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駙馬和側妃害死了。他們踩著我的鮮血,登上了皇位。而我那愚蠢的父皇,
到死都不知道,他最疼愛的駙馬和最寵的妃子,是殺死他嫡女的兇手。重來一世,
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我是大盛朝的嫡長公主,沈玥。我的父皇只有我母后一個皇后,
膝下也只有我和三弟沈徹兩個孩子。作為嫡長公主,我自小就被當作儲君培養。而我的駙馬,
是丞相府的嫡子楚承。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在我及笄禮上,
我親自選了他做我的駙馬?;楹?,我們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是京中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我那溫柔體貼的駙馬,竟然和我的側妃蘇月,聯手害死了我。
蘇月是蘇尚書的庶女,是我在一次宴會上偶然救下來的。她生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我一時心軟,便將她帶回了公主府,做了我的側妃。卻不想,這竟是我做過最后悔的決定。
他們在我的膳食里下毒,讓我渾身潰爛而死。我死的時候,楚承抱著蘇月,站在我的床前,
臉上滿是譏諷和得意?!吧颢h,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你不過是我爬上高位的踏腳石罷了!
”“你那么蠢,那么好騙,我稍微說幾句好話,你就對我言聽計從。
”“還有你那愚蠢的父皇,竟然真的以為我是真心輔佐他的!等你死了,
我就會扶蘇月登上皇位,這大盛朝,以后就是我們的了!”“至于你母族,
還有你那寶貝弟弟,我會讓他們給你陪葬的!”我瞪著他們,想要罵他們,
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我的身體越來越痛,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我恨?。∥液尬蚁沽搜?,
看錯了人!我恨我太過心軟,救了不該救的人!我更恨我那父皇,為什么那么糊涂,
竟然相信了他們的鬼話!可是,一切都晚了。我閉上了眼睛,帶著滿心的不甘和怨恨,
離開了這個世界。再次睜開眼睛,我發現我回到了及笄禮的前一天。我躺在床上,
看著熟悉的房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伸手掐了自己一下,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是夢,我真的重生了!我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上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那我定不會再讓那些人得逞!我要讓他們知道,
得罪我沈玥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我坐起身,叫來了我的貼身丫鬟翡翠。
翡翠是我母后給我派來的丫鬟,對我忠心耿耿。上一世,她為了保護我,
被楚承和蘇月活活打死。這一世,我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公主,您醒了?
今天是您的及笄禮,奴婢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禮服和首飾?!濒浯湟娢倚褋?,連忙上前說道。
我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棒浯?,以后你就跟著我,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嗎?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道。翡翠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不明白我為什么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奴婢知道了,
奴婢會一直陪著公主的?!蔽倚α诵?,說道:“好,那你先去幫我準備一下吧,
我一會兒就起來?!濒浯鋺艘宦?,便下去了。我坐在床上,仔細地回憶著上一世的事情。
及笄禮上,我會親自挑選駙馬。上一世,我選了楚承。這一世,我自然不會再選他??墒牵?/p>
我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然會引起他的懷疑。我得想個辦法,讓他主動退出駙馬的競選。
而且,蘇月那個賤人,上一世也是在及笄禮上出現的。她故意在我面前摔倒,引起我的注意,
然后我便將她帶回了公主府。這一世,我絕對不會讓她再有機會接近我。我想了想,
決定先從蘇月開始下手。我讓人去查了蘇月的底細,發現她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她雖然是蘇尚書的庶女,但從小就不受寵,母親早逝,在蘇府里受盡了欺負。
她之所以會接近我,就是為了利用我,擺脫蘇府的困境。而且,她和楚承早就認識了,
他們兩個人,在上一世就已經勾搭在一起了。我冷笑一聲,既然你想往上爬,那我就成全你!
