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寧，你不來上課，在家干什么？"班主任王老師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我握著破舊的手機，看著滿院子等著喂食的雞鴨，苦笑了一聲。"老師，家里...有點事。
""什么事比高三更重要？還有不到一百天就高考了！"我咬咬牙，沒敢說實話。
昨天爸爸又喝醉了，把我攢了三個月的生活費全部拿走，說是要還債。媽媽哭著攔他，
卻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我明天就回學校。"掛了電話，我看著院子里這棟破舊的土房子，
心里五味雜陳。我叫江浩寧，今年十八歲，是咱們興隆縣第一中學高三（2）班的學生。
在班里，我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可在家里，我卻是那個最不受待見的兒子。
爸爸江德華是個酒鬼，媽媽李秀英性格軟弱，還有個小我兩歲的弟弟江浩東。在這個家里，
弟弟就是寶貝疙瘩，而我，充其量就是個干活的工具。"哥，你什么時候回學校啊？
"弟弟江浩東從屋里走出來，手里拿著新買的游戲機。看到這個，我心里更加憋屈。
家里沒錢供我住校，卻有錢給他買游戲機。"明天就走。""那太好了，
你走了我就能搬到你房間了，你那房間比我的大。"我沒理他，走進廚房開始做晚飯。
家里的活基本都是我干，洗衣做飯喂雞喂豬，樣樣不落。爸媽的理由很簡單：你是老大，
就應該照顧家里。晚飯時，爸爸又喝得醉醺醺的回來了。
一進門就開始罵罵咧咧："都TM死哪去了？飯呢？"媽媽趕緊去盛飯，
我和弟弟坐在桌邊不敢說話。"江浩寧，聽說你又要回學校了？
"爸爸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花那么多錢讀書有什么用？還不如早點出去打工賺錢！
""爸，我馬上就高考了...""高考？就你那成績，能考上什么好大學？"他冷笑一聲，
"我告訴你，高考完你就給我去工地干活，別做那些白日夢了！"我握緊拳頭，
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從小到大，他就沒有支持過我的學習。每次考試考得好，他不是表揚，
而是冷嘲熱諷。而弟弟哪怕考個班級前二十，都能得到一大堆獎勵。"德華，孩子學習好，
咱們應該支持。"媽媽小聲說道。"支持什么？家里連飯都快吃不起了，還供他讀大學？
"爸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碗筷都跳了起來，"再說了，咱們老江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
他能有什么出息？"那一刻，我下定決心。不管有多難，我都要考上大學，離開這個家，
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深夜，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隔壁房間傳來爸媽的爭吵聲。
"德華，浩寧真的很爭氣，老師都說他能考上重點大學...""重點大學又怎么樣？
咱們有錢供他上嗎？""那咱們想想辦法，借點錢也行啊。""借錢？
你知道我欠了多少債嗎？還借錢！"接著就是摔東西的聲音，媽媽的哭聲。
我把頭埋進被子里，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為什么同樣是兒子，待遇差別這么大？
為什么我想要的僅僅是讀書的機會，都這么難？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書包準備回學校。
媽媽偷偷塞給我一百塊錢，那是她賣雞蛋攢下的。"浩寧，媽知道委屈你了，
但是你一定要好好讀書，只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我點點頭，背著書包走出了家門。
走到村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棟破舊的房子，心里暗暗發誓：總有一天，
我要讓他們刮目相看。坐上去縣城的班車，我掏出那張皺巴巴的成績單。上次月考，
我考了全縣第三名。班主任說，按照這個成績，考上985大學問題不大。可是，
光有成績還不夠。我需要錢，需要很多錢。學費、生活費、住宿費，每一樣都是天文數字。
"小伙子，去縣城上學啊？"旁邊一個大嬸問道。"嗯。""你們年輕人就是好，能讀書。
我們那時候想讀都沒機會。"我苦笑了一下。有機會讀書又怎么樣？沒錢讀，還不是白搭。
車子顛簸著向縣城駛去，我看著窗外的山山水水，心里充滿了不甘。
為什么出身決定了這么多？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有好的條件，
而有的人卻要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拼命？到了學校，我直接去找班主任王老師。"江浩寧，
你可算來了！"王老師看到我，松了一口氣，"我正擔心你呢。""老師，對不起。
""沒關系，現在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復習。"王老師拿出一疊資料遞給我，
"這是你落下的練習題，抓緊時間補上。"我接過資料，心里涌起一陣暖流。在這個世界上，
除了媽媽，也就只有王老師真心為我好了。"老師，我想問一下，
咱們學校有沒有什么助學金或者獎學金？"王老師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有的，
不過需要成績特別優秀才行。你現在全縣第三，如果能保持到高考，應該沒問題。
""我會努力的。""還有，如果考上重點大學，國家也有助學貸款。你別擔心錢的事，
專心學習就行。"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的，我不能被現實打敗。既然沒有人能幫我，
