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褪,晨曦微露。貧民窟的骯臟與喧囂,在新的一天再次上演。
林默一夜未眠,心中卻充滿了興奮與期待。
新解鎖的“萬象商城”和那價值僅15點積分的“激光內雕水晶擺件”,為他打開了一扇通往財富與機遇的大門。
他現在擁有419點積分。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先將部分積分用于提升自己的生存能力和偽裝能力。
“系統,將敏捷提升1點,消耗100積分。”(當前敏捷7→8)
“系統,將體質提升1點,消耗100積分。”(當前體質6→7)
“系統,將精神提升1點,消耗100積分。”(當前精神8→9)
【積分消耗300點,剩余119點。敏捷提升至8!體質提升至7!精神提升至9!】
雖然只是各提升了1點,但林默能清晰感覺到身體的輕盈、堅韌以及感知的敏銳度都有了不小的進步。這讓他接下來的行動更有底氣。
然后,他花費了15點積分,從“萬象商城”中兌換了一個內部雕刻著“龍鳳呈祥”圖案的激光內雕水晶方塊。
一個晶瑩剔透、內部龍鳳圖案栩栩如生、仿佛活物般在光線下流轉生輝的水晶方塊,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系統空間中。
看著這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林默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知道,這東西,將是他敲開上海灘上流社會大門的“敲門磚”。
天色大亮后,林默小心翼翼地離開了貧民窟。
他需要先將這件“奇珍”換成實實在在的金錢。
他沒有選擇那些看起來就不太正規的小當鋪或錢莊,而是將目標鎖定在了上海市區最繁華的南京路、霞飛路一帶那些門面氣派、歷史悠久的大當鋪。
這種地方,才有可能識貨,也才有可能給出高價。
為了配合“奇珍”的身份,他需要一身更體面的行頭。
他再次打開“萬象商城”,在“衣物服飾”一欄中仔細挑選。
【普通市民服飾(一套,含粗布長衫、布褲、布鞋,七成新):10積分】——這個太普通了。
【西式學徒裝(襯衫、西褲、舊皮鞋,學生常用款):25積分】——似乎也不夠分量。
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套價格適中,但看起來頗有“學問”的套裝上:
【舊式留洋學者服(細嗶嘰長衫,內搭白襯衫,黑色呢制西褲,半舊牛皮鞋,附贈一副平光金絲邊眼鏡):50積分】
“就這個了!”這套裝扮,既符合他想營造的“落魄學者”或“海外歸來人士”的形象,又不會顯得過于張揚。
【積分消耗50點,剩余69點。舊式留洋學者服x1已存入系統空間。】
林默找了個無人注意的僻靜角落,迅速從系統空間取出衣物換上。
當他戴上那副平光金絲邊眼鏡,再將頭發簡單梳理整齊后,整個人的氣質頓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因為逃亡和搏殺而略顯鋒利的眼神,被鏡片柔和了幾分,平添了幾分書卷氣和儒雅。
雖然衣物略顯陳舊,但剪裁合體,質料尚可,配合他因屬性提升而挺拔的身姿和沉穩的氣度,倒真有幾分落魄但有學識的青年學者的模樣。
他將那枚“龍鳳呈祥”水晶方塊用一塊干凈的舊手帕仔細包裹好,貼身放著,然后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南京路上最大的一家當鋪——“恒通當”。
“恒通當”內光線略顯昏暗,高高的紅漆柜臺將內外隔開,柜臺上裝著手臂粗細的鐵欄桿,只留下一個小小的窗口用于遞送物品和金錢。
柜臺后,一個穿著深色長衫、戴著瓜皮小帽、留著一撮山羊胡的老掌柜,正瞇著眼睛,慢條斯理地撥弄著算盤珠子,發出“噼里啪啦”的清脆聲響。
旁邊一個穿著短褂、斜挎著小算盤的年輕跑堂伙計,則一臉不耐煩地對一個前來贖當、衣著寒酸的老婦人呵斥著:
“去去去!早就跟你說了,這破簪子已經過了贖期了!死當!懂不懂?別在這兒耽誤我們做生意!”跑堂的語氣尖酸刻薄,充滿了鄙夷。
那老婦人聞言,老淚縱橫,苦苦哀求:“掌柜的,求求您行行好,再寬限幾天吧!那是我兒媳婦唯一的念想了……”
老掌柜頭也不抬,眼皮都懶得撩一下,只是冷冷地吐出幾個字:“規矩就是規矩,恒通當開門做生意,不是開善堂。下一個!”
林默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嘆一聲世態炎涼。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柜臺前那小小的窗口。
那年輕跑堂斜了他一眼,見他雖然穿著長衫戴著眼鏡,但衣物略顯陳舊,臉上立刻露出幾分不屑和敷衍:“當什么?拿出來看看!本店只收真金白銀、珠寶玉器,破銅爛鐵可不要!”
林默沒有理會他的惡劣態度,只是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個用手帕包裹著的水晶方塊,輕輕地放在了鋪著深色絨布的柜臺上,然后緩緩將手帕揭開。
當那枚晶瑩剔透、內部龍鳳圖案宛若活物般在當鋪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奇異光彩的激光內雕水晶方塊,出現在柜臺上的瞬間,不僅是那個原本一臉不屑的年輕跑堂,就連那個一直眼皮低垂、對周遭一切都漠不關心的老掌柜,撥弄算盤的手都猛地頓住了!
跑堂的張大了嘴巴,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
他在這當鋪干了幾年,也算是見過不少好東西,金銀珠寶、古玩字畫,哪個沒經手過?但眼前這玩意兒……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如此神奇、如此不可思議的物件!
那透明無瑕、仿佛是千年寒冰凝結而成的“琉璃”之內,那對栩栩如生的龍鳳圖案,是如何進去的?而且,那龍鱗鳳羽,每一絲每一毫都清晰可見,隨著光線的轉動,仿佛要在水晶中游動飛舞起來一般!這……這簡直是神仙手段!是傳說中的天降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