不過,我不會讓你那么容易得逞的。我要讓你嘗嘗,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及笄禮當天,
京中所有的貴女和公子都來了。我穿著華麗的禮服,坐在高臺上,看著下面的人群。
楚承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站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出眾。他抬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期待。
上一世,我就是在這個時候,選中了他做我的駙馬。這一世,我要讓他失望了?!肮鳎?/p>
該選駙馬了。”一旁的女官提醒道。我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今日,
我要選一位德才兼備的公子作為我的駙馬。各位公子,誰愿意上來一試?”話音剛落,
就有不少公子站了出來。楚承也走了出來,站在最前面。我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
“楚公子,你可有什么才藝?”我問道。楚承自信地笑了笑,說道:“回公主,
在下略通琴棋書畫,還會騎馬射箭。”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
你先給大家彈一首曲子吧?!背凶屓四脕砹斯徘伲谀抢?,開始彈奏起來。
他的琴技確實不錯,一曲彈完,贏得了不少掌聲。我笑了笑,
說道:“楚公子的琴技果然不錯,不過,我聽說,蘇尚書家的庶女蘇月,琴技更是一絕,
不知道楚公子可曾聽說過?”楚承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沒想到我會提到蘇月。
他連忙說道:“回公主,在下并未聽說過?!蔽倚α诵?,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接下來,哪位公子愿意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接下來,又有幾位公子展示了自己的才藝,
但都沒有讓我滿意的。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女子走了出來。我一看,正是蘇月。
她走到我面前,福了福身,說道:“公主,民女蘇月,想為公主彈奏一曲,還請公主恩準。
”我笑了笑,說道:“好,你就彈吧。”蘇月讓人拿來了古琴,坐在那里,開始彈奏起來。
她的琴技確實不錯,比楚承還要好上幾分。一曲彈完,下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我笑了笑,
說道:“蘇姑娘的琴技果然不錯,不知道你可曾許配人家?”蘇月臉色一紅,
說道:“回公主,民女尚未許配?!蔽尹c了點頭,說道:“那好,
我看你和楚公子琴技都不錯,不如你們兩個人合奏一曲如何?”蘇月和楚承都有些驚訝,
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他們兩個人合奏了一曲,配合得十分默契。
下面的人都在夸贊他們兩個人是天作之合。我笑了笑,說道:“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既然如此,我就賜你們二人訂婚,如何?”此話一出,全場嘩然。楚承和蘇月都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蘇月連忙說道:“公主,這……這恐怕不妥吧?民女只是一個庶女,
怎么能嫁給楚公子呢?”我笑了笑,說道:“無妨,只要你們兩個人情投意合,
身份又算得了什么?我看你們兩個人合奏得那么默契,想必早就認識了吧?
”楚承和蘇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到這一點。
楚承連忙說道:“公主,在下和蘇姑娘并不認識,只是剛才第一次合奏而已。”我笑了笑,
說道:“哦?是嗎?那為什么你們兩個人合奏得那么默契呢?看來,
你們兩個人果然是有緣分?。 闭f完,我不等他們反駁,便讓人拿來了訂婚的信物,
強行給他們兩個人訂了婚。楚承和蘇月不敢反抗,只能接受了這個事實。
看著他們兩個人那吃癟的樣子,我心里別提有多痛快了。這一世,我看你們還怎么算計我!
鎏金銅鶴香爐中飄出龍涎香,我端坐在九鸞金殿的雕花寶座上,
指尖輕輕摩挲著腰間羊脂玉鳳佩。這玉佩是母后臨終前所賜,
溫潤的觸感總能讓我靈臺清明——正如前世咽氣時,它正硌在我血肉模糊的掌心。
"公主殿下及笄吉時已到。"司禮女官的聲音打斷思緒。我抬眼望去,
殿外三十六名執戟女衛身披魚鱗軟甲,紅纓在晨風中輕顫,恍若前世楚承叛軍攻破宮門時,
那些染血的槍尖。翡翠俯身替我整理廣袖流仙裙,金絲繡就的翟鳥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她鬢邊新插的玉簪突然斷裂,碎玉片劃過她手背,滲出血珠。我心中一緊,
這是前世她替我擋下毒酒時留下的傷痕位置。"公主,
您的鳳冠..."翡翠的聲音帶著顫抖。我按住她的手,
趁人不備將一枚朱砂痣貼在她耳后——那是我昨夜親手所制,可避巫蠱之術。抬眼間,
我看見楚承站在文臣之子隊列中,月白錦袍繡著暗紋竹葉,正是蘇月去年送他的生辰禮。
"宣各國公府及三品以上文臣公子覲見。"隨著女官唱喏,三十六名公子魚貫而入。
楚承走在最前,腰間玉佩與蘇月的步搖相撞,發出細碎聲響——這對鴛鴦佩,
前世他說是在城隍廟求得,原來早在私通時便已成對。"楚公子可曾準備獻禮?