那我就自己幫自己。回到宿舍，室友們都在埋頭苦讀。我放下書包，拿出課本，
開始了新一輪的奮斗。時間不等人，距離高考只有九十八天了。2回到學校的第一周，
我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不光是來自學習的壓力，更多的是來自同學們的眼光。
我的衣服總是洗得發白，鞋子也補了又補，在這群家境不錯的同學中間，我顯得格外突兀。
"江浩寧，你這雙鞋穿了幾年了？"同桌趙明軒皺著眉頭看著我腳上的布鞋。我低頭看了看，
鞋底都快磨穿了，但這已經是我最好的一雙鞋了。"挺久了。"我含糊地回答。
"我爸昨天又給我買了雙新的耐克，要不要我把舊的那雙給你？反正我也穿不了了。
"他的話讓我臉上火辣辣的。雖然知道他沒有惡意，但這種施舍般的好意讓我更加難受。
"不用了，這雙還能穿。""別逞強了，你看你這鞋底都...""我說了不用！
"我猛地抬起頭，聲音有些激動。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我們這邊。
趙明軒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對不起。"我低聲說道，然后埋頭繼續看書。
其實我知道趙明軒是好意，但我不能接受。我有我的尊嚴，
哪怕這份尊嚴在別人看來可笑又固執。午飯時間，我照例去食堂最便宜的窗口買飯。
一葷一素加米飯，總共八塊錢，這就是我一天的伙食費。排隊的時候，
我聽到前面幾個同學在聊天。"聽說北京大學今年在咱們省只招二十個人。
""那競爭得多激烈啊，全省幾十萬考生呢。""江浩寧應該有希望，他成績那么好。
""成績好有什么用？還得看家庭條件。像我們這種工薪家庭的孩子，能上個一本就不錯了。
""就是，聽說好大學的學費特別貴，還有各種隱性消費。"我端著飯菜找了個角落坐下，
心里五味雜陳。他們說得沒錯，光有好成績是不夠的。但我不能放棄，這是我唯一的出路。
下午的數學課上，老師講解一道關于概率的題目。"假設有十個人參加考試，錄取三個人，
那么每個人被錄取的概率是多少？""十分之三。"有同學回答。"對，但這是理論概率。
在現實中，每個人的實際錄取概率是不同的。"老師看了我一眼，"有的人起點高，
有的人起點低，但最終的結果往往取決于個人的努力程度。"這話像是專門對我說的。
我握緊筆，在本子上寫下幾個字：努力改變命運。放學后，其他同學都回家了，
我留在教室里繼續學習。門衛大爺知道我的情況，特意給我開了綠燈，讓我可以學到更晚。
深夜十點，我才收拾書包準備回宿舍。走過走廊的時候，看到王老師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我敲了敲門。"進來。""老師，您還沒走？""在給你們批改試卷呢。"王老師抬起頭，
看到是我，笑了笑，"你怎么還沒休息？""我想多做幾道題。"王老師放下手中的筆，
認真地看著我："浩寧，我知道你家里的情況不太好，但我希望你明白一點，貧窮不是罪過，
但也不是值得炫耀的資本。最重要的是要有改變現狀的決心和行動。""我明白，老師。
""還有，不要因為家庭條件而自卑。在學習面前，人人平等。
你的努力程度決定了你的高度。"王老師站起身，
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教輔資料遞給我："這是我自己買的，你拿去用吧。"我看著手中的書，
眼眶有些濕潤："老師，這怎么好意思...""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做老師這么多年，
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學生們都能考上好大學。"王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
"特別是像你這樣有天賦又努力的孩子。"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師恩如山。
回到宿舍，室友們都已經熟睡了。我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腦海里不斷浮現出今天的種種場景，同學的好意，老師的關懷，還有自己內心的掙扎。
我拿出手機，給媽媽發了條短信："媽，我在學校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很快，
媽媽回了信息："浩寧，家里的事你別操心，好好學習就行。媽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好大學。
"看著這條短信，我突然有了無窮的力量。是的，我不能辜負媽媽的期望，
也不能辜負王老師的關懷。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辜負自己。從今天開始，
我要更加拼命地學習。不管別人怎么看，不管路有多難走，我都要堅持下去。因為我知道，
只有通過高考，我才能真正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整個家庭的命運。窗外的月亮很亮，
照在我的臉上。我閉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說：江浩寧，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3第二次模擬考試的成績出來了，我依然保持在全縣前三名。但這次，
我發現了一個讓我意外的情況。"江浩寧，你英語成績怎么回事？
"英語老師李雯雯把我叫到辦公室。我看著成績單，英語只考了115分，
比平時低了將近20分。"可能...可能是發揮失常吧。""發揮失常？
"李老師皺著眉頭，"我看了你的試卷，很多基礎題都錯了。
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復習英語？"我低著頭不敢說話。
