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結婚二十年，我們從不吵架。直到我在他手機里發現備注為"客戶A"的聊天記錄。
"今天她煮的湯咸了，但我全喝光了，就像過去6935天一樣。"對方回復："已記錄，
演技費月底結算。"我的手指僵在屏幕上。6935天，正好是我們結婚的天數。
我從未想過，我們的婚姻居然是一場付費演出。我盯著那個對話框，往上滑動。
"她今天穿的新裙子很顯胖，但我夸她苗條。""她母親來家里，我耐心聽了三小時抱怨。
""她做的旅行計劃很無聊，但我表現得很興奮。
"每一條后面都跟著"客戶A"的確認和金額記錄。我的胃部一陣絞痛。二十年來，
我以為的幸福婚姻，原來都是明碼標價的表演。我放下他的手機，回到廚房繼續切菜。
刀落在砧板上的聲音格外清脆。他下班回家時，我像往常一樣接過他的公文包。"今天累嗎？
"我問。他微笑著搖頭，在我額頭輕輕一吻："看到你就不累了。"這句話值多少錢？
我忍不住想。晚餐時，我故意把湯做得很咸。他面不改色地喝完了整碗。"好喝嗎？"我問。
"當然，你做的都好吃。"他擦擦嘴，眼神溫柔。我在桌下攥緊了餐巾。晚上他洗澡時，
我又拿起他的手機。密碼還是我的生日。我點開"客戶A"的聊天窗口，往上翻到最早記錄。
那是我們結婚的第一天。"首日任務完成：婚禮全程保持微笑，主動給新娘夾菜，
洞房時表現生澀但熱情。""客戶A"回復："表現完美，首付款已匯。"我的視線模糊了。
原來從婚禮開始，一切都是假的。我繼續往下看。"她懷孕了，雖然不是我計劃中的，
但我表現得很開心。"這條信息的時間是我告訴他我懷上女兒的那天。
我記得他當時抱著我轉圈，眼里閃著淚光。那滴眼淚，也是演出來的嗎？我的手開始發抖。
女兒知道她的出生只是一場表演的意外嗎？我聽到浴室水聲停了，趕緊鎖上手機放回原處。
他擦著頭發走出來，身上是我給他買的沐浴露香味。"明天周末，想做什么？"他問。
"隨便，你決定就好。"我說。他笑著點頭："那我們去郊外野餐吧，天氣預報說明天晴天。
"我點點頭，心里卻在想，這次野餐能為他賺多少錢。第二天早上，他果然準備好了野餐籃。
里面全是我愛吃的食物。"我記得你喜歡這家店的蛋黃酥。"他拿出一盒點心。是的，
我二十年前隨口提過一句喜歡。他居然記了二十年。或者說，是記在某個備忘錄里二十年？
郊外的陽光很好，他鋪好野餐墊，為我倒果汁。一切都那么完美。
就像過去二十年里的每一天一樣完美。太完美了。我假裝不小心打翻果汁，灑在他的襯衫上。
"對不起！"我慌忙拿紙巾。他卻笑著搖頭："沒關系，天氣這么熱，正好涼快一下。
"沒有一絲不耐煩。如果是真的，那該多好。回家路上，我在副駕駛假裝睡著了。
偷偷瞇著眼看他。他在等紅燈時拿起手機，快速打字。我努力記下他按鍵盤的位置。到家后，
我找機會再次查看他手機。最新消息："果汁意外處理得當，保持冷靜和幽默。
""客戶A"回復："+200，繼續保持。"原來完美的反應價值200元。
我開始回憶過去二十年。他從未忘記過我們的紀念日。每次吵架前都會主動讓步。
我生病時徹夜照顧。我失業時安慰我說他養我。這些，全都是付費服務嗎？晚上我失眠了。
他在我身邊熟睡，呼吸均勻。我輕輕起身，走到女兒房間。她已經上大學了，房間空蕩蕩的。
我坐在她床上，想著她知不知道父親的真面目。或者，她也是這場表演的一部分？第二天，
我決定跟蹤他。他出門時說要去公司加班。我打車跟在他車后面。他沒有去公司，
而是到了一家咖啡館。我坐在角落，看著他走向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那人應該就是"客戶A"。他們交談甚歡，然后"客戶A"遞給他一個信封。現金結算？
