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在自己背后說話何雨柱和李師傅不約而同地抬起頭,只見一個身材微胖,衣著考究,大背頭梳的一絲不茍蒼蠅落上去都得劈叉的男人正站在他們身后。兩人一眼就認出,來人竟然是分管后勤的軋鋼廠副廠長李懷德!
對于這個李懷德,原生的何雨柱對他的印象非常不好。在原主看來,李懷德這個人就是個人渣,一肚子壞水,不僅貪吃,而且還好色,還和自己于公于私都有矛盾,于私先是看到秦姐長的好看,**熏心在廠里就想對秦姐用強于要不是自己及時出現李懷德可能就要得逞了,后來自己好不容易和婁曉娥走到一塊兒可他卻安排派劉海中和許大茂抄了婁曉娥的家,弄的婁曉娥遠走香江。于公他對廠子也沒有什么貢獻,那十年霸占了軋鋼廠的大權打壓楊廠長,廠子在那十年根本沒有發展,而且他還沒有啥本事,完全就是靠著他媳婦的裙帶關系才爬到了現在的高位。
然而,如今的何雨柱卻對李懷德有著不同的看法。他深知后世是什么樣的,對李懷德也有了更全面的認識。雖然李懷德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算太壞,即便在那十年里,李懷德掌控著軋鋼廠,即便因為秦淮茹被傻柱打了但也沒有太打擊報復,在十年里他也沒做出什么特別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然也不能全身而退,改開后還能下海經商混的風生水起。至于和楊廠長得斗爭也正常,那時候不屬于一派有斗爭再正常不過了,但他把楊廠長推翻拿到軋鋼廠大權后也沒有對他趕盡殺絕只是安排楊廠長去掃地,也算手下留情了,何況那個楊廠長也不是啥好東西。至于抄婁家,那不過是當時歷史的一種趨勢罷了,即使不是他去抄,也會有其他人去做。
至于說到靠女人上位、走裙帶關系這種事,何雨柱就更不以為意了,不說自己在后世這種事兒可是見得多了。在后世煙草稅務銀行這類差不多的好單位,都搞起了世襲制,就說食堂現在的楊主任,二十啷當歲,啥也不懂,炒個雞蛋都不知道要先放油的玩意兒能當上食堂主任還不是因為他是楊廠長的親戚,那李懷德的老丈人提拔他,不是太正常了嗎!
不得不說,李懷德真長了一個狗鼻子,鼻子還真是夠靈的。他本來只是到后廚來通知點事情,結果在走廊里就聞到了這股誘人的香氣。再加上他早上也沒吃飯,這股香氣一下子就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饞蟲,他便循著香味來到了后廚。
李師傅一看到來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心中不禁一緊,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他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可被他逮個正著,我們倆在這兒開小灶的事要是被他深追究,那可就麻煩大了!
何雨柱卻很鎮定,臉上迅速堆滿了笑容,熱情地說道:“李廠長啊,您今天來的挺早啊!來到我們后廚指導工作真是讓我們后廚人員覺得榮幸!這不是我想到了一個改良酸辣土豆絲的方法嘛,所以一大早就來廠里試試看,正好您就來了,要不您也嘗嘗,給指點指點,提提寶貴意見。”說著,他一邊賠著笑,一邊給李師傅使眼色,讓他去再給李廠長拿雙筷子。
但李師傅卻會錯了意,直接把自己手里正在用的那雙筷子遞了過去。
李懷德面無表情地看著李師傅遞過來的那雙筷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他并沒有伸手去接那筷子,只是用眼睛淡淡地掃了一眼。
李懷德是個非常講究的人。平日里來上班他都是穿著一身裁剪精致的中山裝,衣服的線條筆直,沒有一絲褶皺。上衣口袋里還插著一支鋼筆,筆帽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的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仿佛每一根發絲都經過了精心打理。
像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用別人用過的筷子呢!更何況,這雙筷子看起來上面還沾著一些殘留的食物殘渣。李懷德心中暗自思忖:這個李師傅也太不講究了吧,看不起誰呢,居然用這樣的筷子給我夾菜,簡直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站在一旁的何雨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知道怎么回事兒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快步走到灶臺前,迅速地將鍋里剩余的土豆絲盛到一個嶄新的盤子里。接著,他又從筷筒里抽出一雙干凈的新筷子。
何雨柱面帶微笑,徑直走到李懷德面前,將盤子和筷子遞過去,說道:“李廠長,真是對不住啊!您快嘗嘗我這改良后的手藝,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好,您可一定要多給我提點寶貴意見啊!”
李懷德見狀心里這才滿意了,接過盤子和筷子。他先端詳了一下盤中的土豆絲,只見其色澤金黃,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夾起一根土豆絲放入口中咀嚼起來。
只嚼了幾口,李懷德的眼睛突然瞪大,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他不禁贊嘆道:“嗯,這味道確實不錯啊!比以前炒的酸辣土豆絲更有滋味了。柱子,你這手藝真是有進步啊!”說罷,他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
何雨柱看到李懷德臉上露出的滿意神情,心中那塊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他連忙謙遜地說道:“李廠長您真是太夸獎我啦!其實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小點子,今天早點兒來想要嘗試一下能不能改進這道菜的做法。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哈哈。”
李懷德微笑著點點頭,對何雨柱的表現給予了肯定:“嗯,就得有這種孜孜以求追求探索的精神,不光其他技術上要這樣,炒菜技術上也得這樣!以后你可要更加努力,好好發揮自己的才能,不錯,有前途。我非常看好你哦!”說完,他還親切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以示鼓勵。
一般來說,如果是其他人受到副廠長如此親切的對待,恐怕早就欣喜若狂、受寵若驚了。然而,如今的何雨柱卻與常人不同,他對于李懷德所畫的這張大餅完全不感興趣,只是出于禮貌,隨口客氣地感謝了兩句。
見李懷德吃得心滿意足,何雨柱趁機開口問道:“李廠長,您這么早過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我們后廚啊?”
李懷德聞言,這才想起今天來食堂的真正目的。他連忙掏出褲兜里的手絹,迅速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說道:“哎呀,你要不提醒我,我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是這樣的,這兩天會有上級領導來咱們廠子考察,所以你們后廚的衛生可得特別注意一下啊。”
何雨柱連忙點頭應道:“好的,李廠長,您放心吧。等楊主任來了,我一定把您的話轉達給他。”
然而,當李懷德聽到“楊主任”這三個字時,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他對這位食堂主任可是頗有微詞,一方面覺得此人純粹就是個光吃飯不干活的廢物;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這楊主任可是楊廠長的人,跟自己根本不是一條心,對自己安排的事兒經常陽奉陰違,在自己主管的后勤部門塞入這么個東西讓自己很不舒服。不過,他還是很快恢復了常態,說道:“行,那就麻煩你等會兒告訴他一聲了,我還要通知其他部門,就不多留了。”說完,李懷德便起身匆匆離去。
直到這時,李師傅才回過神來,他感慨地對何雨柱說:“柱子啊,今天可真是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機靈,我今天恐怕就要倒霉了。”
何雨柱連忙擺手道:“李師傅,您可別這么說。這事兒本來就是因我而起的,要說抱歉的,那也應該是我才對。”兩人也沒有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