其實這段時間我確實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數學和理綜上，英語只是簡單地背了背單詞。
"江浩寧，你要明白，高考是木桶效應，不能有短板。"李老師語重心長地說，
"你的目標是什么？""清華大學。"我小聲回答。"清華大學？"李老師驚訝地看著我，
"你知道清華大學在咱們省的錄取分數線嗎？"我搖搖頭。"去年是695分，
前年是692分。按照你現在的成績，數學理綜都很不錯，但英語如果保持這個水平，
總分最多650分。"聽到這個數字，我感覺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那...那我還有希望嗎？""有，但你必須把英語成績提上去。
至少要達到140分以上。"李老師看著我，"還有兩個月時間，如果你愿意努力，
我可以幫你。"我抬起頭，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老師，您說怎么辦，我都聽您的。
""從今天開始，每天早上六點到我辦公室，我給你補英語。
""可是...可是我沒錢付補課費。"李老師笑了笑："誰說要收費了？
我只是希望我的學生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學。"那一刻，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從第二天開始，
我每天早上五點半就起床，洗漱完畢后直奔李老師的辦公室。清晨的校園格外安靜，
只有我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李老師總是比我到得更早，
辦公室里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復習資料。"今天我們重點復習語法。
"李老師指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句子，"你看這道題..."兩個小時的補習時間過得很快，
等其他同學來上早自習的時候，我已經完成了一套英語練習題。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
我的英語成績有了明顯提升。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浩寧，
最近怎么感覺你精神狀態不太好？"同桌趙明軒關心地問道。確實，每天早起兩小時，
晚上還要學到深夜，我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有時候上課都會打瞌睡。更要命的是，
家里的生活費又斷了。"媽，我這個月的生活費...""浩寧，媽實在沒辦法了。
你爸又輸錢了，家里連買米的錢都沒有。"電話里媽媽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看著手里僅剩的五十塊錢，心情跌到了谷底。按照我現在的消費水平，
這點錢最多能撐一個星期。掛了電話，我一個人坐在宿舍里發呆。"浩寧，怎么了？
"室友王胖子看到我的表情，關心地問道。"沒什么。""是不是又沒生活費了？
"王胖子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要不我借你點？""不用了。"我搖搖頭。
雖然同學們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我不想欠太多人情。第二天中午，我沒有去食堂吃飯，
而是躲在教室里啃面包。這是最便宜的食物了，一塊錢一個，能管飽。"江浩寧，
你怎么不去吃飯？"王老師走進教室，看到我在吃面包。"老師，我...我不太餓。
"王老師看了看我手里的面包，又看了看我有些消瘦的臉龐，似乎明白了什么。
"跟我來一趟辦公室。"到了辦公室，王老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這是什么？
""獎學金。學校給優秀學生的獎勵。"我打開信封，里面有一千塊錢。
"可是...學校什么時候設立獎學金了？我怎么不知道？
"王老師有些不自然地說："剛剛設立的，你是第一個獲得者。"我看著王老師，
突然明白了這錢的來源。"老師，這是您自己的錢吧？"王老師嘆了口氣："浩寧，
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之一。我不能眼看著你因為生活費的問題影響學習。
""可是我不能要您的錢...""這不是施舍，這是投資。"王老師認真地說，
"等你考上清華，出息了，再還給我就行。"拿著這一千塊錢，我的心情五味雜陳。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還有這么多人在默默地幫助我。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考上清華，
一定要出人頭地，然后好好報答這些幫助過我的人。當天晚上，我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媽，
我在學校獲得獎學金了，一千塊錢。""真的？"媽媽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我的兒子真爭氣！""媽，這些錢夠我用到高考了，家里的事您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浩寧，媽知道委屈你了，但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會的，媽。我一定會考上清華，
讓您過上好日子。"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的星空，心中充滿了斗志。距離高考還有六十天，
我要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為了自己，也為了所有相信我的人。