是為了不留痕跡嗎？我拍了幾張照片，手抖得厲害。他們分開后，我跟著"客戶A"。
他走進一棟寫字樓。樓下的公司名錄中，我看到了"完美伴侶咨詢公司"。回到家，
我上網搜索這家公司。官網介紹他們是"專業婚姻關系優化服務提供商"。
服務內容包括"伴侶行為矯正"、"婚姻質量提升"等。價格表里有個"白金會員"套餐，
每月2萬元。我的丈夫，是他們的員工還是客戶？我繼續深挖，
在公司團隊頁面看到了"客戶A"的照片。他叫張明，頭銜是"高級情感督導"。
而在我丈夫的社交賬號里，他關注了這家公司的所有賬號。還有幾條給他們的點贊，
時間都在我們結婚前。一個可怕的念頭擊中我。也許他一開始接近我，
就是為了這個"工作"？我翻出我們相識的老照片。大學聯誼會上，他主動來跟我搭訕。
說喜歡我安靜看書的樣子。那是他第一次表演嗎？我感到一陣窒息。二十年的人生，
可能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我需要更多證據。第二天，我借口去見老同學，
去了那家"完美伴侶"公司。前臺問我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我說我想咨詢婚姻服務，
但不想讓丈夫知道。他們把我帶到一個房間，張明親自接待。"很多妻子都有這樣的需求。
"他微笑著說。我強忍不適，問他服務具體內容。"我們會根據您的需求，
培訓您的伴侶成為理想丈夫。""怎么培訓？"我問。"通過每日任務和即時反饋，
逐步矯正他的行為。""比如？""比如記住您的喜好，控制脾氣，制造浪漫驚喜等。
""你們怎么知道他的表現？"張明露出神秘的微笑："我們有專業的督導系統。
"我心跳加速："能看看案例嗎？"他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個平板電腦。
上面是幾個成功案例的前后對比視頻。最后一個案例讓我血液凝固。
那是我丈夫在我們婚禮上的視頻。標題是"學員L的完美首演"。我借口考慮一下，
匆匆離開。回到家，我翻出結婚錄像帶。仔細看他在每個環節的表現。宣誓時的深情。
交換戒指時的顫抖。親吻時的克制與熱情。全都是排練過的表演嗎？我再也忍不住了。
晚上他回家時，我直接問："'完美伴侶'是什么？"他的表情瞬間凝固。
第二章晚上他回家時，我直接問："'完美伴侶'是什么？"他的表情瞬間凝固。
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我們之間二十年來第一次出現如此漫長的沉默。
"你...看了我的手機？"他終于開口，聲音干澀。我沒有回答，只是盯著他的眼睛。
那雙曾經讓我沉醉的、總是盛滿愛意的眼睛，此刻滿是慌亂。"我可以解釋。"他說，
伸手想拉我。我后退一步："用你平時跟'客戶A'匯報的演技來解釋嗎？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我們坐下談好嗎？"他聲音低了下來。我坐在沙發一端，
他坐在最遠的另一端。茶幾上的結婚照里，我們笑得那么幸福。"我是'完美伴侶'的學員。
"他直接承認了。我的指甲陷入掌心："從什么時候開始？""從我們認識前三個月。
"這個答案像一記重拳擊中我的胃。"所以聯誼會...""是組織的招募活動。"他低頭，
"專門物色合適的女性作為...實踐對象。"我感到一陣眩暈。二十年婚姻，
從開始就是一場騙局。"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的聲音在發抖。
他沉默了一會："最初是為了錢。組織承諾，如果能堅持五年完美表現，會給我一百萬。
""然后呢？""五年后，他們說如果我繼續，可以成為培訓師，