"我指尖撫過案上《女戒》卷軸,刻意忽略他眼中的志在必得。他上前半步,
袖口揚起淡淡沉水香,正是蘇月慣用的香粉味道。"臣備下了前朝孤本《蘭亭集序》,
望公主笑納。"他展開卷軸時,我瞥見軸頭刻著并蒂蓮紋,與蘇月閨房的屏風暗紋一致。
"聽聞楚公子琴技卓絕,不如當庭演奏一曲?"我示意翡翠呈上古琴,
琴弦上隱約有淡粉色粉末——那是蘇月特制的"牽機引",能讓人在奏樂時指尖發麻,
前世我正是因此誤判了他的真心。楚承指尖落下,
《鳳求凰》的曲調里混入幾絲《有所思》的哀傷。我盯著他顫抖的無名指,那里有塊淡疤,
是前世替蘇月摘馬蜂窩時所傷。殿外忽然狂風大作,檐角銅鈴驟響,
恰似前世他掐住我脖頸時,廊下風鈴的悲鳴。"好一曲《有所思》。"我突然開口,
殿內雅樂戛然而止。楚承臉色微變,琴弦在他指下繃斷,血珠濺在卷軸上,暈開如紅梅。
"公主說笑了,此曲乃《鳳求凰》。"他強作鎮定,
卻不知袖口露出的蘇月繡帕已落在我眼底。"蘇尚書之女蘇月何在?"我輕叩金鑲玉扳指,
殿后轉出渾身戰栗的綠衣女子。她梳著待嫁女子的垂云髻,
鬢邊斜插的正是楚承送她的珊瑚珠釵。"民女...民女參見公主。"她跪地時,
腰間玉佩與楚承的相撞,發出清越之聲。"聽聞蘇姑娘琴技冠絕京都,
可敢與楚公子合奏一曲?"我命人另取古琴,在她觸弦瞬間,
袖口滑出的銀粉落在琴弦上——那是驗毒的"雪融砂",遇毒即化。蘇月指尖掠過琴弦,
銀粉果然泛起青氣,與前世我膳食中的毒色一模一樣。"果然是金童玉女。
"我按住幾乎要拍案而起的楚承,從翡翠手中接過鎏金婚書,"本宮今日便做主,
賜楚公子與蘇姑娘訂婚。這鴛鴦玉佩,便作定親信物吧。
"當我將楚承的玉佩塞進蘇月手中時,觸到她掌心的繭——那是常年握筆書寫密信所致,
與前世我在她閨房發現的字跡吻合。殿外驚雷炸響,楚承的臉色比祭天的白璧還要慘白。
蘇月渾身顫抖,卻仍強作欣喜:"謝公主恩典。"她叩首時,發間金步搖掉落在地,
露出里面藏著的紙條——赫然是楚承筆跡的"事成之后,封你為后"。翡翠替我戴上鳳冠,
沉甸甸的珠串壓得我眉心發疼。透過殿柱倒影,我看見楚承攥緊拳頭,指節泛白,
而蘇月正用帕子擦拭冷汗,帕角繡著的"承"字格外刺目。這對奸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
我會在及笄禮上,用他們的定情信物,送他們一場"良緣"。"公主,該飲合巹酒了。
"女官呈上金樽,我瞥見楚承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前世此刻,他正往酒里撒毒粉,
而今生——我不動聲色地將酒潑在銅鶴香爐中,藍焰驟起,正是"牽機引"遇火的征兆。
楚承踉蹌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琴架。我起身時,廣袖掃過案上《女戒》,
露出底下壓著的密信——那是今早暗衛送來的,記錄著他與蘇月勾結敵國的鐵證。
"今日便到此處,楚公子與蘇姑娘...好好準備婚事吧。"我擦肩而過時,壓低聲音,
