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共分三個段落：第一部分是“信息結構的漏斗失衡”，我指出過去五年內，

至少三起項目失敗原因并非客戶決策，

而是組織內部溝通結構過載；第二部分是“話語權短軸”，

我給出一組圖表：B級以上管理層擁有超過72%的決策權，

實際執行層在方案決策權重不足12%；第三部分，我只用了兩頁紙，

寫著一個詞：“重組”，四個建議點，每點一句話。整個陳述沒有一個流程圖，

也沒有動畫特效。我沒有用PPT，也沒有用模板化語言。我說的是他們不愿承認的事實。

陳述結束后，會議室安靜了足足二十秒。郁雅輕聲說：“你的報告不完整。”“是。

”我坦白回答，“我拿不到完整數據。但我能畫出結構的輪廓，足夠了。

”“你的報告風險很高。”她繼續。“高風險也意味著高必要性。”我答。她沒再說話，

只是合上手里的資料：“下一個。”我退了出去，站在門口，忽然松了一口氣。

吳曉在一樓大廳等我。她見我下來，趕忙迎過來：“怎么樣？”“說完了。

”我把手插進口袋，盡量裝得輕松，“不知道他們聽懂了多少。

”她眼睛一亮：“你是第一位發言的？”“不是。”我頓了頓，“唐嵐在我前面。

”她一下收起了笑：“她講了什么？”“城市商業結構模型+品牌遷移預測。”我答，

“該有的數據都有，動畫炫技也到位。就是太‘標準答案’了。”吳曉點點頭，卻沒說什么。

我們一起出了樓。地鐵口的人流如織，午后的熱浪裹挾著粉塵和噪音，有種壓不下去的躁動。

第二天，我收到集團內部評審反饋郵件。第一句話是：“您的報告已納入高層參考資料庫。

”第二句話是：“未納入下一輪評審流程。”我盯著屏幕看了很久。心里沒有大失落，

反而出奇的平靜。這不是輸贏的問題，我知道我做了一件該做的事。

只是沒想到唐嵐動作更快。到了傍晚，公司內部群忽然炸了。前臺傳來小道消息，

戰略中心將從內部調撥一人組建“結構優化研究組”，名字還沒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