教其他學員..."所以我的婚姻是他的工作履歷。"每天200元？"我冷笑。
他驚訝地抬頭："你看到記錄了？""6935天，我算過了，差不多一百四十萬。
"我聲音平靜得可怕，"比當初承諾的多。""不只是錢的問題..."他試圖解釋。
"那是什么？"我打斷他，"把妻子當傻子耍很有趣？""不！"他突然提高音量，
"我...我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騙我？""習慣...對你好。"他聲音低了下來，
"組織有嚴格標準，我必須時刻關注你的需求，記住你的喜好..."所以那些溫柔體貼，
只是作業要求。"女兒呢？"我突然想到，"她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他臉色變了："不，她是個意外。
組織不允許學員讓實踐對象懷孕..."我的血液瞬間結冰。"'意外'是什么意思？
"他意識到說漏嘴，慌忙解釋："我是說，不在計劃內...但我真的很愛她，
你可以問...""問她知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騙子？"我站起身，
"你們組織允許這種對話嗎？需要先請示'客戶A'？
"他抓住我的手腕："別這樣...我承認開始是假的，
但后來..."我甩開他的手："后來你演技越來越好？
"他頹然坐回沙發："后來我分不清了。"這句話讓我停頓了一下。"什么叫分不清？
""分不清...什么是表演，什么是真的。"他抬頭看我，眼里有淚光，"二十年太長了，
長到那些關心你、愛你的反應...變成了本能。"我胸口發緊。這是他的真心，
還是更高明的演技？"證明給我看。"我說。"什么？""證明有真的部分。
"我拿起他的手機，"現在告訴'客戶A'，你要退出。"他的表情變得復雜。
"我...不能。""為什么？""合同規定，單方面終止要賠償五百萬。
"我冷笑出聲："所以還是錢的問題。""不只是錢！"他急切地說，
"組織有...影響力。他們會確保學員遵守規則。""什么規則？
""比如...不能向實踐對象透露真相。""但你剛才已經說了。
""因為...你發現了。"他苦笑，"規則還說，如果被發現，要盡力挽回局面。
""怎么挽回？繼續騙我？""說服你...接受現狀。"他聲音越來越小，
"他們說大多數女性知道真相后，只要丈夫表現夠好，
都會選擇原諒..."我震驚地看著他。這個組織不僅培訓騙子，還研究怎么控制受害者？
"你們有多少人？"我問。"學員？我不清楚，每個城市可能有幾十...""都是男人？
""主要是男性學員，女性實踐對象。"他頓了頓，"也有反過來的案例，但很少。
"所以還有女性在培訓如何扮演完美妻子。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怎么向組織匯報我的？
有代號嗎？"他眼神閃爍："'案例7號'。"我感覺被捅了一刀。連名字都沒有，
只是個編號。"我的特點是什么？"我強忍惡心問。"性格溫和，喜好穩定，
容易滿足..."他像背書一樣回答，"是...是理想實踐對象。
"所以被選中是因為我好騙。"督導...就是'客戶A'，他每天給你發指令？
""不全是。"他解釋，"基礎課程畢業后，只需要每日匯報和月度評估。
除非有特殊情況...""比如我發現真相？"他默認了。"今天你見到他，他怎么說？
""他...建議我表現出悔意，強調這二十年來的付出，
提醒你我們的女兒..."果然全是套路。"如果我堅持離婚呢？
"他臉色變了："組織會...介入。""怎么介入？
""他們會...確保事情朝有利方向解決。"這個模糊的威脅讓我后背發涼。
"你們到底是什么組織？"他搖頭："我只知道表面部分。
