐在客廳，她愣了一下。"藥買回來了嗎？"她若無其事地問道。我舉起手中的藥袋。
"謝謝。"她接過藥袋，轉(zhuǎn)身就要往臥室走。"雨萱。"我叫住了她。她停下腳步，
但沒有回頭。"你今天下午去哪了？""公司有事，臨時加班。"她的聲音很平靜，
就像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shí)。"韓志強(qiáng)也在？"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間，
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你跟蹤我？""我沒有跟蹤你，我只是去買藥的時候，正好看見了。
"雨萱的臉色變了，從最初的心虛轉(zhuǎn)為惱怒。"鐘博文，你什么意思？志強(qiáng)是我的同學(xué)，
我們一起討論工作項(xiàng)目有什么問題嗎？""擁抱也是工作需要？
""你..."雨萱的臉漲得通紅，"你居然懷疑我！"小月被我們的爭吵聲嚇到了，
小聲哭了起來。雨萱立刻走過去抱起女兒，眼中滿是憐愛。"小月不哭，
爸爸媽媽只是在討論工作的事情。"我看著雨萱溫柔地哄著女兒，心中更加苦澀。對女兒，
她是那么的溫柔耐心?？蓪ξ遥偸悄敲蠢涞?博文，我知道你工作壓力大，
但請不要把情緒發(fā)泄到我身上。"雨萱抱著小月，語氣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志強(qiáng)只是我的同學(xué)，我們在合作一個項(xiàng)目，僅此而已。"我想說什么，
但看到小月紅紅的眼睛，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那天夜里，雨萱很早就睡了。
我一個人坐在書房里，反復(fù)回想著下午看到的那一幕。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也許他們真的只是在討論工作。但那個擁抱...那么緊，那么自然，
就像他們已經(jīng)擁抱過無數(shù)次一樣。我拿起手機(jī)，猶豫了很久，
還是給雨萱發(fā)了一條消息："對不起，是我想多了。"消息發(fā)出去很久，她都沒有回復(fù)。
我又加了一句："我愛你。"這條消息同樣石沉大海。我放下手機(jī)，走到女兒的房間。
小月睡得很香，小臉蛋紅撲撲的。我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至少，我還有女兒。
2第二天早上，雨萱比平時起得更早。她化了精致的妝，穿了一件我從未見過的紅色連衣裙。
那件裙子很貼身，將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這件裙子很漂亮。
"我試圖緩和昨晚的尷尬。"謝謝。"她頭也不抬地整理著包包。"今天有重要會議嗎？
""嗯。"簡短的對話后，雨萱就匆匆出門了。連和小月說再見都顯得敷衍。
送小月去幼兒園的路上，女兒突然問我："爸爸，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我的心一緊。
"為什么這么問？""媽媽總是很忙，而且...而且她看你的時候，眼睛里沒有星星了。
"五歲的小月，用她最天真的語言說出了最殘酷的真相。"媽媽只是工作忙，
她還是很愛我們的。"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真的嗎？
"小月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真的。"但我自己都不確定這個答案。到了公司，我無心工作。
一直在想著雨萱的那件紅裙子，想著她精心化的妝容。下午，我找了個借口早退，
想給雨萱一個驚喜。路過花店，我買了一束她最愛的白玫瑰。到了她公司樓下，
我給她打電話。"博文？有什么事嗎？"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我在你公司樓下，
想請你吃晚飯。"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我今天要加班，可能會很晚。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你。""不用了，你先回家吧。我自己解決晚飯。"她匆匆掛了電話。
我站在公司樓下，看著手中的白玫瑰，心中說不出的失落。正準(zhǔn)備離開時，
我看見雨萱和韓志強(qiáng)從大樓里走出來。他們走得很近，韓志強(qiáng)的手幾乎要碰到雨萱的腰。
我躲在一輛車后，看著他們。他們上了韓志強(qiáng)的奔馳車，揚(yáng)長而去。我站在原地，
看著他們消失在車流中，手中的白玫瑰不知什么時候掉在了地上。那天晚上，
雨萱十一點(diǎn)才回家。她說她去陪同事聚餐了。我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那不是我用的牌子。"累嗎？"我問她。"還好。"她避開我的目光，匆匆洗漱去了。
那天夜里，我們背對背躺在床上。明明距離那么近，卻感覺像隔著整個世界。
我聽著雨萱均勻的呼吸聲，心中滿是苦澀。什么時候開始，我們變成了這樣？什么時候開始，
她的眼中再也沒有我的影子？我想起剛認(rèn)識雨萱的時候。那時她還是個大學(xué)生，青春洋溢，
笑起來像陽光一樣溫暖。她說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愛她的丈夫，
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現(xiàn)在這些她都有了，可為什么她看起來并不快樂？是因?yàn)槲也粔蚝脝幔?/p>
是因?yàn)槲医o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嗎？還是因?yàn)?..她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我？
3接下來的幾天，雨萱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她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對我和小月也越來越冷淡。小月經(jīng)常問我："爸爸，媽媽為什么總是不在家？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周末，我提議一家三口去游樂園。雨萱卻說她要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