4四月份的最后一次模擬考試，我考了全縣第一名，總分682分。
當王老師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教室都沸騰了。同學們紛紛向我祝賀，
而我卻有些不敢相信。"江浩寧，你這次英語考了142分，進步非常大。
"李老師拿著成績單，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我接過成績單，看著上面的數字，
心中涌起一陣暖流。一個月來的早起和努力，終于有了回報。"按照這個成績，
清華大學應該沒問題了。"王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但你不能驕傲，還有一個多月時間，
要繼續保持。""我明白，老師。"放學后，我興奮地給媽媽打電話報喜。"媽，
我這次考了全縣第一！""真的嗎？"媽媽的聲音里帶著顫抖，"浩寧，你真是媽的驕傲！
""媽，等我考上清華，就把您接到北京去。""好，好，媽等著那一天。"掛了電話，
我正準備回宿舍，卻看到班主任辦公室里還亮著燈。我走過去敲了敲門。"老師，
您還沒下班？""在等你呢。"王老師招手讓我進去，"有件事想跟你說。"我坐下后，
王老師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清華大學的自主招生簡章。
如果你能通過自主招生考試，高考可以降20分錄取。"我仔細看了看文件，
心中既興奮又緊張。"老師，我符合條件嗎？""完全符合。你的成績、獲獎情況都很優秀。
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申請材料，明天就可以提交。"看著王老師為我準備的厚厚一疊材料，
我的眼眶濕潤了。"老師，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王老師笑了笑："因為我相信你能行。
而且，看到你這樣努力的孩子能夠成功，是我作為老師最大的快樂。"回到宿舍，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從一個農村孩子到全縣第一名，從家庭的負擔到老師眼中的驕傲，
這個轉變讓我感覺像在做夢。但我知道，這不是夢，這是我用汗水和努力換來的成果。
第二天，王老師幫我提交了清華大學的自主招生申請。"大概兩周后會有消息。"王老師說，
"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繼續努力復習。""我明白。"接下來的兩周，
我一邊等待自主招生的消息，一邊繼續緊張地復習。每天的時間表排得滿滿當當，
從早上五點半到晚上十一點，幾乎沒有休息時間。終于，在一個周五的下午，
王老師興奮地跑進教室。"江浩寧，好消息！"我的心臟狂跳起來。"清華大學的自主招生，
你通過了初審！"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然后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只是機械地跟著王老師走出教室。"下個月15號去北京參加面試。"王老師說，
"學校會承擔你的路費和住宿費。""老師..."我的聲音有些哽咽。"別激動，
這只是第一步。面試通過了，高考還要考到一定分數才行。""我一定會努力的！
"當天晚上，我給媽媽打電話說了這個好消息。"浩寧，媽太高興了！你要去北京了！
"媽媽在電話里哭了，"你是咱們村第一個要去清華大學的孩子！"是的，我是村里第一個，
也可能是唯一一個有機會去清華的孩子。這個機會來之不易，我一定要牢牢抓住。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為面試做準備。王老師幫我找來了歷年的面試題目，
李老師給我補習英語口語，就連其他任課老師也紛紛給我提建議。"面試的時候要自信，
不要緊張。""記住，你是全縣第一名，你有這個實力。
""清華的教授們最看重的是學生的思維能力和學習潛力。"老師們的話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我知道，他們比我還要緊張，比我還要期待這次面試的結果。因為我的成功，
不僅僅是我個人的成功，也是他們作為老師的成功。距離去北京還有十天時間，
我要抓緊每一分鐘，為這次面試做好充分的準備。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機會，
我絕對不能搞砸。5去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
王老師親自開車送我到火車站。"浩寧，記住，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
還有我們整個學校。"王老師把一個信封塞到我手里，"這是路上的零花錢，別省著。
""老師，您已經幫我太多了...""別說這些，好好表現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火車啟動了，我透過車窗看著王老師，心中五味雜陳。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家鄉，
第一次去北京，也是第一次距離夢想這么近。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我一路上都在看復習資料，
生怕漏掉什么重要的知識點。到了北京，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我被深深震撼了。
這就是首都，這就是我夢想中的地方。按照地址找到清華大學，當我站在校門口的時候，
內心激動得無法言喻。"清華大學"四個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仿佛在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