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小叔子結婚，婆婆要嫁給小區門口撿破爛的老賈頭。婆婆最近迷上短視頻，
堅信撿破爛的老頭可能是富豪體驗生活。“等我嫁給老賈頭就要60萬彩禮，
老二結婚的彩禮就有了！”“我還去算卦了，說我倆是天作之合，我有富太太命！
”“只要我傍上大款，我兒結婚不愁了，我也能過上富太太的日子了！”我和老公堅決反對，
可婆婆鐵了心。甚至偷偷把老頭的破三輪車推進了我家車庫，說要“通過真愛測試”。
直到某天，她捂著肚子，認真又興奮的宣布：“老賈頭的孩子不管他，那我再給他生一個！
”1“媽，你穿我的衣服干嘛？”下班回家，
我看到婆婆正在衣帽間偷穿我吊牌都沒摘的新裙子。她還哼著小曲，對著鏡子扭來扭去。
婆婆是個農村老太太，生活一直都很簡樸，平時給她買衣服都不穿，還嫌浪費錢。
今天怎么突然開始打扮了，還偷著拿我的衣服，款式根本不適合她。看見我和王磊回來了，
她還特意轉了一圈給我們看：“小彭，你看看我穿你這裙子好看嗎？”我沒接話，
看了看旁邊皺著眉的王磊，反問婆婆：“之前給你買衣服你都不要，
現在怎么看上我這件裙子了？”聽了這話，婆婆非但不生氣，反而喜笑顏開：“是啊，
這不是找老頭了嗎？也得學學你們年輕人，打扮打扮。”“我看你這件裙子就很襯我，
反正你也沒穿，就給我穿吧。”聽到婆婆打扮是為了找老頭，我被氣笑了。
王磊也換好衣服湊過來吃瓜。公公前年因為肺癌走了，婆婆一個人住農村也沒什么事，
小叔子還在讀研究生，我們就把她接過來幫忙帶孩子。之前也商量過讓她找老伴，
相互有個照應，但她一直沒同意。因為公公生前酗酒家暴，婆婆憋屈了一輩子。
最近刷到“富豪裝窮找真愛”的短劇時，眼睛亮得嚇人：“這才是命啊！”“媽，
是哪個老頭啊？”王磊湊過去低聲問。婆婆一聽，突然扭捏起來，手指卷著衣角，臉頰通紅，
像個小姑娘一樣。她壓低聲音，害羞的告訴我們：“就是小區門口的老賈頭。”“老賈頭？
那不是翻垃圾箱，撿破爛的那個嗎？”聽到這，我倆都皺起了眉頭，王磊臉色一沉：“媽，
你找老頭可以，但總也得找個像樣的吧？”不是我們瞧不起老賈頭，實在是那老頭太奇葩了，
婆婆才來不久還不知道他那些光榮事跡。老賈頭之前有過案底，聽說犯的事不小，
判了10年。出來之后，老婆也跑了，孩子也不管他。無處可去，
社區就安排他住垃圾桶旁邊的小房子里，負責那片的衛生。管著垃圾分類，
順便再撿點垃圾賣廢品。“媽，等我找婚姻介紹所幫你找找吧，這老賈頭不行！
”王磊氣惱的表達著態度。“是啊，媽。老賈頭和你不合適！”我也跟著一起勸。
婆婆看我倆都不同意，立馬甩臉子了。“哼！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就不合適了？
你們就是嫌貧愛富，就是勢利眼，瞧不起老賈住垃圾房撿破爛！”“你們也是自由戀愛的，
我也沒反對，還支持你們，怎么？我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了，你們就反對？
”“這家還輪不到你們熊我！我找個老頭，也是給你們減輕負擔，你弟弟還沒結婚，
我也沒退休金，我能不考慮這些事嗎？”“我找個有錢老頭，你們不也跟著沾光嗎？”“媽，
你別生氣！”婆婆有高血壓，還得過輕微腦梗，現在氣的直喘粗氣。我趕緊打圓場，
生怕給老太太氣過去了。但她根本就是四六不懂，指著我就開罵：“我不就穿你件衣服嗎？
看把你心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我甩臉子。”得，倒打一耙。
老太太越說越生氣，氣的指著我們的手都發抖，但她還沒撒完氣，還在喋喋不休。
“你當我傻啊，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都多！你們小年輕的懂什么，
那收音機和手機里天天都說，很多有錢的老頭，財富自由之后就喜歡體驗窮人的生活。
借機進行真愛測試，找個真心過日子的老太太！”“老賈頭看他談吐，那是一般人嗎？
這人不一般，肯定是在裝窮，借機進行真愛測試呢！”“等他找到真愛了，
他就不住垃圾房撿破爛了，就搬回自己的別墅了！”“只要我嫁給他了，
他給我的彩禮就夠給你弟弟結婚買房子的了。”“那你倆不也省錢了嗎？
我也能接濟接濟你倆。”王磊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他媽語速又快，他根本插不上話。“媽，
你少看點短劇吧！少聽那些胡謅八扯的廣播吧！都是騙人的！也就你們信！
”“你真拿我當傻子了吧！我這么大歲數，還分不清真假嗎？”“你們要是不同意，
我就找顆歪脖子樹吊死得了！”婆婆捂著胸口，放了狠話就回房間了。