"別讓本宮失望。"踏出殿門的瞬間,春雨淅瀝落下。翡翠替我撐起油絹傘,
傘骨上刻著的"忠"字被雨水沖刷得發亮。遠處傳來楚承的咳嗽聲,混著蘇月的低泣,
恍若前世他們在我靈前的假哭。我摸向袖中暗藏的銀針,那是母后留給我的防身之物,
針尖還凝著前日從蘇月胭脂盒里提取的劇毒。"公主,您的手..."翡翠驚呼聲中,
我這才發現針尖刺破了指尖,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宛如一朵早開的紅梅。而在雨幕深處,
三皇子沈徹的車駕正緩緩駛來,車簾掀開一角,
露出他腰間與我同款的羊脂玉玨——那是我今早讓人送去的,上面刻著"兄妹同心"。
這場戲,才剛剛開始。暮春的雨絲如簾,我站在公主府后的竹林里,聽著翡翠匯報最新消息。
她耳后的朱砂痣在燭火下泛著微光,手中捧著的漆盒里,是今早從蘇月閨房搜出的密信。
"公主,這些信件......"翡翠的聲音帶著顫抖,"全是楚承與北狄單于的密談,
還有蘇月給三皇子殿下的安神湯藥方......"她頓了頓,"奴才找太醫院的熟人驗過,
那藥方里摻了慢性毒藥'百日紅'。"我捏緊信箋,羊皮紙上的朱砂印刺得眼睛生疼。
前世沈徹正是因長期服用安神湯導致心智混亂,最終被楚承誣陷謀反。
指尖撫過信末的"承"字花押,我忽然想起楚承書房暗格里的玉佩——那是北狄王室的圖騰,
前世我臨死前才在他枕邊發現。"去把三皇子請來,就說本宮要給他送新制的蜜漬金桔。
"我將密信投入炭盆,火苗瞬間竄起,將"會師京郊"四字燒得蜷曲變形,"另外,
讓暗衛盯著丞相府,但凡有黑衣人出入......"翡翠領命而去時,
竹林深處忽然傳來琴音。我握著袖口的銀針,看見楚承正坐在石桌前,
指尖撥弄著前日繃斷的琴弦。他換上了蜀錦常服,腰間卻仍掛著蘇月送的玉佩,
在夜色中泛著幽藍光澤。"公主今日可真是好手段。"他抬頭時,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臣與蘇姑娘素不相識,公主卻硬要湊成這對鴛鴦,莫不是......嫉妒臣與旁人相好?
"我按住袖口的銀針,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前世他用同樣的語氣哄我喝下毒酒,
此刻卻裝出無辜模樣。"楚公子說笑了,"我輕笑一聲,在他對面坐下,"你二人琴瑟和鳴,
本宮不過是成人之美。倒是楚公子,
近日頻繁出入丞相府密道......"他的指尖猛地掐進琴弦,崩斷的絲線劃過臉頰,
滲出血珠。我盯著那道血痕,恍若看見前世他掐住我脖頸時,指甲縫里殘留的我的血。
"公主莫要聽小人讒言,"他強作鎮定,
"臣不過是去探望父親......""探望父親需要帶二十車糧草圖?"我打斷他,
從袖中取出半幅輿圖,正是今早暗衛從丞相府密道截獲的,"還是說,楚丞相的'病',
需要北狄的金瘡藥來治?"楚承臉色驟變,起身時撞翻石凳。我按住他要去摸腰間玉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