"可以帶我們一起去嗎？"我問道。"不合適，都是大學(xué)同學(xué)，你們?nèi)チ藭軣o聊的。
""那小月怎么辦？她很想和你一起玩。"雨萱看了看正在畫畫的小月，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但很快，她就恢復(fù)了冷漠。"你帶她去就行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我看著雨萱精心打扮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酸楚。她穿著新買的香奈兒套裝，
畫著精致的妝容，噴著昂貴的香水。為了見韓志強(qiáng)，她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公主?？稍诩依铮?/p>
她總是素面朝天，隨便穿著舊衣服。"雨萱，我們談?wù)劙伞?"有什么好談的？
"她頭也不抬地整理著包包。"關(guān)于我們的婚姻。"她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整理。
"我們的婚姻怎么了？""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像夫妻嗎？""鐘博文，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終于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不耐煩。"我想說，如果你不愛我了，我們可以好聚好散。
但請不要這樣拖著，這對小月不公平。"雨萱的臉色變了。"你在逼我離婚？
""我沒有逼你，我只是希望你能誠實(shí)一點(diǎn)。""誠實(shí)？"雨萱冷笑了一聲，"鐘博文，
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我對你沒有任何不滿，我們的婚姻也沒有任何問題。
""那為什么你總是避免和我接觸？為什么你寧愿和韓志強(qiáng)在一起也不愿意陪我和小月？
"聽到韓志強(qiáng)的名字，雨萱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說過了，志強(qiáng)只是我的同學(xué)。
你為什么總是抓著這件事不放？""因?yàn)槲覑勰悖以诤跄恪?"如果你真的愛我，
就應(yīng)該信任我。"說完，雨萱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媽媽，你要去哪里？
"小月放下手中的畫筆，跑過來抱住雨萱的腿。雨萱低頭看著女兒，眼中涌出一絲溫柔。
"媽媽去見朋友，很快就回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我想和媽媽在一起。
"小月仰著小臉，眼中滿是期待。雨萱的表情變得掙扎起來。她看看小月，又看看我，
最后蹲下來抱了抱女兒。"小月乖，媽媽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下次媽媽一定帶你去好玩的地方，好嗎？""真的嗎？""真的。"小月高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松開了手。雨萱站起身，避開我的目光，匆匆出門了。我抱起小月，看著她失落的小臉，
心中滿是愧疚。"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們了？""不會的，媽媽只是工作忙。
""可是星期天不用工作啊。"五歲的小月，思維比我想象的要清晰。
"那是因?yàn)?..因?yàn)閶寢屢W(xué)習(xí)新的工作技能，這樣就能賺更多錢，給小月買更多玩具。
"小月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天下午，我?guī)≡氯チ擞螛穲@。
看著女兒開心地玩著旋轉(zhuǎn)木馬，我的心情卻怎么也好不起來。雨萱在哪里？
她和韓志強(qiáng)在做什么？他們是不是在某個浪漫的餐廳共進(jìn)晚餐？
是不是在某個安靜的地方擁吻？這些想法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我的心。4晚上，
雨萱十點(diǎn)才回家。她的臉色紅潤，眼中還帶著一絲興奮。"同學(xué)聚會怎么樣？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還不錯。"她簡單地回答，然后就去洗澡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心中五味雜陳。洗澡的時候，雨萱哼著歌。那是一首很溫柔的情歌，
她很少在家里唱歌。我推開浴室的門，想進(jìn)去拿毛巾。卻看見雨萱正在照鏡子，
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笑容。那種笑容，甜蜜而滿足，就像一個墜入愛河的少女。"博文？
"雨萱看到我，笑容瞬間消失了。"我來拿毛巾。""哦。"我拿起毛巾，卻沒有立刻離開。
"雨萱，你今天很開心。""是嗎？可能是因?yàn)橐姷搅撕芫脹]見的同學(xué)吧。""都有誰去了？
"雨萱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地說出幾個名字。我記住了這些名字。第二天，
我找了個機(jī)會給雨萱的大學(xué)室友李曉打了電話。"鐘博文？你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李曉聽起來很意外。"想問問你，昨天你們同學(xué)聚會怎么樣？""同學(xué)聚會？
昨天沒有聚會啊。"我的心沉了下去。"可能我記錯了，雨萱說她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哦，
那可能是她和其他同學(xué)單獨(dú)聚的吧。我最近比較忙，沒有參加任何聚會。"我掛了電話，
