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鄭哥兒本名叫做鄭浩,跟豪情集團的馮子江、褚一飛們關系匪淺,在靜云市混的風生水起,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尊稱他一聲鄭哥兒。
如果是靜云市其它人,哪里敢得罪他?
可他遇到的是顧慎行。
顧慎行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后,沒有理會其它人,直接左手一把掐住了鄭浩的脖子,然后拔出了插進鄭浩手掌的軍刺,直接一下就挑斷了鄭浩的手筋。
鮮血再濺。
而鄭浩,也再度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顧慎行,我草泥馬,你這個瘋子!”
他再一次深刻認識到了,為什么江湖上,大多數(shù)人,會把顧慎行叫做顧瘋子。
這時候,坐在飯桌中央的平頭白凈青年緩緩開口道。
“顧慎行,我還在這里,你就把場面弄得這么血腥,把我的兄弟搞成這樣,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從始至終,他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哪怕是顧慎行出現(xiàn),也一樣。
他的氣場極強,甚至還在張龍輝之上,僅次于顧慎行。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緊跟著幾個手持槍械的壯漢沖了進來,將槍口對準了顧慎行。
形勢陡然逆轉(zhuǎn)。
陸蕓仙面色一片蒼白。
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她白皙的肌膚上,早已經(jīng)香汗淋漓。
可當她憂心忡忡看向了身陷險境的顧慎行時,卻發(fā)現(xiàn)這個英氣無雙的青年依然面若平湖。
顧慎行看向了坐在飯桌中央的平頭白凈青年,嘴角掛著邪氣凜然的笑容。
“你爸的面子我都不給,更何況你的。”
“單一凡,你很喜歡玩火啊。”
就在這時候,平頭白凈青年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了電話,隨后臉色幾經(jīng)變換,最后一片煞白。
掛斷了電話后,他抬起頭來,看向了顧慎行。
顧慎行也松開了鄭浩,走向了他,用帶血的尖刺拍了拍他的臉頰。
“單一凡,你要想見我,可以換一種方式,否則就不是鄭浩一根手筋的事情了。”
整個靜云市,有幾個人敢拿軍刺拍單一凡的臉的?而且還是在單一凡的人手持槍械,站在旁邊,“兵強馬壯”的時候。
可他面對的是顧慎行。
當初,他爹帶著精銳在猛虎會的腹地,都被顧慎行干趴下了。
更何況他呢?
沒錯,他叫單一凡,正是猛虎會風爺?shù)膬鹤印?/p>
拿著軍刺拍完了單一凡的臉后,顧慎行拉起了陸蕓仙,就此轉(zhuǎn)身揚長而去,給單一凡留下了個瀟灑的背影。
單一凡看著顧慎行的背影,臉色逐漸緩和,然后發(fā)出了刺耳的大笑聲。
好一個顧瘋子!
真不愧是當初能把我爹逼離靜云市的人物。
他的眸子里,鋒芒畢露。
……
……
另一邊,走出了單一凡們的包間。
顧慎行看向了陸蕓仙。
“抱歉,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受牽連了?”
陸蕓仙搖了搖頭,笑道。
“沒事,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里面那個家伙,是你的仇人?”
顧慎行搖了搖頭。
“只是一位故人罷了。”
單一凡!
猛虎會的太子爺。
在全省都算得上赫赫有名的黑二代。
可在他眼里,還配不上“敵人”兩個字了。
“別在這里上班了。”
接著,他話鋒忽然一轉(zhuǎn)。
陸蕓仙笑了。
“我不上班,你養(yǎng)我啊?”
顧慎行也笑了。
“我養(yǎng)你啊,來掌管我們的經(jīng)濟大權,你現(xiàn)在收入多少,我給你開雙倍工資,同時還包吃包住。”
陸蕓仙笑得更燦爛了幾分。
“真的假的?”
“顧先生你是要包養(yǎng)我嗎?”
顧慎行霸氣側漏道。
“對,包養(yǎng)你。”
陸蕓仙道。
“那你可還得安排人幫我搬家,我東西挺多的。”
顧慎行道。
“早就安排好了,現(xiàn)在就出發(fā)?”
陸蕓仙道。
“那我總得跟我們老板打個招呼。”
顧慎行雙手插兜。
“這個招呼也可以我來打。”
在靜云市,他要的帶走的人,沒有人能夠拒絕,哪怕是太白酒樓的老板也一樣。
陸蕓仙讀懂了他話里的深意,一雙玉手主動握住了他的胳膊。
“好啦,我親愛的顧先生,太白酒樓的老板沒有為難過我,反而還幫過我不少,我說我去幫你做事情,他也不可能為難我的啦。”
顧慎行點了點頭。
他也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一點。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王秘書。
顧慎行蹙了蹙眉頭,這個時候這個王秘書打電話來干什么?
難道出事了?
他接起了電話。
電話另一邊,一個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先生,出事了,我們老板在盛世莊園等著你。”
跟著,電話便掛斷了。
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陸蕓仙此時就在顧慎行的身邊,當然聽見了這個電話的內(nèi)容。
她很懂事的松開了顧慎行的手臂。
“我親愛的顧先生,你先去忙吧,你把為我安排的住的地方地址給我,讓人把鑰匙給我,我自己能搞定的。”
顧慎行笑了笑。
“嘿,哪能讓你一個人勞累,放心吧,我雖然有事不能陪你了,胖子們可還能為你服務。”
“等著。”
他說著,然后拿出了手機搗鼓了一會兒,又說道。
“好嘞,胖子們五分鐘就到了,你在這里等著就行,這種體力活兒,怎么能讓我們的陸姑娘干呢!”
語畢,他沖著陸蕓仙擺了擺握著手機的手,直接走上了一輛路虎攬勝。
“陸蕓仙,再見啦!”
陸蕓仙喊道。
“我親愛的顧先生,你的麻煩事,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顧慎行笑道。
“那都不叫事兒。”
是的,說是麻煩事,其實卻是一個機會。
云鎮(zhèn)的各路大哥們,你們準備好了吧,我顧慎行要繼續(xù)出牌了!
他在心中暗暗說了一句,目光如炬,野心勃勃,就此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陸蕓仙長吐了口濁氣,看著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視線里的車子,久久無法挪開目光。
越是與顧慎行相處,她越是為顧慎行身上散發(fā)出來那股令人無法自拔的魅力沉淪。
……
……
盛世莊園。
一個挺拔、英氣的中年男子穿著西服負手而立,眺望著身前亭亭如蓋的枇杷樹,思緒萬千,正在追憶已逝之人。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慕兒, 小朝出事了,但你放心,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他的安全。”
他喃喃自語,眸子里、臉上閃爍著比鋼鐵還要堅定的神采。
就在這時候,身后遠方有腳步聲響起。
男子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中一切情緒,回首看來。
只見顧慎行正雙手插兜,踏著陽光小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