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師傅啊,我這家里不是太小了嘛,昨天就去街道辦把隔壁院子給買了下來,這不,今天正準備收拾收拾院子呢。” 李翔心里清楚,自己空間大小的事兒和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關系,所以這會兒易中海沒主動招惹他,他也不想太不給對方面子,只是語氣淡淡地解釋了一下。
何大清聽了這話,朝李翔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羨慕,打了個招呼后,便掉頭離開了。
賈張氏卻坐不住了,她似乎已經忘記了之前被李翔教訓時的恐懼,拉著易中海,壓低聲音說道:“他師傅啊,我記得那院子可老大了,這小畜生自己怎么能住那么大的地方呢?東旭這幾天正在相親呢,東旭他師傅啊,你可得幫幫我們呀!到時候東旭結了婚,我這老婆子和他們住一塊兒,那多不方便啊。” 這老寡婦自以為說得小聲,別人聽不到,可李翔耳力好著呢,把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李翔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也不再理會他們,扭頭專心看著王師傅他們施工去了。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心里雖然也覺得這事不太好辦,但想著賈東旭這孩子平時確實挺招人喜歡的,便悄悄對賈張氏說:“房子還沒蓋好呢,你急個什么勁兒啊?等回頭房子弄好了,我再跟翔子談談,他以前那么老實,我覺著應該問題不大。” 其實啊,易中海心里也直犯嘀咕,以前的李翔還好說,他多少能拿捏得住,可現在這李翔,感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他心里還真沒底。難道說這孩子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一下子就開竅了?易中海心里滿是疑惑,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祥子哥!你這是在干啥呢?” 就在這時,何雨柱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從中院正房走了出來。他那黑眼圈重得厲害,也不知道昨晚到底干啥去了。
李翔看著他那副模樣,忍不住打趣道:“你昨晚干啥去了,瞅你那黑眼圈,跟熊貓似的。”
“昨晚上也不知道咋回事,老是聽到一些瘆人的笑聲,我這一夜都沒怎么睡踏實。” 何雨柱住在正房東間,按說這個位置原本是何大清睡的,不過現在七歲的何雨水不想住在東間,何大清便帶著她睡在了西間。
李翔尷尬地笑了笑,趕忙打哈哈道:“我咋沒聽到呢,可能是你做夢了吧!” 為了轉移話題,李翔又接著問道:“對了,柱子,你這幾天都回來住了呀?”
何雨柱扭頭瞅了瞅正在刷洗的何大清,笑著回答道:“是啊,沒事就想著雨水這丫頭了唄,就回來住幾天。等過幾天我還得去豐澤園呢,我還沒出師呢。”
李翔看了看何大清,心里了然,其實按照原著里的情節,李翔是不太愿意管傻柱這檔子事兒的,不過這幾天和傻柱相處下來,他感覺傻柱這人本質還不錯,還是可以拉一把的。
“柱子,你今晚要是不走的話,晚上咱倆喝兩杯呀?” 李翔笑著提議道。
何雨柱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忙不迭地點頭答應:“好嘞,翔哥!” 說完,何雨柱就像個孩子似的,跑到洗手池那兒胡亂洗了把臉,然后又跑回李翔門口,挨著李翔站著,興致勃勃地看起王師傅他們施工來了。
易中海見自己討了個沒趣,又見李翔根本不再搭理他,便撇了撇嘴,扭頭朝著自家走去了。賈張氏見狀,也一邊咕噥著什么,一邊慢慢走遠了。
就這么著,這一早上,全院的人都知道了李翔把隔壁跨院給買下來的事兒。眾人反應各異,有羨慕的,有在一旁說風涼話的,當然,也不乏嫉妒怨恨的,而這其中就包括聾老太。
按說這事兒和聾老太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她一個孤苦伶仃的老太太,平日里基本上沒人搭理她,就連中院的易中海現在都還沒開始照顧她呢。可她就是心里不痛快呀,為啥呢?原來啊,這東跨院以前其實是她家的。她以前是個二房,在光頭黨被打倒的時候,她丈夫扔下她自己跑了,兒子也都在戰亂年代沒了,所以她在家里一直沒什么地位。不過還好,她丈夫走的時候,把地契留給了她。建國那會,聾老太一看形勢不對,就托關系把房子貢獻了出去,軍管會看她一個孤苦無依的老婆子,又主動把房子捐獻了,也就沒追究她的事兒。剛建國那會,事兒多著呢,只要她老老實實的,誰也沒閑工夫去管她。
這兩年,聾老太一直夾起尾巴做人,平日里基本上不怎么和大院里的人交流,漸漸地,大家也就淡忘了她的存在。可這院子說到底曾經是她家的呀,她現在又沒了兒子,六十多歲的她,以前最喜歡在這院子里散心看書了,而且這院子當初還是她讓人封堵起來的呢,如今卻被李翔給買了下來,這讓她怎么能甘心呢?
聾老太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里就有了主意,只等著晚上易中海下班回來,去他屋里坐一坐。這院里的人都是啥樣的,她心里可跟明鏡兒似的,她就不信,還收拾不了一個毛頭小子?想到這兒,聾老太不甘心地瞪了李翔家的方向一眼,眼中滿是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