心中滿是苦澀。雨萱撒謊了。她昨天根本沒有參加什么同學(xué)聚會。那她去了哪里？
答案不言而喻。下午，我再次來到雨萱的公司樓下。這次我沒有上去，
而是坐在對面的咖啡廳里等著。六點(diǎn)鐘，雨萱和韓志強(qiáng)一起從大樓里出來。他們走得很近，
韓志強(qiáng)的手搭在雨萱的肩膀上。雨萱沒有推開他，反而笑得很開心。他們上了韓志強(qiáng)的車，
朝著市中心的方向開去。我立刻打車跟了上去。他們的車最終停在了一家高檔西餐廳門口。
我坐在車?yán)铮粗麄冏哌M(jìn)餐廳。透過落地窗，我能看見他們被安排在一個靠窗的位置。
韓志強(qiáng)為雨萱拉開椅子，雨萱笑著坐下。那種親密的互動，讓我的心如刀絞。
我在車?yán)镒藘蓚€小時?？粗麄冇貌停粗麄兞奶?，看著雨萱臉上幸福的笑容。
那種笑容，她從來沒有對我露過。九點(diǎn)鐘，他們從餐廳出來。韓志強(qiáng)挽著雨萱的胳膊，
兩人有說有笑。在餐廳門口，韓志強(qiáng)停了下來。他輕撫著雨萱的臉頰，然后緩緩低下頭。
我看見他們擁吻在一起。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5我坐在車?yán)铮?/p>
看著妻子和別的男人擁吻，心臟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下地割著。他們吻得很久，很投入。
周圍人來人往，但他們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jìn)掌心。
疼痛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心中的絕望。結(jié)婚三年，雨萱從來沒有主動吻過我。即便是我主動，
她也總是敷衍了事?？涩F(xiàn)在，她和韓志強(qiáng)吻得那么自然，那么投入。就像她才是真正的雨萱，
而在我面前的那個，只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陌生人。他們分開后，雨萱的臉紅紅的，
眼中滿是羞澀和甜蜜。韓志強(qiáng)輕撫著她的頭發(fā)，說著什么。雨萱點(diǎn)頭，眼中滿是依戀。然后，
他們上了車，朝著城郊的方向開去。我知道那個方向。那里有一片新開發(fā)的別墅區(qū)，
韓志強(qiáng)在那里有一套房子。我沒有跟下去。我不想看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我也沒有勇氣看到。我讓司機(jī)把我載回家。一路上，我都在想著該怎么面對小月。
該怎么告訴她，媽媽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氐郊遥≡乱呀?jīng)睡了。
她的小手里還握著一張畫。畫上是我們一家三口，牽著手站在陽光下，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我輕輕拿過畫，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小月，對不起。
爸爸沒有保護(hù)好這個家。那天晚上，雨萱沒有回來。她發(fā)了一條短信，說臨時要出差，
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第二天早上，小月問我："爸爸，媽媽呢？""媽媽出差了，
過幾天就回來。""媽媽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小月的眼中滿是不安。"不會的，
媽媽很愛小月。""那為什么媽媽總是不在家？"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總不能告訴一個五歲的孩子，她的媽媽愛上了別人，正在背叛這個家。"媽媽工作很忙，
等她忙完了，就會多陪小月了。"小月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我能看出來，
她并不相信我的話。接下來的幾天，雨萱真的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帶著小月，
努力維持著正常的生活。送她上幼兒園，接她回家，給她做飯，陪她玩耍?？墒敲刻焱砩?，
小月都會問同一個問題："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我總是說："很快就回來了。
"但我自己都不知道，雨萱還會不會回來。第三天晚上，我的手機(jī)響了。是雨萱的電話。
"博文，我明天回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好的。""小月怎么樣？
""她很想你。"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了。明天晚上我們好好談?wù)劇?"好。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五味雜陳。她要和我談什么？是要提離婚嗎？6第二天晚上，
雨萱回來了。她看起來有些憔悴，但眼中卻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堅(jiān)定。小月看到媽媽回來，
高興得跳了起來。"媽媽！你終于回來了！"雨萱抱起女兒，用力地?fù)肀е?對不起，
小月，媽媽讓你擔(dān)心了。"那一刻，我看到雨萱的眼中含著淚水。吃完晚飯，哄小月睡著后，
雨萱在客廳等我。她坐在沙發(fā)上，雙手緊握著，顯得非常緊張。"你想和我談什么？
"我在她對面坐下。雨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抬起頭看著我。"博文，我們離婚吧。
"即便我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聽到這句話時，心還是痛得無法呼吸。"為什么？
""因?yàn)?..因?yàn)槲覀儾缓线m。""哪里不合適？""性格不合，三觀不合，
我們在一起沒有共同語言。""可是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年了，還有了小月。""我知道，
但是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雨萱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想浪費(fèi)彼此的時間。