2晚上我和王磊輾轉反側，一起商量著明天讓小叔子勸勸婆婆。畢竟老太太向來偏心，
最聽小兒子的話。誰曾想，老太太動作真快。第二天下班，我往家走，
路過垃圾房聽到兒子哭喊的聲音，心里一緊，走過去往里面探了探頭。撲面而來的腥臭味，
婆婆正抱著兒子坐在臟兮兮的破凳子上，旁邊一堆蒼蠅小蟲亂飛，地上也有蟑螂在爬。
兒子哭鬧著要回家，但婆婆卻像沒聽到一樣，只顧著和老賈頭打情罵俏。“老頭子，
你嘗嘗我特意給你做的紅燒肉，燉了一下午......”“媽！”我沖進去，
一把奪過兒子，小家伙的衣服上也沾了污漬，小臉哭得通紅。我氣得渾身發抖，
抱著孩子跑了出來。“你怎么帶孩子來這種地方？孩子都哭的上不來氣了，你也不管！
”我沖著追出來的婆婆大吼，聲音響徹小區。婆婆還沉浸在剛剛的甜蜜中，
臉上還掛著笑：“小孩子不能太嬌氣，老賈頭這兒怎么了？他多來玩玩，還可以增強免疫力。
”“你聞聞這味兒，他肺炎才剛好！”婆婆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她轉身看見跟過來的老賈頭。立馬挽住老賈頭的胳膊，熱情的給我們介紹：“這是你賈叔，
這是我家大兒媳婦。”老賈頭一身臟兮兮的，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猥瑣的笑著：“哦，這是兒媳下班啦，來接孩子回去啦！”“明天再來爺爺這玩啊！
”我趕緊捂住孩子的耳朵，氣的眼睛冒火，恨不得一腳踹翻他。老賈頭突然咳嗽起來，
一口痰精準的吐在我腳邊，笑嘻嘻的看著婆婆：“老婆子，你也要回去啦？
別忘了給我拿點錢買酒啊。”婆婆聽話的點點頭，走過來就拽我的包，
動作麻利的抽走我的錢包，抽了500元。我抱著孩子沒辦法和她撕扯。“先給你賈叔花，
回頭我再補給你！”她麻溜的把錢塞進老賈頭兜里，那男人立刻眉看眼笑的親了她一口。
“做兒媳的，得有眼力見！知道孝順公婆！”老賈頭咧著嘴，開始教訓上我了。“是，
你賈叔說的對，誰家兒媳婦不主動給老公公零花錢啊，你這還得他自己開口要！
”“你這就是命好，碰上好婆婆，又給你找了個好公公。不然誰教你這些禮道兒啊，
直接就背后講究你了！”婆婆緊緊的貼在老賈頭胸口上，一臉嬌羞的樣子，和他一起教訓我。
你腦子進了水，鼻子灌了水泥，我可不慣著你！我把孩子放在地上，捂著孩子耳朵，
開始破口大罵：“我用著你教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誰？
”“瞅你那張老臉皺得跟擦屁股紙似的，牙黃得能當交通信號燈使，
半夜出門都能把野貓嚇流產！”接著又對準婆婆：“媽！你這眼神是被眼屎糊住了？
這種貨色也當個寶，他是給你下蠱了還是咋的？”“鼻子也被水泥封上了？
聞不著這臭氣熏天的，離遠遠的都能熏個跟頭！”“下次再敢帶我兒子來這，
死老頭子再敢碰我兒子，我給你倆打包送殯儀館去！”罵完我就抱著兒子跑了，
背后傳來老賈頭氣急敗壞的國罵，婆婆還幫腔安慰他。“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
先管好自己褲襠里的爛肉吧！”我頭也不回的吼了回去。小區里不少人家打開窗戶，
探著頭出來看熱鬧。3我回家就給孩子洗澡、消毒，邊洗邊哭。還好孩子小不懂事，
也不會說話，只是眼巴巴的看著我，嘴里咿咿呀呀的。等我把孩子哄睡之后，
王磊才加完班回來。還沒等換好鞋，婆婆就過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哎呀，
我的老天爺啊，你這媳婦是要逼死我啊！”她一邊嚎一邊拍大腿，“你媳婦當街罵我啊！
”“兒子，你快管管你媳婦吧，她沒拿你媽當人啊！”婆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告狀，
王磊頭也不抬：“媽，你帶孩子去垃圾站這事，說到哪都沒理。你不用和我裝可憐。
”我一回來就發信息告訴王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還輪的著你來告小狀，
我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那是我老頭子！”婆婆抓起拖鞋就往地上摔。“你們就是勢利眼，
瞧不起人！”我冷笑一聲：“勢利眼？你趕緊把今天搶我的五百塊還給我！”“那是孝敬錢！
”婆婆拿著一只拖鞋就朝我撇了過來。王磊趕緊過來幫我擋了下來，“媽！你老實點吧！
”“都半夜了，你再鬧鄰居該報警告你擾民了！”老太太一聽害怕了，也不嚎了，
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撲了撲了衣服上的灰。“告我擾民？我還要告你虐待老人呢！