底層學員不了解核心..."聽起來像個邪教。我忽然想到女兒："她知道嗎？""不知道。
"他立刻否認，但眼神飄忽了一下。"你確定？""我確定。"這次語氣堅定，
"我不會讓她卷入這種事。"這點我相信。無論如何，他對女兒的愛看起來是真的。或者說，
演技實在太好。"我需要時間。"最終我說。他如釋重負："當然，
你需要什么我都...""別再用組織教你的那套對我！"我厲聲打斷。他閉上嘴，點點頭。
那晚我們第一次分房睡。躺在女兒床上，我回想這二十年。每一個紀念日驚喜。
每一次深夜談心。每一次相擁而眠。全都是排練過的表演嗎？有沒有哪怕一瞬間，
他是真的愛我？第二天一早，他做好早餐放在桌上，然后默默出門上班。
煎蛋還是我最喜歡的溏心程度。我一口沒吃，直接去了那家"完美伴侶"公司。
前臺還記得我："考慮好了嗎？""我想見張明。"我說。
她面露難色："張總監今天有會議...""告訴他案例7號要見他。"前臺臉色變了，
急忙打電話。幾分鐘后，我被帶到一間沒有窗戶的會議室。張明西裝革履地走進來，
臉上是專業的微笑。"林女士，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你們培訓得很成功。"我冷笑，
"我丈夫昨晚的'悔過表演'很精彩。"他的笑容僵了一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別裝了。"我直視他，"我知道你們是什么組織。"張明嘆了口氣，
按下桌上的一個按鈕。"既然如此，我們換個方式談。"門開了，兩個保安站在門口。
"請林女士去7號觀察室。"他對保安說。我站起身："你們要做什么？
""只是確保事情...妥善解決。"他微笑，"您丈夫是我們重要學員，
我們需要保護他的利益。"我被帶到一個小房間，一面墻是單向玻璃。透過玻璃，
我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接受培訓。培訓師是...我的丈夫。他穿著我從未見過的西裝，
正在教那個男人如何為妻子按摩肩膀。"拇指要這樣用力。"他示范道，
"同時觀察她的反應，調整力度。"那個男人認真模仿著。我的胃部翻涌。
原來他不只是學員，還是培訓師。而且看起來是資深的那種。
"您丈夫是我們最優秀的培訓師之一。"張明不知何時站在我旁邊，
"特別是'長期關系維持'領域。"我死死盯著玻璃另一邊的丈夫。他的表情那么專業，
那么...陌生。"他每周三、五下午來這里授課。"張明說，
"其他時間完成家庭實踐任務。"周三周五，他告訴我是去"加班"。"你們控制了多少人？
"我問。張明笑了："不是控制，是服務。我們幫助人們獲得理想婚姻。""通過欺騙？
""通過訓練。"他糾正，"就像演員訓練成為角色一樣。只不過我們的角色是完美伴侶。
"這個比喻讓我作嘔。"現在您知道了真相，"張明繼續說，"我們提供兩個選擇。
""什么選擇？""一是簽署保密協議，繼續婚姻，享受他的服務。我們會給您特別津貼。
""二是？""二是..."他笑容淡去，"我們會證明您不適合做母親，確保撫養權歸他。
"我渾身發冷："你們做不到。""我們做過很多次了。"他輕聲說，
"案例3號、案例11號...都選擇了對抗，結果很遺憾。"這分明是威脅。
"我需要時間考慮。"我說。張明點頭："當然。三天后我要答復。
在此之前..."他示意保安拿走我的手機和包。"為防萬一，您需要在這里住幾天。
第三章我被軟禁了。7號觀察室有一張簡易床，一個小衛生間，沒有窗戶。三餐有人送來，
但沒人跟我說話。第二天，張明又來了。"考慮得怎么樣？"他像談生意一樣問我。
"我需要先跟我丈夫談談。"我說。他搖頭："不建議。
學員不應該在督導不在場的情況下與實踐對象交流。""我不是你們的'實踐對象'！