""是因?yàn)轫n志強(qiáng)？"聽到這個名字，雨萱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你說什么？
""我都看見了，雨萱。你和他在一起的樣子，你從來沒有那樣對過我。
"雨萱的臉色變得蒼白。"你跟蹤我？""我沒有跟蹤你，我只是碰巧看見了。
"雨萱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既然你都看見了，那我也不隱瞞了。"她停下腳步，
看著我，"是的，我愛志強(qiáng)。我一直都愛著他。"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進(jìn)我的心臟。
"那我呢？我們的婚姻呢？""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個錯誤。"雨萱的語氣變得冷漠，
"我嫁給你，只是因?yàn)橹緩?qiáng)當(dāng)時在國外，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所以我只是一個替代品？
""你可以這么理解。"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那小月呢？
她是你的女兒。"雨萱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小月...小月我會想辦法的。
""什么叫想辦法？""我會給你撫養(yǎng)費(fèi)，定期來看她。""你要把女兒丟給我？
""不是丟給你，是讓你帶著她。你是她的父親，你有義務(wù)照顧她。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那個溫柔善良的雨萱嗎？
這還是那個說最大夢想就是有個溫暖家庭的女孩嗎？"雨萱，你冷靜一點(diǎn)。小月還這么小，
她需要媽媽。""她有你就夠了。""可是她每天都在想你，她畫的畫里都有你。
"雨萱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冷漠。"時間會讓她忘記的。
"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突然覺得很可笑。我為了她放棄了很多東西，
為了這個家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傻筋^來，她告訴我這一切都是錯誤。"好，我同意離婚。
"我站起身，"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什么條件？""親自告訴小月，你為什么要離開她。
"7雨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我做不到。""做不到？那就不要離婚。
""鐘博文，你這是在威脅我！""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覺得，既然你要離開，
至少應(yīng)該給女兒一個解釋。"雨萱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神情非常痛苦。"我不想傷害小月。
""可你已經(jīng)在傷害她了。"我冷笑了一聲，"這幾天她每天都在問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她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才讓媽媽不要她的。""我沒有不要她！"雨萱急聲說道。
"那你證明給她看。""我...我需要時間考慮。""好，我給你時間。
但是在你想清楚之前，我們還是夫妻，請你履行作為妻子和母親的責(zé)任。
"雨萱愣愣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強(qiáng)硬。接下來的幾天，雨萱表現(xiàn)得很反常。
她每天都按時回家，陪小月吃飯，給小月講故事。但我能看出來，她只是在履行義務(wù)，
心根本不在這里。她的手機(jī)經(jīng)常響起，每次她都會偷偷到陽臺去接電話。聲音很小，
但我知道是韓志強(qiáng)打來的。小月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變得很安靜，很乖。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纏著雨萱，而是默默地在一旁玩著玩具。有時候我會看見她偷偷看著雨萱，
眼中滿是小心翼翼。一個五歲的孩子，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這讓我心疼得無法呼吸。
一周后，雨萱終于下定了決心。"博文，我想好了。""想好什么了？""關(guān)于小月的事。
我會親自告訴她。""什么時候？""明天吧。明天是周末，正好有時間。"那天晚上，
我失眠了。明天過后，這個家就徹底散了。小月還那么小，她能承受得住嗎？第二天早上，
雨萱起得很早。她給小月準(zhǔn)備了豐盛的早餐，還親自給她梳了漂亮的辮子。"小月，
今天媽媽陪你去公園玩，好嗎？""真的嗎？"小月的眼中閃閃發(fā)光。"真的。
"我看著她們母女倆，心中滿是不舍。也許這是她們最后一次這樣親密地在一起了。
在公園里，雨萱陪小月玩了很久。蕩秋千，滑滑梯，坐旋轉(zhuǎn)木馬。小月笑得很開心，
雨萱也笑得很開心。如果不知道真相，我會以為她們只是普通的母女在享受周末時光。下午，
我們回到家。雨萱讓小月坐在沙發(fā)上，她蹲在小月面前。"小月，媽媽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小月歪著小腦袋問道。"媽媽...媽媽要搬到別的地方住了。
"小月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為什么？""因?yàn)?..因?yàn)閶寢屢ズ苓h(yuǎn)的地方工作。
""我可以和媽媽一起去嗎？"雨萱的眼中涌出淚水。"不可以，那個地方不適合小朋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