”婆婆惡狠狠的指著我罵，沖過來就要和我動手。王磊一把攔住了她，
老太太更生氣了：“你滾開！沒用的東西，這個家還讓一個外姓人占上風了？”“媽，
能不能別鬧了？”王磊用力的攬著往前沖的婆婆。“我鬧？”“她在樓下嗷嗷喊，
罵我老頭子，小區里都聽的清清楚楚，全都看我倆笑話！”“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這命怎么這么苦啊！”“你也真是不挑食啊，什么人都能當老頭子！”我冷哼的嘲笑她。
“閉上你那個臭嘴！”她抓起手邊的花瓶，又要砸過來。“老賈再不好，
也比你這個狐貍精強！自從你進門，我兒子眼里就沒我這個媽了！”“你這個攪家精！
”她作式要扔過來。王磊奪過了花瓶，低聲哀求著“媽，別胡鬧了，能不能有點老人樣啊！
”“講什么道理！”婆婆突然撲到沙發上捶胸頓足。“我命苦啊！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
到頭來落得這個下場......”我實在看不下去這出苦情戲，轉身就要回臥室。
婆婆卻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站住！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想走！”她沖過來就要揪我頭發，
王磊死死抱住她的腰：“媽！你再這樣鬧鄰居真報警抓你了！”“報啊！
”婆婆歇斯底里地尖叫著，聲音透過窗戶傳出去都有回音。“讓警察看看，
你是怎么幫著媳婦欺負親媽的！
”我實在忍無可忍：“要撒潑去垃圾房找你那位'真命天子'撒去，別在我家瞎胡鬧！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婆婆，她掙脫王磊的手，
順勢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我懶得再理她，
轉身進了臥室。門外傳來婆婆的咒罵：“狐貍精！早晚讓我兒子跟你離婚！”呵呵，
我找男人的眼光肯定比你好，看王磊聽誰的！王磊疲憊的聲音傳來：“媽，你要是再這樣，
明天我就送你回老家。”婆婆的哭聲戛然而止，接著是摔門的聲音。王磊走進來，
一臉歉意地看著我，想說點什么。我攔住了他，無奈的搖搖頭：“算了，睡吧。
”夜深人靜時，還能聽見婆婆在客房里嘟嘟囔囔的咒罵聲。4本以為這么一鬧，
最起碼能夠清凈幾天。誰曾想，她反手就給我們整個狠活兒。周末把孩子送到我娘家玩，
我和王磊回來大掃除。剛進屋就被刺鼻的煙味嗆著了，
看見老賈頭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我海運回來的真皮沙發上。黑的發亮的布鞋踩的滿地腳印，
現在正踩在紅木茶幾上，煙灰彈的滿地都是。“兒子、兒媳婦回來啦！”他看著我倆，
咧嘴一樂。“兒媳婦快去做飯，你媽都忙活半天了，我都餓了！”我倆愣在原地，
這時婆婆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從口袋里掏出來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驚不驚喜？
我倆早就預約了520領證！”她得意的晃了晃結婚證，
“現在老賈可是正了八經的這家人了！”王磊氣的要暈過去了，“媽！你瘋了！
”“怎么說話的！”老賈頭猛地拍桌，震得煙灰缸跳起來。“現在我是你繼父，懂不懂規矩？
”婆婆趕緊過去給他順氣，“以后老賈和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你倆可不能欺負我了！
”老賈頭一臉享受的，任由婆婆靠在他懷里，“放心，有我呢！
我肯定讓你過上富太太的日子！”婆婆則捂著臉，害羞的窩在老賈頭懷里。王磊皺著眉，
看著我，我無奈的聳聳肩。仔細想想，其實也很容易明白婆婆和老賈頭領證的動機。
畢竟婆婆深信短劇落魄富豪裝窮的劇情，已經認定了老賈頭就是有錢人體驗生活。而老賈頭，
也早就盯上婆婆的商業養老保險金，還有一身的金銀首飾。倆人相互都想傍大款，
生怕對方反悔，所以就快速領證了。“這么大的事，你也沒問問老二？”我走過去，
看著沙發上膩歪的兩人，盯著婆婆問。聽到二兒子，婆婆明顯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沒事兒，二子會理解我的！”老賈頭眼珠子一轉，立刻開始整我。
“你不趕緊做飯，孝順我倆，還愣著嘮閑磕了！”我聽到就不屑的笑了，想讓姑奶奶做飯，
下輩子吧。還沒等我反擊，王磊就替我懟回去了：“我媳婦在家從來不做飯！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