"我厲聲道。張明露出遺憾的表情："事實上，您簽字同意了。""什么？
"他拿出一份文件復印件。我認出是我們結婚前簽署的婚前協議。在密密麻麻的條款中，
有一行小字寫著"同意參與婚姻關系優化項目"。"這是欺詐！"我聲音發抖。
"法律上完全有效。"張明微笑，"我們的律師團隊非常專業。
"我忽然明白為什么那么多"案例"選擇妥協。"如果我堅持離婚呢？
"張明嘆了口氣："那我們不得不啟動B計劃。""什么B計劃？""證明您有精神問題，
不適合撫養孩子。"他平靜地說，"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我渾身發冷。"你們做不到。
""案例3號，大學老師，現在在精神病院。"他拿出一張照片，"案例11號，銀行經理，
失去撫養權后自殺。"照片上是一個女人跳樓的新聞截圖。
我認出了她——幾年前本地新聞里的"抑郁癥母親"。"你們...是魔鬼。"我顫抖著說。
張明不為所動："我們是服務提供商。只要您配合，生活會很美好。
"他留下兩份文件：保密協議和離婚協議。"明天我來拿答案。"門再次鎖上。我躺在床上，
盯著天花板。二十年婚姻，原來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女兒知道嗎？
她會不會也是...他們的一員？這個念頭讓我心如刀絞。下午，保安帶我去了衛生間。
路過走廊時，我瞥見一個房間門牌上寫著"檔案室"。晚上，送飯的人忘記鎖門。
我輕輕推開門縫，走廊空無一人。心跳如鼓，我溜向檔案室。門鎖著，
但旁邊的消防柜里有一把斧頭。我猶豫了一秒，拿起斧頭砸向門鎖。
響聲在空蕩的走廊格外刺耳。但沒人來。我推開門，里面是一排排文件柜。
找到標著"案例7號"的抽屜，里面是厚厚一疊資料。我的照片釘在首頁，
下面詳細記錄著我的性格分析、喜好、習慣。"容易滿足，喜歡穩定，
缺乏安全感..."翻到后面，是丈夫的月度評估報告。
A+""細節把控：A+""長期關系維持：A+"最后一行寫著："推薦晉升首席培訓師，
負責'情感真實度'高級課程。"我的手開始發抖。繼續翻找，
發現一個標著"意外處理"的子文件夾。里面是女兒出生的記錄。"實踐對象意外懷孕，
建議終止，學員L堅持保留。經評估，嬰兒可作為長期關系紐帶，批準。"我的女兒，
他們的"關系紐帶"。文件夾最后是一份DNA檢測報告。
"親子關系概率：99.9999%"至少這一點是真的。我繼續翻找其他抽屜。
"案例3號"的檔案顯示，她發現真相后試圖報警，第二天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案例11號"的檔案更詳細，包括如何偽造她的抑郁癥病歷，如何收買法官。
這個組織比我想象的更龐大、更黑暗。突然，走廊傳來腳步聲。我匆忙把文件塞回去，
但來不及了。張明站在門口，臉上是冰冷的微笑。"林女士，檔案室不在您的活動范圍內。
"兩個保安架起我。"帶她去特別觀察室。"張明命令道。特別觀察室在地下室，
更像一間牢房。沒有床，只有一張鐵椅，對面是一臺攝像機。"既然您這么好奇，"張明說，
"我們來看看學員L的真實工作狀態。"他打開墻上的屏幕。畫面里，
我丈夫站在一間教室里，面對十幾個學員。"今天講'情感真實度'。"屏幕里的他說，
"如何讓表演看起來像真情實感。"他語氣專業冷靜，與家中的溫柔丈夫判若兩人。"首先，
要建立肌肉記憶。"他示范一個擁抱姿勢，"每天同一時間，同一方式，持續三個月，
就會變成習慣。"學員們認真記筆記。"其次，細節要真實。"他繼續道，
"比如記住她喜歡的口紅顏色，但故意買錯一次，再道歉改正。這種小失誤能增加可信度。
"我的胃部翻涌。原來連"犯錯"都是設計好的。"最后，高級技巧——自我催眠。